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克制不住地瞪着底下一脸无辜的人,气得浑身打摆。
依附白家的官家娘子见状不对,连忙出面打着圆场,把白月如带了下去。
路杳杳垂头丧气地低下头,伤心欲绝地说道“好像又惹白家姐姐生气了。”
胡善仪大大咧咧地挥了挥书“白家那肚量,你又没说错,怕什么……”
她正伸手准备把人揽进怀中,就见路杳杳扑倒太子怀中泫然欲泣“那也一定都是我不好,早知就不该提这个话题了。”
太子殿下一脸温柔地环住她的肩膀,细声安慰着“这与你有何干系。”
一旁目睹着一切的胡善仪讪讪地收回手,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两字。
——绝配。
作者有话要说科举制参考唐朝科举百度百科
第17章
尧王不曾想睡个午觉的时间,菡萏院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有个不要命的当众诋毁路相和太子。
新太子毕竟性格还算温柔,不爱计较,但路相可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你看汝阳公主不过是给太子送了四个妾婢,下了他宝贝女儿的脸,如今还在禁足呢。
他连滚带爬地穿好衣服,问清太子和太子妃的去向,忙不迭地赶过去道歉。
等他到的时候,菡萏院正在进行曲觞流水,太子和太子妃坐在一侧的高台上并没有下场,身边围着的都是年轻的世家子弟。
太子妃当真绝色,一颦一笑皆动容。
太子如传言般宠爱,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尧王站在假山下,沉思了片刻,这才笑容满面地上了台阶。
“殿下。”
他虽然是大皇子,但生母不过是一个美人,生下他才升为昭仪,早早失了宠,他又不得圣人欢心,至今没个正经职务,即使对着比自己小许多的太子,依旧态度谦卑。
“不必多礼。”太子亲自上前扶起他,关切地问着,“听说尧王大病初愈,今日也是借机来看下的。”
“多谢殿下关心,今日入夏太过突然,一时不察这才病了。”
他放松身体,笑说着,眼珠子一转,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又开口说道“也快午时了,不如殿下和娘娘留在这里用膳。”
温归远笑了笑,目光落在一旁翻看诗集的太子妃身上,柔声说道“太子妃想家了,今日还需回相府一趟。”
路杳杳恰到好处地抬头笑了笑。
尧王挽留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谁敢和路相争人啊。
“今日之事不过都是小事,大哥不必放在心上。”温归远靠近他,低声安慰着,“那人也不过是受人蒙蔽,也无需过多苛责,只需给路相一个交代即可。”
尧王面色一冽,脸色难看地扫了太子一眼,眼底露出一点恐惧之色。
太子温和地对他笑了笑“杳杳最是心善,只要大哥做足姿态,路相不会为难你的。”
“多谢殿下。”他拱手,长长行了一礼。
“你我兄弟何必多礼。”温归远伸手扶起人,目光落在底下意气风发的少年身上,“今年这批读书人才学不错,今年菡萏院想必也要出一位才子了。”
尧王手指一抖。
“想必路相也等急了。”温归远不再继续说道,反而扭头对着路杳杳说道。
路杳杳放下册子笑了笑,起身跟着太子下了高台。
虽然两人走得时候动静不大,但依旧引起不少人的目光,其中白月如的目光几乎是痴缠在太子身上。
路杳杳手中捧着一朵欲开未开的荷花,太子正低头与她说话,深邃的眉骨盛着夏日的光,半露出的漆黑眼眸黑珠白水,只需一点侧脸就格外惊艳众人。
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殿下待太子妃可真好。”也不知是谁羡慕地叹了一声。
“好一对璧人。”
白月如死死咬着唇,不甘地握紧手中的团扇,指尖发白。
那边,路杳杳上马车的时候,视线微微往后看去,只看到卫风对着她微不可闻地点点头。
“殿下同妾身一道去相府吗?”马车启动后,路杳杳不解地问着。
“秋闱在即,父皇交代了一些事情,送杳杳到了相府便要回宫了。”他面带歉意地说着。
路杳杳心中一喜,但面上依旧温柔缱绻。
“只当以国事为重。”
两人腻腻歪歪地说了一会话,马车停了下来。
路家早已收到消息,顺平领着人站在门口迎接。
“爹爹呢?”路杳杳下车时,好奇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