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烤的金黄,馨宁一看就食欲大动,不客气的接过,也不顾及什么淑女体统了,直接蹲在火旁边,张嘴就咬了一口。
鱼肉入口鲜嫩,咸淡适中,唐柏的手艺不错,馨宁也顾不得烫,直接就咽下去了,刚要再咬下一口,一股鱼腥味儿瞬间进入馨宁的鼻腔,勾的馨宁胃里立即开始向上反,她随手把鱼扔给唐柏,直起身,却眼前一黑,瞬间天旋地转。
就在她要栽倒在地的时候,唐柏扶住了她道:“娘娘,您怎么了?”
馨宁眼前一恢复光明,就用力推开他,跌跌撞撞的走到临近的一棵树旁边,弯下身,大吐特吐了起来,唐柏大惊,慌忙的拿了水跟过去,小心翼翼的拍着馨宁的背,道:“娘娘,喝口水吧。”
馨宁吐到最后只剩下胃酸,她脸色蜡黄,扶着树,接过水喝了一口,漱口吐掉,有气无力的道:“我可能是晕车了,你扶我去车上躺着吧。”
唐柏却道:“娘娘,如果不得罪的话,可否叫卑职为您把个脉?”
馨宁笑道:“你怎么还自称卑职,你可是唐家大少爷。”说完老实的伸出手,心道,晕车你把脉能把出什么?哪个神医能治晕车?
唐柏抓了馨宁细细的手腕,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脸色大变,又道:“娘娘,可否换另一只手?”
馨宁看他脸色不对,心道我是得了什么绝症不成?但还是把另一只也递给了他。
唐柏又把了一次脉,确定了结果,脸色转为平静,道:“娘娘,我们必须要马上启程去新野了。”
馨宁一听,十分愤怒,也顾不得自己恶心无力了,道:“怎么了?你不吃烤鱼了?都说了我晕车,你还要赶路,有没有人性啊?”
唐柏这回连得罪了都没说,直接横抱起馨宁,走向马车,却很小心翼翼的把馨宁放在了座椅上,啪的一下子又关了车门,回到火堆前把火弄熄,拿起自己的佩剑,飞速的回马车上坐好,带上斗笠,“驾”,马车飞快的向东北方向跑去。
馨宁躺在马车里,头晕眼花,向外喊道:“你打晕我吧,我要死了。”
唐柏根本不理馨宁的呻吟,但马车的车速却更加快了。
馨宁再也忍不住,憋了一口气,昏迷了过去。
馨宁再醒过来,是在一张很硬的床上,被褥有股陈旧的霉味儿,她口渴极了,费力的坐起来,眼睛却花的厉害,勉强下了床,走到屋子中间的一张破桌子前,那破桌子上有一只茶壶和和一个缺了口的茶杯,她想倒一口水,结果茶壶里空空如也。
馨宁嗓子干枯,根本没法朝外喊人进来,索性挪到门口,想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却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在激烈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