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再想想夏大当家祖上三代都是经营字画,肯定有着非凡的鉴赏力,便拱手贺喜,“恭喜夏大当家!”
夏三音笑得爽朗,“说起来,还得多谢莫公子,若不是遇到你,夏某可就与这观音像失之交臂了!莫公子,你可真是夏某的福星!”
“呵呵,夏大当家言重了。”莫安生心知一个刚得了宝物的人,肯定一心想跟同道中人展示一番,便道:
“夏大当家,莫安突然想起还有一点事,要不咱们就此分别如何?”
夏三音此时心中的想法确实如莫安生所想,闻言笑道:“那夏某先告辞了。
莫公子若是有什么想法,想听听夏某意见的,可去夏氏字画铺同掌柜的说一声,夏某定会应约。”
“谢谢夏大当家。”莫安生微笑道:“夏大当家慢走,下次见。”
夏三音满意离去了,略有些匆忙的脚步,显示着他内心的激动。
莫安生又逛了一会后,回了客栈。
刚回去,陆辰年交给她一张屋契,得意道:“搞定了!”
“阿年辛苦了,吕大哥辛苦了。”莫安生笑眯眯道:“演完明天那出戏,晚上咱们就搬进去。”
“耶,终于不用再住客栈了!”几人里,最高兴的非朱大牛莫属了。
住了一个多月的客栈,他都快闷疯了。
“公子,明日就看小的如何表演。”程天和哼哼两声,“到时候看谁膈应谁!”
第二天,几人依计行事。
今日带他们去看宅子的,还是昨日那张掌柜。
昨日那房子因有人出高价,张掌柜舍不得那高额佣金,便让主家卖给了另一人。
今日再见到几人,张掌柜面上有些赦色,心想着今日这单无论如何也要做成,当做弥补。
今天看的这座宅子,跟昨天那座,布局大小都差不多。
整座宅子因有人定期打扫维护,看上去干净又清爽,比昨天那座更让人满意。
莫安生满意点头,“不错,要不就这间?大家觉得如何?”
陆辰年装模作样道:“我也觉得不错,干净宽敞,采光又好。”
“那就定下来。”莫安生对着吕小云道:“吕大哥,付订金吧。”
“是,公子!”吕小云边说,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正要交给心中暗喜的张掌柜时,外面突然传来声音。
“咦,这宅子不错!”嗲声嗲气又别扭的声音,“相公,您觉得如何?买下来送给妾身可好?”
一阵奇异地停顿后,有个男子声音略带僵硬道:“夫人喜欢,就买下来。”
“相公,您实在太好了!”然后听到啵地一声,似乎是那嗲声给了一个飞吻。
“卢员外和卢夫人可真有眼光,这宅子可是百里挑一,价钱实惠又公道!”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喜道:
“如果卢员外和卢夫人看中,先交一百两订金!在下立马去跟主家说,快的话,明天就可以搬进来。”
“慢着!”张掌柜一听要跟他抢生意,飞快冲出去,大声喝止:“这宅子已经卖出去了。”
“哎哟,是张掌柜啊。”同行相见,竞争对手,难免相轻,陌生的声音嗤笑道:“要是卖出去了,您会出现在这里?”
“林掌柜,这生意向来先到先得,我老张在你前面来的,客人已经要了,这间宅子就得在我老张这卖出去。”
“张掌柜,瞧您这话说的?宅子是主家的,最后卖给谁,当然是由主家决定。”林掌柜毫不客气道:
“我这位客人,卢员外夫妇,愿意出五千两买下,您说主家会卖给谁?”
这座宅子,市价不过四千五百两,被吕小云谈到了四千两,张掌柜曾探过主家口风,主家没有明说,但基本同意了。
可如今有人愿意出五千两来买,傻子都会卖给愿意出高价的人吧!
张掌柜气愤不已,又无可奈何,正想对莫安生等人说抱歉,莫安生突然出声了。
“张掌柜,这间宅子是咱们先看中的,哪有让人的道理?既然对方愿意出五千两,咱们也愿意出!”
张掌柜一听,心里一喜,如果出一样的价钱,那就不同了!
