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轮中就听沙沙之声不绝于耳,寒刀胸前的灵铠连续受到灵刃的攻击,先是出现划痕,随着攻击的灵刃越来越多,划痕变成了裂痕,而后,他胸前一尺见圆的灵铠完全破碎,灵刃在他胸前划出数十道血痕,他胸前的皮肉都被削掉整整一层,露出白森森的胸骨。
这还多亏他修为深厚,灵铠坚韧,抵御掉大部分灵刃,不然的话,那些灵刃足可以将他的胸膛绞碎。
即便如此,寒刀也受不了,痛叫出声,仰面翻下战马,胸前那硕大无比的伤口让人看了都感觉心里发毛,他当场便疼晕过去。
见状,周围的血卫营军兵们大惊失色,立刻冲出来十数人,把吴广挡住,另有数人去抢救寒刀,把他拖回己方阵营。
等人们把他带回来,再看寒刀,出气多,入气少,眼看着是要不行了。
“将军,寒刀大哥快不行了!”血卫营的军兵们纷纷拿出金疮药,打开盖子,胡乱地向他胸前伤口洒着,同时冲着覃辉大声叫喊道。
又有一名千夫长要折损在风营之内,覃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没有说话,但手中灵枪上的火焰却已变得更浓更烈,就连他周围的气温都像是一下子升高十好几度。
还没等覃辉上阵,另有一位名叫黯妖的千夫长率先冲向吴广,与之战到一处。
这人用的是一杆灵枪,其灵武与寒刀在伯仲之间。她与吴广恶战了三十多个回合后,逐渐的也开始露出不支的迹象。
吴广故技重施,再次突然发难,以十字交叉斩?极猛袭向对方。这次黯妖倒是准备充分,没敢硬接吴广的杀招,危急时刻,她甩掉马镫子,飞身向一旁扑了出去。
扑!吴广的十字交叉斩?极没有打中黯妖,倒是把她的坐骑绞碎成肉块。黯妖在地上稳住身形后,还想还击,哪成想吴广的第二记杀招又来了,这次向她袭来的是血魂追,一根血红色的灵刺。
黯妖惊出一身的冷汗,来不及格挡,只能再次抽身闪躲,可是别看血魂追只是一根灵刺,但却不是那么容易躲避的,当她的身形向一旁窜出去时,血魂追好像有生命似的,凭空转了个弯,继续向她射去。
只听扑哧一声,这根血红色的灵刺虽未刺中黯妖的要害,但却将她的肩胛骨刺穿,由其身前进入,在其背后透出,直接将她的肩膀穿出个大窟窿。
黯妖闷哼着,踉踉跄跄的退出五六步,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半晌站不起来。生怕吴广追杀上来,周围的血卫营军兵立刻冲上前去,把受伤的黯妖死死护住。
对方只是一女流之辈,吴广也没想要赶尽杀绝,见对方受伤而退,他勒住战马的缰绳,单手提刀,站立在血卫营众人的面前,调整呼吸,借此机会尽可能多的恢复体力。
他连续打败两名血卫营的千夫长,让对方一死一伤,他自身的体力和灵气也耗损不少。
这时候,又有血卫营的千夫长想上前迎战吴广,可覃辉已再忍不住了,怒声喝叫道:“都给我退回去!”
他一句话,吓得余下那三名跃跃欲试的千夫长同是一缩脖,声都没敢吭一下,纷纷拨马撤退到本阵。
血卫营中不管是神池的人还是川国人,对覃辉都是异常敬畏,其一,他是血卫营的兵团长,是人们的顶头上司,其二,他自身也是神池的贵族出身。
在神池,并不是人人都没名没姓的,凡是贵族,皆有名姓,而且贵族也有权利赐名赐姓给那些没有名姓的神池人。覃辉在神池就拥有伯爵位,算是神池的上等人之一。
此时,覃辉喝止住自己的一干手下,然后双脚一磕马镫子,催马上前,来到吴广近前。他垂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灵枪,喃喃说道:“区区一风将,却要烦劳本座亲自出手……”
听他的话,也不知道是在埋怨吴广,还是在埋怨他自己的部下。吴广险些气乐了,自己征战沙场,碰到的对手可不少,但还从未见过像此人这么狂妄的,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深吸口气,问道:“你是何人?通名报姓!”
