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李自成对着他一摆手,笑着说道:“他自己的部队上哪去了,他也不曾与你打过招呼,此事与你无关。何况,当时我并没有派你去打听他手下的去向。此事,即使要处罚人的话,也应当处罚的是我才对。岂不闻一将无能累死千军,这本来是我本身的过错,又岂能牵扯到你的身上去?算了,他们爱进不进城,传我的军令下去,即刻进入城中。最为主要的一件事情,一旦全军进了城内,便让各路小头目带着人,迅速将城内的乡绅们府宅摸查清楚。最好,是能将那些当家的都请到一个地方去。还有,每户必须给我缴纳五万两白银出来。如果胆敢不交的话,对他们讲,咱们就把人带走.。好了,就这些吧。”李自成说完了对着这个流民挥了挥手,示意其可以去传达军令。
等那个流民走了,李自成也急忙开始点起自己的亲兵,开始进入榆社城。依照李自成的设想,自己这次进入榆社城,最低也能划拉到手几万两银子,而后在以这笔银子去与明朝的那些官宦购买粮食和兵刃,回过头再来打他大明朝,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可是等李自成的先头部队进入城中之后,就发觉城内的事态有些不太对劲。就见城里的百姓们无论男女老幼见到他们进入城内,无不是对其怒目而视。也就是因为见到他们人多,而且手中还有兵器,否则的话,倒是很有可能上来,用拳头与之好好的理论理论。而等那些小头目各自带着手下,逐街逐巷的访查了一遍之后,不由更是吃了一惊。
本来是连访查带捉人,可到了每一户乡绅的家中一看,就是不由紧锁眉头。城内所有乡绅的府宅大门无不是大敞四开,且院中和屋中便仿如被人洗劫过一般,丝绸衣衫胡乱的丢在地上,那些字画也是被人扯得破破烂烂的斜挂在墙上。摔碎的碗盘也是满地碎瓷片,还有院中的一个大金鱼瓷缸,如今是缸破鱼满地。
最初李自成还不十分相信自己手下所禀报的,可等跟着一连走访了五六家之后,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此看来,是有人比自己早来了一步,人家已经提前将城内洗劫一空。
如今看起来是人家牵驴他来拔桩子,真是冤哉。李自成虽是心中懊恼,可也知道这件事绝不会就像表面这么简单。如今到底会是谁,抢先一步进的城来?先下了手,将自己的计划从而都给打乱了?
李自成先于城里寻了一户比较大的宅院,将原先的那户屋主乡绅给硬撵了出去,就此将这里作为闯王和自己的的临时衙门。同时又命手下人出去迎接闯王进城,并且号令全城无论男女老少都要出来迎接闯王进城,有敢不遵军令者,拒绝出来迎接的人,一律是治以重罪。
这一支军令,更招惹的城内百姓对其深表不满。虽然也想不出来迎接,只是担心若是不出来,到时真的会惹来杀身之祸。最后,榆社城的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东城门这里,准备恭迎闯王的大驾进城。
闯王高迎翔如今可谓是拉风的紧,骑着马身后随着两行的亲随,缓缓地步入榆社城。望着两边夹道欢迎的榆社百姓,心中不由是感慨万分。想当初自己也不过是与他们一个模样,成天累死累活,在地里讨生活。就那样的拼力劳作,最终收成的时候还不够交朝廷的赋税。
看看自己如今,大小也是一方的闯王。只是这两旁的人群,怎么似乎都用眼睛瞪着自己看?这有些不像心甘情愿的出来欢迎的呀?高迎翔有心想下马去问问,可最终还是作罢。
等闯王高迎翔进了临时的府衙,见了李自成之后,听他将城内事情对自己讲说了一遍之后,自己这才如梦方醒。有心派人去找李岩来商议一下,却又抹不下这层面皮来。最终,靠在椅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
“你可查出来,究竟能是谁这么大胆,做出这种事情来?如今那些百姓们也皆因此人的恶行迁怒与我等,这般长此以往的话,此城到时就恐守不了多长时间,还得被明军夺回去。毕竟,民心所向才是对于咱们造反最大的支持。如果连民心都失去了,那咱们造反也就造不了几天了。自成,你认为这三个人中,谁的嫌疑最大?”说完,头又靠在太师椅背之上,仰着脸似乎陷入沉思当中。
“回闯王,依着我看,还是那个唐枫目前嫌疑最大。此人向来刁钻奸诈,其一言一行无不是另有其含义。此人,让人很难琢磨。更令人起疑的,就是这次,他又因何会这么乖乖的放任我等抢先一步进城?要知道,这座城池可是由他一手打下来的。咱们当时不过是将那几门大炮摆出来,对着城门轰了一顿罢了。并不增真个派人前去攻打城门,那两个人想来也是坐山观虎斗。尤其那个曹操,为人也是善于谋划,又怎么会主动去攻打城池?他必得先观察一番其余三路人马的动静之后,方才决定自己是不是要跟着攻城。”李自成说完了这一席话之后,望向对面坐着的高迎翔,不知他是不是睡着了?如何自己说了这么一大篇话,连个反应也不见有?
