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银库那边风平浪静,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等到第二天,银库附近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不仅大大小小的商贩增加,就连行人也比平时多了许多。
天眼和地网的探子第一时间察觉到反常,乐天和艾嘉也双双去找唐寅,向他禀明情况。
听完他二人的回报后,唐寅乐了,看起来,肖香现在仍在打银库的主意,这倒是好事,至少说明她还不清楚银库里的存银早已被秘密转移走了。
他含笑说道:“先不要打草惊蛇,就任他们去布置好了,等到他们开始动手的时候,我们再将其一网打尽。”
乐天和艾嘉没有异议,点头应是,领命而去。虽说第二天银库附近出现了诸多反常的状况,但一整天下来,并没发生任何的事,银库内外依然风平浪静。
很快,到了第三天,这也是肖香提出赌约的最后一天。风军对银库的防守变得更加严密,即便是大白天,这里亦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成群结队的巡逻兵一波接着一波。
在如此严密的防守下,别说是人,哪怕是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
这时候,别说守卫们都把心提到嗓子眼,无不加足小心戒备,即便是唐寅也在关注银库这边的情况,其实他同样很好奇,想知道肖香到底有什么本事敢和自己立下这样的赌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银库还是和前两天一样,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的乱子。
深夜,亥时。
风军众将们齐聚郡首府内,在书房里,人们纷纷向唐寅笑道:“大王,现在已到亥时,再过一个时辰,就是第四天了,现在银库那边还没什么动静,看来这次的赌约胜负已分,大王得好好考虑一下等见到肖香时向她提出什么要求了。”
唐寅闻言也笑了,肖香在书信中说得明白,输者需满足胜者的一个要求,而且是任何要求都可以。
他半开玩笑地说道:“我想肖香公主还欠尹兰一个道歉,到时,就让她向尹兰道个歉吧!”
尹兰闻言,心脏顿时露跳了一拍,想不到大王竟是如此的重视自己。其他人则是大失所望,纷纷摇头道:“大王,这算什么要求嘛!”“就是,也太便宜她了。”
“那依你们之见呢?”
“应该让她嫁到我们风国。”
“哈哈!”唐寅仰面大笑,环视众人,笑问道:“你们当中有谁愿当川国的驸马爷啊?”
众人老脸同是一红,互相看看,谁都没好意思接话。
唐寅目光一偏,看向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任笑,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正低头看着肖香留下的书信,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唐寅问道:“任兄在想什么?”
任笑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书信,对唐寅说道:“殿下,我只是觉得很奇怪。”
“奇怪?”
“是啊!肖香提出的这个赌约,明显对她很不公平,玉井本在我方的控制范围之内,她又明确提出要对银库下手,这就更容易让我方做出防守了,在这种局面下,她根本不可能把银库里的银子盗出来,订下这样的赌约,她似乎根本没打算赢,更像是为了输才和殿下赌的。”
听着任笑的分析,众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他说得没错,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唐寅喃喃说道:“肖香没理由要故意输我一场赌约啊,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两个可能。”任笑一笑,说道:“要么是她喜欢上了殿下。”
唐寅摇头,说道:“我和她只见过两面。”
“要么她就是别有所图。”任笑耸肩说道。
“别有所图……”唐寅喃喃嘟囔一声,眼珠转动,猛然间,他好像想起什么,腾的站起身形,问道:“银库里的银子现在都放在郡首府的哪里?”
转移库银的事是天眼和地网联手做的。乐天和艾嘉急忙欠身说道:“大王,存银都放置在郡首府的地窖中。”
“立刻带我去看!”任笑的话提醒了唐寅,也许,肖香早就知道己方已秘密转移走存银,她在银库那边只派人员却不动手,也很可能是将计就计的疑兵之计,声东击西,让己方误以为她上当了。
乐天和艾嘉怔了一下,随之也反应过来,二人急忙站起身形,快步向外走去。
郡首府的地窖很大,建造之初,想来要做地牢之用,可能是后来没用上,便改为存放东西了。在乐天和艾嘉的指引下,唐寅等人快步来到地窖的入口处。
在这里,有大批的侍卫守卫着,见到唐寅,侍卫们齐齐躬身施礼。唐寅问道:“这里可有发现敌情?”
侍卫们同是摇头,为首的队长小心翼翼地回道:“大王,小人未曾发现敌情!”
“恩!”唐寅点点头,挥手说道:“把门打开!”
“是!”侍卫队长拿出地窖的钥匙,打开铁门,唐寅等人快步走了进去。
地窖的墙壁上都插有火把,光线还算明亮,穿过长长的甬道,唐寅等人走进地窖的心中。乐天和艾嘉越过唐寅,从地窖的里端抬出一只大木箱,放在唐寅面前开,并把箱盖打开。
顿时间,人们觉得眼前一亮,箱子里白花花的一片,拢目细看,摆放在里面的都是银光闪闪的银锭。
乐天和艾嘉各随手拿起一只银锭,掂了掂,然后放了回去,对唐寅说道:“大王,装银两的箱子一只没缺,里面的银子也都没错。”
“哦!”唐寅微微点下头,不过,眉头反而皱得更深了。这回倒是自己多虑了,可是肖香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又为何要与自己订下这样的赌约呢?
第766章
唐寅还没有自作多情到认为只和自己见过两面的肖香会中意自己,那么,就像任笑分析的那样,她订下这样的赌约肯定是另有所图,可她图的究竟是什么呢?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也正因为这样,在看到存银还在后,他的心情非但没有轻松下来,反而还变得越发凝重。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变故。
当唐寅带着众人离开地窖时,正好过了亥时,己方的存银未丢,这次的赌约已经是他赢了。
人们喜笑颜开,叶堂和高宇二将乐呵呵地走到唐寅身边,说道:“大王,川国公主目中无人,这回我们算是挫了她的锐气,等大王见到她时,可得好好羞臊她一番!”
唐寅嘴角撇了撇,转头看了叶、高二将一眼。他眨眨眼睛,猛然,脑中灵光一闪,他恍惚间意识到了什么。他眯缝起双目,问道:“第九军营地目前是由谁在坐镇?”
第九军的主帅齐横在这里,两位副帅叶堂和高宇也在这,军营里哪里还有什么坐镇之人?听闻他的问话,叶堂、高宇心头一颤,互相看看,未敢应话。
齐横上前一步,小声说道:“大王,末将和叶、高两位兄弟都担心银库的安全,城外的军营……暂时、暂时无人坐镇!”
唐寅皱紧眉头,眼珠转了转,突然急声说道:“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