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2 / 2)

新中华1903 小柯 4469 字 3天前

“先生,朱瑞和程德全回电,他们称现在不宜动武,应该相信法律的公正。”

“先生,孙道仁、陆荣廷回电,他们说军队和军饷都不足,无法策动独立。”

孙文听见一个个坏消息,原本满满的自信变成了冲天的怒火:“好,国民党的党员竟然不听我这个理事长的命令,国民党已经烂掉了,它已经不是个为国家为民族而战斗的党了,已经成了官僚政客的俱乐部了!”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孙文的脾气大家都清楚,这个时候和他讲道理肯定不是明智之举。

孙文好不容易平息了怒火,他气喘吁吁地跌坐在沙发里,说道:“不过,我们的准备确实还不充分,现在立刻起兵是难以成功的,我有一条缓兵之计~~”说罢,孙文拿起纸笔,奋笔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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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北京怀仁堂,拿着刚刚收到的,孙中山劝他下野的电报,笑着对手下人说道:“你们听听孙文在说些什么?公今日舍辞职外,决无他策。公必欲残民以逞,善言不入,文不忍东南人民久困兵革,必以前次反对君主之决心,反对公之一人,义无反顾。孙文还想跟老子干呢?”

袁世凯念完,哈哈大笑起来,笑罢,才说道:“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就是这件事,你们都是我的心腹,北洋的骨干,我想问问你们,对于南方的民党,你们是什么看法。”

段祺瑞毫说道:“为今之计,大总统宜早下决心。是战是和,要有个决断,不然拖延日久,让民党占了先机,对我们很是不利。”

冯国璋为人稍嫌圆滑些,他道:“民党闹事是真,夺权也是真,但若是要动刀枪,恐怕他们没有这个胆量。就算他们有这个胆量,也没这个本事啊!”冯国璋在武昌和民党的军队交过手,知道对方的斤两。

徐世昌说道:“我觉得现在是战是和不是最主要的,国会大选才是最重要的。大总统到现在都挂着‘临时’二字。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令不行。大总统首先要做的事情是把这‘临时’二字去掉,成为正式大总统,得到洋人各国的承认。那是大总统就是大义在手,乃是天下正统。到了那时候,不管是法理还是军力,南方的民党就再没可能翻天了。”

“对对对~~”袁世凯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

这时,陆征祥说了句不太讨巧的话:“大总统,东北来的唐少川方才又来催问条约的事情了!”

“他娘的徐天宝,诚心让我不痛快!”袁世凯不禁爆了一句粗口

277陈英士买枪

袁世凯问杨士琦道:“杏城啊,你觉得如果北洋与民党开战,徐天宝那个什么复兴党会站在哪边呢?”

杨士琦笑道:“依我看,他只会站在自己那边,坐山观虎斗。”

杨度也笑道:“杏城所想,与我不谋而合!”

徐世昌也说道:“我与两位想的一样,如果要战,那么项城你必须速战速决,万不可拖沓。迟则生变~徐天宝这人的雄心壮志不亚于项城~”

“嗯~!”袁世凯又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好吧,俄国人那里让他继续谈,外交部把他送来的条约再细细推敲一下,找出些不痛不痒的小毛病跟他扯扯皮~~一切都要等我当上正式大总统之后再说。”

陆征祥苦笑着点了点头

1913年4月8日

孙文力主的南方各省独立并且出兵讨伐袁世凯成了泡影,在大部分国民党高层人物看来,在国会即将召开国民党获胜在即的时候,宣布讨伐袁世凯未免有点不合时宜,而大多数当选的国民党议员更是幻想着以国会来限制袁世凯的权力。

4月13日,国民党上海支部在张园举行追悼宋教仁大会。追悼会在上午10时开始,由居正主持。陈其美代表黄兴主祭,徐血儿报告宋教仁地生平,马君武代表孙中山讲话,吴永珊代表北京国民党本部演说。出席追悼会的有万余人,在场外有万余人,乘车前来静安寺参加迫悼会的人,挤满了每辆电车。在会上发言地还有于右任等人,都把矛头直指主凶袁世凯。

军事解决一时难以达成统一意见,法律解决只能依旧推行下去,但纵使这样,袁世凯也不肯答应。老袁对南方革命党人采取拖延的手法,他以司法总长许士英拒绝副署为理由,反对成立特别法庭审理宋案。

为此,黄兴以个人名义,致电袁世凯。指出中国司法不独立。稍有常识者皆知,况宋案牵连政府。国务总理赵秉钧且为暗杀主谋之犯,法院既在政府藩篱之下,宋案呈诉至该院,能否望其加罪,政府无所阻挠,此更为一大疑问。并说:“司法总长侧身国务院中,其总理为案中要犯,于此抗颜,似可不必。”但黄兴恰恰忘了,正是国民党天天将《临时约法》挂在口中,给了袁世凯可乘之机,袁世凯的逻辑很明确,我这是按照《临时约法》办事,你不是让我尊重约法吗?怎么事到临头,反而又要我破坏约法?无聊的笔战、口水战打了三天,国民党不得不屈服。

