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脸不高兴,噘嘴道:“我又不用跟大臣们吵嘴,我跟陶陶表姐一样,将来是要嫁人的,反正总是要嫁人的,学那么多书做什么?”然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很悲伤的样子,道:“昨天陶陶表姐出嫁前,我听见舅妈说,嫁了人就要老实本分的相夫教子,不能天天想着玩了,娘亲,我离嫁人也没几年了,什么时候能去天津呢?舅舅说天津有船港,能看见大海,娘亲,我想看大海,我还没见过大海呢。”
馨宁被满满说的目瞪口呆,然后看向红珠,道:“这都谁教她的?”红珠也惊呆了,馨宁戳了戳满满的额头,道:“你个小人精,小脑袋瓜里都装些什么啊?还离嫁人也没几年了。”
满满道:“娘亲,满满想去天津玩,让舅舅带上我吧。”
“你舅舅是去做正事的,带上你个小拖油瓶做什么?”馨宁说完满满,然后问红珠,道:“去问问周都督走了吗?然后去夏氏那里问一下她要不要跟丈夫一起去天津玩?”
满满听了立即尖叫道:“娘亲,你同意我去天津了?”
馨宁瞪她,道:“八字还没一撇呢。”
红珠笑着应是,便急急的出去了。
满满抱住馨宁的腰,道:“娘亲最好了,满满最爱娘亲了。”
“这时候你该说喜欢我了,之前不是嫌弃娘亲老管着你,说最喜欢爹爹了吗?”馨宁捏了捏满满的小鼻子。
满满笑的一脸谄媚,道:“从现在开始最喜欢娘亲了,嘻嘻嘻。”
馨宁叫清音和崔妈妈帮满满去收拾东西,然后点上侍卫,保证满满出行的安全。
饭后不到一个时辰,段璟便下朝回来了,结婚这么多年,馨宁还是第一次见段璟这么早下朝,她惊讶的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段璟颇有些不自在的道:“今天没什么事情,丁沉要给润哥儿讲《礼记》,我就提前下了朝,然后就天津船坞那边有新船下水,我叫建峰去盯一下。”
馨宁见段璟态度扭捏,说话也颠三倒四的,心下门清,故意调侃道:“你要再晚一会回来,我就忍不住去东厂胡同了,你没看红珠已经去帮我叫车,调侍卫了吗。”
段璟被馨宁戳中心思,气的一把搂过馨宁的腰,把人举到书桌上放好,然后牢牢的圈住馨宁,双腿夹住馨宁的悬空的腿,面贴着面,咬了她的下巴一下,语气带了一丝危险的对馨宁道:“你敢去。”
馨宁双脚不能着地,又被段璟圈住,动也不能动,呼吸方寸之间都是段璟身上的茶香,目光所在尽是段璟英俊的眉眼,阳光正好撒在他的脸颊上,馨宁渐渐恍惚,像被一个美人迷惑了的昏君一样,直愣愣的盯着段璟纤长的睫毛,然后忍不住捧了他的脸,亲了亲他的漂亮的眼睛,喃喃的道:“谁也比不过你的,我的真心早就给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