毕竟是他先去找的主家,先入为主,同等价钱下,主家自然会更愿意卖给他的客人!
张掌柜正想得意地刺回林掌柜,卢夫人哎哟一声,尖声道:“相公,有人跟妾身抢宅子,您说怎么办?”
莫安生几人巡着声音望过去。
一见之下惊掉下巴,差点破功。
原来卢员外和卢夫人,是朱大牛与程天和亲自扮的。
朱大牛扮的是员外,倒还好,就是在腰间缠了一堆布,穿了身金色的绸缎衣裳。
将面擦得白白的,在上面贴了几颗黑痣,乍看上去,还真看不出是朱大牛本人。
“夫人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朱大牛像背台词般,说话硬梆梆的。
至于程天和,他扮的是卢夫人,胸前也不知塞的是啥,鼓得吓人。
莫安生留意到林掌柜和张掌柜的双眼,总是不自觉往那瞟去,并偷咽口水。
程天和穿了件大红色的女装,头上插满了晃眼的金钗,面上画着夸张的妆容。
那擦的粉,估计可以刮下一斤,胭脂堪比猴子屁股,夸张的红唇像刚喝过血似的。
脖子上戴着夸张的金镶玉,捏着帕子的手指上,根根都戴着玉石宝石戒指。
只见他一扬帕子,对着几人一抛媚眼,捏着嗓子道:“那咱们就出五千五百两!”
几人抖了抖,一阵恶寒。
林掌柜对着张掌柜呵呵两声,张掌柜面上原本的喜色还没来得及收住,就被气得七窍生烟。
“六千两!”莫安生气定神闲。
“哎哟,你们这是非得跟本夫人抢了是吧?”程天和学那市井妇人一插腰,别说,还真有那么几像。
莫安生几人忍住笑,听程天和娇声道:“我家相公别的不多,就是银子多!六千五百两!”
“七千两!”莫安生笑盈盈道:“本公子也啥也不多,就银子多!”
“七千五百两!”程天和磨牙。
“八千两!”莫安生也来了气,“本公子还非要不可了!”
“八千五百两!”程天和学妇人妖媚一笑,而后凶狠道:“本夫人也要定了!”
“九千两!”
“九千五百两!”
“一…”程天和后的万两还没吼出,一旁扮卢员外的朱大牛,突然一声不吭往外走去。
“哎哎,相公,您这是要去哪啊?等等妾身啊!”程天和边追边道:“相公,是妾身错了,妾身不应该五百五百的加,应该一开口就一万两!”
朱大牛按着先前程天和交待的,也不出声,只是往外走,程天和跺跺脚,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对着林掌柜道:
“林掌柜,我家相公就是这性子,最不喜本夫人跟人家在那里磨嘴皮子,说怕被人瞧上了本夫人的美色!
本夫人瞧那人也不过是随口喊喊价,如果他最后出价低于一万两,你给本夫人留着!”
说完便朝外跑去,跑了一半还不忘回头朝林掌柜抛个媚眼,拉长语调,“林掌柜,记得哦~”
胸前巨大的隆起随着他的跑动一颤一颤的,看得林掌柜和张掌柜眼珠子都直了。
莫安生几人则十分担心,他这么大动作下,万一那东西掉下来被发现了怎么办?
还好有惊无险,虽然晃动得厉害,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也没出状况,让莫安生几人吊着的心终于回落到了胸腔。
人见不着了,张掌柜回过神来,对着林掌柜得意一挑眉之后,拱手对着莫安生几人道:“几位要是确定了,就直接定下来如何?”
这意思就是要先收订金了。
吕小云淡淡道:“张掌柜,昨日那宅子没成,咱们公子嘴上说没事,心里还不舒坦着呢!今日咱们这订金就不交了,就在这等主家过来,一次性全部付清!”
说完从袖里掏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在张掌柜面前扬了扬。
林掌柜嫉妒不已,气呼呼地走了。
张掌柜咽咽口水,眼里露出贪婪的光,“那几位稍等,在下马上去!”
