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个情况?!”
“还真是?!”
众人张大嘴巴,看向方才一语成真的沈精羽。
沈精羽一拍手掌:“送去京兆府!”
只是说完, 她自己也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莫非她最近还增加了什么好运连连、福运加身的能力不成?!真是巧到她自己都有些怀疑。
这厢的动乱, 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众位公子与小姐纷纷派人打听,待听得怀疑是细作, 要转移到京兆府时,又纷纷缩回脑袋。
原先京城还说,沈崴被调入京兆府后, 这仕途是到头了。
哪里想到, 沈家先是自家老太爷回京,平地高升;又是沈崴案案顺遂, 无甚坎坷。
现在就连一个敢对他们不敬的小丫鬟,都能以是细作的名字打发进京兆府,真是越来越牛气,惹不起啊惹不起!
一直在后院女眷更衣厢房附近守着的毛子黔, 左等右等没等来人。
刚想派人到前面去打听看看, 就看到有小厮小跑过来:“不好了, 公子,那丫头被沈家人直接扭送到京兆府去了,说是疑似细作。”
“什么?不就是稍微洒点凉茶吗?”沈家人气性这么大?!
小厮这时也察觉出不对:“不是凉茶啊,是烫水,那丫头直接拎了一壶烫水进去……”
两人面面相觑,后知后觉这事情有些不对。
“那丫头不会真是细作吧。”
“是其他势力的,还是敌国的?”
如果是其他势力的还好,若是敌国的……毛子黔感觉自己这新开业的戏园子怕是要凉凉。
他深呼吸一口气,起身就要带着小厮回前院,去安抚一下客人并与沈家人道歉,却不想在走过一处回廊拐角,他突然眼前一黑,从空中落下来两个大麻袋,将他和小厮分别罩了进去。
毛子黔大惊,还不待开口,就有熟悉的拳打脚踹袭来。
熟悉的黑暗,熟悉的操作,熟悉得他现在还有些脸疼。
“好汉饶、饶命……小生若有哪里得罪,还请明示,小生一定能改……”
外面的人全程没有说话,闷着头砰砰砰揍完后,便赶着脚步声远远靠近前,迅速地消失不见。
等戏园的仆从寻到在被套在麻袋里面、疼得嗷嗷直叫的毛子黔主仆时,均是惊了。
主人在自家产业里被人套了麻袋,这事儿找谁说理去?!
“公子,小的这便去为您寻大夫。”
“公子,您现在这样,还能出去待客吗?”
毛子黔摸了两把自己的脸,直觉刚消下去一点肿的脸,现在又加倍肿了起来。
且不论其上色泽变化,只他现在用手摸着,都觉得火.辣辣的胀疼,疼得几乎张不开嘴。
他勉强扯了扯嘴角:“先去拿冰块,至于待客……”
如果他今天敢全程不露面,估计他之前好容易结下的那堆人脉就真都废了。
“再给我去寻个帷帽来。”
当日,戏园子的开业戏曲看过后,众位公子与小姐均憋笑离开。
沈精羽几人等到上了马车以后,也没忍住哈哈大笑。
“那个毛子黔,刚刚风吹过的时候我看到了,不仅脸上又变了个色,头也比一开始露面时,又胀了一圈。”
“怎么整的,这是又摔到了,还是又被人揍了!哈哈哈哈……”
“原先我还以为会是个多难缠的玩意儿,结果就这?!简直浪费了我们早晨的那一番准备。”
“就是,连手都没有出。”
沈精羽笑够了,才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想着今日这一连串的事,她眼底越发兴奋。
她感觉应该是自己的法力晋阶了,所以才能隔空伤人、福运连连。
保持着这样的想法,当天回去后,沈精羽就特意试了试。
比如说,在练武时与曾经怎么都打不败的父亲的老兵对战,结果该败还是败的。
在做饭时,尝试做她以前从来做不成功的千层酥芯脆,结果该做不成还是做不成的。
就连她在刺绣没有完成时,暗搓搓期待母亲不要检查作业时,结果该检查还是要检查的。
沈精羽:……
至此,沈精羽终于确认,自己先前的都是错觉。
什么好运连连、福运加身,那根本就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她现在唯一拥有的,就是她这身在无人处大声诉愿,能够出口成真的许愿法力。
不过,“人要知足!”沈精羽无力地趴在床榻上,任由婢女往自己身上揉着药油,挫着今天与老兵对战造成的淤青。
能有一身法力就不错了,还要什么福运连连?!
当晚,接到沈精羽今日消息资料的闻胤瑾,没有忍住地在书房笑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