覃辉终于抬起头,对上吴广的目光,慢悠悠地说道:“覃辉。”
“覃辉?没听说过。”吴广用灵刀一指对方,正色说道:“不知阁下是川人还是神池人?”
“有何分别?”覃辉被他问愣了,微微扬起眉毛,反问道。
“若你是川人,我无话可说,若是神池人,我奉劝你还是赶快返回神池,休要再趟川国的这淌混水……”
没等吴广把话说完,覃辉已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摇头说道:“你即刻就要命赴黄泉,竟然还有闲情为本座*心,实在有趣。”
吴广面色一冷,沉声说道:“看来你我也只能在兵刃上见真章了!”说话之间,他双手握住灵刀,作出准备进攻的架势。
覃辉眼中精光闪烁,突然伸出三根手指,凝声说道:“十回合内我若不能打你下战马、三十回合内我若不能取下你的首级,本座今日便饶你不死!”
第590章
吴广在风国算不上最强的武将,但也是堂堂的四大猛将之一,对方要在三十个回合内取下他的首级,无论在谁听来这都是一件极为可笑的事,吴广也不例外,他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既然阁下如此有信心,那就请放马过来吧!”
覃辉点点头,毫无预兆,他猛的一夹马腹,催马直奔吴广冲去。
马快,他的出枪速度更快,燃烧着烈火的灵枪连点吴广的面门、胸口和小腹。连出的三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完成,即便是吴广也大吃一惊,暗叫一声厉害。
他不敢大意,侧马向一旁闪躲,堪堪将对方的三枪躲过去。
还没等吴广还击,覃辉突然变刺为扫,灵枪一横,横扫吴广的腰身。吴广反应也快,身子厉害向后一仰,整个人几乎躺在马背上,将覃辉的横枪又躲了过去。
他刚刚挺身坐起,覃辉又把灵枪当棍用,力劈华山的向他头顶狠砸过来。吴广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灵刀,硬接对方的重枪。
当啷!这一声铁器碰撞的金鸣声,仿佛晴空炸雷似的,巨响声像是要刺穿周围人的耳膜,即便是血卫营的军兵都忍不住手捂自己的双耳,连连后退。
再看场上,已没有了吴广的身形,原来覃辉的重击力道太强,吴广是把他这一枪接住了,但他跨下的战马受不了,四蹄尽折,战马扑倒在地,鼻口窜血,当场被震死。
覃辉说十回合内打吴广下战马,他还真做到了,上来的三板斧又快猛又犀利,把吴广的战马给活活震毙。
吴广也是名将,对阵覃辉,竟然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他亦是怒火中烧,勃然大怒。吴广跳开战马的尸体,大吼一声,凌空挥刀之间,灵乱?极已然施放出来。
“来得好!”覃辉低喝了一声,挥舞灵枪,同样施放出灵乱?极,与吴广展开针锋相对的灵武技能较量。
同样的技能,实际上就是在比拼二人修为的深厚程度。两记灵乱?极碰撞在一处,场上嘭嘭嘭的闷响声持续不断,灵刃与灵刃的碰撞,或是互相抵消,或是改变方向,左右横飞,一时间,战场的中心处灵刃四射,把周围观战的军兵们吓得脸色大变,再次纷纷后退避让。
等场上的灵刃全部散去之后,定睛再看场内的二人,吴广和覃辉身上的灵铠都已布满了划痕,有些浅,有些深,吴广胸前有两条口子缓缓流淌出鲜血,反观覃辉,胳膊、大腿亦流出殷红的血丝,跨下的战马也被灵刃割得浑身是口子,一命呜呼。
可以说两人的灵武技能拼了个半斤八两,若是硬要分个高下的话,覃辉相对占了些便宜,他身上的伤势看起来比吴广要稍微轻一些。
先是低头瞧瞧自己的战马,然后又缓缓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流到灵铠上的血迹,覃辉眼中闪烁出骇人的锐光,与此同时,他手中灵枪上的火焰更盛,简直已变成了一杆火枪。
“吴广,果然名不虚传,但你碰上本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话之间,他向前急冲了两步,紧接着,施放出火属性灵武技能,火龙吟?烈!
随着他的技能施放出来,一条火蛇由灵枪生出,直向吴广飞窜过去,火蛇在飞行当中发出慑人魂魄的呼啸声,真如同龙吟一般。见状,吴广也不敢大意,以十字交叉斩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