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无妨,我在山里行军的时候,多数时候没有饭可吃的,也只得忍饥挨饿,勒紧腰带加速行军。只盼着能早一些到了地方,早一些打完了仗攻下了城池,也好能进城里饱饱地吃它一顿饭去。”唐枫一边说,那个老苍头也将饭菜摆了上来,一共是四盘菜,三素一荤,外带着一壶烫好的老酒。
两个人到也不与对方客套,各顾各的,倒上酒,是边吃边聊。天到了戌时之时,唐枫才与宋应星彼此告了辞,返回太谷城内。一路之上倒是静寂异常,因为将所有的人都留给了宋应星,眼下就他老哥一个骑着马,晃晃悠悠的往回返。冰冷如银的月色洒在地上,地上一人一马的剪影随着前面那个人往前走着。
进了太谷城,回到了张旺财的府内。唐枫是连身上的衣袍都不曾脱下,倒在床上鼻息如同雷鸣一般的响了起来。张旺财听下人说自己的姑老爷子回了府,急忙过来探望,见他已然是乱醉如泥,只得吩咐下人好好地照顾着点他,又命人给熬了一碗醒酒汤,正待要吩咐人给他灌下去。
可巧,张紫娟闻听唐枫宿醉,便也带着几个丫鬟过来探望唐枫。见张旺彩正待要吩咐手下的下人,正待要给唐枫灌下醒酒汤,便急忙将之拦住,轻声对着张旺财言道:“爹,你先带着人下去吧,这里就由我来照顾他好了。将军往常并不曾见他喝醉过?今日这般模样回来,定是有什么喜事?那些下人都是粗手粗脚的,所以还是让我来吧。”说着话,伸手接过那碗浓浓的醒酒汤来,现已汤勺舀起一点来,自己先是尝了尝,觉得温度正好,这才给唐枫送到了他的嘴边。
第二百四十三章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上]
张旺财见了,不由甚是满意的笑了笑,挥手令那些手下人都赶紧的退了下去。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唐枫,又望了望自己的女儿,不由轻声言道:“既然如此,那今夜就由你来照顾他好了,紫鹃辛苦你了。爹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说完了,张旺才是转身出了唐枫的客房,反手将隔门牢牢地给带上,这才喜笑颜开的径直而去。
迷迷糊糊之中,唐枫只觉得,似乎有一个人正与自己相隔不远的坐着。忽然一个温热的东西递到了自己的唇边,耳中听得一个细语莺声的声音,正对自己轻轻的讲道:“来,请公子将这喝了,妾身已经试过,不烫了。”说着,自己就觉得那个温热的东西,早已经滑入自己的口中,入口微酸,但却是蕴含着一种绵软和温馨。
眼见着唐枫将一碗醒酒汤给喝了个点滴不剩,张紫绢这才放下心来,又恐半夜万一他在呕吐,又特意亲手将一个铜盆与他放在床前。四下看了看,见在没有什么旁的可以为他做的,这便站起身就要带着两个小丫鬟就此离开。可忽然看到如今的唐枫尚是半躺半卧着,双眼微合,不由轻轻的摇了摇头,暗中责备自己,真是有些糊涂。居然就让唐枫那么靠着床栏,又如何能休息的好?
