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宜长公主喝了茶,尝了一块点心,惊讶道:“这是什么点心?吃起来入口即化,如此绵软,还带着一股茶香味儿。”
那是馨宁倒腾出来的抹茶蛋糕,用好多牛乳煮出来的奶油奶酪,又试着做出了绿茶粉,放冰窖里做出来的免蒸蛋糕。馨宁就道:“这几天陶陶不是在我这边玩吗,我带着她跟满满一起鼓捣出来的,就是做着很麻烦,姐姐要是喜欢让丫鬟去膳房那边抄一个单子吧。”
舒宜一点也不客气,点点头就道:“那本宫就却之不恭了。”
然后她又道:“说起啦你家陶陶跟我家蕙蕙同岁,你是不是有相中的俊才了,要不然怎么让陶陶封了郡主,抬了她身份。”然后她仿佛恍然大悟似的,道:“对了,陶陶不会说话,她是难嫁了一些,你也没让白神医再帮她看看。”
馨宁听了舒宜的话,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感叹道:怪不得舒宜堂堂长公主的身份都斗不过西平公的一个普通军户出身的继室,就这毫无把门的嘴和根本不看人脸色就自说自话的嘴,记得段舒宜年轻时也是很聪慧睿哲的一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是因为日子过的太舒心了,还是年纪大了脑子自动不转了?看来段家的心眼子都长到段璟那去了。
馨宁敷衍她道:“没什么看中的,她不是小哑巴吗?封了她郡主也好嫁一点。”
舒宜也发现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讪讪的道:“娘娘,我是无心的。”
馨宁端了茶道:“今天天色也不早了,看来王爷又在议事,您要是等他回来,说不定会撞上宵禁。”
舒宜知道今天是没法从馨宁嘴里拿到准信了,只好走了。
红珠把人送走之后,拿了好多张纸过来,道:“这是后日花会来的宾客单子,还有宴会流程,您看看,到时候别忘记了。”
馨宁拿过来看了一番点评道:“刘喜做的不错。”
红珠听了直笑,道:“当然不错了,刘公公可是愁白了头发弄出来的,您后日可得好好表现,别丢了王爷的脸。”
馨宁没理会红珠的调侃,仔仔细细的过了好几遍细节,记住了之后把东西往那边一扔,对红珠道:“你少在那里呆着以为没事干了,你也得背下来,以免我忘记了,到时候提醒我。”
红珠傻眼了,道:“您这么一会儿就把这些看完了?这么多张纸都背下来了?”
馨宁看了红珠一眼,嫣然一笑道:“不是有你吗?”
红珠傻了,把自己坑入了文山书海之中。
等到了花会那天,段璟正好也休沐,馨宁一早就起来了,一群宫女正在给她梳高髻,然后带上一堆各式各样的发簪,段璟就坐在一旁看书,顺便在馨宁问他好不好看时,顺嘴点评一番,馨宁看他那悠闲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他道:“给你做臣子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休一次沐,还要携家带口来参加主子的办的宴会,战战兢兢的吃也吃不好,更是喝不好。”
段璟看馨宁已经打扮好了,忍不住走过去摸了摸馨宁头上套的荻髻顶上的金镶红宝的宝蝶挑心,道:“看来我的银子没白花出去啊,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