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竞洪坐下之后仔细的打量了馨宁一下,有些痛心的道:“娘娘三年前在王家做客,是王家招待不周,是我当时被猪油蒙了心,王伦也只是听命行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看娘娘脸色不佳,不如娘娘屈尊再去一次济南做客,罪臣一定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济南景色宜人,是很好的休养之地。”
听到这,馨宁道:“外祖父好意,本宫心领了,只是本宫身体不适,不愿意兴师动众,也不愿意应酬众人。”馨宁故意不去提三年前的事情,转移话题道:“听说望舒表姐在皇觉寺过的很是清苦,每日天不亮便要起来做早课,还要日日自己挑水上山,不能吃荤腥,我听说舅母给皇觉寺捐了一大笔银子,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王竞洪却道:“她是炀帝废妃,臣虽然心疼她的不易,可没有圣旨,她是无法从皇觉寺出来的,她还年轻,想必能还能等到大赦天下的那一天,我会回去劝劝宋氏,叫她不必再想这件事情了。”
馨宁有些讶异,她还以为王竞洪会顺坡下,想让她把王望舒也放出来呢,看来王伦那边很是紧迫啊,她假装咳嗽了几声,喝了一口茶水,等王竞洪诉苦,王竞洪看了一眼低着头站在馨宁旁边的红珠道:“娘娘能否屏退左右?”
馨宁知道大菜要上桌了,道:“你去外面吧。”
红珠低着头退下去,却背着王竞洪给馨宁做了一个手势,指了指上面。馨宁点点头,表示明白。
王竞洪这才道:“娘娘觉得王家如何?臣愿意带着整个王家投入太子妃麾下。”
太子妃麾下而不是太子麾下,馨宁笑了笑,道:“外祖父这话说的不妥,后宫不得干政,我还是一个很守规矩的人的。”
“娘娘可知为何望舒会嫁给炀帝,这全是娘娘的姐姐林周氏的诡计,她设计让炀帝强纳了望舒为妃,望舒可是跟建峰有婚约的人,臣还是要脸的,怎会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王竞洪痛心疾首道。
馨宁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原因,可是馨宁并不想理会这件事情,事情都已经做了,失败后的辩解是最无用的,她眉目间透出不耐烦,道:“外祖父还是说王家今后会如何做吧。”
王竞洪捕捉到这一点,连忙道:“我王家下一辈的优秀子弟以王伦为最好,他如今在江西做的不错,只是因为太子不喜,总是被同僚刁难,前几天督办粮草一事出了差错,昨日被太子革职查办,王伦说是被上司陷害,那上司贪污了常平仓的粮食,以次充好,那上司听说是大皇子的人,王伦已经找到了证据,但太子似乎更相信王伦的上司,臣实在是担心殿下受了蒙骗,要知道大军出战,粮草先行,如此重要之事,关系前线数百万将士的口粮,所以还请娘娘为王伦美言几句,拨乱反正,王家从此以后定会以娘娘马首是瞻,尽心为娘娘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