便轻移莲步走上前去,低俯下带着一股馥郁之香的身子,轻轻地捧着唐枫的头部,缓缓地让他躺下来。正要将手在他的头下抽出来,却冷不防被唐枫的手给紧紧地把持住,却听他的嘴中轻声低语道:“婉儿,可苦了你了,如今我也归家了,不再出去胡乱的跑了,今后决不再让你在家中独守空房。实际,想想即使将来打下江山又如何?还莫不如,原先你我相依相偎在山上砍柴时的无忧生活着呢?那时候,你我笑看夕阳落下的余晖,一张玉米饼,两个人分着吃,可真是开心呀。”一边嘴中说着,一边将张紫绢用力的拽的倒了下去。
床前不远处站着的那两个小丫鬟,一见未免大惊失色,正要上前来帮着自家的小姐离开那个醉汉的掌握。却看到自家的小姐忙里偷闲的抽出一只手来,背对着二人摆了摆手,低声吩咐道:“我没事的,你们先行回去吧,记住,不许将此事到处说去。如果我要是听闻,有人提及此事的话,可要小心你等的性命。”张紫绢往常待这两个小丫鬟十分的和蔼贴心,今儿,却忽然换了另一副面孔出来,到令这两个小丫鬟被吓得,有些惊恐起来。忙不迭的应承着,慌乱的退了出去,又将门给牢牢地关好,并不敢就此离开,只得站在门前这么守着。
房内此时却是被卷红浪,罗裙被轻轻地解开,中衣易被褪下,小衣最后也飞到了枕畔处。因为唐枫尚在醉中,也不知与自己一效鱼水之欢的女人究竟是谁?只拿她当了与自己久不曾谋面的董小宛,只管自己大力粗鲁的动辄,哪管身下的那个玉人的感受,只以为,小别胜新婚,自当是卖力一些的好。
张紫娟却是初尝破-瓜之痛,极力的咬着银牙忍耐着。任由着身子里的那个物事出-入着,只盼着能早一些结束。好不容易,终于感到了唐枫的身子一阵痉挛不已,随之觉得自家身子里一股暖意漫散开来,唐枫也是在也不动弹,就这么趴-在她的身上,就此沉沉的睡去。
冬日的黎明,冷清且无有生气,只是这屋内却依然一片春-色-无边。张紫娟早早的起了身,唤进丫鬟进来,忍着两腿间的剧痛,让丫环帮着自己梳洗好了,又吩咐人去给唐枫做来一碗肉粥来。情知唐枫因昨夜的酩酊大醉,今晨定会感觉不太舒服的,所以还是稍稍的进一些粥来比较好。
慢慢睁开了双眼,唐枫似乎觉得自己在昨夜于一个女人颠-鸾-倒-凤了一把?而那个女人,依稀竟然是董小宛。也不知道那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如果要是梦境的话,那也未免太真实了。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离家日久,起了相思之念?一边摇着头一边掀开了被子,这就要下床来。
可一掀开被子来,却不由就是一愣。就见一朵血色的梅花,正绽放于雪白的床褥之上。由此可见,昨夜与自己办事的那个女人,定不会是自己的梦境了?可是她又能会是谁呢?
还没等自己想个明白,就见屋门一开,张紫绢端着一副托盘,笑晏晏的走了进来。这时,心头才恍然大悟。看起来昨夜就是她跟自己……?看起来,自己所欠下的孽债是越来越多了。如今,那个张大财主可是得偿心愿了。眼看着自己就与他家闺女结拜花堂,而自己也与他成为了一家人。
“昨夜辛苦张小姐了,唐某虽然酒醉不醒,可也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我定会与令尊面前去提亲事的。”事到如今,唐枫也知道没有旁的办法可以将此事折中,也只能答应迎娶她过门方可。
张紫娟听了,面上却是浮上一片的羞涩,将那碗肉粥递给了唐枫,又盯了一眼唐枫,这才转身离开。等唐枫将此事与张旺财一提,张旺财是大喜过望,本来他也早盼着有这么一天呢。只是唐枫一直不肯吐口应诺下来此事,他到也不好勉强。如今,既然唐枫同意了,那此事宜早不宜迟,自然是越快办理越好,也省得夜长梦多。毕竟,唐枫可是先和自家闺女入了洞房后拜花堂的。如不早一点成亲,那对自家姑娘的名声可就会有所不利。
