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玩笑呢。”李文梅忙接了句。
“净拿五哥玩笑……”李文楠话没说完,外面又传进来古六兴奋简直有些变调的声音:“……你那儿子比你强?十七你这是哪只眼睛看的?我说错了,对着你儿子,你这眼睛就没有了,哎!青出于蓝,难得难得。”
李文楠噗一声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叹气,“还真是,言哥儿淘的简直没办法,前儿六姐姐还说呢,满京城都知道她们家言哥儿淘的没边,只有言哥儿他这个爹,说他儿子乖巧忠厚。”
“我觉得言哥儿还行啊,不算淘。”李文梅认真想了想,和李文楠道:“挺懂事的,前儿我去六姐姐家,还看到他正扫院子呢,扫的似模似样,我问他怎么他扫起院子来了,言哥儿说是他阿娘的教导,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多难得。”
“怎么扫起院子来了?”李文楠听的眉毛都扬起来了,看着李夏问道。
“我罚的。”李夏淡定道:“秋天叶子落的最多的那几天,下人们扫了一堆树叶,刚刚拢好,被他一头扎进去,吼吼哈哈几声,把拢好的树叶踢的漫天飞舞,到处都是,我就罚他扫两个月的地,你见到隔天,就够两个月,他就不扫了,姐姐说他看到扫帚都绕道走。”
李文楠、李文梅和朱六奶奶都笑出了声。
“言哥儿最怕王妃,他到我们家来,淘气太过,阿娘一句要告诉他小姨,言哥儿立刻就乖巧无比,还要跟到阿娘旁边,捶腿揉肩。”朱六奶奶看着李文楠笑道。
李文楠久不在京城,有些事她不大清楚。
“阿夏你可真是……”李文楠一句话没说完,笑出来,“从小到老都辖制得住。前天和三嫂说话,刚寒暄两句,到第三句,三嫂就问我,说我们家到处配偏方这事,不知道王妃知道了没有。”
“二太太那偏方配的怎么样了?”朱六奶奶上身往前,带着一脸的好奇问道:“真有能……的方子?”
“配的怎么样不知道,反正已经把小二房折腾的家无宁日了,”李文梅接过话,这秘方不秘方的事,在座的人中间,她最关心,知道的也最多。
“前儿个赶着祭灶那天,三嫂和罗家二奶奶去刮锅底灰,说这锅还有讲究,得是子孙繁盛,儿女双全的人家,找来找去,就刮到了六姐姐家,阮家是真正的子孙繁盛,六姐姐又儿女双全,三嫂和罗二奶奶去刮灰,二太太和胡夫人就缩在旁边盯着。
头一趟,说是动手的时辰早了一线。第二趟,又说晚了,最后刮的六姐姐家锅都要被刮漏了,才算是凑到了这一样锅底灰。”
李文梅说着,有些生气起来,“人都那样了,哪有什么法子?母亲简直……失心疯一样。”
“还差多少味药?”李夏有几分好奇。
“多着呢!”李文梅看起来十分烦恼,“三嫂被母亲指使的脚不连地,还有罗二奶奶,陈家那位五爷没成亲,这配药什么的,就都是罗二奶奶顶上来。”
李文梅再次烦恼叹气,看着李夏道:“三嫂说从没听说过这种配药配成这样的方子,她觉得母亲遇上骗子了,我也是这么觉得。”
李夏仔细听着,没答话。
李文楠嘿了一声,“才能觉得,本来就是,二婶这就是遇到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