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萨哪肯乖乖给出这么多得金银,双方又在赔偿问题上讨价还价,争到最后也没争出个结果。
这时天色已然大黑,双方谈到现在也有些疲惫,感觉比在战场上打仗还要辛苦。
桑切斯说道;“唐将军,现在时间已晚,此事我们明天再议如何?”
唐寅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
桑切斯笑道;“今晚王宫内举办晚宴,还望唐将军留下来参加。”
唐寅刚想拒绝,可愣了片刻,便应允道;“那好,恭敬不如从命。”
桑切斯闻言哈哈大笑。
贝萨王宫的晚宴可非同寻常,不仅规模打,酒宴也丰盛。
宴会大厅接近五米高,长宽差不多都有二十米左右,诺大的殿堂之内聚满了人,皆是贝萨城邦的达官显贵及其家属,成群得仆人进进出出,穿梭在人群当中。
唐寅对这种西式的宴会并不陌生,但上官元让却惊奇不已,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尤其是宴会上使用的玻璃杯子,晶莹剔透,如水晶一般,这种东西在风国可不多见得。
与会众人都是贝萨的贵族,只有唐寅和上官元让这两个风人,而且也只有俩得穿着和别人不同,自然成为宴会上的焦点,许多贵族早已听说过唐寅得名号,所以借着宴会之机特来观瞧,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等看清楚唐寅的模样之后,贝萨得贵族们又倍感失望,本以为唐寅有什么三头六臂呢,原来比普通的贝萨人还不如,他一米八的身高在贝萨人当中只能算中等,身材又消瘦,加上天生笑面,东方人的面孔,在贝萨人看起来活像个半大孩子,和什么手持镰刀得恶魔沾不上半点关系。倒是他身边得上官元让有威武之风,一张黑脸不怒而威,表情冰冷,像是个黑面煞神。
宴会之中,贝萨王廷负责招待唐寅得官员不时的向他家少周围的贵族,即使唐寅的脑子再聪明,也记不住那么多繁杂的名姓。
不过昂切斯身边的一名身穿白色纱裙的年轻女郎却引起唐寅得注意,这女郎有二十三、四的年岁,金发碧眼,皮肤雪白,鼻梁高高翘起,无论以东方人还是以西方人得眼光来看她都能称上美艳动人。
唐寅之所以能注意她,是因为她不时的把目光飘向自己,眼神中透出自信与挑衅,好像两人曾经见过似的,不过在唐寅的印象中他对这个女人并无印象。
上官元让眼尖,凑到唐寅的身边,看着他,又瞧瞧贝萨国王身边的那位女郎,疑问道;“你认识她?”
唐寅摇摇头。
“她似乎对你很有兴趣啊!”上官元让贼笑道。、
唐寅皱起眉头,提鼻子一嗅,酒气扑鼻,显然上官元让没少贪杯,他没有回答,而是沉声道;“少喝点酒。”
“和风国得烈酒比起来,贝萨的酒简直就像糖水一样。”上官元让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种酒后劲很大,更容易醉人,别忘了我们现在身处在什么地方,若是醉倒,性命也难保!”唐寅幽幽说道。宴会上的酒都是红酒,喝起来酸酸、甜甜、涩涩,酒味不是很足,但却容易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醉倒。
上官元让惊诧地看着唐寅,感觉他的见识比自己还要广,仿佛没设么事是他不了解的,心生佩服,但嘴上可没说,他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个世界上能醉倒我的酒还没有呢!”说着话,他已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再不多饮一口。
正在这时,克尼斯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向唐寅走来。
只看他走步时趾高气扬的架势,唐寅就预感麻烦来了,而周围的贵族似乎也察觉到不对,纷纷停止交谈,向他们这边观望。
克尼斯直接走到唐寅近前,嘿嘿一笑,虚情假意地问道;“唐将军,宴会上得酒菜可还满意?”
唐寅不动声色,淡然说道;“谈不上好,也算不上太坏。”
克尼斯愣了愣,然后气笑了,他略微侧了侧身子,回头一指身后的一名彪形壮汉,说道;“这是我们贝萨得格斗之王,在角斗场上已经连胜五十多场,从未败过。”
唐寅举目大量克尼斯手指的这名大汉。
这是纯正的黑种人,身高两米有余,体型之壮,如同一头大水牛,头上无发,又光又亮,皮肤黑的快要冒油,扁鼻子,厚唇外翻,额头侧方有贝萨奴隶特有的圆环十字烙印,不知是贝萨人从哪个国家里抓获的奴隶。
唐寅看着这名黑人,这黑人也在上下打量唐寅,只看了两眼,扁平的鼻子禁起,发出重重的一声冷哼。
“贵方的灵武很高强,本人佩服,不过不知道格斗技巧如何?唐将军是否有这个胆子敢不用灵武而与他一战?”克尼斯扬起下巴,轻蔑的斜眼瞥着唐寅。
听闻这话,整个宴会大厅都安静下来,人们纷纷扭头看向唐寅,包括贝萨的国王桑切斯以及他身边的女郎在内。
上官元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也感觉出个大概,他哈哈大笑,对唐寅说道:“要打架的话就让我来!”
唐寅冲他摆下手。上官元让修为是高,但如果只论起格斗技巧的话,还真未必能打得过这种专门从事角斗的奴隶。
他对上克尼斯的目光,笑道“有何不可?我只是为阁下感到可惜。”
克尼斯不解,脱口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要失去了一名很能打的奴隶。”
“哈哈!”克尼斯大笑,不知是唐寅逗笑还是被他气笑,他探着脑袋,贴近唐寅,说道:“如果格斗时唐将军自认不敌,为了保命,你也可以使用灵武。”
唐寅耸耸肩,笑道:“没有那个必要。”
“好!”克尼斯打个指响,对周围的贵族们喝道:“都让开,我们看看唐将军的格斗有多厉害!”说话的同时,他自己也在后退,路过那名黑人的同时,他低声说道:“格鲁,杀了他!”
那名叫格鲁的黑人奴隶死死瞪着唐寅,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成人大腿粗细的手臂,青筋鼓起多高,其状如同要出笼的野兽一般。
这时,一名贝萨侍卫上前,将一杆长矛递给格鲁,另有位侍卫也递给唐寅一把一模一样的长矛,不过唐寅接过之后,看都未看,随手就扔掉了,转身走到桌前,双指夹起一只酒杯,淡笑着说道:“要去他的性命,酒杯足矣。”
哗——听完唐寅这话,贝萨贵族们一片哗然。格鲁虽然只是个奴隶,但他在贝萨城可是极有名气,正如克尼斯所说,在角斗场上的厮杀中他从未输过,死在他手里的角斗士不计其数,这次克尼斯把他领来,也是有意挫挫唐寅的锐气。
见唐寅要拿酒杯和手持长矛的格鲁决斗,国王桑切斯也笑了,等着看好戏,他身边的女郎则目露精光,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唐寅。
场中,看着手拿酒杯的唐寅慢悠悠的走向自己,格鲁突然怒吼一声,持矛扑了过去,手中长矛直刺唐寅胸口。
“噢——”
贝萨贵族们纷纷惊呼出声,人们皆是满脸惊骇又兴奋的表情,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在他们眼中,这根本不是两条生命的对决,而是能带给他们刺激和快乐的游戏。这就是贝萨的贵族。
唐寅心中冷笑,只凭贝萨人不把奴隶当人看这一点,就可以让自己日后加以利用。
心里想着,他人可没闲着,等长矛刺到自己近前时,他脚下一个滑步,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闪到格鲁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