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濂也说道:“是啊,就算我们相信了,如何让天下人相信呢?此时就算二位先生的话见了报,众人也会以为我们是刻意抹黑袁世凯。”
徐天宝摆了摆手,笑道:“袁世凯想和我玩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套把戏,亏他还是混迹官场那么多的老手,难道他忘了还有一句话——成王败寇,盖棺定论??”
十月份,北京天黑的很早,漆黑地夜空中,偶有几颗星星闪烁。这一带本来就是农田,人迹罕见,在这种好梦时分,更不会有人闲着无聊观察天象。那是相士和天文学家地活,小民只管睡觉就可以了。趁着这夜色,十艘小型飞艇排成长长地一列纵队朝北京飞来。
“检查装备!”
“是!”
“装备检查完毕!”
“检查降落伞和索道!”
“降落伞和索道检查完毕!”
飞艇下方的机舱内,一批批身穿夜间迷彩服的煞神特种部队精英士兵(克隆人士兵)整装待发。
“我再重复一遍我们的任务,a计划——发现目标,活捉目标,将目标顺利带回基地:b计划——消灭目标。”
“是!”克隆人士兵们面无表情地敬礼
飞艇距离北京城区越来越近了,为了谨慎起见,飞艇降低了高度,发动机也陆续关掉了,依靠着风力地推进而缓缓前进。在这个大部分人都有夜盲症,且没有路灯的年代,要准确的把士兵空降到中南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好在飞艇上装有先进的定位系统,在飞艇艇长的面前有一块看板,红色的三角代表飞艇本身,绿色的三角代表他们的目标——中南海暖阁。
“还有三十五秒到底目标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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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二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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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十秒倒计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机舱的出舱口一盏信号灯开始闪烁
煞神特种部队的队员们一个个依次从飞艇吊篮上降落下来,十来艘同时伞降的场面相当蔚为壮观,只是黑夜中为了隐秘,大家都不发出声音,只有风声呜呜作响。
落地之后,队员们立刻按照作战计划,如水银泻地般四散开来。
十几秒种之后,忽然听到有人大喊:“什么人?”随即枪声大作,手榴弹的爆炸声也此起彼伏。
只见袁世凯穿着单薄的内衣,在一群卫兵的簇拥下仓皇往外逃窜,还没跑出几步,就听头顶想起了机枪的声音,飞艇居高临下,向逃窜的袁世凯射击,12毫米口径的大子弹一下子就把袁世凯肥大的身体打得稀烂。
一代枭雄就这样死去了
随即,东北大都督府通电全国,宣布了袁世凯的死讯,顿时天下大乱
其实,这不是徐天宝想要的结果,但是自己却不得不这么做。有时候,就是如此的无奈。
297我对他有信心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以不管是唐山前线的段祺瑞,亦或是从湖南匆匆赶回来的曹锟,又或者是在江苏裹足不前的冯国璋和雷震春,或者说是全中国的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特种部队队员在北京城里横冲直撞,到处搜捕北洋系高官时,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说抓捕袁世凯时,袁世凯的卫队还做了一些抵抗的话,那么抓捕其他北洋高官对于突击队来说就相对显得比较轻松。负责北京警戒的陆建章在袁世凯官邸发生枪战之后不到五分钟,就接到了“袁世凯”打来的电话,命令他出城到丰台一代去搜捕乱党,使得北京城里就剩下了一些警察部队,根本就不是久经考验的突击队员地对手。北洋警察手忙脚乱地想开枪,对面已连着打过来好几枪了。
天亮的时候,最先杀进城里的是米振彪的毅军,随后东北军张之江的大部队开进了北京城。北洋官员们大部分都不知道昨夜发生什么,基本都没跑掉,全部被东北军和毅军俘虏了。毅军是前清留下的队伍,已经北京城就手痒难禁。米振彪正欲在徐天保面前表现自己,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什么叉子,于是毫不留情地在菜市口将几个害群之马军法处置。东北军的军纪自不必说,于是北京城算是太太平平地易主了。
话说陆建章自己连夜带着人马去了丰台,一觉醒来发现北京已经插上了东北军的五星旗,顿时大惊失色,他的家眷全在北京城内!奈何陆建章手下的兵马只有二百多人,别说和东北军交手,就是米振彪的毅军都能碾死他。
走还是留?陆建章犹豫了
这时,兵弁来报,说陆夫人来了。
“老爷~!”陆夫人看到陆建章平安无事,心中大定。
“夫人~!”陆建章看到老婆平安无事,也是如释重负。
陆夫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陆建章,说道:“老爷,这是焕章托我给你的信。”
冯玉祥字焕章,祖籍安徽巢县西北乡竹柯村人。1905年3月,武卫军右军移驻南苑,并改为第6镇,冯玉祥也由哨长改任司务长,随后又升为排长。到了8月,冯玉祥通过考试,名列第一,升为队官。协统陆建章和标统王化东对冯玉祥很器重,陆建章有位由他抚养长大的内侄女刘德贞,经王化东作介绍人,许配给冯玉祥,这样一来,冯玉祥便成了陆建章的内侄婿。因为有这层关系,所以冯玉祥才会托陆夫人给陆建章送信。
信的内容开头一段是叙旧和人伦虚文外。中间就是向陆建章说明了老袁地劣迹。解释为何要发动讨袁战争地原因。当然,这不是关键,陆建章也是明白人,知道现在双方彼此处于不同阵营,自然要各为其主。重点在于结尾地寥寥数语,冯玉祥委婉但坚定地指出,徐天宝大帅很器重陆建章。一来陆建章身居要职,掌握了不少袁政府地机密内容,像张振武一案几乎就是陆建章一手操办;二来陆建章是袁世凯搞情报工作的,徐天宝对这类人才一直就很看重。最后,信中写道:袁世凯已经作古,陆建章你又何必为他陪葬呢?值此多事之秋。国家有难之际。祥窃为舅思之。当有益于国家。袁世凯已成独夫民贼。全国皆欲除之而后快。望舅深明大义。如此,国家幸甚、祖宗幸甚。
陆夫人也在一旁劝说道:“我是妇道人家,不懂国家大事。不过我想既然是焕章写来的,自然也有他的用意。我看他倒是过得不错,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旅长,这番看来更是卯足了劲要大干一番,他要是能把你说动了,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该能当师长了吧?”
陆建章微愠道:“那你是说让他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咯?”
陆夫人娇笑道:“老爷,你想哪里去了?我想焕章也是为了你好啊,如今老袁都死了,你也该找个新靠山了。”
陆建章伸手搂住陆夫人的肩膀,让她坐下,长叹一声道:“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那时候我帮着老袁杀了很多革命党人,他们能放过我?”
陆夫人摇头道:“你到时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焕章会平白无故写这样的劝降书吗?肯定得到徐天宝首肯的呀。再者说来,那徐天宝不是自己组织了一个什么党,和南方的孙文不是一路人马!”
陆建章恍然大悟,笑道:“多亏夫人一语惊醒梦中人,在我看来,革命党都一样,不管是南方北方,如果不是夫人提点,几乎就误了大事!我这就给焕章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