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嘴里还嚼着馒头,手里还拿着半个,可是却没有继续吃下去,只是静静地听着,可是良久之后那个恐怖的女子声音却消失不见:“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一个外国女子的喊声啊?”凌凡望着洪峰、天瑜还有萧雨问道。
“没有,你是不是听错了,哪有什么女子的声音啊,铁定是外面的雨声你给听错了。”洪峰没理会凌凡,径直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个馒头,不过却噎了下。
‘难道真的是我幻听?!’凌凡疑“惑”地嘀咕着,可是终究敌不过肚子的饥饿,很快又再一次加入到消灭眼前可恨的食物行列之中。
天瑜刚要开口说话,却见萧雨在旁边拉了下她的衣角,然而便见萧雨递给天瑜一个馒头,笑道:“天瑜,给你馒头,看你瘦的,要多加营养才行。”话是如此说,可是萧雨却是不断地跟天瑜使眼“色”,从眼睛中流出的意思是,先保持沉默,不要提刚才的事情。
食物永远都是人类的天敌,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不是被消灭,就是被撑死。很快,四张大桌上的食物便被众人给消灭的一干二净,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无比幸福的笑容。
“哇,好饱啊!”凌凡随着大家一起从圣西姆的餐厅走了出来,他拍着自己微微突起的肚子满足地喊道。
“今天的食物还符合四位的口味吧?”领头的神父回头身望着凌凡四人慈祥地笑道。
萧雨点头赞道:“好极了,好久没有吃到这么清爽的饭菜了,那个,我以后能不能常来这里吃啊?”
神父慈爱地笑道:“当然可以,我们都是兄弟姐妹啊,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现在他们走在一条走廊之中,走廊的地板铺着花白相间的格子地板砖,雨水洒在上面,很滑,所以每走一步都要小心,不然就可能滑倒。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大房间,神父轻轻地将门推开,然后打开里面的灯,瞬间,明亮的荧光灯管闪烁起来,很快便将整个房间映得通明如昼。
凌凡跟在神父的后面走进这间房间,其实这间房间不是太大,不过也不算小,布置的相当合理和简洁,地面之上也是铺着滑滑的地砖,正前方的墙面之上挂着一副耶稣临世的大画,红“色”的十字架悬挂在前方,四面墙上均是雪白无比,右侧是几张沙发,最右边的沙发旁是一台饮水机,此时正是饮水机重新加热的过程,房间里传来嗡嗡的声响。
“兄弟姐妹们,不要客气,来到这里就像来到自己的家里一样,请坐。”领头神父指着沙发望着众人笑道。
神父安排凌凡四人坐下之后,又给四人倒了四杯热水,顿时袅袅的热气从水杯中升腾起来,然后便消失在上空。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姓张,名存中,大家都习惯叫我张神父,我的工作主要负责圣西姆教堂大小事务,不过偶尔我也会去外面传经授道的,不知道四名兄弟姐妹遇到了什么麻烦,如果需要我帮助的话,请尽管讲出来。”领头神父端坐在坐发之上,神态安静而慈祥,一看便是一个传道多年的神父。
洪峰道:“张神父,我就长话短说吧,今晚我们前来的目的便是想了解下当年在圣西姆教堂授道的神父蓝正雄的情况,不知道您对他有没有印象?”