这间宅子的主家,听说是金都里的一位大官,嫌这间宅子太小,空了几年也没住过人,索性决定将其卖掉。
留了个管事在此负责此事,张掌柜要去找的,便是那位管事。
刚走出去没多久,便见到昨日找他买那间宅子的男子走了过来。
张掌柜心里一跳,莫非?
他呵呵地朝着对方一拱手,“王管事,您主子对那间宅子可满意?”
“满意满意!”王管事忙点头,“不过主子说了,这钱陵的宅子这么便宜,想多入手几间。
打算到时候送给一些有功的管事,张管事,您手上可有还有合适的?”
哎哟,真是豪爽,他为什么碰不到这样的东家?
张掌柜心里羡慕得不行,听到对方又要,心念微动,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有是有,不过价格比昨天那座贵了不少。
刚刚有两个客人争执了好久,终于定了下来,在下正要去找主家过来签契。”
“多少银子?”王管事问道。
“一万两。”
这么贵?王管事吓了一跳。
张掌柜见他面上神情,知道被吓着了,便道:“这宅子是金都里的贵人住过的,今日那二人估计是看上了这点,想沾个福气。
想着多出点银子又何妨,万一将来家中子孙有人沾了光,将来做了高官呢?在下瞧着那两个客人,心里估计都是打的这样的算盘。”
王管事一听有理,想起主子的交待,道务必要截了对方买的宅子,给对方添堵。
“张管事,那在下出一万一千两买下!不过在下今日只带了五千两的银票出来,您随在下一起去取如何?”
张管事装作犹豫道:“这…”
王管事道:“放心,跟昨日一样,佣金少不了你的。”
张管事眉开眼笑,“王管事,请!”
两人在外面这一番交谈,一字不漏地落入到了躲在一旁的程天和与朱大牛的耳中。
等那二人走远后,学着猫叫了两声,不一会,莫安生三人出来了。
程天和一点头,几人便知成了。
莫安生微笑道:“那咱们现在去客栈搬东西。”
几人回到客栈,掌柜的依依不舍,毕竟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平时也不怎么麻烦刁难他们,“几位公子,有时间记得常过来!”
莫安生呵呵道:“一定一定!”
大家心知以后都难有照面的机会,不过说说场面话。
几人搬去的宅子,在城北,出门之后走约十米便是街市,幽静又不失热闹。
里面种满了花草树木,此时正值四月,不少花迎风而开,一进去便能闻到阵阵花香,甚至还能听到鸟叫声。
除了吕小云和陆辰年,莫安生几人都是第一次见,但不出意外的,均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位置好,环境佳,价钱自然要比其他两家贵一些。
吕小云想着现在大家都没做活,银子一天一天少,本着能省一分就省一分的心思,将这座宅子放在了最后,倒是歪打正着了。
昨日莫安生几人意识到有人故意抢他们的宅子后,便安排了吕小云带着陆辰年偷偷去看剩下的宅子。
她心知吕小云吝啬的天性,便让陆辰年作主买哪座,并马上买下,办好过户好续。
陆辰年的身份在那摆着,虽然屋契上并不是他的名字,但能他亲自来办此事,想必那新屋主更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衙门不敢怠慢,火速办妥了此事。
另一方面,让程天和与朱大牛找几人扮成买家,故意抬高另一座宅子的价格,让沈太平的人高价买去。
不过,莫安生没想到最后是程天和与朱大牛亲自上阵,一想到程天和那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天和,大牛,你们刚刚那出戏演得太好了!”莫安生伸出大拇指,调笑道:“以后若是混不下去了,可以考虑去唱大戏,保准卖座。”
陆辰年在一旁煽风点火,哈哈道:“是啊是啊,到时候我出面,请你们二人去侯府唱大戏,保准打赏拿得你们手软!”
朱大牛倒是无所谓,呵呵地跟着傻笑。
程天和怨念地瞪了一眼吕小云,要不是他舍不得出银子,哪用得着他亲自上阵?
这个小气鬼!哼!
吕小云淡定地目不斜视,“公子,小的明日去买几个下人过来。”
这种事情交给吕小云,莫安生非常放心,“好!”
