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贞人几乎全唐身赤膊,只是腰间缠有大片的树叶,挡住裆唐部,身上涂有古铜sè的颜料,脸上更是涂抹的白一道、黑一道、红一道,全然一副大花脸。
唐寅看后只有一个感觉,野人唐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这些贞人分成两部分,一批是站在车上,手持双木锤,有节奏地击唐打车上的大鼓,另一批人则是拉车的,每辆车上都系有两根cu唐cu的麻绳,bǎng于两个人的腰间,完全靠人力拉动车子。
车子的体积本就不小,车上还装有大鼓,并站有鼓手,分量之重,也就可想而知了,拉车的贞人个头不见得有多高,但却十分cu唐壮,向前走唐动时,浑身上下的肌肉都高高鼓唐起,汗水让身上的肌肤变得黝唐黑铮亮,看上去格外的魁梧雄唐壮,也给人一种极强的震撼力。 殷柔从没见过这样打扮的人,小唐嘴不知不觉地张大,看得目不转睛。肖敏低声解释道:
“贞囯的祭祖节,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鼓队,用意是吓退世唐间的妖唐魔唐鬼怪。
唐寅低笑一声,说道:“我看,就算不击鼓,单单是他们这身打扮,就足可以吓退妖唐魔唐鬼怪了!”
他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周围围观的百唐姓听了,不少人都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当然,也有人投过来充满敌唐视的目光,而这些人则基本都是贞人。
等鼓队走过去后,接下来的队伍就十分凌唐乱唐了,既有敲罗的,也有吹号角的,更多的是跳舞的。
这些跳舞的贞人即有男子,也有女子,但不管男女,打扮都是一样,披头散发,树叶遮裆,身上涂满了油彩。看到贞人女子一各个袒胸露ru,即便民风开放的风人也一各个看直了眼,而民风相对保守的宁人和莫人则是面红耳赤,即想别过头去,但又不想错过眼前的‘美景’,脸上的表情虽然窘迫,可眼睛都没闲着,在人群里扫来扫去。
自小在皇唐宫里长大,公主出身的殷柔哪见过这个,突然看到这么多几乎是赤身倮龘体的女子,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眼睛,等了一会,她又意识到不对,急忙放下自己的小手,改去捂唐寅的眼睛。
唐寅被她的举动逗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其实哪怕这些女人唐身上连树叶都没有,他也不会生出兴趣,一是根本看不清楚她们的模样,再者说,她们的打扮不人不鬼,唐寅想冲动也冲动不起来。
随着游龘行的队伍不断的壮唐大,庆典也渐渐出现了烟火。在当时,烟火还是很罕见的,贞人根本造不出来,他们是向风囯商人mǎi的,而风囯商人则是从提亚引进的。
在漆黑的夜里,烟花于空中一个接一个的zhà开,绽放成一朵朵巨大又鲜艳的花朵,美得令人目不暇接,也美得让人仿佛处在仙境。
殷柔有见过烟花,但没有见过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的烟花,一时间,她也看dāi了,又大又黑的双眸里跳动着异样的光彩。
只看她的眼神,唐寅就知道她喜欢烟花。嘴上没有多说什么,但心里已默默记下,等有机会,他会为她制唐造一场更加壮观的烟花盛宴。
有多少贞人参加庆典已无fǎ统计,在贞人聚居区的主要街道上,到处都有贞人游龘行的队伍,人们唱着,跳着,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贞人的活力也感染了在场每一个风人、宁人、莫人,随着庆典的延续,许多风、宁、莫的百唐姓也加入到游龘行的队伍中,学着贞人的舞蹈。当然,他们还没有开放到象贞人那样拖唐光衣服、袒胸露ru的程度。
即便殷柔,看到最后也不觉得贞人女子如此*有什么不妥了,反而还拉着唐寅跑进庆典的队伍里,效仿周围的贞人,边叫边跳。
这时候,唐寅倒是没有殷柔那么兴唐奋了,他希望贞人能象宁人、莫人那样,渐渐的被风人同唐化,可现在看起来,倒有风人被贞人同唐化的趋势。
心里不痛快,他并没有表露唐出来,也不想影响殷柔的兴致。
唐寅和男装打扮的殷柔看上去都是同样的出sè,同样的俊俏。唐寅不像殷柔那么俊美,但阳刚味十足,天生的笑面也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殷柔则是俊美的如同画中人,那大大又明媚的双目好像无底的黑唐洞,把人的目光xi进去便再难以拔唐出。
他二人加入到游龘行的队伍里,自然而然地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
第348章
殷柔的男装打扮显得年岁太小,周围的贞人女子即便觉得她长得漂亮的惊人,依旧会把她当小孩子,但唐寅可不一样,在人们眼中,他可是个英俊的成熟男子。
贞人民风开放,女子也不做作,对于能让自己心仪的男子表现得十分热情。很快,便有一名看上去很年轻的妙龄女郎凑到唐寅身边,在他面前不停地扭动身躯。虽说看不清楚她的样子,但体型可是非常健美,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凸凹有致,尤其是那对傲人的酥胸,高挺又富有弹性,随着她的舞蹈,在唐寅眼前晃了晃去,几乎要贴到他的身上。
唐寅不为所动,脸上仍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微笑,可一旁正玩得兴高采烈的殷柔却看不下去了,她抓着那女郎的胳膊,将她用力的拉开,然后跨前一步,挡在唐寅的身前,充满敌意地看着女郎,问道:“你要做什么?”
