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箭众人面面相觑,没太弄明白大王的意思,程锦好奇地问道:“大王的意思是……”
唐寅阴阴一笑,说道:“把他们统统杀光!”
暗箭里大多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修灵者,不过听完唐寅的话,众人心中还是一颤。己方才二十多人,而对方有三千人,想杀光对方又谈何容易?
见众人沉默无语,唐寅脸上的笑容加深,疑问道:“怎么?你们认为自己做不到吗?别忘了,你们可都是能以一顶百的暗系修灵者,杀光区区三千敌军又算得了什么?”
听闻唐寅的质问,众人的斗志都被激了起来。他们倒不是担心自己打不过对方,而是怕万一发出声响,引起对方的警觉,会把敌军的大队人马招惹过来。众人纷纷说道:“大王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恩!”唐寅伸展几下筋骨,说道:“今天我们来比一比,看谁摘得的敌军军牌最多,过百者,重赏,不足者也不罚,但是,谁要是让敌人叫出了声,惊动了对方,那可要重罚的,怎么样?”
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比别人弱,何况是暗箭这些出类拔萃的暗系修灵者们?包括程锦在内。众人擦拳磨掌,齐齐点头应道:“是,大王!”
唐寅扬起的嘴角透出嗜血前的兴奋,他两眼射出骇人的精光,轻喝一声:“走!”说话之间,他人已闪了出去。暗箭众人也跟着施展暗影漂移,二十多人,眨眼工夫全部消失,刚才还站满了人的小院一下子变的空空荡荡。
黑夜,就是暗系修灵者的天下,暗影漂移完全不受限制,随意移动,使他们和暗夜中的恶魔没什么区别。
唐寅事先已经吸食了两名贞兵的灵魂,对敌军的部署有所了解,这回他潜行的速度更快,一会在房顶,一会又闪到墙根下,快速地向敌军接近过去。
当他走到一处街口的时候,眼尖的发现前方有数名敌兵毛腰而来,他想也未想,以暗影漂移闪进旁边的院中。唐寅没有料到的是,这间院子里竟然有人,现身后的唐寅正好与对方打了个照面。
这样的情况令唐寅与对方同是一愣,不过他反应极快,只是一个箭步便窜到敌兵的近前。
原本无人的院子竟然凭空多出一人,这对从未见过暗系修灵者的川兵而言实在太吓人了。
经过短暂的愣神后,川兵本能的张开嘴巴,要放声尖叫,不过他的嘴巴是张开了,叫声却没有喊出来,原来唐寅的手掌已如同铁钳似的死死掐住他的喉咙。
呼!
黑暗之火在唐寅的手心里生出,这名川兵士卒身子剧烈地颤抖一下,接着,瞳孔放大,脸色死灰,身子随之软了下去。
唐寅掐着尸体的脖颈并未马上松手,而是提着他走到院门后,静听外面的走静。
街口走来的这几名川兵的脚步很轻,但逃不过唐寅的耳朵,听动静,对方似乎正是向自己所在的这间宅子而来。他屏住呼息,把手中的尸体缓缓放在地上,然后抽出双刀,将其灵化。
“小初,你这边查完了没有?”
那几名川兵走到院子门口,探头向里面轻唤。
黑咕隆咚的院子,几名川兵什么都看不清楚,连问两遍,见没人回答,喊话的那人忍不住低声嘀咕道:“奇怪!小初是进的这间院子,怎么会没人呢?”
“会不会是他先走了?”另名川兵胡乱猜测。
“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我们进去瞧瞧!”随着话音,四名川兵从外面慢慢走了近来。此时,唐寅和他们近在咫尺,只有一门之隔,但是四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院子里端,没有一人向门后瞅一眼的。
不知道院子里会不会有陷阱,四人走的很慢,两人在前,两人在后,小心翼翼的向里端的正房移动。
就在他们向里面走的时候,后面的房门被缓缓推开,在门后的阴影中,有两团绿点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唐寅从门后悄悄走了出来,接近到殿后的那两名川兵的背后,动作舒展又轻柔的将双刀同时递到二人的脖颈前。
他的刀是乌黑的,连寒光都没有,直至刀身上的黑暗之火快要烧到两名川兵士卒的肌肤时,那二人才有所察觉,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向下垂目,又惊又骇地看着横在自己脖颈前的黑刀。
他俩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唐寅手腕加力,双刀无情的将两人喉咙割断,黑暗之火瞬间吞噬掉二人体内的精华,将其熔为灵气,飘升到空中。
二人身体向前扑倒的同时,唐寅又箭步上前,刀锋由前面那两名川兵的后脖根刺入,刀尖从其喉头探了出来。
第844章
唐寅以迅雷之势连杀四名川兵,加上先前的那位,轻松取得五枚军牌,随后,他悄悄溜出院子,寻找其他的‘猎物’。
以唐寅为首的暗箭人员只二十多人,但在不长的时间里已连杀川贞士卒数百人,但由始至终却未发出任何的声响。一是因为他们的暗影漂移太诡异,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对方的三千人是分散开来的,若是集中在一起,唐寅和暗箭人员也不可能杀掉这么多都未被发觉。
没有任何的打斗,这完全是一场无声无息的杀戮。到最后,唐寅已完全记不清楚自己杀了多少人,只是所摘下的军牌已经拿不住了,只能从死去的尸体身上撕下一大块布条,将军牌包裹在一起。
没用上两个时辰,唐寅和暗箭人员在民宅区里已找不到一个敌兵,若是仔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许多角落里都堆积着滴血的尸体。最后,众人重新聚拢到一起,纷纷把自己所得的军牌扔到地上,每人报过数后,加到一起,不多不少,正好是三千枚。仅仅是唐寅一人所得的军牌就有近四百枚之多。
任放派出去的三千精锐,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在锦阳城墙外的城区里,悄然无声的全体失踪了。
等到第二天,任放听闻此事之后,大感震惊,他难以置信地问报信的士卒道:“怎么?连一个人都没有回来?”
“是的,上将军。”
“那……晚上可有听到打斗的声音?”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凭空消失,三千人都未回来,这只有一个解释,昨天夜里风军也有出城,把己方的三千军士包围杀光或者俘虏了。
不过下面士卒的回答却让任放又是暗吃一惊。那士卒言之凿凿地说道:“没有,整个晚上外城区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声响,更没有打斗之声!”
这时候,聂泽忍不住开口说道:“难道还出鬼了不成?”消失的三千士卒,其中大半都是贞军,人数是不多,但聂泽也得弄明白麾下的兄弟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被杀了还是被敌军抓住了?
他本是一句气话,哪知报信的士卒却机灵灵打个冷战,结结巴巴道:“也许……也许锦阳的外城区里……真的有鬼怪……”
聂泽闻言,气的七窍生烟,箭步上前,怒声道:“妈的,你再敢胡说,搅乱军心,老子一脚踢死你!”
那士卒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颤声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报信的士卒是川兵,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聂泽也只是说说而已。他虽不相信鬼怪一说,但基本已确定任放当初的推测没错,锦阳的外城区确实有古怪。他回头看向任放,问道:“任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放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轻轻敲了敲额头,沉思片刻,随后挺身站起,向聂泽甩头说道:“走,我们到辕门那边去看看!”
与其坐在中军帐里苦想,还不如再亲自去看看锦阳的外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