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沙俄兵听得懂蒙古话,他们掏出手枪,气势嚣张无比,“下贱的鞑靼人,这里是俄罗斯帝国土地,你们这些可恶的异教徒。该死的黄鬼!”
“砰!”一声枪响,脏话连篇的沙俄兵脑袋猛地迸出一团血雾,整个人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见同伴被杀,另两个沙俄兵赶紧举枪要射脱脱
呯~呯
又是几颗子弹从灌木后射来,两个沙俄兵仰面倒地
铁木哥从灌木丛后走了出来,对脱脱说道:“脱脱安达,和老毛子不用废话,直接用枪和他们说话。”
272有仇报仇
队伍里的索约特人见铁木哥杀死了三个沙俄兵,生性善良的索约特人有些着慌了,“铁木哥兄弟,你这下可闯大祸了。距离此处不远,有一个俄国人的金矿,万一沙俄人听到了枪声追过来?我就大难临头了!”
克勒克斯,是克孜勒附近最大的俄人聚居点。克勒克斯紧邻华克穆河,华克穆河的河滩沙层里蕴含着丰富的金沙。十多年前,以马林科夫为首的十几个俄国流民在这里发现了金沙,遂即借债办起了砂金矿,随着金矿规模的不断扩大以及淘金工人的增多,这里逐渐形成了一个大型的聚居点。发了财的马林科夫又呼朋引伴,从沙俄国内招揽了几百名亡命之徒,他们配备武器,建立堡垒,武装盗采中国的金矿。随后,马林科夫又通过贿赂的手段,得到了沙皇政府的正式任命——唐努图瓦警察局局长。
铁木哥很是不以为然,笑道:“不就是杀了几个俄国人吗?我不光要杀这几个,我还要杀光所有的俄国毛子。克里木江,你要是没胆子,就回去放羊!”
刚刚说话的索约特人就叫克里木江,他涨红了脸,大叫道:“我们索约特人不是懦夫~可是,我们没有足够的枪支,难道凭着我们手里的马刀这几只枪?”
脱脱上前一步,说道:“克里木江安达,要枪不难,就怕你们没胆子和我们一起干!”
克里木江推开脱脱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道:“我说过了,我们索约特人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要你给我们枪,我们索约特人也愿意跟着你们一起杀毛子。”
“好!”脱脱说道:“你负责召集人手,我负责搞枪支。”
“好~我们一言为定~!”克里木江伸出了右手,“我们击掌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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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努乌梁海的早晨是宁静祥和的,克勒克斯金矿附近也和往常一样的平静,沙俄男人们仍在河床里淘金,沙俄女人们在家里烤着面包,沙俄孩子们正在学校里上课,东正教牧师们正在教堂里祈告,一切都是那样的祥和,那样的平静,没有任何人意识到,死神正向他们悄然逼近!
叮铃~叮铃
在清脆悦耳的驼铃声中,一支驼队出现在了远处的地平线上。
克勒克斯堡垒的哨塔之上,两名俄国武装人员只是看了一眼就又坐下了,抱着怀里的莫辛纳干步枪继续聊天。这支驼队虽然有不少人,骆驼也有不少,但多半是从中国内地来贩茶的。往常的时候,每个月都有这样几支驼队,这样的的,就是经过这里去哈卡斯州阿巴坎的。
没有多久,这支由百余头骆驼、四十余人组成的驼队慢慢悠悠来到了克勒克斯定居点外的哨卡前。早有精通俄语的蒙古伙计上前,跟守卫哨卡的俄国武装人员打招呼,
领队的蒙古人用俄语高声叫喊道:“老爷,我们带了太多的茶叶和烈酒,但是我们的粮食快吃完了,所以我想与你们交换一些粮食!”顺手还高高滴抛起两块银元。俄国武装人员一伸手接住了银元,他们很潇洒滴吹了一个口哨,向看管大门的沙俄人挥了挥手。
不费吹灰之力,驼队就进入了博勒图斯。
这支驼队自然就是脱脱和铁木哥带人伪装的,过了哨卡后,铁木哥略略观察了一下地形,铁木哥很快就发现克勒克斯是按照军事要塞的标准修建的,四周虽然没有砌起坚固的城墙,却用两米多高而且顶端削尖了的圆木围成了木寨墙,马队是绝对攻不进去的。不过现在,四十多名唐努乌梁海小分队队员已经全部进了小镇,俄国人又毫无防备,克勒克斯的陷落已经是无可避免了。
通过大门时,脱脱又给了守门的两个沙俄毛子一人一块银元。
“这里面是什么?”沙俄毛子问道
脱脱打开一个木箱子,取出一瓶地瓜烧酒,“酒~好喝的酒!”