见到闯王等人终于头一进了城,唐枫也不怠慢,随后催促着人马跟着进入城中。此时,大道两旁夹道欢迎的人群早已散去,见又有所谓的义军进了城,城内的百姓根本对其不做理睬,照样是我行我素,做买卖的并不因城内换了统治者,就开始罢市。相反,买卖做得较其往日来,更显得有些红火。
唐枫命手下人在城内只是寻了一处寺庙,充作自己和手下弟兄们的暂时歇脚的地方。到不曾效仿与李自成将人家赶出自家的大门,使之洒泪而去,从而使其心中对这些义军也恨入骨髓。这面刚刚将营盘扎下,东方升便带着那些与他一同潜入城内的手下来见他。
一见到东方升的模样,可谓是凄惨无比。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且身上有十几处伤口。还算不错的是,全不是致命的伤口。再看那些流民,一个个也是身上挂了彩,还有几个用布包着受了伤的头部。
这些人的精神到还算是不错,随时血染征衣满脸的尘土,倒是个个拔着腰杆,盯着眼前的唐枫。“公子,这回咱们是吃了亏了,原来有人抢先一步,派了自己的手下摸进榆社城内。就在我等逐街寻找那些乡绅们所住的府宅之时,忽然出来一大群的黑衣人,居然将我等给一直撵到北城角的穷人居住的所在。其间虽也与其动过一两次手,可对方最后对我等却总是手下留情,并没有对我们赶尽杀绝。由此可见,这群人定是公子所熟悉的,或者是认识的。后来,我们又折返回去,却发现那些乡绅们的家,是十室九空,除了那些家仆丫鬟和婆子们尚在以外,主人连同其家财全都不翼而飞。因此事处处透着蹊跷,属下带着人于城内到处搜索了一遍,却并不曾找到那些黑衣人和那些家财。可等我们再回到那些乡绅们家中去查看的时候,那些乡绅们,却给人放了回来。但是,谁也说不明白,到底是谁将他们给捉了去。后来认定就是我等干的,最要命的,是连城内那些店铺也都给趁乱抢了,而这顶帽子又扣到了义军的头上。”东方升一口气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其所知道的对着唐枫讲述了一遍,而后看着唐枫,不知自家的公子,可是否能想出一个头绪出来?
“东方,当时你可有没有听到他们讲说些什么?从他们的口音有无听出来,他们又是哪里的人?”唐枫想了一下,忽然对着东方升询问道。
要知道,这几路流民队伍里可是包含了这几附近几个省份的人。不光有陕西人,还有山西人,河南人等。而听到了那种口音最多,兴许便能由此而追查出其隶属于哪一个流民队伍,最后也好能找出其幕后之人。
“回公子的话,由头至尾这些人宛如哑子一样,根本是一句话都不曾说过。而且,相互之间十分的默契,竟似乎是总一起出来执行任务似的?”东方升说出这几句话来,更令唐枫琢磨不透起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佛堂密室
第一百九十八章
“像你说的这些人,似乎应当是隶属于哪个帮派的或是组织里的?否则的话,就凭这些流民们,是无法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是因何到这么一个小小的榆社城里来打劫那些普通之极的乡绅们?此事倒真是让人难以理解?东方,你可有没有看到罗汝才的手下在城内现身?抑或是张献忠手下的流民抢先进入了城中?”唐枫虽然是猜不到那些黑衣人的下落,也根本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但还是想从罗汝才和张献忠身上先查查看,是否有可能与这些人有所牵连?或者说是就是被他们两个人中的一个请来的?
