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娇滴滴的一嗓子却是从天上传来的。
一只红色大鸟随声从天而降,背上端坐一女,浓妆艳抹,穿着一身舞台礼服,手里还拿着根魔术棒。她名唤薛秀,乃是辽东机巧派掌门,是物华派的一个分支,最擅折纸幻化,门下弟子大多都是以魔术师为职业,她这掌门更是全国有名的大魔术师,三上春晚,如今在全国各地转着圈地表演,挣得盆满钵满。接到消息的时候,她正好在附近巡回演出,二话不说,折了个纸鸟就急急忙忙飞过来,跟班的弟子都没有这等本事能跟得上她。
薛秀跳到地上,一边将那纸鸟折叠装进挎包,一边道:“彭主席,武掌门,你们不用争了,这种谈的事情,还是我们女人去比较适合,先让我去探探这妖精的底牌,回来给你们汇报,再说解决的办法。”说完,不等两人说话,拔腿就往酒店里跑。
武七海眼疾手快,一把捉住薛秀,道:“小娘们,就算是出面,也得顾西江来,你算哪根葱,也敢在彭主席面前自作主张,彭主席可没同意让你去!”这武掌门话里话外都是彭主席的意思,至于他自己的想法,那是半点也没有。
“大叔,男女有别,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上来就摸人家,太急色了吧!”薛秀一甩手,一只小小的纸啄木鸟自衣服里钻出来,蹦过去对着武七海的手狠狠啄了下去。武七海反手一巴掌拍在那啄木鸟头上,不想那啄木鸟不等他手掌落下来,就自己碎了,变成数十只虫子,飞落到他的手臂上,顺着手臂飞往上爬,还有就地趴下张口就咬的,绝不介意武大掌门那手臂因为刚刚剖过鱼而又腥又臭。
这纸虫虽小,可咬人着实生痛,武七海哎哟叫了一声,跳起老高,忙不叠的急甩手臂,使个霹雳火咒往手臂上一画,念了声疾,整个胳膊上火光一闪,青烟结缕缕,连纸虫带臂上的汗毛一起烧得干干净净。
武七海仔细一瞧,只这么一瞧眼的工夫,小半条手臂都被咬得满是红包,倒好像起了疹子般吓人,不禁大为光火,骂了一句臭婊子,上前就要开打。
彭振辉上前一步拉住两人道:“还是我去吧,你们两个先在这里把纠纷解决再说其他。”
“等一下,彭主席您是我们一省协会最高领导,怎么能让您亲身涉险,这事儿就交给我们穿山派好了!”
随着这声音从地底下冒出来,便见地面上水泥碎裂,露出好几个深坑,八个穿着一身旧迷彩服头上还戴着矿灯的家伙跳出来。
彭振辉大怒,这帮家伙平时一个个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根本不把他这省协会主席放在眼里,这当口居然都想起他是一省协会的最高领导了,正待反驳,却见一阵黑风刮过,风中挟来十余人,个个黑烟绕体,气象阴森,阴恻恻的声音旋即响起,“这刺探打听的事情,还是我们阴冥派最合适不过……”
又见金光一闪,光芒中疾跑来数人,边跑边喊:“胡说八道,刺探打听,我们金指门称第二,谁敢叫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