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长庭保留了礼部尚书和朔方节度使两个职位,因战功授爵陈留侯——
池棠一下就成了侯府千金!
美得她豪掷千金,大宴一番。
“你都是太子妃了,还稀罕个侯府千金?”杜容笑她。
池棠笑嘻嘻道:“当然稀罕!我又没做过侯府千金!”
侯府千金啊!一听就特别娇贵那种!
“我也是侯府千金,怎么没觉得多了不起?”杜容不懂她兴奋什么。
“那怎么一样?”池棠骄傲道,“我们家侯府就我一个千金,我爹封侯的赏赐全都给我了!”
这么说的话——
确实有点让人羡慕……
杜容噎了一下,嚷着要灌她酒。
“太子妃不胜酒力,这杯我来替她吧!”从旁伸出一只手,拿走了杜容手里的酒盏。
杜容一愣,笑得有点古怪:“听说薛娘子最近很得我们太子妃青睐,果然是个贴心的妙人儿。”
池棠有点尴尬。
杜容这话说得,好似薛令在奉承她一样。
但这个情况也确实有点像……
“阿容跟我闹着玩而已,”池棠笑着取下薛令手里的酒盏,睨了杜容一眼,“我就是个三杯倒的,刚才已经喝过一杯了,你自己看吧!”
杜容笑着看了薛令一眼,挑了挑眉:“怕什么,不是有薛娘子替你挡着?”
这副地位受到挑衅一定要杠回去的态度让池棠有点头疼,赶紧给薛筝使了个眼色。
薛筝却假装没看到。
“闹什么!闹什么!”陆子衫凑了上来,睨着杜容道,“杜二哥哥受太子器重,阿容现在可嚣张了是不是?竟敢闹我们太子妃?想试试我新学的拳法吗?”说着,晃了晃攥紧的拳头。
杜容嘻嘻哈哈躲开,结束了这一场小风波。
“这一杯我还是喝得下的。”薛令轻声道,笑眸温婉,似乎很高兴。
池棠皱眉道:“你要是喝了这一杯,后面还能有十几杯,不用担心我,阿容开玩笑的,我没做太子妃的时候她们都不会灌我。”
她进京以来就跟薛筝、杜容这群人一起,大大小小的宴会,都是她们护着,从来没被人灌过酒。
杜容一向只替她挡酒,怎么会灌酒?
也是薛令贸贸然上前挡酒,才惹恼了杜容。
不过薛令这样心疼她,池棠心里还是高兴的,柔声道:“你也别喝多了,等会儿走之前让冬芒给你拿碗醒酒汤……”
轻声细语嘱咐了两句,牵着她的手,将她送回薛筝身边。
又轻轻推了一下假装同身边人说话的薛筝,低声道:“薛娘子初来乍到,你也不顾着点!”
薛筝看了薛令一眼,嗤笑道:“阿容又没怎么她,急死你了!”
池棠还想说她两句,却被人往后一拉,直接扯开了好几步。
“我早就听说你被齐国公府的谁迷住了,我还不信呢!没想到是真的!”陆子衫恶狠狠地凑在她耳边说,“竟敢背着我勾三搭四!”
池棠“噗嗤”一笑,转身挠了她一下:“说什么呢?什么勾三搭四?哈哈哈……”
陆子衫不甘示弱挠了回来,两人在角落里笑成一团。
终究是号称练武的陆子衫胜了一筹,挠得池棠嘤嘤求饶,才志得意满地哼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薛令,皱眉道:“你怎么跟她好上的?
池棠下意识也看了薛令一眼。
薛筝在同她说着话,她却听得心不在焉,反倒池棠一看过去,她便若有所感地抬眸看过来,唇角上扬,笑得十分慈爱。
这样独一无二的关注一下子击中了池棠,顿时冲薛令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口中应答着陆子衫:“薛娘子待我很好啊!”
陆子衫被她这一声甜得鸡皮疙瘩都起来。
揉了揉手臂,一把将她扳转过身,恼怒道:“我待你不好吗?你最近都不来找我玩儿了!”
池棠有点冤枉:“不是五天前才去你家拜过年?你忙着照顾小八都没理我。”
“是这样吗?”陆子衫含糊了一句,当机立断转移了话题,“那我今天没带小八,你可以关心关心我了!”
池棠从善如流:“你最近好吗?”
陆子衫面色一黑。
池棠忙改口:“你真的练武了?”
“想试试?”余怒未歇的陆七姑娘挥了挥拳头。
池棠往后仰了仰,小心翼翼地说:“你小心点,要是碰到我,你就倒霉了。”
陆子衫忙将一双拳头藏到了身后,冲青衣讨好地笑了笑,转头同池棠继续说道:“我真的在练!小八现在还小,够我练几年,等他长大了,我就能帮他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