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军骑兵又跑了一段路,日本马已经浑身是汗,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看到已经逃不掉了,小头目打了个尖利的唿哨,八个侥幸没死的骑兵一勒马缰绳,转过身迎着国防军骑兵的方向拔出了马刀。
紧追不舍的国防军骑兵们看见冯军骑兵拔出了刀,纷纷勒住马缰绳,用饶有兴致的眼神看着远处困兽犹斗的冯军骑兵。马龙潭把腰里的快慢机保险合上,兴致勃勃地对身后的骑兵们喊道:“兄弟们,谁跟这几个嫩娃子玩玩去?”
“我去~~”
“我去~”
话音未落,已经有十几个骑兵抽出雪亮的马刀排成一列横队。
“杀!”马龙潭手里的马刀向前虚劈
十几国防军骑兵便催马上前,以小碎步前进,渐渐战马越跑越快,先是大步跑,然后就是全速飞奔了。对面的冯军骑兵发出绝望地狂吼,也催马迎了上去。
骑兵对决从来都是以回合来计算的,每一次冲击算作一个回合,一个回合之后自动交换了场地。第一个回合的结果是两个国防军骑兵被砍伤了胳膊,一个牺牲。而冯军骑兵那边,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已经陷入绝境的冯军骑兵再次发出了绝后的吼叫,高举马刀直接杀向马龙潭
“是条汉子!”马龙潭笑着从腰里拔出快慢机,照着那骑兵就是一枪
那个冯军骑兵应声落马
马龙潭收起枪,大声吼道:“兄弟们,进锦州。”
几个还没死的冯军骑兵倒在地上,被国防军无数战马踩踏,踩到头部的当场死去,踩破了肚皮,内脏流到地上的则满地打滚在痛苦的哀嚎。
此时的锦州城已经乱了,马龙潭的骑兵杀进锦州城的时候,到处是不知所措到处乱跑的百姓和冯军士兵,马龙潭下令兵分两路,一路跟着他直接进衙门抓冯麟阁,一路在街上清理乱兵,反正自己的步兵还有十几分钟就能到了,不怕他翻了天。
“冯麟阁!”马龙潭一手拿着马刀,一手握着快慢机就进了衙门后花园,“冯麟阁何在?”
马龙潭的人把衙门搜了一遍,也没找到冯麟阁,只找到一个伺候冯麟阁小妾的老妈子
“说,冯麟阁藏哪儿啦?”马龙潭喝问
“走~~走~~走了!”老妈子吓得浑身直哆嗦
“走哪里了?”马龙潭又问
老妈子哆哆嗦嗦地答道:“往南门去了,听说是要去关内。”
“追!”马龙潭一声令下
不过,马龙潭的人马还是晚了一步,等他们杀到南门的时候,蓝天蔚的民军已经突破了张海鹏、董大虎的防线,杀进了锦州城。
张榕一眼就认出了曾经镇压过自己的马龙潭,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等马龙潭解释,张榕就下令民军向马龙潭部开火,猝不及防的马龙潭肩头中弹,跌下马来。马龙潭的部下们大怒,立刻开始反击。但是骑兵武器装备少,人数上又不占优势,马龙潭的部下们只能簇拥着马龙潭退出锦州,在城东扎营。
十五分钟后,马龙潭的步兵抵达锦州城外,开始安营扎寨
第二天,东北国防军第一师师长张之江率领在热河成军、初次参加实战的的愿热河第一镇、现东北国防军第一师来到锦州城外。他的任务其实是夺取山海关,但是马龙潭意外受伤,于是在通报了徐天宝之后,张之江获准协助马龙潭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锦州,打通辽西走廊,夺取山海关,把这道进出东北的大门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马师长,伤势无妨吧?”张之江虽然是军人,但是自幼好武,对同样好武的马龙潭也有几分好感
马龙潭此刻正在让手下给他从肉里挖子弹,沾满血污的纱布扔得满地都是,他的一个马弁正将一把匕首在火上烤,手边则准备了一瓶烧刀子烈酒。
张之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马龙潭,“这是西药,名叫百浪多息,如果马师长挖了子弹之后出现发烧的症状,便可服用。服过此药之后,务必多饮水多解手。”
在日常服用普通药物时,人们一般都知道应该喝一大杯水以便将药物顺利服下的道理,但是在服用磺胺时,就不是一大杯水能打发的了了。由于磺胺药在尿液中的溶解度很小,为了增加其溶解度,最好的办法是尽可能地多饮水,从而通过增加尿量来降低尿中药物的浓度。否则药物容易在肾小管、肾盂、输尿管、膀胱等处形成结晶,最终可因其机械性刺激而引起腰痛、血尿、尿路阻塞、尿闭等副作用。因此,若想达到更好更快的效果,服药期间应在能承受的情况下尽量多喝水、多排尿。
马龙潭笑笑,接过药瓶,笑道:“让张师长见笑了,这点小事都能受伤,真是愧对了都督的提拔。”
张之江笑道:“哪里的话,马师长是被人有心算了无心。张榕那小子,太不厚道,枉费都督当年对他那么好,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伤我们的士兵,这口气,都督咽得下,我都咽不下。”
这时,有兵弁来报,说冯麟阁麾下的张海鹏和董大虎、郭瀛洲前来归顺。
“早干嘛去了!”张之江笑道:“统统缴械,原地收押。”
“是!”兵弁敬了一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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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民军打退马龙潭,夺了锦州城之后,蓝天蔚对自己的指挥才能颇为自信,“锦州一战足以说明,咱们民军还是能打硬仗的。咱们今天能打锦州,明天就能打北京,后天咱们呢就能打到湖北去,与那里的革命同志会师。”蓝天蔚说的唾沫横飞,“我建议,兵贵神速,乘着打胜仗的这股劲儿,一路杀到北京去。”
张榕说道:“我到觉得不能就这么入关,马龙潭这个屠杀我们革命志士的刽子手就在锦州,不杀他,不足以扬我革命民军的军威?”
194要听你解释
张榕话音未落,就有兵弁来报,说东北军师长派人来送信,要求蓝天蔚就打伤东北军师长马龙潭一事作出解释。
“解释个屁!”蓝天蔚怒道:“你就这么回答他,有种让他来锦州城里找我,老子当面给他解释。”
这天夜里,夜色格外的浓,粘稠的象化不开的墨汁,锦州东门附近,一队十人组成民军士兵巡逻队扛着老套筒正在巡逻。
在城门边上,有一道水关,也就是排出城内积水的水沟,不过已经干涸了。巡逻队渐渐走过去了,队尾只剩下三个士兵,他们抖抖索索地解开裤腰带,站在沟边开始往沟里小便。解完了手,三个人转过身去系裤腰带。
忽然,三道黑影跃出沟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这三个民军士兵身后,只见黑影甲一个窜跃跳上去,伸左手从后面捂住了民军士兵的嘴,脚下接着一个腿拌,把他摔倒在地上,随即挥起一拳打在了他的太阳穴上,那家伙脑袋一歪脸贴着地不动了。
另一个民军士兵似乎练过武功,被黑影乙摔倒之后一个翻身又跳了起来,他刚张嘴就要喊,说时迟那时快,黑影右手一挥,手中匕首划过一条弧线,瞬间就到了这家伙的脖子底下,经过特殊电镀工艺加工的匕首没有发出丝毫反光,一道红色的血箭就从那民军士兵的咽喉处喷了出来,那家伙捂着脖子瞪着眼睛看着黑影,黑影快步上前,伸手抱住他,把他扔进了干涸的水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