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1 / 2)

唐寅在异界 六道 3021 字 11天前

“在军团里,军团长做的时间久了,兵团长难免不会变成他的亲信,兵团长做的时间久了,千夫长又难免不会成为亲信,千夫长做的时间久了,下面的士卒们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亲信。人心难测,大王若想牢牢控制全军,就必须得排除党羽、派系,一年或者几年一次的轮调正是预防党羽、派系成形的最佳办法。”

“这么做,不会影响各军团的战斗力吗?”人与人在一起久了,容易产生信任和感情,这确实方面了党羽、派系的形成,但是人与人长期的相处还会形成默契,在战场上,默契也是提升整体战斗力的重要因素之一。

“势必会有影响。”邱真诚言道:“但为了预防不测,轮调也势在必行。”

唐寅注视邱真许久,然后眼珠转了转,身子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问道:“邱真,你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第225章

“那倒没有。”邱真说道:“有大王在,没人会作乱,也没人敢作乱,但是,大王不会永远都在,总会有离开的那一天,到时,会不会有人拥兵自重,可就不一定了。”

这话也只有邱真敢当着唐寅的面说,而且还不会引起唐寅的反感,只会令他更加警惕。

唐寅轻敲额头,沉思半晌,点点头,重新看这份奏章,又想了一会,说道:“各军的军团长和千夫长暂不轮调,兵团长可做适当的调动,此事,就由你去全权处理吧!”

邱真沉吟片刻,微微一笑,拱手说道:“臣,遵命!”

兵团长是承上启下又极具实权的职务,在军团中尤为重要,唐寅只调动各军的兵团长,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虽然未尽如人意,但邱真也能看得出来,这是大王所能接受的极限了。

处理完邱真这两份奏章之后,唐寅已觉得异常疲惫,见上官元吉还有继续上奏的意思,他摆摆手,说道:“元吉,其它的事你就去和大臣们商议吧,讨论出结果,让我看下就行了。”

“是!大王!”上官元吉拱手施礼,随后与邱真双双告退。

风莫战争结束之后,在风国左右丞相邱真和上官元吉的提议之下,风国很快进行了大规模的军政改革,所涉及到的范围之广,各方各面皆有触及。

其中对军务的改革堪称大刀阔斧,出身于宁地、莫地的青壮年被大批征收到风国中央军的新兵当中,然后再分配到各军团,打破了风国主力军团被风人垄断的常规,这也是开了列国的先河。当然,风国之所以这么做并不代表当时风国的思想有多先进,只是被形势所*的无奈之举罢了。

不过由它所引发出的连锁效应却是不可估量的,其中最为显著的一点就是宁人和莫人在风国的地位大幅度提高,风人对宁人、莫人失去了高人一等的心理优势,社会地位已渐渐变成平起平坐,这也最大限度促进了风国各地人口的真正融合。

风国之所以能越来越强势,国力越来越强盛,自然和唐寅这个君主有直接关系,不过,他在列国国君当中的能力并非是最强的,恰恰相反,他处理军政事务的能力甚至都不如宁国的亡国之君严初,只是他是思想在当时绝对是最开明、最先进的,而且有识人之明,能准确地判断出哪些是能臣,哪些是庸才,进而分辨出哪些进谏有益,哪些进谏有害。

翌日,唐寅休息了一晚,终于决定进皇宫面见天子。

昨天殷谆和皇廷的大臣们苦等唐寅半个多时辰,结果只等来他‘身体疲惫,不适面圣’的回话,这令殷谆和许多的大臣们极为不满。

今日上朝,不少大臣便迫不及待地在殷谆面前埋怨唐寅的不是,弹劾他越来越不把天子放在眼里,有不臣之心。

殷谆又不是傻瓜,当然能感受到唐寅对自己怠慢又傲慢无礼的态度,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降罪于唐寅吗?只怕那反而会引来杀身之获。现在他已不求唐寅能对自己有多尊敬、多礼让,只求他不来找自己麻烦,别让自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下不来台就行了。