“你说的是正雄啊,哈哈,当然有啊,其实正雄之前并不是我们这里的神父,而是一个流浪的人,还是我发现他倒在我们教堂的门后呢,那时我还不是神父,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士而已。我见正雄失魂落魄的样子,于是便把当时的神父请来,神父天“性”仁爱慈祥,于是决定先将正雄留在教堂里做些日常打扫的工作,至于以后就看我们的主耶稣是怎么安排了。”张神父回忆起以前的事情,脸上现出温馨地神“色”,继续说道:“可是后来我们发现,正雄不仅做事认真,而且还能乐于助人,并且拥有一些神奇的力量,帮助不少困“惑”的兄弟姐妹们解决过烦恼,于是老神父便决定让他跟我一起习经授道,正雄的资质远超于我,以至后来,老神父病重过世,他便取代了老神父的位置,成为教堂里最受人敬爱和尊重的蓝神父。”说到这里,张神父的脸上“露”出一丝苦“色”,看来他也没想到自己当年救到的流浪人,竟然会取得比自己还要大的成就,不免有些难堪。
“可是,原以为我永远就只能做教堂的修士,可是我却没想到突然有一天,正雄对我说他要离开这里,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完呢,等他做完之后一定会再次回到圣西姆教堂,然后背着一个行李袋便一个雨夜离开了圣西姆教堂,从此我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说到这里,张神父的神“色”有些黯淡,相来还是念及相年两人一同习经授道时的生活场面。
“他死了,前几天割腕“自杀”了。”凌凡望着张神父,淡淡地说道。
蓝正雄的死询令张神父大为惊愕,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他微微摇晃了下有些秃顶脑袋,仍然用着不相信的语气:“不可能的,正雄不可能全“自杀”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于是凌凡就把蓝正雄为什么会晕到在圣西姆教堂、为什么会有神奇的法术、为什么又突然离开圣西姆教堂和他在紫荆园的一切事情都简要地告诉了张神父,甚至包括那个黑“色”的包裹(这一段的故事请友友欣赏上一卷的故事——复仇耶稣),他之所以这样做,还是消张神父能够给他们提供关于那个黑“色”包裹的进一步线索。
不出凌凡的所料,当张神父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之后面“色”无比的惊愕,虽然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事实却是如此,那个慈祥而乐于助人的师弟竟然拥有着如此巨大的怨恨,竟然以神之名造下如此多的罪孽,使得张神父不住地闭眼为蓝正雄念经赎罪。
“张神父,蓝正雄的事情便是如此,所以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便是来打寻关于那个黑“色”包裹的,也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圣物,我们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凌凡等张神父的神“色”平缓下来后,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张神父的神“色”缓和下来后,便将那个关于那个神秘包裹他所知道的告诉了众人——其实那个黑“色”的包裹我也只是见过几次而已,那是被主耶稣召唤到天堂的老神父的东西,据说老神父二十年前从美国来到香港传经授道,二十年间一直待在圣西姆教堂传经授道,从未离开。
而他的那个黑“色”包裹也是他随身带来的,并且紧紧地锁在他的房间里。我也曾问过老神父那里面是什么东西,老神父告诉我那里面是神的东西,拥有的人会得到神的眷顾与祝福,但是谁要是打开它,神就会盛怒,谁就会受到神的惩罚。虽然对那个包裹很是好奇,可是我对老神父是相当的尊重,他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我从没违逆过他的话,于是之后我也就不再将心思放在包裹之上了,而是专注于我的修士工作。
直到老神父被神召唤到天堂之后,包裹也就神秘地失踪,我没想到老神父竟然会将他交给蓝正雄,真这出乎我的意料,老神父一向对那个包裹视为生命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神父的脸上显“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看来他对包裹的事情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而且隐隐间,他对于老神父将包裹交给蓝正雄似有一些嫉妒,然而那也只是一闪之间,毕竟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年的修士也已经成为得道的神父,那些小嫉小妒也都随风而逝。
听完张神父的描述后,凌凡突然说道:“神父,我想当年的那个老神父之所以将那个包裹交给蓝正雄,我想他并不是出于什么偏袒之心,在他的眼里你和蓝正雄是一样的地位,只是你比蓝正雄要幸运的多,因为蓝正雄一直都处在深深的怨恨与仇恨之中而不能自拔,我想老牧师也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消将这个能得到神的眷顾与祝福的包裹交给蓝正雄保管,消神的圣物能化解蓝正雄的怨恨,而据我所知蓝正雄也是很尊重神父的,从他拿到那个包裹直到他死前,他都没有违逆老神父的话没有打开过包裹,他的悲剧或许并不是神的一句祝福便能化解的,也许每个人的一生都已经注定,这也许便是我们所谓的三分天定吧。”
凌凡的话令张神父一顿错愕,顿时也为自己方才内心闪过的那丝嫉妒而惭愧,他望着凌凡,眼睛突然闪出亮光,恳求道:“我的兄弟,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你能看透人的心,而我们的圣西姆正是缺少这样的一个神父,如果你愿意在我们教堂任职的话,我愿意将神父之位让给你,并且将整个教堂都交给你打理,如何?”
第十七章 疯癫女人(上)
第十七章疯癫女人(上)
凌凡顿时石化,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有些僵硬地问道:“那个……神父您刚才说什么啊,我没有听清。”
神父笑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一个相当具有神根的人,如果你能够跟随我习经授道的话,一定可以成为最接近于上帝的人,并且我还会将整个教堂都交给你,怎么样?”