因为成亲的一切东西和事宜,张旺财都早已有所准备,只是一直在等着唐枫能亲口答应罢了。过了三天,太谷城内是一片的热闹,除了东方升以及那两个女人没有得到通知返回来,实在是因为担心前后自己所言不合,在被人看破马脚。也就只好不给他们发送喜帖了。除此之外,就连李自成和张献忠也都得了一份喜帖。至于那个一直躲将起来,不增谋过面得罗汝才,这回也终于露了面,来参加唐枫的亲事。
张旺财这次可谓是真正的大摆宴席,就在张府门外一直摆出十席的流水酒席。专供来往的百姓们坐下随意的吃喝,也不用花费一钱银子,只图予一个热闹罢了。而那宋应星自然也是满脸喜色的参加了唐枫的婚事,并且奉上亲手所书写的一幅中堂。等唐枫展开一看,却见上面写着十分通俗的话,珠联璧合。也只得对其称谢不已,让其一定要喝的尽兴,并吩咐了贺疯子陪好了他,待宋应星一旦若是醉了的话,还需由贺疯子将之送回府中去。
大宴三天来宾,至于婚事之中的一切细琐之事,在此不再一一细表。二人成亲之后,倒也称得上是夫唱妇随。这个张紫绢倒是治家理事的一把好手,尤其是对于管理帐务,更是十分的熟溜。自此,唐枫对于家中的所有琐事,是都托付于张紫娟,自己再也不多加过问,只是一门心思招收人马,训练好手下的军校。
一晃两个人成亲竟然就过了足有两月有余,此时已经时值一月之初。天越发的寒冷难耐,好在张旺财早将棉衣等御冬之物给将校们打点好了,将校们冬日出操的话,倒也不必对此再有什么担心的了。而那个宋应星,也时不时地派个人来给唐枫送一些东西来看。由他新制造出来的第一批铸模字块,到他所制造出来的光洁异常的纸张。再到后来,就是他的第一本天工开物正式刊印出版,给唐枫送来一本样书。
太谷城内外,一连着下了好几天的大雪,这一日,天色方显得稍稍的放晴一些。可临近傍晚申时的时候,天色却是越发的昏暗起来,似乎又有一场风雪随时的要降落下来?
唐枫正在房内靠在太师椅上围着个火炭炉子,在翻看着由崛围子山传递过来的文书。如今的崛围子山,也被东方升管理得有声有色的,倒用不着自己对此多加操心。只是,最近对于这朝廷,却是越发的琢磨不透起来。朝廷所派下的那个大员,如今都已过了几个月了,还不曾见到他有一点得动作?也不知道他在打着什么主意?
正在他放下文书,陷入沉思之时,忽听得门口有人往里禀报道:“回公子,宋老爷有书信送到。”门口的家人说着,闪开身子,就见一个军校快步走了进来,由怀内取出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笺,微微的哈下身子,双手将之递与唐枫。
唐枫接过来打开细瞧,却见上面只写着两句唐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除此之外再无旁的文辞,一时有些纳罕,将这信笺重又折叠起来放入怀中,对着那军校询问道:“你可知道,你家老爷唤我去有何要紧的事情么?”说完看向这军校,而这名军校还是以前唐枫留于宋应星跟前听他差用的那个。
第二百四十四章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下]
第二百四十四章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就看到这个军校摇了摇头,开口对其回复道:“这,属下实在是不知道。”说完退到门口处,等着唐枫。“也罢,我这里也好几日因为下雪,不曾去看过他了,正好今日得闲,就去访他一访。夫人,我去宋大哥那里一趟,晚上再赶回来,夫人就不必在等我一同用饭了。”唐枫对着里屋喊了一声,却听得里屋一个妇人声音轻轻地传了出来,:“公子只管去,家中有妾管着便是。”
唐枫答应了一声,带着这个军校和十几个伴随出了府门,飞身上了坐骑,直奔着宋应星所住着的汾水河畔而来。此刻天色越来越阴暗下来,眼看着又是一场暴风雪就要下起来。
离着院门尚远,唐枫就甩镫离鞍下了坐骑,将马缰绳随手甩给身后的伴随牵着,自己则踩着厚厚的且咯吱作响的积雪,跨步走到柴门跟前,透过木篱笆往院里望去,却看到屋门敞开着,一股飘渺以及的热气,由门口散发出来,其中伴随而来的,还有着一股浓郁的酒香。