“这两路人马都是与李自成进入城中之后,才跟着进入城中来的。而且属下也对此认真的核查过,并不曾在这两个人的人马中见到有那些黑衣人的影子。而且,这两支人马进入城中以后。除了李自成派出自己的手下,去各乡绅府上走了那么一趟以外,另外两路倒是十分的安静老实。”东方升说完了,却忽然面上露出一丝得意,却被唐枫正看在眼中。
“你这厮,在我的面前还使这弯弯绕不成?又有什么好事降临在你的头上了?不妨说来听听?对了,那几个和尚你有没有摆平他们?怎么我一进这庙里,就总在我的面前跟我墨迹着。说什么佛家胜地,不能留有女子在此住宿,狗屁。你去与他们说一声,叫那个方丈老贼秃也老实一些,莫要再派人跟我面前捣鼓鬼事。这寺中谁规定的,不能有女人再此住宿的?在要千阻万拦的话,就将这几个和尚都给我赶出榆社城。”一说到那几个和尚,唐枫心里就不由是一阵火气往外直冒。这几个和尚也很明显,一点也不通晓事理。更可气的是,其中的几个总不住拿眼睛去瞟当时跟在唐枫身后的二女。明显就是花和尚,居然还敢摆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出来。
“公子吩咐的,属下一会就去于你办好。不过公子,又因何非要先择寺庙来暂时栖身呢?这榆社城中,大府大宅的也有的是,就连那李自成和闯王高迎翔还口口声声说是为百姓做事替百姓造反。结果还强占了人家的宅院,将那家人从自己府中给硬赶了出去。这哪还有一点起义军的样子?公子即使不用效仿与他们那般,也但不用下榻在这寺庙里吧?”东方升对于唐枫居然要住在庙中的事情殊为不解。
“也非是我实在想要住在这里?不过你看看,就榆社全城来说,也就是这里地势高一些,而且还靠着一座土山。更为主要的,在这寺庙周围是一片空地,一旦那几方人马欲对我部人马行之不轨的话,也可早一些发现,也好能对其早有所准备。而城内那些高宅阔院,正好处在不利的地形之中,且还毗邻着周围的那些小户人家。如果一旦对方对你要有所动作的话,即使就是放上一把火来说,也会让咱们无有逃生之处。”唐枫说完了,恰好口有些干燥,顺手接过柳如是递过来的茶水饮了一口,便随手放在摆放经文的木几上。
这让那个刚刚一只脚踏进方丈室来的老和尚不由就是一皱眉头,急忙双手合十,诵念了一句佛号。“啊弥陀佛,施主,那木几乃是贫僧往常诵经时候,来摆放经文用的。还请施主对之多多爱惜才是,如要是如此胡乱放置杂物与上面的话,会招惹来佛祖的怪罪。届时,施主也会招来杀身之祸。”老和尚说完这些,还要接着往下面说,却被侍立于唐枫身旁的东方升给出言打断了。
“既然老方丈这么维护佛家律法,定是不会做出于自身相违背之事了?东方有一件事情不明白,还望大师父能给解释一下,指点一下迷津。”说完看了一眼唐枫,便又直直的盯着面前这个老和尚的脸色,却见其面色如常,不见有丝毫的波澜起伏,心中不由叹息一回。
“施主有何事但请明言就是,佛渡有缘人,如施主果与佛家有缘的话,老衲也可亲自收容你做一个座下传我衣钵的随身弟子。”这老和尚是每句话均不离本行,不等东方说出是何事来?却先大开方便之门广纳门徒了。听见他讲出这么几句话的东方升,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将面容一肃,对其询问道:“闻人言佛道中的人,讲话可都是不打诳语的。那我在这寺院之内看到了一件奇事,就想问问大师,还请大师不要有所隐瞒才好?”东方升说罢,对着身旁的侍卫递过一个眼色过去。那几个侍卫是不言不语的走到方丈身后,拖起其背后站着的两名随侍弟子是往方丈室外便走。
那两个和尚吓得一路狼哭鬼嚎的,哀求着方丈出言救他们一救。却见这大和尚脸上还是一副沉稳之极得模样,手中不住得倒着佛珠,嘴中念颂着经文,双眼也就此闭上,站在地上竟不在去看对面的东方和坐在一旁,对着此番场景一脸惊异神色的唐枫。只顾专心致志的念着他自己的经文。
