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卫风是生日是不是要到了。”红玉擦着路杳杳头发的时候,听娘娘问道。
红玉连连点头:“就在明天呢!”
“我有个礼物要给他。”她眼睛一亮,从梳妆台上摸了好一会儿,这才找到东西,然后披散着还是水汽的头发,兴冲冲站在门口喊着台阶上的人。
“卫风。”她笑眯眯地喊着。
卫风不经意抬头又连忙低下头,拱手行礼:“娘娘。”
耳朵微微红起。
“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编了个剑穗送你。”路杳杳得意地拎着手中的东西。
大红色的吉祥如意剑穗在昏黄摇晃的烛光中闪耀。
卫风一愣,盯着那条简单的剑穗发怔,青年冷峻的脸颊被都被屋檐下的光模糊了轮廓,显得温和起来。
他接过剑穗,沉默地握在手心,慎重却又小心。
“卫风也二十了。”路杳杳语重心长,背着手,大人模样地说道,“改明儿我给你寻个夫人好不好。”
卫风抬头看着她琥珀色的天真双眸,认真又坚定地摇了摇头:“卑职一辈子都陪着娘娘。”
路杳杳笑得像只得意的小猫,摇头换脑地说道:“你每年都这么说,那可不行,陪着我多无聊啊,我一定给你找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卫风只是看着她,嘴角泛开笑意,冷峻挺拔的青年平白多了一点温柔。
“娘娘还不吹干头发,小心落病。”春嬷嬷自远处而来,一见她的模样头疼说道,“夜间风大,小心着凉,旭日说殿下一个时辰后就来了,娘娘早些做准备吧。”
路杳杳闻言眼睛一亮,嘴角不由荡开笑来:“这么快!”
卫风握着剑穗,低下头继续隐藏在黑暗中。
“就是这么快。”春嬷嬷把人带入屋内,亲自给她抹头发。
“嬷嬷,我是不是有点胖了。”路杳杳看着铜镜中的脸,捏了捏脸上的肉。
春嬷嬷笑说道:“哪有的事,奴婢觉得娘娘还是瘦了些,若何以后怀着皇嗣可要好好补一下。”
路杳杳羞红了脸。
只是众人兴冲冲等待太子来时,一直捧着书心不在焉看着的路杳杳突然捂着肚子,弯下腰,嘴里直抽气。
“怎么了?”绿腰脸色大变。
路杳杳疼得小脸苍白,声音都是颤巍巍的,可怜兮兮地说道:“好像,好像小日子来了。”
这个月大病了两次,又偷摸摸吃了不少冰奶酪和冰食,今天甚至下水玩了一下午,终于把自己的小日子提前催来了。
见她疼得难受,春嬷嬷连忙扶着她入屋躺下。
“去请太医来看看。”她忧心问道,红玉拿着腰牌匆匆走了。
温归远来的时候,太医刚刚被卫风提溜进兴庆殿。
他脸色微变。
“身子哪里不舒服。”他见路杳杳躺在床上,脸色雪白,着急问道。
路杳杳脸上红白交加,不知如何开口。
“严重吗?”温归远的目光落在太医身上。
太医颤巍巍地把着脉,盯着太子的视线,心惊肉跳地把了半天,见只是普通的月事腹痛便松了一口气,摸着胡子轻松说道:“娘娘来月事前可有吃过冰饮,玩过水。”
绿腰点点头:“下午在湖中泛船的时候吃了不少冰饮。”
路杳杳心虚。
“娘娘有些体寒,月事之前可不能再吃这些了。”太医快速写了药方,“一日两次,肚子疼便吃,不疼就不吃。”
虚惊一场的温归远松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路杳杳。
路杳杳双目含泪,一番折腾下来头发都散了一些,又是可怜又是委屈地看着他。
温归远一颗心瞬间就软了,到嘴边的教训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无奈地看着她。
“不能说我。”路杳杳看着他,杏眼滚圆,先发制人,可怜巴巴地强调着。
“不说你。”温归远捏着她的脸,笑说着。
路杳杳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愣愣地看着他,直把人看得直笑。
“吃饭了吗?”他问。
路杳杳摇摇头。
“我抱你去?”
“不了,不吃了。”她红着脸,抱着肚子,愁眉苦脸地说着。
“不难受,我给你揉揉。”温归远把人抱在怀里,小小一只团成一团窝在他怀中,头发上的荷花香扑面而来。
温热宽大的手落在腹间,轻轻揉着,动作温柔。
路杳杳长舒一口气,按着他的手:“这里也难受,还有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