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她嘴上的这股痞劲儿实在是有些按捺不住,但是,偶尔调.戏调.戏自己的小未婚夫,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般想了一会儿,沈精羽额上的汗,又流了下来。
她这实在是热, 也不想在屋里待, 赶紧起身摇着团扇,穿上外衫, 去中和院沈母那里蹭冰盆去。
另一边, 闻胤瑾自从确定了胜局后, 便与沈家人在竹林中又下了会儿棋, 聊了会儿天。直到天色将暗,他才礼貌地起身告辞。
沈弛几个小辈与他并肩而行,外送他一程。
沈弢看着闻胤瑾今日特意穿的厚木底板鞋, 原先他还觉得他今日这一身有些奇怪, 却不想竟是特意穿来踩他脚用的。
这若非他知道, 他今日第一个出场,是自己与闻胤瑾交易而来的条件,指不定还会以为自己有多倒霉。
闻胤瑾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弢哥儿你别生气,为胜利者,不拘小节,大不了以后我请你吃饭请回来。”
沈弢瞅着他一脸认真感慨的神色,抽了抽嘴角:“不用,瑾郡王只需下次和我再掰一次腕子赢回来就行。”
沈弛捧腹,也不忘感慨:“不过瑾郡王你的手劲儿确实大,我虽说在练武上天分一般,却也是寒暑不辍,我都没想到,今日我会输。”
沈强也道:“所以瑾郡王这是不打无准备之仗。”
他总觉得闻胤瑾应该知晓他的左手腕曾经受过伤。
“听闻你在府上也有演武场,我们什么时候可能去参观参观?!”
“随时都可……”
几个同龄公子走到一处,气氛逐渐和谐。
经过今天这一出后,大家都心里有数,眼前这位,就是他们未来的小姑父没跑了。
随着沈钟海五十三岁寿辰的即将到来,整个沈府也肉眼可见的忙碌起来。
于沈家而言,这场寿宴是集升迁、回归、寿宴于一体,其规模是沈府十数年都没有的盛大。
沈精羽与府上的小姐们,最近每日都被沈母和沈大夫人抓在身边,让她们能多学一点是一点。
每日天一明,她们便跟在几位长辈身边学习观摩,遇到不懂的,待长辈们忙完了还能跟着问上两句,如此日子过得也算充实。
就连一开始还有些心思不属的沈云婉,都逐渐了忘却了之前的烦恼。
这日,沈精羽难得轻快一下,在院中试穿新衣,正对着镜子由青黛为她挑选搭配的首饰,却见就菘蓝脚步匆忙地从外面小跑进来。
沈精羽头也没回:“怎么跑得这样急,也不怕热。外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菘蓝眼神灵动,见小姐现在情绪尚可,忙快走到她身边低语:“小姐,奴婢刚才在外面听到了未来姑爷的传闻。”
“什么传闻?”
“听闻柳家姑娘在台阶上失足坠下,不小心摔到了姑爷身上,将姑爷弄伤了,现在人已经被送回郡王府,太医正在赶去的路上。”
沈精羽:……
她将发簪往桌上一放,回头惊问:“这么严重?!”
前几天她还想着,闻家弟弟能从她老沈家几个男人的手下赢了,深吸应不像传闻中那样不堪,却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就听到了她被一个女子撞到要请太医的地步。
“他怎样,现在没事吧。”
菘蓝摇头:“不知,但有三殿下在那边,想必应是没事……的吧。”
沈精羽有些担心地轻啧两声,她感觉自己和闻胤瑾应该生错了性别。
今日若她是男子,闻胤瑾是姑娘家,她现在就能撸起袖子去找那个姓柳的干上一架,让她到处乱撞别人脆弱的未婚夫。
“不对,”沈精羽突然一拍脑门,看向菘蓝,“柳姑娘,是哪个柳姑娘?!莫非……”
菘蓝一脸沉痛的点头:“没错,就是那位柳姑娘!柳国公家的大小姐,柳沛岚。”
沈精羽:……
“那还真是……”有些巧了。
闻胤瑾的生母在他生父亡故后选择了改嫁,嫁给了柳国公做继室。
之后没过几年,闻胤瑾就陡得郡王爵,靠着自己将原本已是白身的闻家,发展为了现在瑾郡王府。
论级别而言,现在的瑾郡王府是与国公府平级,也不知他那生母之后有没有后悔过。
而柳沛岚,就是闻胤瑾生母改嫁入国公府时,先头那位夫人留下的原配嫡女,与闻胤瑾没有丝毫血缘关系。
“小姐,咱们要不备上一份礼,待会儿府上给郡王府送礼时,让管叔一起送去。”
沈精羽略一思忖后,点头:“备,现在就备。”
说罢,她便将身上新试的衣衫解下,也来不及再多擦擦额上的细汗,就去库房挑拣礼物。
待让郁金快跑着将礼物送走后,沈精羽才有心思唤来菘蓝重新打探:“你刚才那消息说得不详细,过来再与我详细说上一遍。”
菘蓝眼神一亮,笑盈盈开口:“哎,小姐,事情是这样的……”
今日下午,原本是晋绍陵接受了乾泰帝的任务,前往老太傅府中,为老太傅探病。
在出了太傅府时,恰巧他的两位伴读与闻胤瑾凑在一起,在茶楼二层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