见此情此景,不由人不诗兴大发。不禁高声开口吟诵了两句前人的诗句出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刚刚吟诵完了,便听得屋中有一人抚掌大笑道:“好好好,好一句,能饮一杯无?我本来以为你因为琐事缠身不能前来,到是我多虑了。贤弟快请进来,你我一同趁着幕雪将至,围着火炉喝个痛快,我在于你引见一位好朋友。”随着话音,就见屋内快步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宋应星。
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唐枫已经一连有两个多月因为军中事务繁忙,再加上连日大雪不断,所以一直没有来看望宋应星。如今看他红光满面,满脸的笑容,看得出来,他今天心里十分的高兴。
“哈哈哈,还望宋大哥不要怪罪于我才好,一连多日都不曾到大哥府上来看望大哥。如今,接了你的那个帖子,听说你这里有好酒,便把所有事物都抛下了,特意来跟大哥你把酒言欢。”唐枫一边说着一边迈步就进了院中,忽然看到在宋应星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从他的一副黑黝黝的面容上看,年纪大概有四十左右上下,站在宋应星的背后,面上微微的含着笑容,一双清澈的眼睛,投射出精锐的目光对着唐枫看了过来。
唐枫也并不是迂腐之人,干脆开门见山的对着宋应星开口询问道:“看这位老兄面生得很,该不就是宋大哥口中所提到的那位好朋友吧。”说完了,对着此人是抱腕当胸施过一礼。
就见那个人也急忙对着唐枫还礼不迭,宋应星哈哈的大笑着回应道:“兄弟你猜得一点都不错,这位可算是我们大明朝有名的奇人,他自二十八岁就开始游览各处名山大川,如今刚至中年,足迹已经遍布我大明有名的山川了。这不他正好要赶赴五台山去,听说我在此地,正在刊印发行我所著述的书,便特意绕道来探望与我的。我见他也写了一部遂行记述,便与他正在商议,让他也将他所写的刊印成书。对了,兄弟你向来喜欢对不曾发生过的诸事加以猜测。那你现在就来猜上一猜,他到底是谁?”宋应星说完了,又回头对着那个人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就见那个人此时也将眼睛紧紧盯在唐枫的身上,看看他到底能不能猜中自己是谁?
“我说宋大哥,我又不是摇铃打卦的先生,你这不是有意为难于我么?不过么?如果我要是真个猜着的话,那是不是得有什么彩头跟着才可,否则平白无故的谁又愿意费这份心思呢?”唐枫一边说着一边望着宋应星,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单看这位宋应星怎么回答与自己?想来,他定是跟着那位说了自己什么?用自己来跟那位打了一个什么赌?既然他可以拿自己打赌,那自己也自应当不用与他客气。
“你看看,他这个人就是这么不肯吃上一点的亏,十足的无赖性子。我这里现今有我花了足有一个月的功夫,才酿出来的米酒,如果你要是当真能够猜中他是谁的话?那哥哥我也二话不说,当即把我所酿出来的酒,全部双手奉送与你,你看这样如何?”宋应星倒也十分的爽快,直截了当的对着唐枫回复道。
“那好呀,正好这几日我吃那些手下人由各处买来的酒水,实在是难吃的紧。如今哥哥这里既有这等好酒,那我还与哥哥你客气什么?来人呀,进屋里去把酒坛搬出来,咱们好趁着这雪还没有下来,早一点的赶回去。”唐枫的脸上满是笑意,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那十几个亲随吩咐道。
“你先等一等,我是说你得先猜出来,不是说你不猜也可以把酒坛搬走。”宋应星急忙闪过身子,挡在房门跟前,将那些军校的去路给拦住,那些军校也与这位宋先生可说是老熟人了,倒也不好与他翻脸,只得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望向唐枫,看他怎么说,自己再去依着他所言去做。