“笨蛋,这还听不出来吗?神父的意思是说让你跟着他作修士,传经授道。”萧雨不适时宜地解释道,小脸上还尽是得意之“色”。
“你不说话,我会认为你更加可爱!”凌凡扭过身狠狠地瞪了萧雨一眼,然后又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推脱道:“那个神父,我还没打算修行呢,哈哈,再说我身边的人如果知道我去当修士的话,他们会冲上来把我给撕了的,是吧,天瑜?”凌凡从没像现在这么渴望地望着天瑜,消天瑜能帮帮他,他真不消还没有结婚便成了修士。
天瑜端起面前的水杯,轻啜了一口,淡淡地说道:“撕了你倒不至于……”此话一出,凌凡的心顿时裂开数条缝,然而只见天瑜目“露”厉“色”,道:“我会把这座教堂给拆了。”
天瑜此话一出,张神父立时惊呆了下,同时也被天瑜那双秀美的眼睛所激“射”的厉“色”所震慑,那可不是随便说说的眼神,凭他多年的经验。
“对对对,就是这样,所以神父,我是不能做修士的,如果我进教堂的话,那一定是个祸害。”凌凡忙趁着天瑜的凌厉气势补充道。
张神父似乎并不肯放弃凌凡,虽然迫于天瑜的强势压力他暂时不再谈论此事,可是这件事却成了他的心病,当然这就是后话了,眼睛最重要的就是要确认那件神秘的包裹中的‘圣物’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耶稣的裹尸布。
“神父,我想知道对于你们基督教徒来说最重要的圣物是什么?”凌凡不再开玩笑,一脸正“色”地问道。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那块濒在梵蒂冈大教堂的主复活后所留下的裹尸布了。”神父说到裹尸布,脸上便是肃穆的神“色”,可是再然后张神父的脸“色”又是一变,竟然失声叹了口气。
这个表情变化被凌凡看在眼里,他望着张神父,问道:“神父,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说吗?”
张神父苦笑道:“没事,只是梵蒂冈大教堂的那块裹尸布早已不在那里了。”
凌凡一征,忙问那是怎么回事v神父告诉凌凡,就在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晚上,梵蒂冈大教堂突然发生一场大火灾,那场火灾凶猛异常,几于将教堂所有珍贵的文物和方件都严重烧毁。当晚所有的修士修女神父都加入到灭火当中,虽然从火灾中抢回不少珍贵的文献,可是最珍贵价值连城的‘圣物’裹尸布却被火兽所吞噬,找到的却只有一片灰烬,与此同时教堂里的几个年轻的修士也付此付了宝贵的生命。重新讲述这些的时候,神父的脸上尽是悲痛之“色”,默默地念诵着为那些为了圣物而逝去的年轻生命所祈祷。
可是,如果说那条耶稣裹尸布真的在二十年前的大火灾中被烧毁的话,那现在他们所面对的这件东西又是什么,除了耶稣裹尸布之外,凌凡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会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而且他也坚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可是二十年便已经烧毁的耶稣裹尸布和如今突然出现在圣物裹尸布却是如此的矛盾,这之间一定有着什么关联,只是他一时没有想到而已。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恶魔!快放我出去!(英)”突然之间,恐怖而尖厉的女子叫喊声又再一次响起,回响在整个教堂的上空,声音可怕而尖厉,好似从地狱传来的一样。
不,这次绝对不是自己的幻听,凌凡看向其他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着和自己一样疑“惑”而茫然的神“色”,而惟有张神父的脸“色”只是稍变,然后便坦然自如,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神父,方才的声音是?”凌凡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心,望着张神父道。
张神父笑道:“哪有什么声音,没有,你肯定是把外面的雨声听错了,哈哈,各位还有什么问题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带你们去客房,这雨看来一时半会也停不了,大家都在教堂将就一晚吧。”说着,张神父便站起身来,准备领着四人走出会客厅。
客随主随,虽然凌凡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刚才的那个尖厉的女声他是确确实实听到了,而且不光他听到了,天瑜、萧雨还有洪峰他们都听到了,可是张神父却好像故意遮掩,不愿意跟他们谈此事一样,一语带过,领着四人来到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