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照话喊了一遍,偏将陈晓刚要说话被郭汜一把推开。
“闪开,没用的奴才。”
郭汜阴声阴气的说了一句。
他走到城门上的垛子旁边,扶着城墙往下看了看随即吓的拍了拍胸脯。一边轻抚自己的胸口一边扭捏的说道:“哎呦,这么高要是掉下去还不要了我的老命。是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把城楼修这么高的,劳民伤财,当斩!”
陈晓冷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好一个草包阉党。”
郭汜清了清嗓子对着城下喊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战无不胜的大将军王啊。怎么着?想要进城?那可真不凑巧了,老奴奉了太子殿下旨意拿了禁军的兵符紧闭都城八门,即便是您怕也是进不去了,这可怪不得老奴,大将军王您多担待。”
刘凌冷声道:“一个阉人也敢在本王面前叫嚣,再不开门别怪我手下儿郎刀剑无情!”
郭汜抬手遮着嘴笑道:“哎呦呦,大将军王啊,您可千万别这么大的火气。你们皇子之间的事跟老奴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老奴只是奉皇命行事。大将军王您就委屈一下,暂时在城外三十里驻扎,老奴想着明天就有旨意给您了。到时候大将军王晋为亲王可别忘了照顾老奴一二,老奴先行道谢啦。”
刘凌扬眉问道:“皇命?你可是奉了我父皇之命吗?”
郭汜一听刘凌问这话,立刻抬手用袖袍在眼睛上沾了沾。
“老奴是奉了太子殿下的皇命,先帝……先帝已经驾崩了。哎呦啊,我的先帝爷啊,您怎么就撇下老奴一个人走了呢,就让老奴也随您去了吧。”
看着郭汜在城墙上令人作呕的表情刘凌心中一怒,心中倒是没有多少父皇驾崩的悲伤。这并不是说刘凌不孝,而是因为他本就不应当是这个时代的人。莫名其妙的转生在刘业九子刘凌的身上,而那个时候的刘凌已经病入膏肓只剩下一口气还没有咽下而已。而就在那一年,病秧子刘凌一飞冲天,不但病愈而且仿佛战神附体一般,自第一次平定北汉南部叛乱之后大小上百战战无不胜!
而刘业对自己这个病秧子老九儿子本身就十分的不喜,虽然后来刘凌惊天大变成为北汉朝第一名将,但是论军功本应晋升为亲王的刘凌却不过落了个大将军王的虚号,有此可见刘业对这个儿子的怨念有多深切。
“来人!”
刘凌吼道。
一众亲卫齐声吼道:“在!”
刘凌一指城门说道:“擂鼓三通,三通鼓之后若是再不打开城门,就给我破了城门凡阻挡者杀无赦!”
“是!”
亲卫们一声吼随即命令擂鼓,五面巨大的战鼓被士兵推到阵前。五个精赤着上身的彪雄大汉手持鼓槌,随着一声令下齐刷刷的擂响战鼓。
通!
鼓声震天!
城门上偏将陈晓脸色顿时一变,他曾经跟随过大将军王刘凌征战自然明白刘凌的为人,若是让他用四个字来形容刘凌的话那就是杀伐果断!这鼓声一响,陈晓的心就跟着急促的跳动了起来。以他对刘凌的了解,已然猜到三通鼓之后若是再不打开城门只怕城外的三万大军就要攻城了!
“郭公公,现在怎么办?以我对大将军王的了解,只怕三通鼓之后就要下令攻城了!”
郭汜冷哼了一声说道:“贪生怕死的奴才!太原城墙高八丈又有上万禁军雄兵守城,他刘凌一个黄口小儿还能翻得了天?依我看你是被刘凌小儿那战无不胜的噱头吓破了胆子吧,我有太子殿下禁军兵符,这里就是我说了算,这城门,不开!”
他眯着眼睛看着陈晓说道:“陈将军,你要是再扰乱军心别怪我军法无情!”
陈晓气得脸色煞白,狠狠的一跺脚走到一边。
通!
第二通鼓响,城外三军一声大吼。
“开城门!”
震耳欲聋的吼声把郭汜吓了一跳,从来没见过如此成千上万军卒的气势如虹。被三万雄兵的一声吼险些吓破了肝胆,郭汜脸色惨白扶着城墙险些栽倒。
陈晓狠狠的一拍城墙叹道:“唉!城破之后只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通!
第三通鼓响!
刘凌端坐于红鬃马之上,抬手一指郭汜说道:“花三郎何在?”
一名长相俊美身材修长,穿着一身亮银甲的小将催马到了刘凌身边抱拳道:“末将在!”
刘凌冷声道:“给我毙了此阉贼!”
“得令!”
花三郎眼神一寒,从马鞍桥上摘下他那张特制的百石铁胎弓。单手托了铁弓另一只手从背后箭囊中抽出一支远比普通箭矢要粗大沉重的多的雕翎箭,开弓搭箭,轻喝了一声:“开!”
只见那寻常大汉根本就撼动不了分毫的铁胎弓竟被看似清秀的花三郎拉开如满月!
“中!”
花三郎一声轻呼,手一松弓弦,那粗大沉重长足有一米多长的雕翎箭就如流星一般射了出去!只一个眨眼,那箭便如长了眼睛一般直直的飞了出去,噗的一声正中那老阉贼郭汜的咽喉!
一箭封喉!
花三郎城下立马之地距离城门楼上的太监郭汜足有一百五十米,这一箭竟然射出逆天之威!
“第一个破城而入者,封千户侯,赏黄金千两!”
刘凌用马鞭一指城门冷声说道:“你们都是跟过我的老兵,也当明白我刘凌是如何带兵的。三炷香之内攻破此门,凡后退者杀无赦。”
刘凌振臂一呼:“手下儿郎,我要看看你们如何显我京畿大营的威风,如何显我大汉雄狮的威风!”
他话音刚落,一众亲卫齐声吼道:“大将军王威武!”
三万军卒,震天齐呼:“大将军王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