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煦行云流水般的将煮好的茶盏放到他面前,思索再三,神色凝重地出声:“实不相瞒,眼下确有两件事想说与伯父听。”
宁涵自动忽略了他的称呼,也跟着郑重起来,全心贯注地看着君煦,急忙开口道:“世子直说便是。”
“近日想必伯父对林鹏之事略有所闻,此事虽是借裴老之手纰漏,但是却是由我一手主导。不,确切地说是我与宁墨所导。”
君煦并未理会宁涵震惊地眼神,自顾自地接着道:“我第一次见实际她,她一身男儿装扮.......”
君煦黑曜地眼眸似是陷入了回忆,敛下了一些事情,将他得知的所有与宁国公府有关的事情一字一句的说出口。
甚至有关宁墨祖母的真实死因也一并告诉了宁涵。
而此时的宁涵,哪里还有刚进来时的气定神闲,君煦温润嗓音落在宁涵耳中,就像是冬日里的寒风,令他四肢百骸寒意渐深,身体僵硬,双眸染上了浓郁的红色,牙齿咯咯作响。
原来在母亲的死不是意外。原来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最疼的小棉袄竟是如此步步维艰。
原来自己那位好父亲竟如此狠毒无耻。
这骇人听闻的一桩桩,一件件。仿佛过了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世子所说,在下铭记于心,世子的恩情,若有机会在下定当报答。”宁涵干涩的嗓音响起,语气里满是颤抖。
“君煦知此事伯父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是时间有限,我不得不如此做,请听我一言。”而后便将之前与宁墨分析过的问题说于他听,最后斟酌开口:“如此说,伯父可有何想法?”
“朝堂方面有劳世子,在下愿重回朝堂,自此后,永不离朝堂!”宁涵动作迟缓地将眼神落在这个眼前的君煦身上,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波澜出声。
“好,事情交给我!”君煦动了动嘴唇,想要开口安慰却发现所有的安慰都是苍白的,只能掷地有声地承诺道。
“若没别的事,在下便先回去了,改日定当郑重向世子道谢。”宁涵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躬身一礼,开口道。
君煦轻轻颔首,起身将他送到门外,盯着他消瘦的背影,给冷霄使个眼色,让其将他安全送回宁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