“不过公子,您的身份有点复杂,要不小的让小花过来服侍您如何?”
莫安生迟疑了一阵,“这会不会对小花名声不好?”毕竟她现在扮的是男人。
吕小云还没开口,陆辰年不屑道:“我说阿安,你一大男人,找个小丫头来贴身服侍,好意思吗你?”
长乐侯府这方面管得严,几个公子在没成婚前,均不允许有丫鬟贴身侍候。
所以陆辰年对于莫安生要丫鬟侍候起居这件事情,相当不屑。
莫安生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吕小云和程天和,意思是说:你们没告诉他我是女的吗?
两人齐齐摇摇头。
莫安生摸摸鼻子,清咳两声,“那个阿年,我有件事情好像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事?”
“就是,我…其实…咳咳,是个女的!”
“什么?”陆辰年大吼一声,惊飞了院子里不少觅食的鸟儿。
原本站在莫安生身边的他,飞快跳开,伸出一只手指站她,颤不成音:“你…你…你是个女的?你居然是个女的?”
莫安生没料到陆辰年居然这么大反应,讪讪道:“阿年,我不是有意要骗你,就是一时忘了。”
主要是她先前也没想到,陆辰年会跟他们几人混到这般熟的地步。
“你是个女的,居然骗我跟你称兄道弟?”
陆辰年完全不敢相信,看她动作身形,还有行事,哪里像女子,分明就是个少年郎!
他眨眨眼,像想起什么似的,“小胖师傅知道吗?”
“知道。”
“他们几人都知道。”
“嗯。”莫安生点点头,“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还跟你一起行事?”陆辰年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又有种上当受骗的恼火,“所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嗯。”
陆辰年心中,突然间不知道是因为被骗了生气,还是因为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而生气。
“那个,阿年…”莫安生还想道歉。
陆辰年伸手阻止了她,别过脸,“别说了,先让我好好想想!”
说完便跑出了宅子。
跑了没多久,突然看到先前遇到的那个牙行的林管事。
陆辰年一咬牙,正好,爷一肚子憋屈,没处发泄,活该你倒霉了,“林管事…”
陆辰年走了,宅子里的几人沉默一会后,还是要继续接下来的事情。
“吕大哥,你和大牛出去买点日常用品,天和,和我一起先打扫几间房间,住了今晚再说。”
“是,公子。”几人齐声应道,分头行事。
累了半天,终于收拾了几间像样的屋子,莫安生几人在外用过晚膳后,刚回到宅子前,就碰到了臭着脸的陆辰年。
“阿年!”莫安生以为他不再生气了,惊喜地同他打招呼。
陆辰年撇撇嘴,没搭理她,反而朝程天和道:“天和,跟我去个地方,办点事。”
程天和望了一眼莫安生,见她微微点头,便朝陆辰年走过去,“阿年,去哪?”
“走。”陆辰年也不多说,扭头就走。
程天和只好朝莫安生几人挥挥手,跟了上去。
等两人做完事回来的路上,程天和瞧着陆辰年心情甚好,忍不住好奇问道:“阿年,你为何又回来了?”
陆辰年哼哼两声,“虽然那小子…那丫头,啊呸,虽然莫安那家伙欺骗了我。
可谁叫她点子多,跟她在一起挺好玩的,我就忍忍好了!反正瘦不啦叽的,也没个女子样,就暂且当她是男子对待。”
——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莫安生一出院门,便碰到了陆辰年。
看来昨晚他是睡在这的,这就说明他已经不生气了。
莫安生笑眯眯地同他打招呼,“阿年,早。”
陆辰年虽然一大早看到她,面色还有些不好,但比起昨晚的臭脸,不知好了多少倍。
他嗯了一声,没有出声。
真是个别扭的小子!莫安生心里小小吐槽了一番,面上仍带着笑,“昨晚带着小程去做了什么,说来听听?”
