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靠着箭垛,淡然一笑,说道:“就快停止了!”说着话,他侧耳倾听片刻,对周围的士卒喝道:“兄弟们,准备近身战!”说话之间,他已罩起灵铠,同时把残月形的双刀也抽了出来。
闻声,风军们纷纷放下手中弓箭,或令起长矛,或抽到佩刀,准备与宁军展开近身战
等箭雨刚一停止,唐寅立即喝道:“杀……”说话的同时,他猛从箭垛后方站起,正好和一名刚刚爬到城头上的宁兵打个照面,那宁兵吓了一跳,身子本能后仰,险些从城头上摔下去,唐寅见状歪了歪脑袋,咧嘴笑了提腿一脚,正提在那名宁兵的膝盖上,后者尖叫一声,站于墙沿的身躯再也控制不住,仰面摔了下去,唐寅紧随其后,调到箭垛之上,低头再看,白花花的宁军都已顺着云梯爬了上来,他仰面长笑一声,将手中双刀合拢,合二为一,化成长长地怪形镰刀,手臂挥动之间,镰刀上覆起一层蓝幽幽的黑火,使整把镰刀散发出诡异的蓝光。唐寅双手持刀,对准快爬到自己近前的众多宁兵就连劈数刀。
宁军还在云梯上,眼睁睁看着镰刀砍来也无法躲闪,只能提起手中武器招架,可是他们那些普通兵器哪能顶得住灵兵,随着一阵咔嚓的脆响声传出。数把钢剑斩断,与此同时,几名宁军的脑袋也被活生生的砍下,白色的灵舞从其断项之处丝丝飘出
唐英的出手也宣告了双方拉开近身战血拼的序幕。
之间城墙之上,蜂拥冲上来的宁军与镇守城墙的风军战在一处,,双方兵对兵,将对将,打得异常激烈,宁兵是优势在于一身钢制的盔甲,为其提供优良的保护。风兵的优势在于一身钢制的盔甲,为其提供优良的保护。风兵的优势在于骁勇善战,战斗力强悍,士卒们往往被宁军刺中一剑,身子倒下去的同时也得回劈对方一刀,来个同归于尽。
战斗一开始就极为血腥惨烈,尤其是风军这边,没有退路。只能拼死一战以唐寅和上官元让为首的将领们统统都上了战场,率领士卒浴血奋战。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将领们都能以身作则,冲锋陷阵,士卒们自然也会跟着上。
宁兵的数万前军只上来一半,后面的人便上不来了,不是他们不想上,而是已经上到城墙上的宁兵被风军死死压在城墙的边沿,后面的士卒想上去也没有地方落脚,举目上看,城墙边都是密压压的宁军。
见对方突破不了己方的防线,唐寅信心大起,边挥舞手中的镰刀,边大声喊喝道:“兄弟们加把劲,一鼓作气,把敌人顶下去!”
在他的号令下,风军们齐齐发力,前方士卒瞪着血红的眼睛,扯脖子吼叫着,迎着对方的武器硬扑过去,他们是被宁军的长矛和利剑刺的浑身是窟窿,可也为后方的同袍们创造出机会,数以万计的风军一拥而上,撞上宁兵。
轰!
盔甲与盔甲的碰撞声震耳欲聋,在众多风军的合力冲撞下,爬上城墙的宁军整体都向后退了一大步,虽然仅仅是一步而已,不过却苦了最后一排的宁军,他们站立不住,身子后仰,尖叫着摔下墙头,许多宁兵在摔下去的同时还慌乱地伸手去抓前方的同伴,结果不仅自己掉下去了,也把前面的同伴连累到,双双摔落。
掉下来的宁兵到成了风军的滚木、擂石,不仅砸伤到城下的宁军,还把位于云梯之上的宁军撞下来不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令宁军阵营大乱。
看出对方已经坚持不住,上官元让猛然大吼一声,拼着耗费灵气,再次使出灵乱·极的顶极灵武技能,只见一片刀子般的灵波刮过,场上血肉横飞,聚拢在一起的无数宁军支离破碎,惨叫声连成一片,等灵乱·极过后,再看宁军阵营,立刻被打开个巨大的豁口,周围宁军直吓的脸色剧变,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可是惊骇之中他们忘记自己此时已无退路可退,成群的宁兵还没反应过来便从城头上摔了下去。
上官元让的灵武杀得敌人军心大乱,唐寅也没有闲着,手中镰刀挥的又急又猛,前方不时有宁兵中刀倒地,体内精华被化为灵雾,最后吸入唐寅的体内。作为内宗的暗系修灵者,唐寅几乎没有在战场上消耗灵气的顾虑,何况现在又把黑暗之火的死亡燃烧提升到灵魂燃烧,灵气补充的更快,别人是越打灵气越弱,他是越打灵气越强悍,这对宁军造成的伤害和威慑都太大了。
见两位主将都锐不可挡,彻底压掉宁军的气焰,几名兵团长士气大振,边挥舞手中的灵兵边大声喊喝道:“消灭所有的宁军,要让宁人知道我们风军的雄威!以宁人的血来洗刷我们风人头顶上的羞辱!”
