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描也不是吃素的,他马上就反击跟丁沉打了起来。
情况急转直下,红珠上前一步,就把馨宁护在了身后,馨宁躲在红珠身后,仔细观察打斗中的两个人,丁沉脚上带着镣铐,虽然行动微微有些不便,但是依旧吊打唐描,很快唐描就处在了下风,红珠用袖箭对着打斗中的两个人,两人动作很快,找不到机会给丁沉来一针。
她道:“小姐,我去帮他一把。”
馨宁点点头,接着又进来了几个人一起围堵丁沉,好一会儿才拿下丁沉,馨宁却小跑过去,看了一眼丁沉,发现他双目无神,眉心间却有一道黑色的长线。红珠也看见了,她也来不及解释,给了丁沉一掌,丁沉就闭了眼睛晕倒了。
唐描却踢了一脚任冲,面色一变道:“不好,他快醒了。”
屋里的几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快走。”
红珠蹲下背了馨宁,避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一群人飞快的消失在黎明前最后的黑暗里。
接下来的一路很顺利,馨宁等人没有坐船,迅速的出了山东境,过了天津,才发现顺天府和辽东之间的官路已经全都封了,唐描只好弃了马和马车,找了一堆流民穿的衣服,找了一只竹椅子,让馨宁坐在椅子上,几个人轮流背椅子,一路一直走一些没有人的小路,只可惜一路都是平原耕地,没有什么遮掩的,突然出现一堆衣衫褴褛的流民更加突兀。他们只好分批走,白天躲在树林里,晚上上路。
因为不敢点火,没有办法吃热食,只能就着水囊里的水吃几口干馒头,馨宁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加上身体又不好,几天下去,脸就小了一圈,状态渐渐萎靡下去。白天歇息的时候,红珠扶着馨宁去解手,发现馨宁后背瘦的骨头都凸出来了,她只好安慰馨宁道:“小姐,等我们进了辽东境内就好了。”
馨宁却叹口气,道:“不知道辽阳还有没有被围着,已经九天了,师父怎么样了?”
丁沉那日被打晕之后,清醒过来之后就一直睁着眼睛不说话,连吃饭也不懂。唐描就拿了麻绳绑了丁沉的手,像押送犯人似的找一个人拉着他在前面走,他脚上的镣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用什么都劈不开,他们白天不能赶路有还有一大半原因都是因为丁沉。
红珠也叹口气道:“唐描说我们接下来就得跟丁先生分开走了,唐描决定让他的亲信,那个叫十二的,领着三个人跟着咱们俩去辽阳,他假扮衙役押送犯人送丁沉去蓟州。”
“看来师父真的中了降头术了?”馨宁问道。
“恩,唐描说,这种降头术邪门的很,他怕是对丁先生施术的人一直在后头尾随我们,决定送丁先生去蓟州,他说之前的消息是王爷受了伤在蓟州,唐老爷子医毒双绝,肯定一直跟着王爷,这种降头术唐老爷子应该有办法解。”
“那好,就这么办吧,我实在不放心我娘,我们还是回辽阳吧。”
十二是一个有着两个小酒窝的开朗男孩,才十八岁,还没有成亲,之前一直在莫名谷学武,从来没有出过山,后来被分派到唐描手下,他功夫好,办事办得又好,深得唐描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