看着气呼呼的殷柔,女郎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嗤嗤地笑了,非但没有生出厌烦,反而还觉得这个漂亮的‘小男孩’煞是可爱。
女郎伸出手来,轻轻掐了掐殷柔的脸颊,然后带着一连串的娇笑声飘然走开。
她前脚刚走,又有年轻的女郎主动贴了过来,这时候,殷柔已再玩不起兴致了,在唐寅周围挡前、挡后,好像生怕他会被不时凑来的女郎勾引走似的。
见殷柔娇小的身躯在自己周围不停的打转,最后还是唐寅怕把她累到,拉着她快步走出游圌行的队列。
即便退出游圌行的队伍,但殷柔的小圌脸仍是气鼓鼓的,一个劲地翻白眼瞥着身旁的唐寅。唐寅假装不懂,疑问道:“柔儿,你到底在气什么?”
殷柔哼哼了一声,不满地嘟囔道:“你一定很得意吧,有那么多的贞人圌妖女喜欢你!” 唐寅眨眨眼睛,含笑说道:“她们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可我并不喜欢她们是肯定的。” 鬼才信你!殷柔的话还未说出口,他立刻又接了一句,道:“我只喜欢你一个。”
殷柔闻言,心里的酸意立刻被甜蜜取代,她扬起头,故作不信地问道:“真的?”
“当然!”唐寅弯下腰身,贴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君无戏言。”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靠得太近,殷柔心跳加速,脸色也自然而然地变得娇艳红晕。若非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唐寅恐怕早就吻上那片近在咫尺又鲜艳欲滴的樱圌唇了。
各街道的游圌行队伍最终在贞人聚居区的中央汇合,这里早已布置起篝火,一堆堆的篝火围成好大一个圈,在圆圈的中央竖立起一根高大的树桩,树桩的顶端扎有一只由稻草编成的展翅翱翔的雄鹰,别看制造雄鹰的材料粗劣,但却栩栩如生,体型硕大,少说也有两米长,七、八米宽,高高立于半空中,好像随时都会俯冲下来似的。
鹰是贞国的标志,也是贞人心目中的圣物,贞人认为他们的祖先就是神鹰。
等参加庆典的贞人都聚集到一处,现场足有十多万人,场面壮观,浩大空前。在贞人的千呼万唤声中,一名老者从人群中走出来,缓缓登上高台。这名老者的年岁有五十开外,红光满面,脸上连个皱纹都找不到,但却是满头的白发,典型的鹤发童颜,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的华丽长袍,道貌岸然,给人一种道骨仙风之感。
在他身后,还跟着数名青年,为首的是一女子,二十出头的模样,同是穿着长长的锦袍,向脸上看,容貌绝美,又带着圣洁,整个人看上去,仿佛披了一层光环。
唐寅和殷柔混在靠前的人群中,看得也比较真切。见唐寅观望得认真,阿三在他身边低声解释道:“公子,那位老者就是贞国的大宗伯,梁飞云。”
“哦?”唐寅扬起眉毛,在他印象中,贞国的大臣们好像都被杀光了,没想到,堂堂的大宗伯竟然跑到风国来了。
大宗伯就相当于大祭司,是一个国家地位最高的神职官员。其实,大宗伯是不同于其它那些文武大臣的,他不参与国家的政务和军务,只负责国家的祭祀和庆典,说白了就是地位高贵,倍受尊敬,但没有任何的实际权利,充其量是个精神领袖。对大宗伯这样的神官,各国都是比较忌惮的,安、桓二国也不例外,当初西汤被屠城,贞国都城里的大小官员被屠杀殆尽,唯独大宗伯无人敢动,这也是梁飞云能平安无事的躲到风国避难的原因所在。
现在迁移到风国的贞人业已没有领袖,人们自然而然地把精神寄托在大宗伯梁飞云身上,现在,他也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位精神领袖了。
唐寅继续注视着高台,问道:“梁飞云身后的那女子是何人?看穿着,似乎地位也不低。”
阿三点点头,回道:“公子猜得没错,那是大宗伯的长女,梁燕秋,也是公认的下一任的大宗伯人选。”
“原来是这样……”唐寅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见状,殷柔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袖口,低声问道:“怎么?你又想纳个新夫人了?”
唐寅差点笑出来,什么叫‘又’,自己的夫人也就那么几个而已嘛!他摇摇头,说道:“虽不是这样,但也相差不远。”
殷柔撇了撇嘴,问道:“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