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奚昭倚在病床上,挂着吊瓶,他的身体情况总是时好时坏。心脏隐隐地疼痛让他无法安然入睡,他的人生与正常人的生活无缘,甚至连普通的走路都无法做到,不知道还能拖着这具残破的身子活多久。
在他面前是一个精美的木匣,匣子里少说也有几十封信,厚厚的一沓,他挑了几封随手拆开。
“至亲爱的簇簇:
今天我第一次打赢了在擂台守擂二十场的对手,他很强,但是我更强,说好了要存老婆本,赢回来的奖金就当第一笔资金吧。”
“至亲爱的簇簇:
今天陪你去了你的母校,我就知道,老婆大人肯定是校花,好想和你一起上学啊,一起上课,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自习,我们没有谈一段校园恋爱实在太可惜了!”末尾是一个加粗的感叹号,强烈表达了主人的不满。
“至亲爱的簇簇:
今天看到你在靠着窗户读书,你一转头朝我笑,明明你正年轻,我的眼里不知为何满是你白发苍苍的模样,簇簇,我能陪你多久呢,等我们都老了以后,会不会变成最可爱的老爷爷和老奶奶……”
“至亲爱的簇簇:
如果我们以后有了女儿,小名就姩姩,姩是大美女的意思,也代表着我们岁岁年年永不分离。如果你不想生,那我把你当孩子宠一辈子。簇簇,何其有幸,此生与你相逢。”
信的主人写了好多关于簇簇的内容,关乎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只要读着信,就能很轻易地想象到那些温暖细碎的日常。
直到底下的最后一封信。
“簇簇,你只管安心地往前走,一直走,我会永远为你照亮前路。”
“愿你情深义重,永不回头。”
结尾的地方被钢笔的墨水氤氲出一块黑色的印记。
簇簇,簇簇,簇簇……
楼奚昭看的很仔细,拆开的信又一封封迭好塞回信封,他遭遇车祸后寸步难行,而信里的人却能自由地游遍山川湖海,过着他不敢妄想的人生。
簇簇摸了摸大腿,腿根处摸到一个明晃晃的牙印,小冕大概是属狗的,咬的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