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还奢望那虚假地祖孙之情,你醒醒吧。
早在你将她的祖母害死那一刻,你们之间只能是你死我亡。”
他原本在这般形势下,是不想如此直白将这些话说出来。
但他实在受不了宁亦文这幅道貌岸然,故作慈爱的虚伪。
他的话一出,因着宁亦文到底比他年长,面子上难免挂不住,更何况今日他再三提起阮氏,心中没来由地涌出一抹子烦躁,不悦地开口:“我的事还论不到你操心。”
在他的心里,阮滢以及阮家是他最不愿提及地人和事。
他用自己的方法将他们尘封在记忆力。
“哼,这事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时间紧迫,这段时日,我们损失了多少,想必你心中有数,有些事情,你既不愿意做,我便替你做。”那黑衣人声音里也带着薄怒,一丝一毫都不退让。
“你想干什么?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地地步,你且莫要冲动。”宁亦文急忙开口,语气里是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地焦躁。
那黑衣人并未理会他的话,紧盯地宁亦文看了看,兀自笑了笑,意思不言而喻。
“你…..”宁亦文眼睛微眯,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
那黑衣人见此,甚是无趣地撇了撇嘴,出声:“也罢,此事倒不是最打紧的,但还请你将我说的话,放在心里。”
宁亦文听出他话里的缓和,也知此事的确是自己小题大做,略一停顿道:“此事你放心,我会好生探查。
若….若是墨儿真同你说的那般,你放心,我不会偏袒她。”
“最好如此,那便辛苦你了。”那黑衣人笑道,只是若仔细看,那眼中的笑意明显不达眼底。
宁亦文,既然你不愿意出手,那就别管我不客气了。
一条人命罢了,我还是能做主的。
“嗯。”宁亦文遮下眼中真实的情绪点了点头。
看来,他是该同墨儿好好谈一谈了。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办,先走了。”那黑衣人出声。
话落,人已经消失不见。
宁亦文看着刚刚那黑衣人用过的茶盏,脸上的表情晦涩不明。
他从未想过此事会同宁墨扯上关系,或者说他本能地逃避此事同她有关。
他还能清楚的记得她刚出生的样子,一转眼,这么些年过去了,大抵是有些时光回不去了。
宁亦文又想起了刚才他对那黑衣人的许诺,若真是同宁墨有关,那他别无选择。
有些路一旦开始,便停不下去。
他宁亦文为何要屈居阮杰之下,为何要屈居渊帝之下,他的才学和胆识哪一点比不上他们。
早晚有一天,他会向世人证明。
而所有挡他路的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