“宋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你说的,可以让我把酒搬走的么?还得跟你打这个哑谜?也罢,那我就来猜一猜他到底是谁?听你方才说他,年方弱冠便已游览过大明各处的名山大川。他可是姓徐?名弘祖,号霞客。大哥,我猜得可对否?来人呀,搬上酒咱们回府。”唐枫是始终惦记着宋应星酿出来的酒水。
“呀,你看看,霞客,我跟你说过什么?准保他一猜一个准。不过,我说老弟,你先别急着让手下人搬那酒成不?我统共就酿了那么些,你能不能等我们哥三个一醉方休之后,再将余下的酒搬回去?你放心,就算我们三个人敞开了肚子的去喝,也喝不光那一坛子的酒水。”宋应星眼见这位唐枫又要吩咐人进去搬酒水,急忙将其给拦住。
“也罢,今日就冲着这位徐霞客仁兄的面子,我就暂且缓上一缓。不过,大哥你自己可记着点,你可欠了我两-坛子酒水。”唐枫有意含混不清的对着宋应星说道,而宋应星倒也并不曾听清楚唐枫到底说的是什么?只是哼哈应承着。见他已经入了套,唐枫是呵呵一乐,挥手令手下人等自己到旁的屋子里面去等候自己,三个人先后走进屋内。
就看到在屋内早已经点起了两支牛油大蜡,将木屋内映照得灯火通明。在木屋当中是那张大木方桌子,上面摆着一个闪耀着红红炭火的小泥炉。泥炉既小巧又朴素,嫣红的火,映着上面那盛着酒水的器皿中,不断浮动起泡沫的绿酒,是那样地诱人,那样地叫人口馋,而此时,天色越发的昏暗,雪也终于飘落下来,正宜于跟一二挚友小饮一场。
等三个人各自落了坐之后,就减少哦国内影星用一个很大的瓷羹勺,在泥炉上的那器皿中舀起一勺的酒水来,轻轻的先给徐霞客倒入杯中。接着,又舀起一勺来,这才给唐枫倒于杯内。
唐枫不由低垂下头打量这酒水,就见酒面上泛起一层绿渣,香气扑鼻。看起来这酒还并不曾过滤过,是头一道米酒。再细看在这酒液面上浮有一层酒渣,色微绿,细如蚁,大概,这便是诗中所说的那种绿蚁新醅酒了。
宋应星也给自己满满的斟上了一杯,却先不急着举杯邀请三人共饮,反而是起身走到窗旁,用木杆支起窗子来,就见窗外此时已是雪花飘坠,一股冷风轻轻地吹拂进来。而室内却是那样温暖、明亮。三位挚友围炉慢斟慢饮着,吃着由宋应星所腌制出来的江南小咸菜,喝着这头一道芬芳沁人肺腑之中的米酒,人生之中还能有何遗憾?
徐霞客与三个人互相敬了几杯之后,还是没有忍住将心中的疑问对着唐枫讲出来。轻轻放下酒杯后,抬头对着唐枫笑着问道:“我听长庚说,若是没有唐兄弟你的鼎立相助的话,那他这本书却要抱憾终生了。不过,兄弟又何以知晓我的名号?想我徐霞客素来不曾上京复试过,也并不曾与人筹办什么诗社,以此颂扬自己这贱名于天下。只专喜游赏这山水之间,若是论起我到过何处?我到可与兄弟你畅谈几日几夜的。不知兄弟可否给小弟解惑一二?”说完了不错眼珠的望着唐枫,等着看这位如何回答自己的问话。
“这个么?倒也好解,我乃是再一次性命悬于一线之际,感觉到自己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在哪里,有一座宫殿,但是并没有人在那里看守。我便走进去,就看到在桌案之上摆放着一本书,书名是[大明英才录]。当时我有些好奇,就随手的翻看了几页,第二页就写着先生的大号徐霞客。故此,我才是牢记于心。后来,被人给救醒过来,那个地方也便在没有去过,也不知道上面还有谁的名字?在我临离开之时,有一个穿戴不似本朝的人对我讲,天机万万不可轻易的泄露。今日,若不是我老哥哥在你面前显现兄弟,我也不会将这些说出来。所以,老哥哥我如今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你的那酒水可别忘了,你可答应是给了我两坛子的。”唐枫说完了,自己腹中憋不住地笑,偷眼望向徐霞客,却看他的面上神色有一些怀疑,竟似乎对自己这番言辞是半信半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