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吃的,馨宁心情就高兴了几分,她最近吃的十分多,嘴也变馋了,一听有好吃的东西吃,忙好奇道:“你怎么弄到的,都入冬了,运到京城废了很大力气吧。”
唐暮云当然不会说这是段璟派人送过来的,他道:“你管那么多呢,只管吃你的就行了,银子不是问题。”
馨宁知道他有钱,于是不再问,道:“我早就想吃了,崔妈妈老是拿怀着孩子不能随便乱吃来堵我。”
唐暮云笑笑,道:“偶尔吃一次,并不会有什么事情。”
馨宁觉得他今天的话十分中听,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应该是刚洗完澡的原因,他没束发,只是简单的绑了头发,然后馨宁就发现他头发上带着许多寒霜,应该是没擦头发就出门了,她忍不住关心道:“你怎么湿着头发就出来了?天气这么冷,头是多重要的地方,你现在年轻身体好,禁冻,等你老了看看,得了头风,可没有华佗在世给你开颅了。”
她拉了唐暮云坐在椅子上,拿了崔妈妈给她做的棉布厚帕子,直接上手解了他的头发,并把干帕子扣在他头上,仔细的擦着那些寒霜。擦到一半,馨宁才发现不妥,唐暮云正直勾勾的看着她呢,嘴角含笑,眼神熠熠生辉,散落的黑发挡住他颧骨,鼻梁高挺,十分英俊,馨宁心跳加快,忙掩饰似的把帕子扔在他脸上,遮住他快要把自己盯穿的眼神,语气不善的道:“你自己擦,又不是没有手。”
然后背过身走到窗子前头,摸着肚子,心道:我肯定是快要当妈了,母爱泛滥,看见人受冻就内心难受,才上手给这个死太监擦头发的。
唐暮云一把掀开帕子,看着馨宁落荒而逃的背影,道:“馨宁,你关心我了,你关心我是不是?”
馨宁才不理他,道:“我得回云溪堂了,崔妈妈一会儿该寻我了。”说完就要走。
唐暮云飞身拦住她,抓住她的手腕,十分高兴的道:“你刚才是不是在关心我,还屈尊给我擦头发。”
馨宁去掰他的手,道:“你快松开我,胡说什么?谁关心你了,我是因为快要当母亲了,我敏感,我见不得人受冻不行啊?”
唐暮云听了她的话非但不松手,反而握的更紧了,道:“你才是胡说,要不是关系到你的利益,你什么时候管过我是死是活?是流血还是受冻?你如今都不顾男女大防亲手为我擦湿发,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了?恩?”
馨宁皱眉,脸上泛起一层因着急而出现的红晕,她使劲拍唐暮云抓着她的手,道:“唐暮云,我警告你啊,你走开,我手腕疼。”
唐暮云用另一只手抓住她作乱的手,道:“你别装柔弱,我都没用力气,喊什么疼,你告诉我,是不是对我有一点动心了?”他忍不住的高兴道:“没枉我尽心尽力照顾你八个多月,你终于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