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祯磨磨蹭蹭:“娘,你别看了,我怕气到你……我发誓,我会努力地学做生意的,一定会把亏的钱都赚回来。”
“少罗嗦,叫你拿账本来你就去拿!”薛母发火了。
林小祯没办法,只好去拿账本,递过来时还掉泪:“娘,我真的是没经验才被骗,你……你想开点,我们来日方长!”
薛母一把夺过去,翻了翻,越看心越凉,几笔生意几乎亏完了薛家的财产,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这样打了水漂……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林小祯,有些绝望地叫道:“这么大的生意,你怎么不和我商量,我当初是怎么和你说的,让你遇到大事要和我商量的啊!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
林小祯委屈地说:“我看娘每天都病恹恹的,不敢拿这些小事烦你……”
“小事?”薛母劈头将账本砸到了她头上,咆哮道:“这是小事?那什么是大事?你知道不知道,你败了薛家啊,你这几笔生意已经快掏空长石帮了!天哪……别人说养个儿子败家,我是讨了媳妇败家……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薛母哭都哭不出来,看林小祯,若无其事地捡起账本,温柔地一笑:“娘……你看的还不是全部,这里还有一张借条呢!娘,你别怪我,我也是想为薛家扳本,才孤注一掷地接了这笔生意。我们没那么多银子,我就和洪门帮借了这笔银子,说好了月息三钱,要是还不出银子,就拿长石帮来抵……娘,你看看,这可怎么办呢!”
薛母茫然地接过借条,一时没弄懂:“你又做了什么生意?”
“丝绸啊!这些日子丝绸好卖,所以我就接了这个单子,进了几船丝绸……哎……我是准备背水一战,所以投进了薛家所有的财产,可惜不够,才借了这么多银子……”
林小祯笑得很惬意,似乎生意已经做成,邀功似的。
薛母一看借条,二百多万,数目是大了点,可是这生意是投资大,利润也大,要做成了,的确可以让薛家翻身。
她抬眼期待地看向林小祯,问道:“那丝绸卖出去了没有?”
林小祯立刻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摇摇头,委屈地说:“娘,本来谈好的丝绸老板竟然反悔了,说这段时间丝绸太多,他们不敢要这么多的货,这些货就被压在了船上,这些天又是雨季,丝绸都发霉了……”
薛母一听差点晕倒,抱了一线希望颤声问道:“那这些银子……什么时候到期呢?”
林小祯这刻突然不会算账似地扳着手指数到:“一天,两天,三天……”
薛母浑身颤抖,盯着她的手指觉得那是自己的催命符,就等着林小祯的手指数完,估计自己也离死不远了。
“六天……七天……啊呀,娘,真巧啊!有七天,和你给相公的日子一样,七天后就到期,到时还不出银子来,薛家所有的房子还有长石帮都属于洪门帮了!”
林小祯很高兴地笑着拍拍手:“我们大家都无家可归了!世上也没长石帮了!”
三叔独眼瞪着林小祯,此时如果再反应不过来,他也不用混这么多年了,他声音嘶哑得厉害:“你……你是为了毁灭长石帮来的吧?你究竟是什么人?”
薛母也反应过来了,瞪着林小祯颤声叫道:“你是谁?长石帮和你有什么仇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小祯笑得很甜:“娘,现在才问这问题,不觉得太晚了!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三叔,看着自己辛苦一生的心血被摧毁了,是不是很痛呢?哈哈哈……哈哈哈……”
她猖狂地笑起来,三叔大叫道:“来人,把这贱人拿下,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
周围的下人都无动于衷地站着,薛母这才觉得不对,环顾四周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连下人都被换完了。薛母顿时全身冷汗,这明显是有预谋的行动啊!
“使唤不动了?呵呵,三叔,别那么激动嘛!我又没说不告诉你们,就是,这是个很长的故事,说来要废很多口水的,总得让人家坐下来,喝杯茶,润润喉咙,慢慢说嘛!”
林小祯勾勾手,有人就送上了椅子,茶水,她在中央一坐,面对着薛母和三叔悠然而笑:“要不要再叫叫相公呢!免得还要对他再说一遍!真巧啊,相公昨日刚好回来,我估摸着他也该知道这事了,就将他留下来了。来人,去房里把相公抬来……”
额……薛母一听那个‘抬’字,心就不住往下沉,薛斌能走能跳,这个抬字只会意外着他已经落到了林小祯手中。刚才还侥幸薛斌出去玩逃过这一劫,没想到还是没逃过林小祯的手心啊!
果然,一会就看到薛斌被放在软榻上抬了进来,他昏昏沉沉地躺着,看样子是被下了药。
林小祯也没客气,接过下人递上来的冷茶,迎面就泼到了薛斌脸上。薛斌一个激凌,醒了过来,睁眼看到这一幕,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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