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何必作男儿形态来调侃我。”陆景安摇摇头,按捺下一瞬间的心动,不愿深想,“你不喜欢我抱你走那可直说,阿瑜既然能自理,我也不会强迫你如何的。”
“若我喜欢小神医如此对我呢?”夏瑜稍微恢复点形态,抬手勾起陆景安下巴,虽是仰望的姿势,却莫名更有几分睥睨之感。
陆景安微微一怔,低头见她眼波流转,促狭之意依旧明显,便敷衍的笑了笑,把人扶正,神色却意外冷了下去,“医者仁心,既然选择救治阿瑜,自然会治好,不然砸了我招牌怎么办。”
几日来的暧昧气氛被她冷着脸的一句话打消了个干净,夏瑜却不以为意,依旧懒洋洋的笑着,只是神色逐渐深沉,“仅仅是医者仁心?”
“不然呢?”陆景安反问一句,捞过来这两日抽空打磨好的拐杖塞她手里,硬邦邦道:“既然能走了,活动活动对筋骨也好,阿瑜自便吧,我还有药材需要处理。”
说罢她便径直走了出去,身后夏瑜也没追来。待进到药房,景安照例整理过一遍药材,往日这般一做便能静下心来专心制药,今日却心浮气躁的很,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不但静不下心,还越发浮躁,景安恼恨的几乎要把手里攥着的药草狠狠摔到地上以泄愤,脱手之前才恍然惊觉。
如此心绪,实在不似平常。她在药房阴晴不定的站了一会儿,突兀地把药草扔到桌上,转身出去,这次连门都懒得关了。经过院中时她看了眼自己屋依旧大开的房门,却并未看到夏瑜的身影。景安脚步顿了顿,直接运起轻功奔到谷中的一处小温泉那里,未除衣物便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自从小时候发现这个地儿以来,一旦心情不好就会跑过来泡着,温热的池水环绕周身,仿佛回归母亲的怀抱,很轻易就能让她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