“大师真是好心性,果然是泰山崩与面前不改分毫神色。只是,大师可否给解释一下?在那大雄宝殿内因何有一处暗室?在那里面有藏着什么东西?还请大师当面告知于我家公子一声。”东方升也是不着急不着慌的对着眼前的方丈悠悠然的询问道,同时自己的一双眼睛,还是紧盯在他的脸上。
“暗室?那自然是藏着佛家的宝器。比如说是舍利等物,施主问这又作甚?莫非施主是疑心我那暗室之中也藏着女子不成?”老和尚一句话出口,却又转头看了看唐枫,目光之中竟闪过一丝怜悯的神色。
这一眼令唐枫身上,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东方升却并不理会他那略带挖苦的言语,还是对其继续言讲道:“大师即使藏了女人的话,那某也不会对此太过惊奇的就是。毕竟人生一世,孰又能真正的看得开?只是,这暗室里的东西当真是奇怪的紧?以致令我联想到,那些黑衣人是不是就是由大师和你的那些弟子装扮而成的?来人呀,将那暗室里的物件拿几样出来,也好让大师过过目,看看是不是认识?”东方升说完面上浮现出一丝得冷笑。
而那个方丈却对此无动于衷,依旧是诵念着经文。此时从方丈室外走进两个流民装扮的人来,手中各自捧着几样东西。其中一件居然是一匹丝绸,另外的几样,也是那些店铺里各自所丢的东西。更为古怪的,是其中居然有一个小小的木箱子,里面摆放着一迭子银票和不少的田地房契。
见了这些东西,唐枫霍然站起身来,走到近前,在那木箱之中抄起一张地契,认真的扫视了两眼。这才随手又丢进木箱之中,冷冷的看了看眼前这位,还是一副不为所动样子的大和尚。真不知道其因何,证据都摆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了,却还是那么坦然自若。莫非这和尚出去劫道之后,回来再佛祖面前告诫一番之后,就可以一天乌云尽散了么?而且心里也不会因此而做病?要是那样的话,普天下的强盗,到都可以心安理得的出去劫道去了。
“大师对于这些地契房契等物又是怎么说?难不成,大师有胆子带领手下的徒子徒孙去做下这等事情?却没有胆子承认这些事情么?大师若是死咬着不说的话,那讲不起,我只有去问那些下面的弟子去了。当然,这是绝不会像对大师这么客气的就是了。死人倒是有可能不会有的,但是致残几个也不好说?”东方升一面说着,一面拉着这就要往外走的架势。
“施主且慢,这件事情非是施主所想的那样子。这些财物,并非是我等劫掠而来的。乃是人家托存于庙内,以防兵灾战祸的。时已至此,贫僧也顾不得旁的了。就与二位实说了吧,佛家不打诳语,我等真不是施主口中所言的那些黑衣人。这些财物乃是由其家主寄放与此处的,贫僧也只是与他人看管而已。至于那些所谓的黑衣人,也根本就不是旁人,就是那些店铺主人和那些乡绅自己带着自家的手下和家丁还有伙计们,为防你们这些流民进城之后大肆抢掠,他等便预先劫掠了自己,又将这些东西托放于此。所以,给你等的假象,就是这些人预先被人所劫持所抢劫,你等也变熄了此念头,只去寻那并不曾有过的黑衣人,也就不会留意到他等身上。毕竟,谁也不会怀疑,居然就是这些人自己抢劫了自家的财物。”老和尚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话讲完之后,却又去念着他自己的经文,不再理会面前这两个被赫呆了人。
“公子,这些人可端的是厉害无比,居然能想出一个这等绝妙以及的主意出来。若不是属下偶然得见,也是决计不会想到此处的。这些人真是好计谋,好手段,可最后还是便宜了我等。白白的送了一注大财与我等,这又岂有不收之理?”东方升听完了,不禁又眉开眼笑起来的说道。
第一百九十九章一注浮财
第一百九十九章[]
