但是这也不是什么法制社会,她要是敢让皇亲国戚受辱的话,周家一家子的人都没命了,可是真的很憋屈,段璟无名无分的跟她纠缠,可怜自己还上套了。
她躺倒床上之后,本想睡一觉,但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所以她大叫了一声:“红珠。”
红珠进了屋之后就看见馨宁躺在床上举着那块她一直随身佩戴的玉牌看,她低下头问道:“小姐,什么吩咐?”
馨宁好久都不知道自己叫红珠进来干什么,但是红珠是唯一知道她和段璟关系的人啊,她迫切的需要一个闺蜜来倾诉自己的难过,但是红珠和她之间的关系是天然的不平等,馨宁是主,红珠是仆,她若是把她的想法跟红珠说了,谁知道红珠会不会吓傻。
这么一想,又觉得悲哀,自己来到古代,没有交心的朋友,没有真心的爱人,而疼爱她的父母长辈终究会老去,最终还是孤身一人。
她顿时失去了兴致,只是交待了一句,“京城那边的消息你留意下吧。”
红珠退下之后很是不安,明明进去的时候小姐的神色是有事情交待的,而且这么大的事情照以往馨宁的脾气早就跳起来要给世子爷好看的,但是却是这么平静,高高举起却轻轻放下,她交待了书香一句,扭头就去了外院找素问。
因为天还没有黑,红珠不能直接飞檐走壁飞到外院,而素问名义上又是丁沉的小厮,她只好说馨宁有事找丁沉,王家又很大,从最东边的松鹤堂到外院夫子们住的西群房,红珠走了快一刻钟,又因为担心馨宁有事情交待她,等到了丁沉那里,老远看见素问,就冲了过去,直接问道:“爷有信或者是话稍过来吗?”
丝毫没看见素问一直对她使的眼色,直到听到丁沉问道:“你是在问世子爷的消息吗?你家小姐叫你问的?”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不妥,但是话都说出口了,她只好支支吾吾的道:“没有,不是……”
丁沉却不耐烦道:“你若是问辽阳的消息肯定是称呼少爷或者老爷,但是你刚刚说的却是爷,少说些有的没的,赶紧老实的回答我。”
红珠只好道:“我就是听说世子爷的婚事定下来了,是之前说的那位崔小姐吗?”
丁沉却不回她这个问题,直接道:“你家小姐现在是不是不太对劲儿?你去跟卫老夫人报备一下,我要进内院见你家小姐。我随后就到,你回去看着你家小姐,她平日里冷静的很,但是这种人发起疯来才可怕,我来劝劝她。”
红珠迷迷糊糊地被素问拎出去,他在她耳边道:“世子爷和七小姐的事情,丁先生好像猜出来了,世子爷有亲笔信过来,交待我要亲手交到你手上,我本来想晚上等宵禁了亲自进内院交给你的,但是现在丁先生看出了苗头,显然是不想让七小姐再跟世子爷纠缠,丁先生又是高手,我把信给你,你出了院子快点往内院跑,别被他盯上。”
红珠被拎出院子之后,衣领下就多了一封信,红珠头也没回的跑到了二门。进了内院的二门之后,她才发现她后背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