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却是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接着曾榕便问她:“那清晨你,去过保定吗?”
保定?她自然是没去过的,虽说她比一般人要多些见识,可是也不是什么地方都去过,什么样的风光都瞧过。
她摇摇头。
就见曾榕微微弯下腰身,柔声说:“若是你让我唤你沅沅,过几日我便带你去保定玩?怎么样?”
去保定,纪清晨眼睛转了转,这个交易听起来好像不错的样子。她自然知道曾榕不是在诳她,毕竟新娘子是要三朝回门的,过两天爹爹是要带她回保定的。
要是自个也能去,倒是挺有意思的啊。
这回轮到燕草在后面着急了,她怎么越听越觉得自家姑娘的口气,像是那拐卖孩子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若是爹爹不同意呢?”纪清晨有些疑惑,她真能搞定爹爹?
曾榕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只觉得这孩子究竟是怎么长得,竟是怎么样都那么地灵动可爱,登时在她的小肉包子脸上轻捏了一把,“沅沅,你只管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好吧,成交了。
等回院子后,樱桃轻声道:“姑娘,您方才不该那般和太太说话的。”
她这也是为了纪清晨好,虽说如今有老太太宠爱着姑娘,可是姑娘以后的教养问题泰半还是要交给夫人的。所以还是应该以礼相待才是。
倒是纪清晨勾勾手指,小脸溢着笑容,轻声说:“樱桃,你听说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吗?”
樱桃点头,这个她还是懂的,只是这和姑娘待太太的态度,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越难得到的东西,就越珍贵。如果太太很快就得到我的喜欢,那我的喜欢岂不是很不值钱?”
樱桃瞧着自家姑娘这理所当然的话,吃惊地是目瞪口呆,这世上竟还有这等道理的?
可是听着,好像也有那么些道理……
于是十四岁的丫鬟樱桃,成功地被面前五岁的小姑娘忽悠住了。
第二日,便是纪家的亲眷登门认亲。纪家在真定府本就百年,单单是不出五服的那些,就足够多地叫人认不清楚了。只是东府纪家,这可是老太爷的亲哥哥家,虽已分了家,血脉上却仍是最亲近的。
徐太夫人一早便领着家中女眷过来了,老太太自是亲自陪着她在花厅里坐着说话。
纪延生领着曾榕进来的时候,在场女眷的目光登时都落在了两人身上。
曾榕身上依旧穿着一身大红色葫芦双喜纹遍地洒金长褙子,浓密乌黑的长发绾成了富贵牡丹髻,头上插着一根赤金镶红玛瑙凤头步摇,雪白地耳朵上带着一对赤金镶月白石玉兰花耳,在雪白的脖旁微微晃动,直叫人看得挪不开眼睛。
她身姿纤细高挑,步履轻盈却行动间处处透着端庄,一步一行间都恍如一副行走的画卷。而她身边看着的纪延生,身姿更是高大挺拔,两人并肩在厅堂前站定的时候,当真如一对璧人。
就连纪清晨都不由点头,原以为是她爹老牛吃嫩草,只是纪延生保养得当,虽是三十好几的人,可是身姿挺拔,身材匀称,从侧面看过去,鼻梁高挺,轮廓分明,着实是英俊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