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以为仗着林国公府和皇后的地位,便可为所欲为。
若是自己想要做点什么,可是她能左右的。
简直太过天真和愚蠢。
因着宁墨要去看冬瑶他们,便直接上了君煦的马车。
只不过此时马车的内的气氛有些诡异。
“墨墨,我脸上可有东西?”君煦无端打了一个寒颤,气息不稳的问道。
宁墨闻言,并未改变她此时手中拿匕首的动作,探究的眼神看向君煦,秀眉染上了一抹为难。
“东西倒没有,只是我在想你这张脸委实太过显眼,一个两个都上赶着,若是我将它毁了,不知她们还是否会将眼神放在你身上。”宁墨幽幽的开口,眼神眯起,仿佛只要君煦说错一句话,她都要直接下手那般。
“墨墨,你千万别这么想,他们是他们,我是我的,你可不能为了他们,将我变丑了,若是这样,我走出去,不是也让墨墨丢人吗?”君煦讨好的笑了笑。
“哼。”宁墨冷哼一声,随即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墨墨,你在生气吗?还是....还是你在吃醋?”君煦好笑的看着女子此时明显不悦的模样,心中一片柔软。
“听你的语气,仿佛你很骄傲?”宁墨咬牙切齿的道。
“没,别气,别气,她与我可没有半分关系。”君煦试着移动的几步,凑近些,开口。
“是吗?我可看出来了,她对你可不是第一次见面的关系。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墨完全没有随着他的话避开这个话题。
君煦咳了咳,有几分无奈地开口:“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你先说。”宁墨面无表情的开口。
君煦深吸一口气,随即将第一次林诗韵假意用萧然的笔迹引得他前往赴约的事情,大致同她说了一遍。
“看来这位林小姐果真对你用情至深。”宁墨冷声道,随即像是自己认可般,点了点头。
“她要怎么样,同我有何干系,总归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君煦道。
“嗯,这世上的男儿千千万,像林诗韵那般心气极高的人能舍下面子找你去,若说和你没有关系,我怕是不信的。
还望世子好生想想,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以此避免以后此类事件的发生。”宁墨平静的开口。
顿了顿,便听她接着说:“若是你一直想不到,那便不要开口同我说话,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告诉我。”
语气里透着股子认真。
依着她之见,林诗韵对他的感情怕不是一天两天,难不成青梅竹马?
想着想着,宁墨目光颇有几分不善的看向君煦。
“墨墨,你不能如此对我。”君煦委屈的开口,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极了无家可归的猫咪。
“乖,暂时我并不想同你说话。”宁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安抚道。
到了别院,宁墨率先一个人走了出去,确实如他所说那般并未理会君煦。
君煦看着女子气呼呼地背影,嘴角泛起宠溺的笑意,他喜欢看她在自己面前表露小性子的一面。
说不出的可爱。
“冬瑶怎么样?”宁墨看着床榻上气息平稳的人,不放心的问道。
“她的外伤好了不少,但蛊毒还需要等花大夫重新配置。”秋蓉轻声开口。
“这些天辛苦你了。”宁墨声音温和的出声。
“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秋蓉忙道。
随后宁墨又去看了绿儿和曹管事,但因着怕给花折带来压力,倒并未停留太久。
只是直到她走时,君煦也并未出面。
宁墨撇了撇嘴,倒也并未多想,只当他以为自己是真的生气了,如此做,想让自己消气。
想了想,便也随他而去了。
圣旨和赏赐早已经提前分派到府中。
宁墨刚到墨染阁,便见徐氏正张罗着将那些东西分类。
“墨儿回来了,你看看这些物件有什么是你需要的没?”徐氏含笑道。
“没有,我什么都不缺,娘亲,你看着办吧,我要去趟书房处理些事情。”宁墨摇头开口。
“墨儿,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娘亲请赵大夫给你看看。”徐氏瞧着她的脸色不太好,明显的疲惫,关心地道。
“无妨,许是这几日太过劳累,我稍后休息下便好了。”
书房内。
宁墨处理了压了几天的账本,而后便看了看王浩传来的最新信件。
想不到南夏若硬要同东临比经济,也丝毫不逊色。
据说南夏王资质平庸,若不是有朝中的世家贵族鼎力相助,怕是早已动摇了国本。
但宁墨却不这般想,这位南夏王的心思可不是如此这般简单。
怕是明显的扮猪吃老虎。
宁墨又拿起先前有关南夏的资料,但却没有丝毫所谓“博爷”的人物。
“小姐,用些吃食吧。”吱呀一声,夏霜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她不说还好,一说,宁墨倒是有几分想要吃东西的欲望。
“你也一起吧,无须同我客气。”宁墨道。
“宁亦文怎么样?”待两人落座后,宁墨似是想到了什么,询问的开口。
“听洪乐说最近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即便是醒了过去,眼神却也是空洞麻木。”夏霜应声道。
她对宁亦文可没有半分的好感。
一个狠心害死嫡妻的人,很本不值得原谅。
若是小姐不曾遇到睿王世子,那后果怕是不敢想象。
她还记得当年初遇老夫人和小姐的情景。
当时她便想,若是她能有幸得到他们的赏识,那她这一辈子,无论付出什么,都会好好守护小姐。
而她也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老夫人。
“等会过去看看,祖孙一场,若这次不去,怕是回头见不得他了。”宁墨淡淡地道。
从宁亦文被关在府中那一瞬间,便已经注定了他余生的命运。
反抗不得,也不容他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宁亦文,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