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周围的风军越聚越多,凌鹏哪有时间和邵阳废话,他怒骂一声:“去你妈的!”说话之间,他提剑便刺,猛击邵阳的胸口。
后者冷笑一声,手中枪向外一挥,轻松格开灵剑,接着顺势横扫,以枪身砸向对方的额头。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只看邵阳出招的速度,格挡和还击的一气呵成,凌鹏就判断出来他是久经战场、经验丰富的将领,想战倒他可不容易。但现在四面八方都是敌军,也由不得他怯阵了。
凌鹏与邵阳战起一处,两人的修为相差不多,所学灵武也不分高下,打在一起,你来我往了十余个回合,半斤八两,谁都占不到对方的便宜。不过邵阳把凌鹏死死拖住,这给风军的包围创造出充裕的时间。
就在二人在场内激烈的撕杀时,蜂拥而来的风军士卒已将战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当二人打到二十回合时,忽听后方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接着,上官元让所在的营帐发出嘭的一声闷响,由厚厚的牛皮制造而成的帐壁应声而破,浑身白色灵铠手持三尖两刃刀的上官元让如同犀牛一般直接从里面撞了出来,到了帐外,他向左右看了看,很快就发现正与邵阳恶战的凌鹏,他大笑一声,喝道:“暗中偷袭的小人,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随着上官元让冲杀过来,凌鹏立刻慌了手脚,本来他还能与邵阳打个旗鼓相当,但此时心一发慌,招法立刻乱了,邵阳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哪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上面虚晃一招,趁对手对心格挡之机,下面狠狠踢出一脚,猛撩凌鹏的下阴。
暗叫一声不好,凌鹏急忙抽身闪避,可惜还是稍慢了半步,邵阳这一脚没踢中他的*,却重重扫在他的左膝盖上。耳轮中就听咔的一声,凌鹏站立不住,身子横着扑倒在地,再看他的左腿,膝盖处的灵铠都裂了,险些连膝盖骨都被踢碎,他躺在地上,疼的身子都直哆嗦,汗如雨下,半晌站不起来。
没等他回过神来,后面冲过来的上官元让业已到了近前,他大手一张,扣住凌鹏的脖子,如拎小鸡一般将其高高提了起来,随着他手掌加力,咔嚓一声,凌鹏脖颈处的灵铠应声而碎,五根手指如同五根铁棍,深深掐入他脖子的肉中。
凌鹏喘不上气来,手脚乱蹬,还企图用手上的灵箭去劈砍上官元让,可随着后方的手掌再次加力,他立刻承受不住,嗓子里发出咕噜一声怪响,接着灵剑脱手,两眼翻白,好象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哼!”上官元让冷哼一声,将挣扎越来越微弱的凌鹏向地上一扔,喝问道:“说!你是谁?为何要行刺本将军?”
凌鹏趴在地上好一会才算把这口气缓过来,同时身上的灵铠也散了,他揉着自己的脖子,暗暗咧嘴,自己哪是要行刺他啊,早知道那是上官元让的营帐,就算打死自己也不敢贸然撞进去啊!他艰难地咽口吐沫,看看上官元让,再悄悄周围人山人海般的风军将士,他慢慢低下头,一句话都没说。
上官元让气笑了,点点头,说道:“你想嘴硬,好啊,我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说着话,他一把将凌鹏的衣领子抓住,向上一提,同时另只手将长刀往地上一撮,握紧拳头,对准凌鹏的面门就要打下去。
凌鹏激灵灵打个冷战,看着上官元让那只粘满鲜血和脑浆的拳头,他立刻想到刚才自己两名惨死的同伴,对方的拳头若是打下来,自己的脑袋也得碎!他脑袋连连摇头,惊骇地摆手说道:“上官将军饶命,上官将军饶命啊!小人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行刺你啊,我……我们潜入城内其实是为了救出我方的俘虏,只是误入了上官将军的营帐,还求上官将军手下留情,给小人一条活路吧!”
说话之间,凌鹏的鼻涕眼泪不争气的一同流了出来。
上官元让见状,眉头都拧成个疙瘩,生怕对方流出来的液体脏了自己的手,一把把凌鹏推出好远,接着抓起三尖两刃刀,冷笑道:“救人?现在你该考虑的是谁来救你!”说话,他将手中刀高高举起,作势就要劈砍下去。
凌鹏吓的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叫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人有重要军情禀报……”这时候,他为了保命,什么节*忠义,统统都抛到脑后,只要能活命,连他的亲爹亲娘也能卖出去。
上官元让闻言,高举的战刀没有劈落,反倒缓缓放下,疑声问道:“什么军情?说!”
凌鹏急喘了两口气,颤声说道:“上官将军,就在城外的草地中,还埋伏有我方……宁军的两万士卒,他们是为了接应我等退回本营,上官将军此时若是突然杀出城去,定能将其全歼。”
“哦?”闻言,上官元让眼睛一亮,跨前一步,贴近凌鹏,问道:“此话当真?”
