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跟头,栽得有点大。
严奇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输给了刘宣。
离开了院子,严奇安排人准备了一壶酒,就拿着就朝赵尺居住的房间行去。
来到院子中,见到了正鼓捣稀奇玩意儿的赵尺。
赵尺连忙道:“严先生!”
严奇道:“咱们去房间中说话。”
“请!”
赵尺摆手,和严奇进入了房间。
宾主落座。
赵尺看了眼严奇搁在案桌上的酒壶和酒杯,心中忽的升起不妙的预感,问道:“严先生来此,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严奇道:“为太子将来而来。”
赵尺闻言,心中更觉不妙。
这一刻,赵尺心中一下慌乱了起来。
赵尺道:“严先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直说就好。”
严奇说道:“关于你抢夺田瑾玉麒麟一事,已经闹到了大王面前。大王亲自下令申斥太子,并严令太子亲自押解你前往邯郸县衙,交付邯郸令审理。”
“太子处境,岌岌可危。”
“而这一件事情的源头,都是你造成的。”
“为了扭转太子目前的处境,唯一的办法,便是你以死谢罪。”
“然后,太子带着你前往县衙。”
“唯有如此,才不会有你被审理时,太子尴尬的处境;唯有如此,才不会让太子陷入困境,而太子也不会背上御下不严的名声,才能扭转局面。”
严奇正色道:“赵尺,事情由你而起,太子已经竭尽全力的保全你,可现在的事情,已经把太子拖进来,只能让你来解决了。”
赵尺深吸口气,脸上多了惨然神色。
以死谢罪!
他就要死了!
赵尺心中,忽然无比的后悔。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要直接抢夺玉麒麟呢?
赵尺知道严奇既然这么说了,就已经是不可更改的局面,他点头道:“我明白了,只是我死了,我的父母……”
严奇道:“你的父母,太子自会照料周到。再者,你父亲本就是太子的人,太子不可能不管的。”
赵尺说道:“我明白了。”
他站起身,拿过了酒壶和酒杯,手有些颤抖的拿起酒壶,斟满了一杯酒。
看着杯中酒,赵尺道:“严先生,替我向太子道一声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太子也不会被卷进来。”
话音落下,赵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去,不一会儿,赵尺的脸上便流露出痛楚神色。
一丝鲜血自嘴角流溢出来。
赵尺哼哼惨叫两声,就倒在了地上,身体抽搐几下,就彻底失去了气息。
严奇轻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
他来到了赵悝的书房中,禀报道:“太子,赵尺已经去了。赵尺临行前,让卑职向您说一声对不起,他连累了您。”
赵悝闻言,更是伤感:“哪里是他连累了本太子,是本太子没有保护好他。”
想到这里,赵悝对刘宣就更是愤恨。
若不是刘宣不愿意化干戈为玉帛,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这一切,都是刘宣造成的。
只是想到刘宣,赵悝心中又升起浓浓的无力感。刘宣深受器重,他要扳倒刘宣,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赵悝起身道:“走吧,带着赵尺的尸体前往邯郸县衙。”
“喏!”
严奇应下,当即就去安排。
不多时,赵悝乘坐马车,带着赵尺的尸体往邯郸县衙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