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霜也坐回到唐寅身边,又是羡慕又有些妒忌地说道:“王兄和麾下将军们的感情很深哦!”
唐寅一笑,颇有感触地说道:“出生入死,荣辱与共,名为君臣,实为兄弟姐妹。早已是亲如一家人了。”
“我也希望自己和臣子们关系能向王兄和风将们这样的融洽。”灵霜凑近唐寅,笑道:“有很多东西,我还得向王兄多请教呢。”
“哈哈!”唐寅仰面而笑,说道:“王妹客气了。”
听着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自己完全插不上话,殷柔心中气闷,她哼了一声,站起身,对唐寅说道:“寅,我先回去了!”说完话,也不等唐寅作出反应,她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唐寅先是一愣,想要叫出她,但伸出手时,殷柔已经走到了帐外。
他随之也站了起来,正欲追出去,但想到灵霜还在,他不太好这么急匆匆的离去,正想措辞时,灵霜已体贴地说道:“王兄快去吧,公主定是误会王兄在故意冷落她呢。”
对于灵霜的善解人意,唐寅很是感激,他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说道:“王妹,我先告辞了。”说完,他闪身走出营帐。
偌大的中军帐,这时候只剩下灵霜一人,她耸耸肩,拿起茶壶,自斟自饮。
唐寅对殷柔的喜爱与重视,她能看得出来,更能感觉得出来,这个事实,她无法一下子改变,但是她觉得自己能够尽量去争取。
殷柔前脚刚走回到自己的营帐里,唐寅后脚便跟了进来。他拉住她的小手,笑问道:“柔儿怎么又生气了?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你去陪你的王妹吧,还来找我做什么?”殷柔气呼呼地甩开他的手,坐在塌上,背对着唐寅,故意不看他,以此来表示她心中的气愤。
看她这副小孩子的模样,唐寅由衷而笑,肖敏则在旁暗暗摇头。
第566章
唐寅喜爱的就是殷柔的毫无心计,心中想什么,会立刻表现在脸上,无须他去揣测、去琢磨,这让他感觉很轻松。
而肖敏则认为公主太孩子气,特别是和精明又颇有心计的玉王灵霜比起来,很容易让人生出厌烦感。
在殷柔的身边坐下,唐寅笑呵呵地将她拉入怀中,说道:“这次多亏有柔儿的提醒,不然,军中的将士们恐怕要吃大亏了。”
殷柔闻言,心中的火气平息了不少,她抬头看着他,问道:“会有那么严重?”
“当然。”唐寅大点其头,说道:“如果桓军当真的在水中下毒,事态会严重到超乎想像的程度。”
顿了一下,他边把玩着殷柔顺滑又柔软的秀发,边幽幽说道:“柔儿在我身边可不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的哦。”
这话让殷柔倍感窝心,原本糟糕的心情也明朗起来,她笑呵呵地问道:“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唐寅忍不住仰面而笑,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子,乐道:“刚夸赞几句,就来讨赏了?”
殷柔嘟着小嘴,在唐寅的怀中蹭来蹭去,不依不饶地问道:“你到底说不说嘛!”
她不经意的动作,总是能勾起唐寅的欲火,他双目一眯,邪笑道:“你想要什么都好,但是现在,我想要你!”
说话之间,他将殷柔放到塌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翻身压到她的身上。殷柔下意识地惊叫出声,但很快她的*声便被唐寅的嘴堵上。
还在帐内的肖敏和傲晴脸色同是涨红,互相看了一眼,快速地转过身去,悄悄退到帐外,同时把帐帘放了下来。
风、玉、安数十万的大军抵达大合山,与驻扎在这里的桓军展开交锋。
经过短暂的首次接触,联军意识到桓营的坚固,不再选择强攻,同样的,桓军也不敢主动出击,双方进入到相对平静的对峙阶段。
在此期间,联军方面可没有闲着,把军中的老弱病残全部派出去,在桓营的大门前轮番叫骂,由父辈骂到祖辈,几天下来,把桓国连带着川国的祖宗十八代都集体问候了一遍。
对于联军的骂阵,钱冲简直是置若罔闻,每天像没事人似的,吃得香,睡得好,并责令全军将士,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如有违令者,无论结果是胜是负,一律格杀勿论。
他能忍得住,反倒是胡良受不了了。胡良找上钱冲,向他提议,应当主动出战,再守下去,气也得被气死。
钱冲不以为然,乐呵呵地说道:“联军骂得越是难听,说明他们就越是心急。战事拖延下去,对我方有利,而对联军不利,我们为什么要中联军的诡计,主动出击呢?”
胡良两眼喷火,怒声质问道:“难道就一直缩在大营里,任由敌军叫骂,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哈哈!”钱冲大笑,说道:“川国三十万众的援军已进入桓国境内,不日便可抵达大合山,等川军兄弟赶到,我军便有主动出击的实力了,届时,对面的联军根本不值一提。”
胡良是川将,他当然再清楚不过本国的举动了,可是川军要赶到大合山,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根本过不来,按照钱冲的意思,己方还得龟缩一两个月呢。
他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联军已经吃过一场败仗,士气低落,而我军则截然相反,将士们士气高涨,正是主动出击的好机会,即使不想堂堂正正的交战,也要趁联军立足未稳,打它一场夜袭啊!”
钱冲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连声说道:“不妥、不妥,风王唐寅阴险狡诈,梁启和子缨更是以谋略见长的风国名将,我们能想到的战术,他们必然也会想到,不管是明攻还是夜袭,皆非善策,风险太大了,我们还是继续等吧,要么等到敌军主动撤退,要么等到川军弟兄赶到。”
哎呀!胡良在心中暗叹口气,他是拿钱冲彻底没辙了。
另一边,风玉安三国联军大营。自从唐寅知道了水源的源头在桓军那边,联军对军中用水可谓是小心翼翼,不仅派出地网的探子暗中监视桓军的一举一动,而且军中将士所打回来的水都需找军医来严格检验,确保没有问题,方可饮用。
双方皆按兵不动,一拖就是五日。这五天下来,联军方面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就连骂战的士卒们都已经更换了七八批,可是桓军根本不为所动,任由联军叫骂,就是不肯出战。
有意思的是,桓军似乎也没想到在水中投毒的办法,联军方面的种种预防都像是多余的。
这天,殷柔在寝帐之中抚琴,唐寅则侧卧在一旁,舒适又享受地闭目养神。这时,阿三进来禀报,来到唐寅近前,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大王,梁启将军和子缨将军求见。”
“恩!”唐寅眼睛未睁,轻轻答应一声,说道:“让他俩进来吧!”
他话音刚落,琴音止住。唐寅睁开眼睛,转头看向殷柔,问道:“柔儿为何不弹了?”
殷柔小声问道:“你不是要处理军务吗?”
唐寅一笑,未在多言,身子向殷柔那边挪了挪,将头枕到殷柔的腿上。时间不长,梁启和子缨二人进入寝帐之内,他俩躬身施礼,正色说道:“大王!公主殿下!”
“有事吗?”唐寅躺在那里没有动,向梁启和子缨随意挥挥手,示意两人免礼。
“大王,连日来,桓军一直闭营不出,也没有在水中下毒的打算,看起来,桓军是铁了心的欲死守营寨,和我军打拖延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