由于特别法庭在袁的阻挠下不能成立,宋案只得按常规地法律程序,由上海地方审判厅审理。由于上海审判级别较低,袁世凯方面就可以在法律程序上设置种种障碍。4月21日,上海地方检查厅发出传票,票传赵秉钧到庭受审。但赵秉钧在袁世凯地支持下,声称上海方面违反程序,拒不到案。不过,袁世凯也做出了姿态,解除了赵秉钧的总理之职,改由段祺瑞出任。

由于宋案要犯迟迟未能判定,审判一拖再拖,只能再次宣布延期。法律解决似乎也碰壁了。

同时,袁世凯继续运用纯熟的政治手腕为自己赢得积分,袁世凯沉住气有理有节优抚家属,送宋子留学,下令严惩凶手,并表示依法严处,对国民党的声讨、谩骂只是不厌其烦说明罢理。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的模样,从被动变为主动,还赢得第三势力的同情支持。

而国民党这方面,则是一味地的声讨,在公开场合国民党人士说了很多过激的话。如:“推翻”、“流血”,给袁世凯送一个信息,国民党要武力动手。可事实上又迟迟不动手,不但没有争得人民群众和第三势力的同情支持,还弄得打草惊蛇,让袁世凯有了准备。

沸沸扬扬的参众两院选举终于告一段落之后,困扰袁世凯许久的善后大借款也终于敲定,财政总长周学熙、外交总长陆征祥在北京汇丰银行大楼与英、法、德、俄、日五国银行团的代表进行最后的谈判。谈判进行得很艰苦,双方代表一直谈到二十七日的凌晨才最后议定各项具体条款。

在借款合同中,五国银行团答应借给民国政府两千五百万英镑,年息五厘,期限四十七年;债券以九折出售,扣除百分之六的佣金,等于只有两千一百万英镑;如果再扣掉之前的垫款、各国银行的借款及其偿付各省遣散军队等费用的话,七折八扣之后,实际上袁世凯拿到手的不足一千万英镑,但到期归还本息就要六千七百八十九万英镑了,这笔正常的借款合同居然条件比庚子赔款的还要苛刻。作为合同的担保,“善后大借款”附加了很多条件,第一个便是必须以中国盐税、海关税及直隶、山东、河南、江苏四省所指定的中央政府税项作为担保,其次银行团还享有各种优先权、监督权、审核权、用人权等等。

当善后大借款已经签字的消息公布后。首先就遭到来自国会的质疑,国民党籍的参议院议长张继和副议长王正廷通电全国,称善后大借款不经国会批准即行签字,无疑是视国会如无物,荒唐可笑,岂有此理。随后,黄兴、柏文蔚、李烈钧、胡汉民等人也都纷纷发电报,斥责袁世凯违法借款,藐视立法机关,大有兴师问罪之势。

孙文则秘密地将手中的六十万公债和四十万外国股票在义丰银行抵押贷款,随后把这笔巨款交给陈英士,让他从陶成章手里买军火。陈英士则更绝,他向各路青帮人马许诺,二次革命成功之后,自己肯定是当上海都督的。等上海都督的位置一到手,就在上海华界码头也实行鸦片公卖!就这样的空头支票,居然也引得各路人马乃至广东福建那边的鸦片商人也不断地上门。大家都是叙辈分、开香堂、分鸦片发行的路线、争码头地盘,闹得是乌烟瘴气。这些人物可不是开支票,一麻袋一麻袋的现大洋钞票还有黄的白的。不到一个月,二三百万的现款就到手了。

等陈英士拿着真金白银来江南制造局找陶成章的时候,陶成章满脸堆笑,“其美兄,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陈其美其实心里挺不喜欢陶成章的,他违心地笑了笑,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你焕章兄做买卖来了!”

陶成章哈哈一笑,说道:“其美兄说的哪里话,我可不做鸦片买卖。”

陈英士心里暗骂陶成章揣着明白装糊涂,脸上却依旧笑道:“找焕章兄做买卖,自然不会是大烟了。”说罢陈英士岔开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手枪的样子,“我是来办红货的!”

陶成章笑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事,我这里刚好来了一批红货,其美兄,请上船看看~!”

陈英士随陶成章上了一艘铁壳船,陈英士四处张望了一下,甲板上除了几个腰里别着驳壳枪的壮汉,哪里有红货?陈英士板起面孔,问道:“陶焕章,你莫非在消遣我?”

陶成章也不答话,轻轻击掌三下,四个壮汉一起用力,搬开了甲板上的一块挡板,露出船舱。“请看~!”陶成章手一指

陈英士低头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又大又深的船舱里,装满了堆得象小山一般高的长短枪支。

“我这里货源充足,其美兄要多少?”陶成章促狭地看着惊讶到说不出话的陈英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