沙俄毛子各个嗜酒如命,克勒克斯附近又没有产酒的地方,这几个俄国毛子嘴里都能淡出鸟来,一听说有烈酒,赶紧一把抢了过来,对着嘴就咕咕咕直往肚子里灌。
“我们酒和你们换粮食~粮食!”脱脱又从箱子里拿出更多的酒瓶子,冲着堡垒里其他沙俄人大声叫卖,顿时,这里的沙俄移民们象过节一样,纷纷拿出各种食物、甚至卢布、金银首饰和脱脱的商队购买各种生活用品,尤其是烈酒,克勒克斯迎来了少有的热闹。沉醉在酒精带来的快感中的沙俄移民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商队出售的几乎都是酒,基本没有看到所谓的丝绸和茶叶等常见的商品。
马林科夫和克勒克斯的其他沙俄移民一样,这一天夜里喝了很多酒。价廉物美、后劲儿又足的中国烈酒把他们早早地送入了梦想。
在睡梦中,马林科夫梦到自己回到了彼得堡,沙皇尼古拉二世正为自己——这个征服了唐努图瓦的俄罗斯英雄办法勋章。一枚金质的勋章刚刚挂到自己的胸口,无数美丽的礼花就被点燃了
呯~呯~呯
奇怪,礼花怎么是这样的声音?
不对,是枪声
马林科夫被激烈的枪声从睡梦中惊醒,急披衣起床冲出房门外时,见堡垒里上到处都是衣衫不整、仓皇奔走的沙俄人,而堡垒四周的各个制点高上,却被不明武装分子给占领了,这会正居高临下射杀慌乱的俄国人。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马林科夫躲在廊柱后面,拔出手枪,大声喝问。
没有人回答马林科夫,反倒是对面的两个枪手发现了他,向着他藏身的廊柱连连开枪射击,打得廊柱木屑四飞,马林科夫赶紧躲进房间,操起一支步枪又从后窗户翻了出来。他单膝跪地举起枪,对准一个枪手射击。
呯
对方应声而倒
然后,不等他起身,便感到脑后一阵阴风,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脑勺已经挨了结结实实的棍子,随后一张很典型的蒙古式扁平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该~~死~~鞑靼人~咳!”
“杀呀~杀光俄国毛子~!”脱脱和铁木哥、克里木江用各自部族的语言高喊,被俄国人强迫在克勒克斯做苦工的索约特人、蒙古人和乌梁海人也被解放了出来,他们怀着对沙俄侵略者满腔的仇恨加入到攻击俄国人的队伍中。
火海中,陷入混乱的俄国人正在奔走哀嚎,有几个俄国人硬着头皮反抗,很快又被四周制高点上的小分队士兵乱枪射杀。
很快,作为内应的脱脱等人攻破了博勒图斯的大门,埋伏在克勒克斯周围,长期遭受沙俄侵略者压迫的数百名蒙古人、索约特人、乌梁海人挥舞着弯刀蜂拥而入,一边放火,一边开始了对俄国人的无情屠杀。不管是老人、女人还是孩子,直接就是一刀撩过,身首异处立时毙命的还算是幸运的,那些惨遭开膛的俄国人就受罪了,内脏肚肠流淌一地都还没有断气,都还在血泊中挣扎爬行、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