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折闻言,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他是医者,最是见不得这种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但是他却也懂,那些当权者,为了手中的权利和地位,无所不用其极的做法。
“你明白就好,怕是日后都消停不了了。幸亏你师傅有先见之明,将我派过来,虽你小子不太讨人喜欢,但到底是我的侄儿,万一……”
花折又开启了碎碎念模式,只是在瞧见君煦紧盯着他的冷意目光,又忙有眼力劲的住了嘴。
可也因着他这一打岔,到是消淡了几分沉重之意。
“你既然如此话多,想必有精神的很,那你便留在这里同冷霄他们一起处理了吧。”君煦幽幽地出声。
随后不等花折开口,便柔声对着宁墨道:“今日太晚了,我送你回去,你该睡觉了。”
宁墨点了点头,出声:“好。”而后将目光看向其余两人,还未等着她张口,便被君煦拉着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他们会自行办妥的,他们很乐意办这种事。”
花折和冷霄听着他如此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的话语,嘴角都猛地抽了抽。对视一言,皆是同病相怜,命苦之意。
回去的路上,因着夜晚的温度适宜,两人倒没有乘坐马车,而是同骑马匹。
“墨墨,你……”君煦瞧着他身前的女子,欲言又止地道。
“嗯?”宁墨疑惑的出声。
“你是在想你祖母的事情?”君煦倒也并未转移话题,反而直接问出口。
自从他认识墨墨以来,他便知道她祖母在她心目中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甚至在某些方面超过了宁涵夫妇。
今夜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事关她祖母的事情,君煦担心她胡思乱想,累及心神,他还记得当初师傅给宁墨诊脉时的说辞,她最好不要太过损耗心神。
宁墨听着他语气里的谨慎,心下一暖,沉默了几许,良久,才轻声开口:“我只是觉得事情比我想象中的更为复杂,我原以为他们只是贪图阮家的财。
即使虽然知宁亦文是同背后的神秘人合谋,但是,却不知道还有祖母身世的问题。”
宁墨伸手揉了揉眉心,接着开口:“我刚又细细回想了一番,祖母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有关她的身世,我不知道是她是不知道,还是……”
还是什么,宁墨没有说,君煦却知道,眼中闪过一抹心疼,温和的声音响起:“不管怎么样,事情总归是有些进展的,阮府的事情虽离现在年岁久远,但只要有迹可循,一切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嗯,都会弄明白的。”宁墨听言,重重地点了点头,敛下思绪,脸上的神情也愈发的坚定起来。
她的变化,君煦自是能察觉出来,不由地一笑,她的墨墨本就是通透之人,心中一动,伸出白皙修长的大手,附上宁墨柔软细嫩的玉手。
“我会一直陪着墨墨,直至天荒地老。”
宁墨一怔,感受到手上的触感,随后男子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自身后传来,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仿佛他的话如石子般,投入自己的心里,泛起了一波波的涟漪。
“好,天荒地老。”宁墨红唇勾起一抹浓郁的笑意,伸手反握住君煦的手,坚定不移的出声。
寂静的街道上,自是有种不言而喻的深情,似是为这漆黑的夜色增添了厚重的美好,人心叵测也好,阴谋诡计也罢,只要你我同在,那便所有的难题都不是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