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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陌说的时间,恰好是自己出事那天。也正是她惨遭哥哥推拒的那日。林耐心不在焉的和沉陌聊了几句,挂断电话,若有所思抵着下巴在阳台出神。再看哥哥时,不禁发散思维,自我臆测,难道是哥哥和沉菲分手,拿自己当替代品?

她慌乱地撇下这点危险的念头,霜打了似的提不起精神。

如果,真是这样?林耐思忖,她也不会放弃,总有一天,哥哥会看到真正的她,喜欢上她。

对于以后,她怀着种天真的乐观,以为只要足够努力,所有事情的结果便能同学习成绩一样,得到相应的回报。

到了午饭,林父先行回家,他准备了些家乡小酒,帮着林母把厨房里头的菜满满当当摆了一桌。稍晚些,刘闻升开车将陆瑾送来。林父邀刘闻升一块进来吃点,刘闻升摆摆手,说还有事,恭敬下楼。

林耐对刘闻升恭敬的态度,有些好奇。自家亲戚里有位在市里做科长的,不过是个清水衙门,没什么实权,却历来对家里老小摆出个土皇帝的模样,说一不二。林氏夫妻为了避嫌,鲜少主动和这家亲戚来往,就是不愿被他暗讽有巴结的嫌疑。

刘闻升作为书记秘书,官有多大,她没概念,但绝对比自家那位亲戚要高许多。自认识以来,他对任何人都是谦逊有礼的模样,完全不摆架子。由此看陆瑾,林耐更要佩服。

林耐和哥哥分坐一边,听着主位上的陆瑾和林父聊着她丝毫不关心的民生民俗。天南地北的,陆瑾并未自持身份,反是极为认真的聊着百姓家常。林耐胃口一般,吃的半饱,面上看似听得津津有味,心里却像有只猫爪在心口扒拉。

她瞅着空档,抽手用小拇指去勾哥哥搁在大腿上的手掌。林仲反手扣着她,不许她捣蛋。

桌上话题一个接一个,慢慢聊到林耐身上。得知陆瑾目前是南大的客座教授,提到自己的学校,林耐脸上一喜,“陆叔叔在我们学校教课?”

她登时明白,之前在学校为什么会遇到陆瑾和刘闻升。

陆瑾对她有着小孩子的包容,很是乐意给她解答,“谈不上教课,偶尔过去帮南大的孩子解决些问题。”

林耐只觉握着自己的手慢慢收紧,她扭头望了眼哥哥,对陆瑾说:“您岂不是很累?绥南和京市坐飞机,也得花五六个小时呢。”

“小朋友还是头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陆瑾轻笑,“虽然累一些,不过习惯便好了。”

“那您的孩子见不到您,会和您闹吗?”她认真说,“小时候,我每次睡着了爸爸妈妈才会回家,想见见他们都不行,还好有哥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