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木里酒店的名角是金福祥老师傅,一出《捉放曹》赢得了满堂喝彩,可是,下午这出戏,台上的名角却不是金老师傅了,而是一个水袖折折的美貌花旦,凤冠闪闪,珠光宝气,抬袖揣着脸,自怜自艾呢。
花旦是金老师傅的小徒弟闻雯,唱的是《贵妃醉酒》。
闻雯也是大家族出身,父亲是负责海运的大商人,从小学戏,又和宋谨在国外上了同一所大学,对宋谨可谓是痴心一片。却不想宋谨被容绮派去接簇簇了,闻小姐赶过来扑了个空,神思不舍的,正好和戏里愁绪万千的贵妃娘娘一下子重合上了,唱的越发卖力。
宋谨接到了簇簇,还有一位不速之客,元小冕。本以为自己能和簇簇多叙叙旧,谁知道他会碰到簇簇和元小冕一起出来,小冕还在他的后座上一直对着簇簇献殷勤,看的宋谨一阵气闷。
“她唱的真好。”簇簇看着台上风情万种的贵妃娘娘,称赞了一句。容绮和宋家其他人在招待客人。小冕也在一旁,不过他看戏的兴致不高,把玩着簇簇手指,拨来拨去的,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簇簇被他闹的烦了,抽出手在他手背上抽了一记,小冕却因为这一下展开了笑颜。
“姐姐,今天的裙子太短了。你还是和画里穿的一样才好看。”小冕又扫了一眼她露在外面光滑的腿,蹙起眉来。
“你不是见过更短的吗,现在来说我是不是太晚了。”簇簇觉得好笑,明明他见过的女人连不穿都有,现在却像个大人一样想管她。
“如果你只穿给我一个人看,我一定不说。”他笑嘻嘻地做了一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还有,天地良心,我最近洁身自好,清心寡欲,辗转了四五场表演,除了跳舞就是跳舞,可是看到姐姐还是一下子就硬了。”他拉着簇簇的手抚摸在他脸上,可怜巴巴地说,被簇簇无情挥开。
木里酒店的包厢里,楼奚遥望着窗外楼下热闹的戏台,上吊的叁角眼气势汹汹,“公司被调查了,和z国的订单没法完成,直接说公司涉及窃取国家机密,一顶帽子扣下来,一看就是韩准的手笔。清则,该怎么办啊?”本来一直当棋子玩弄的平庸丈夫李禾最近奋发起来,公司也被立案调查。韩准才不管叁七二十一,他知道楼奚遥想要靠瑞名的业务发展壮大拿到李家的绝对控制权,直接找了个唬人的名头暂时关停了瑞名,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现在上下人心不稳,她这个董事长的位置岌岌可危,楼奚遥急得上火。
“先稳住,把你和李沽的事全抹掉,必要的时候可以放弃瑞名,绝对不能在这时候出事。”原来楼奚遥看不上碌碌无为的丈夫,瞒着他老早就和公公搞在了一起。而这些丑事,楼奚昭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凭什么,她黎簇簇不也是这样,在蕴州有韩让护着,来中都有韩准护着,韩刑为她能做到这种地步……她不知道吧,韩刑真的救过周蕊蕊,说不定早就和周蕊蕊有一段了。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尝尝背叛的滋味……”楼奚遥被妒火炙烤着心脏,其实她曾经爱过韩刑,韩刑是她年少时的白月光,求之不得。后来知道韩刑结婚,一气之下也结婚了,婚后还和公公搞在了一起。
楼奚昭听到了些许异响,只听见“咔嗒——”一声,原本紧闭的包厢门一下子被打开了。两个保镖似的男人倒在地上,门口站着的,正是小冕和簇簇。
“姐姐,我都说了,台上的戏不好看,面前这出戏才好看呢!”小冕笑的阴毒,眼神像利剑一样剜着里面二人。
原来小冕当时也看到了热搜上簇簇和周蕊蕊的视频,在中都城里生活的公子哥各有各的门路,他也有自己的门路。小冕认识许多夜总会的老板,说不好听的一点就是皮条客,对中都的各类妓女都熟门熟路了,自然也有周蕊蕊的老板,查一查才发现,她先前所在地方,有些变态爱好的客人,把她差点玩死,是韩刑搭救才来到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