“杀——”
风军们的士气被带动起来,燃烧的热血直冲脑门,这时候人们已然忘记了生死,眼中只剩下敌人,脑海中也只剩下所掉所有敌军的念头。风军如同集体打了兴奋剂似的,疯狂的反扑令宁军再也招架不住,前方的士卒成排成排往下后,后面的士卒亦在成排成排的往下掉。
当天至傍晚的时候,城墙上已再找不到一个还存活着的宁兵,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有宁人的断头,鲜血流淌成河,顺着城头汩汩流淌下来。风军的军功是以敌人的人头来计算,取得多少人头就记多少的功劳,当功劳累计到一定数额的时候,便可换取爵位。
在后方督战的战无双见战斗打到这种程度,已觉得没有必要再打下去,现在风军的士气太盛,而且天色已黑,今天只能到此为止,明日再战。他传下军令,让前方作战的将士全部回撤,暂时休战。
他的命令,对于损员大半、筋疲力尽的前军将士而然是种莫大的解脱,人们没有任何恋战的表现,刚接到命令便快速退了回来。
随后,战无双又下令,把金华城团团围起来,围城扎寨,然后又令人去催促后方运送辎重的队伍,加紧行军速度,参与攻城战。
宁军攻城的武器很多,只是体型又大又笨重,没有随军携带,落到了大队伍的后面。
今日攻城,战无双没想到城内的风军会这么厉害难缠,打的己方损兵折将无数,现在他收起轻视之意,打算配合攻城武器再来个四面齐攻,他不相信,这个小小的金华城,会让己方的四十万大军打不下来。
另一边,以唐寅为首的天渊军也在休整,下午一战,虽然杀伤敌兵不少,但天渊军也不是没有伤亡,只是相对较轻罢了。
第205章
唐寅在城头看着已方的士卒打扫战场,风军门把无头的宁兵尸体齐齐推到城下,同时吧已方的阵亡和受伤的士卒搬运回城内。
草草清算下来,此战风军阵亡的士卒也超过两千多人,受伤的人员更多。唐寅正在城头巡视,一位名叫邵阳的兵团长飞快跑过来,见到唐寅之后,先是插手施礼,随后急声说道:“我军军医不足,许多受伤的兄弟无法得到医治,这可如何是好?”
唐寅闻言,皱了皱眉头,垂首沉思片刻,说道:“去找邓宣,让他帮我们想办法!”既然已方的军医不够用,那么金华城内总该有大夫吧,现在也只能请城内的大夫出来帮忙顶一顶。
“明白了!大人!”邵阳答应一声,飞步而去。
金华城的大夫虽然不多,但也不少,邓宣接到唐寅的命令后,没敢耽搁,立刻派出手下的家丁分头去请大夫,时间不长,还真被他找来二十多名医者,有了这些人的帮忙,确实解决天渊军的燃眉之急,不管是轻伤还是重伤的士卒,都得到及时的医治,最大限度地保存了天渊军的战斗力。
这时,邓宣也从家里出来,号召全城的百姓,有人的出人,有力的出力,帮风军加固城防,准备伙食。
对邓宣的表现,唐寅很满意,有了城内百姓的协助,他也抽出时间,去探望已方受伤的士卒。
在城墙的后面,风军临时搭建帐篷,里面住着的都是重伤号。账内灯火通明,军医和大夫们来回穿梭,忙碌异常,空中飘荡的浓浓的药味和血腥味,重伤的风军有数百人之多,长厂的营帐之内不时传出痛苦的呻吟声。
唐寅暗暗叹口气,战争就是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谁会成为赢家,今天下午一战虽然顶住宁军的进攻,但唐寅也看出宁军没有使出全力,仅仅是派前军出击而已,三十多万的中军和后军都没有参战,另外,宁军也没有动用攻城器械,想必明日之战,将会比今天更加艰苦。
届时已方兄弟还能不能顶得住呢?唐寅表面上平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他信步走到一名受伤的年轻士卒近前,低头看了看,这名士卒双腿俱断,鲜血将包包扎伤口的布条都湿透了,脸色苍白,身子抽搐,眼睛大睁,已不能视物,若是在现代,或许还有办法医治,但是在这个时代,已是回天乏术。
唐寅是杀手出身,看到的生生死死太多了。一个人身负重伤后有没有可能存活下去,。他一眼便能看出来。
救治这名士卒的是位年岁不大的女医者,她忙着给这个士卒灌止痛药,又把被血湿透的布条撤掉,重新敷止痛药,再缠上新的布条。她动作熟练,脸上也没有慌张的神情,显然经验丰富。
唐寅看了一会,上前把女医者的手腕抓住,摇头说道:“不要再浪费药了,吧药留给值得去救的人。”
女医者先是一愣,接着挥动臂膀,把唐寅的手狠狠甩开,转头正视唐寅,质问道:“你这叫什么话?难道他不值得去救吗?他现在还没有死!|”
唐寅向来爱护靡下的士卒,如果还有办法医治的,又怎么可能会上前拦阻?!他轻叹口气,看向那名士卒,幽幽说道:“你救不活他,现在药材宝贵,与其用在将死之人的身上,不如拿去给那些还可以救治的人。”
唐寅的话显然激怒了女医者,她瞪大眼睛,大声说道:“既然我是大夫,就应该救死扶伤,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听到争吵声,一名上了年岁的中年医者快步走了过来,先是看看女医者,再瞧瞧面容冷漠的唐寅,疑问道:“小蕾,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中年医者,女大夫脸上的怒气稍微平缓了一些,她指了指唐寅,说道:“这个人阻止我救人!”
唐寅苦笑,阻止她救人是为了节省药材救治更多的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何还不明白?他现在没有心情去与她争论,只是耸耸肩转身向外走去。
中年医者并不认识唐寅,不过看他身上的穿着,也猜出肯定是风军的将领,他快步追到唐寅身边,拱手施礼,问道:“将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