说起昨晚的杰作,陆辰年忍不住眉飞色舞,也不计较莫安生欺骗他一事,兴奋道:
“昨天我做了二件事,一是让牙行林管事私下向沈太平透露,昨日那宅子本来只需要四千五百两。
让沈太平以为是他派去的人,与张管事合谋骗他的银子,让他亲自处置二人;
二是晚上带着天和去了第一座被抢走的宅子里,装神弄鬼,让所有人以为里面不干净,让那宅子卖不出去!”
说完后,下巴微扬,双眼不停偷瞄莫安生,一脸傲娇求表扬的神情。
莫安生如他所愿地竖起大拇指,“阿年,真棒,干得好!”
陆辰年心里对莫安生是女子这一事实,最后的隔阂也消失了,笑得得意又张狂,“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
派去截莫安生宅子糊的,是沈璋,不过沈太平也知情。
为了让沈太平专心拉下来的比赛,沈璋亲自安排了这件事。
结果…
当天下午,沈璋在得知手下的人,用高出市价近两倍的价格买了那座宅子后,气得一脚将那王管事踹老远。
王管事喊冤不已,将牙行张管事所说的话,由头到屋说了一遍。
沈璋的怒气这才略略散了些。
哪知正在此时,门房递了张纸条进来,说是外面有人送来的。
沈璋没有亲自看,而是让沈大管事看了一眼,结果沈大管事在他耳边耳语一阵后,怒气瞬间变成了狠戾。
好你个胆大包天的王管事,居然敢将他当傻子般耍,与人合谋来骗他的银子?
当下立马让人砍了王管事一只手,打断了两条腿,扔出了沈府。
同时命人连夜悄悄处置了张管事,如同王管事一般,只不过王管事是左手,张管事被砍的是右手。
然后今早前两天买的那座宅子闹鬼的消息传来后,沈璋才明白过来,是中了别人的计。
好你个莫安!这次比赛,老夫绝对不会让你赢!
沈璋咬牙切齿,眼里发出狠毒的光,那神情居然同沈太平一模一样。
——
今儿是五国商会成员选拔赛,第三轮比赛的第一天。
莫安生在程天和的陪同下,去了城东五国商会的宅子,接受古副会长的训示。
“五国商会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一切事情均按此原则处理。你二人在比赛期间,切忌弄虚作假,扰乱对方比赛。
商会会随时派人抽查账本,并在暗中监视你们在比赛期间的一举一动。
若有发现违规,立马作废比赛资格,判对方胜出,并永远禁止进入商会。两位切记!”
“是,副会长,莫安(沈太平)一定谨记!”说完后,沈太平得意地看了一眼莫安生。
宅子的最后结果,沈璋瞒了下来。
因为他太了解这个侄子的性格,为了让沈太平专注比赛,并未告诉他。
所以直到现在,沈太平依然认为,莫安生因为宅子屡被抢,心里肯定烦躁不已。
莫安生也不解释,象征性地拱拱手,与程天和离开了。
几人离开后没多久,另一行人刚好到了宅子门口,看到出来的莫安生,咦了一声。
“古副会长好!”来人中,一位六十左右年岁的老者带头向古副会长问好。
“周老爷子好!”古副会长笑嘻嘻回礼,“周家各位好!”
这一行人正是大明国周氏商行中人,领头人是周氏大当家周老爷子,跟在他右边的是周大管事。
在他左边的,是他的第二子周明,以及他的妾室,一位眸若秋水的女子,正是周姨娘的阿娘全夫人。
还有两个十四岁的少年,一个是周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周逸,一个是周大管事的孙子,周平。
一阵寒暄后,周老爷子道:“古副会长,老夫听说今年这商会成员选拔,甚是精彩,最后还动用了从未用过的第三轮赛事!
老夫很是好奇,到底是哪两位少年才俊,竟然让古副会长和几位大当家左右为难,为其打破旧规?”
这话说得动听,古副会长听得心里舒坦,笑道:“算时辰,应该刚好同周老爷子您打了个照面!”
“其中可有一位十三四岁的瘦小少年?”周老爷子惊道。
“正是。”古副会长道:“周老爷子从大明而来,一路上想必也听过大胃王比赛。
那位少年正是大胃王赛事的策划者,莫安!另一位,则是沈氏商行二当家公子,沈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