“小人绝无半点虚言,上官元让饶命啊!”
上官元让也不法确定凌鹏说的是真是假,他真有心出城去看看,可是又怕中了敌军的圈套,自己不要紧,若是连累到麾下的兄弟们,自己的过错又犯大了。他眼珠转了转,对周围的士卒甩下头,说道:“给他服下散灵丹,带他去见大人,快!”
第230章
若凌鹏所言是真的,那这可是个好机会,容不得耽搁。在上官元让的命令下,左右的风军士卒一拥而上,有人*迫凌鹏吃下散灵丹,有人拿出绳子其捆牢牢捆绑住,然后押向唐寅的军帐。
上官元让和邵阳都有跟随前往,沈智宸倒是没有去,担心宁军还有下一步的偷袭行动,他留在北城,一边指挥人力加强己方的防御,一边又令麾下的士卒继续在营中闹腾,让外面的宁军以为城内还在发生战斗。
很快,上官元让和邵阳就已押着凌鹏来到唐寅的大帐外,刚要往里近,就被门口的侍卫队长拦阻住。上官元让瞪起眼睛,凝声问道:“干什么?”
侍卫队长满面干笑地冲着他拱拱手,说道:“元让将军,现在大人在休息,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到天亮再说吧!”
“军情紧急,岂能等到天亮!你让开!”平时上官元让进出唐寅的营帐根本无人拦阻,不知道今晚侍卫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拦起他的去路。
侍卫队长也是有苦难言,唐寅和上官元让的关系他自然了解,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对,唐寅正和宁军被俘的女将在床上,这事若是传出去,不仅有损唐寅的名声,对整个天渊军的声望也是有影响的。
见他挡在门口叱牙咧嘴,也不知道在寻思些什么,上官元让哪有时间和他干耗,伸手一推侍卫队长的肩膀,气呼呼嘟囔道:“你给我让开吧!”
他虽然没用太大的力气,但侍卫队长也承受不了,啊啊怪叫两声,身子踉踉跄跄横着退出好几步。上官元让也趁机大步流星闯入帐内。
进来后,看到缩在营帐角落地抱成一团的金磊和沈翠灵,上官元让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脚步未停,继续向屏风后面走去。
刚绕过屏风,他便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以及躺在床上全身*的唐寅和蔡又菱。此时唐寅听闻动静,已经坐了起来,而一旁的蔡又菱早已筋疲力尽的昏睡过去。
难怪今晚侍卫队长反常的不让自己进来,原来是因为这个!上官元让明白过来,可也没往心里去,他走到床边,对唐寅说道:“大人,今晚有宁将偷偷潜入北城,现在已被我等抓获!”
看着上官元让毫不避讳大刺刺的站在床边一本正经的向自己汇报着北城刚刚发生的敌情,唐寅暗暗叹口气,抓起被单,信手一挥,先将蔡又菱一丝不挂的身子盖住,然后他*裸地站起身形,问道:“敌人有多少?”
“不到二十,被我杀掉几个,其余的都让我打伤了,另外,敌人的头目已被我和邵阳将军带来,现就在帐外!”上官元让语气急促地说道,同是弯下腰身,将唐寅散落的地上的衣服拣起,递交给他。
“杀掉就好,带来做甚?!”唐寅嘟囔一句,接过衣裤,快速地穿起。
“此人有重要的军情……”说着,上官元让将凌鹏的话转告给唐寅。
唐寅听后,“哦?”了一声,若此事是真,那确实是个好机会。他眼珠转了转,点点头,说道:“带他进帐!”
“是!大人!”上官元让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走去。从近来到离开,他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问,他也不在意这些,而且这是唐寅的私事,若他想说,自然会私下里找他聊,若唐寅不想说,他再追问就太讨人厌了。
上官元让虽然性格冲动火暴了一些,但他也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唐寅之所以喜欢他,当然也不仅仅是因为他那一身出类拔萃的灵武。
时间不长,唐寅已穿带整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凌鹏,他没有马上理会他,而是伸手把站在门口的侍卫队长叫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细语,让他立刻去找苏夜蕾。他和蔡又菱在床上‘翻滚’了那么久,他倒没什么,但蔡又菱身上难免会有擦伤,他找苏夜蕾过来为蔡又菱处理一下。
自己失控,对蔡又菱来个霸王硬上弓,唐寅也是没有预料到的,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已与张楚订婚又关系那么亲密的蔡又菱竟然还是处女……
唐寅甩了甩头脑,抛开脑中的杂念,目光落在凌鹏身上,他眼睛微微一眯,含笑问道:“阁下是宁军中的将领?”
“是……是的……唐大人……”凌鹏再笨,此时也知道眼前站着这个年穿银白锦缎便装的青年就是天渊郡的郡首,四十多万天渊军的首领,唐寅。
“你说,宁军在北城外埋伏了二万精兵做你们的接应?”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