朝堂之上,殷谆沉默不语,下面对唐寅不满的义愤填膺之声此起彼伏,正在这时,大殿外有侍卫高呼唱吟道:“风王殿下到——”

只是一瞬间,朝堂上一切不满的声音全部停止,整间大殿里,静得鸦雀无声,大臣们一各个垂着首,正襟危坐,大气也不敢喘,即便是殷谆,都下意识地坐直身躯,精神绷得紧紧的,浑身上下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随着哗啦啦的脚步声,唐寅迈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先是环顾左右,然后目光落在正前方的殷谆身上,大步上前,拱手施礼,说道:“臣,唐寅,见过陛下!”

“爱卿免礼!”殷谆欠了欠身,急忙向唐寅摆下手。

唐寅挺直身躯,虎目弯弯,笑问道:“刚才陛下和列为大人在商议什么?臣不来时还是热热闹闹的,怎么臣一上殿,就没人肯说话了呢?”

大臣们身子一震,头垂得更低了,殷谆强颜欢笑道:“没、没什么!爱卿不要多心。”

多个狗屁心,此地无银三百两!唐寅心里冷笑,不再多说废话,把此次风国对莫国的战况向殷谆三言两语的介绍一遍,然后大声说道:“邵俊王兄已于莫北五郡称王,正积极剿灭以邵方为首的莫国叛党,陛下理应下旨褒奖邵俊王兄对天子的忠心!”

“是、是、是!爱卿所言有理。朕……这就下旨!”殷谆连连点头,一副极为赞同的样子。

见状,唐寅不再多说别的,拱手说道:“若无它事,容臣先行告退。”

殷谆抬手说道:“爱卿请。”

唐寅转身的同时,对左右的大臣们说道:“列位大人若无要事,也都告退吧。在人背后说三道四,犹如长舌泼妇。”说着话,他冷笑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出大殿。

大臣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有些大臣真就站起身,迈着小碎步如履薄冰地退出大殿,另有一些大臣则跪坐在原地没动,有的面露哀色,有的则是气得直哆嗦。

殷谆长叹了一声,挥挥袍袖,有气无力地说道:“退朝吧!”

离开大殿,唐寅可未出皇宫,而是去往华英殿探望殷柔。边向华英殿那边走他边问随行的阿三阿四道:“礼物都带齐了吗?”

阿四把捧在怀中的几只小盒子数了数,应道:“大王,一样不少。”

唐寅乐呵呵地点点头,说道:“我想,柔儿一定会喜欢的。”

阿四也笑了,说道:“大王对公主殿下如此用心,公主殿下自然会深受感动。”

唐寅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脸上的笑容更浓,同时还哼起了不成调的小调。

当他进入华英殿的大院时,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对劲,穿梭于院中的宫女们一各个都是低垂着头,不苟言笑,步履匆匆,院中也出奇地安静,气氛沉闷又诡异。

唐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加快脚步,来到殿门外,正好看到傲晴和肖敏守在外面,他心中一动,凑上前去,问道:“傲晴、肖敏,发生了什么事?”

见到唐寅,傲晴急忙施礼,说道:“回禀大王,是……是公主病了。”

“病了?什么病?很严重吗?”唐寅紧张地追问道。

“心病!”肖敏抢先回答,接着斜眼瞪着唐寅,说道:“自从知道你要回都,公主原本是很高兴的,可是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公主突然变得不开心了,今日早上就开始觉得不舒服,到现在都没有下床。”

“我做了什么?”唐寅颇感莫名其妙,今天是自己回盐城的第二天,自己能做什么?他眉头拧起,边推殿门边说道:“我进去看看……”

他话没说完,肖敏伸手把他拦住,摇头说道:“公主已经交代过了,无论谁来都不见。”

唐寅扬起眉毛,质问道:“难道本王也不行。”

肖敏是殷柔是侍卫长,又是殷柔从小到大的玩伴,旁人或许会怕唐寅,但她可不怕。她重重地点下头,重申道:“无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