“呵呵,东方此言差矣。如果这些真的是无主的财物,那自然我等取了也就取了。只是,这些钱财,乃是人家寄放于老方丈这里的。我等若是就此取了,岂不是陷方丈于不义?老方丈你说是也不是?”唐枫说着转身对着那老和尚问了一句,同时又对着东方升丢过一个眼色过去。
“施主所言倒也极为在理,只是施主就此将这些财物取了去的话,贫僧顶多是失信于人罢了。可公子就不想想这么做的后果么?不说那些因果报应,就恐公子如此一来,便算是彻底失去了此地的人心。”老和尚倒对于这件事情看得十分的透彻,且是丝毫不领唐枫的情。
见着老和尚如此不近俗情,唐枫只是笑了笑,到不曾再对其说出些什么来。东方升也早已领会了自家公子的意思,急忙对着面前的老和尚一伸手言道:“我家公子还有要事要办,就不留大师了,还请大师这厢走。”说着是将老和尚给押出方丈室,交给了门外的几个流民,让其将之带回到禅房去休息。说休息,不过是好听罢了,实则是将其就给关了禁闭。处理完老和尚这面的事,东方升急忙又返回身找自己公子来。
“公子当真就白白的放走了,这一大注眼看就要到手的钱财么?”东方升对此有些不太敢相信,方才见了唐枫的那个眼色,知道其是不想在那个和尚面前提及此事。如今室内,虽然尚有柳如是和顾横波在旁边,但都是唐枫的侍妾,想来也绝不会向外走漏出什么风声去,故此这才直接张嘴对唐枫询问道。
“东方非是我不想,实在是不能将这些财物据为己有。别的不说,这些财物放在此处,就当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么?或者是这些托放财物里的哪个人,会不会生出将这些钱财都给贪墨了之心?如果看见我等把这些钱财占为己用的话,他等会不会去到李自成高迎祥等人面前,去将此事泄露与他们。到了那时,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若是他们想分一杯羹的话,那此事倒是好说了。就怕到时候,他们是打着替民讨罪的名字,在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要替这些个百姓做主出头,那我等可就麻烦大了。你不见咱们入城之时,那些百姓们都拿什么眼神看待与你我么?而李自成和高迎翔还没有找到什么法子来,与榆社城的百姓们缓和下关系。如果知道了我们居然偷偷贪墨了这些钱财,那其正好正大光明的对我等定下一个罪名来,也好将百姓们对义军的看法给稍稍的扭转一下,而且又将我们不漏痕迹的给铲除掉,你说他到时候,又岂会何乐而不为呢?”听见唐枫幽幽然的讲出这么一席话,听得一旁的东方升不禁头上冷汗直往下流。
“那要是我们抢先将此事禀告与闯王高迎翔和李自成的话,那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再对公子这么去做了?而且,也能领公子的这一个情?”东方升一言出口,方才察觉自己所说之话的不妥,不由打了自己头一下。
果然,就见唐枫对其苦苦的一笑道:“哪里有你想的那般容易,如今这城内所有百姓都知道了我唐枫率领所部驻扎于此地。如果这些钱财但有一点损失,那人家肯定会将这笔帐算在咱们头上。而且,谁又能保证,那几个人就一点风吹草动都不曾闻到?如果人家要是偷偷地将这些浮财转移走,那咱们还是替罪之人。如今,不论是走哪条路,对于咱们都没有好处。不过么?”话说到这里,忽然唐枫却停顿住了,就此陷入沉思当中。、
周围的人谁也不敢去打断他此时的冥思,只好站在一旁静静等着。“不过,倒还有一个法子,一方可顺利地解决此事,另一方面么?还能让我等改变在百姓眼中的看法,并且能博得这些乡绅们的好感。说不定,到时候人家还会将这笔浮财主动双手奉送与我们?”说完了,唐枫双眼看着面前的东方升,自家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