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居然是一次都没有查出来,冰雪城内的奸细到底藏身在何处?看到眼前这两个人,自然,往日的一切久思而不得解开的疑问也就呼之欲出了。看了看对面的这两个人,又扭过头瞧了一眼身旁的林丹汗。再看看那面的店小二,此时却也是冷冷的盯着自己。看得出来,自己如果不与他们将此事商量妥了?
或者说,自己不同意,他们给自己的这个提议的话?那自己今日,是绝对走不出去这间小小的酒馆了。死,以前自己倒是不怕。可现如今,为了这冰雪城,自己就这么毫无意义的死了?似乎有些亏得慌。再有,就是自己已然犯了大罪。如今的自己,朝着哪个方向走?结果似乎都好不了?
想了半时,再加看到郝兵,竟然也投靠了过去。那么自己,如今还有什么好顾忌的?索性是错了,那就一错到底好了。但是,起码也得有些好处才可?想到此处,祖大寿脸的愁容一扫而空。便对着对面的那位悠闲自在的,正在给着他自己倒着香茶的佟六爷,开口探询道:“那如果我若是投到贵朝廷,又会与我何等官职?再有,你等欲让我怎么做?此刻的冰雪城内,可驻扎着好几支能征惯战的东北军将校。并且这些首领,可都是素常不听我的军令的。而我的手下,最多也就能够凑到四五百人左右。这还得把我的家院和亲兵也都算计在内?你等意欲夺下冰雪城,看起来,难度还是颇为不小。”祖大寿所言,倒都是实实在在的。从这几句话来看,他已然是死心塌地投效与大清朝。
却见那位佟六爷,在听了祖大寿的这一番话之后,不由巍然一笑。将那把紫砂茶壶轻轻的放下,却并不说话,又把那杯香茗端了起来,凑在自己的鼻子下面,来回的嗅了一嗅。这才慢条斯理的,对着祖大寿回了一句道:“如果祖将军真心要投靠于我们?是不是也的有一份像样的大礼送?在绿林之中,称此为投名状。所以,到底如何能把这冰雪城得过来?还要将其绝对的,处于祖将军的控制之下?就得看祖将军自己的本事了。只要此事一经完成,我们绝对不会言而无信,也根本不会过河拆桥。似你们那位大明的皇帝陛下,手下将领刚把敌人驱逐出国境之后,可回头换回来的却是千刀万剐。大概,也是这件事情,在当初寒了祖将军的一片拳拳报国之心?这一点,到请祖将军无须担忧。我们主,向来不吝于对手下将士的封赏。只要你立有军功的话?那前途自然便是无从限量的。故此,今日我与祖将军见面,也只是与祖将军订一份契约罢了?祖将军也可以选择,不去做这件事情?也可以回头,出了这间酒馆之后,就给你的手下军校下令。让他们全城搜捕与我等?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可是好心通知与祖将军一声。祖将军的一门老少,现如今正在我家主的府做客。到底该怎么去做?我想祖将军的心内对此还是在清楚不过的。若是此事大功告成,祖将军可与现在的军职之,在官升三级。亦或是,祖将军尽了力。可最后却事与愿违?那我家主也不会因此而责怪于祖将军的。反之,祖将军过去之后,依然会得到我主的重用。绝不会像在唐枫这里,祖将军只是一个看门望院的闲散游骑将军罢了?好了,话已然说到这么多?我想祖将军的心中也早已打好了自己的主意了?如果,祖将军想让我等,从侧面给祖将军一些协助的话?那祖将军尽管开口便是,我等绝对全力支持与你。到时候,你可以直接找林丹汗,让他与我通个消息即可。至于郝兵?我眼下,还不打算让他过早的爆露出来。所以,祖将军也少去寻他探听一些消息?林丹汗老弟,你出去送送祖将军。”佟六爷言罢,就将那盏香茗一饮而尽。林丹汗瞅了一眼祖大寿,对其做了一个请得手势。
祖大寿满心烦乱的站起身来,又瞅了一眼郝兵,就见他也正在盯着自己。急忙把头转到一旁,跟随在林丹汗的身后,一同出了小酒馆,直往大街而去。在经过酒馆的房门之时,却见萨仁高娃对着自己嫣然一笑。顿时,仿如千树的海棠花绽放在自己的眼前,祖大寿的一颗心也跟着激烈的跳了几下。
跨出酒馆门口之后,就此把这件事情决定下来。同时在自家心中也想出一条计策来,转头对着身旁的林丹汗相商道:“林丹汗兄弟,如今你我既然同在一个主子手下听差?那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可否还能带着我回到小酒馆去一趟,我已然想出一条计策。只是,这条计策还得需要佟六爷帮忙去跟主子提一声?让主子最好派出两哨人马出来,去骚扰一下冰雪城的两个前站。而我这里,也恰好能就此提出来,派兵驰援与前哨去?”祖大寿将自己的打算讲出来之后,本以为自己才出的小酒馆门口,此时也没有走出多远去。
眼下跟着林丹汗讲一下,也好让他把自己在带回去。在跟那位佟六爷好好的磋商一下?也好让他知道知道,自己也绝不是打算到他们那里去混饭吃的?只是却见林丹汗的脸表情显得十分的古怪?看了看祖大寿,略作沉吟之后,这才对其开口回复道:“对于这件事情,祖将军,我实在是抱歉得很。因为,为了避免六爷的暴露?所以,一定要减少他抛头露面的次数。以避免,在被城内密探所查知,对六爷不利。而六爷这次前来与你见一面,本身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方才你也听六爷讲了,你有何需求?尽管与我提。如今,祖将军既然如此之快的想出来应对之策?这可算是天大的好事了,待我将祖将军送回府内之后,自会与六爷通禀一声。这一点,就请祖将军放心好了丹汗说完之后,一伸手,示意祖大寿走在头里去。
祖大寿无奈,只得依从于林丹汗所讲的话。又走绕了不少的路,基本是祖大寿在前头走,林丹汗在身后跟着他。让人从表面看,似乎这两位并不相识。只不过是一时凑巧走在一起了。
也不晓得又走出去多远的路?眼瞅着离着祖府已然不算太远,祖大寿扭过头,本打算邀请这位林丹汗,到自己的府去坐一坐?也算是增进一下同僚之间的情谊?或者说是与这位准丈人彼此互相了解一下。可一回头,却见自己的身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那个林丹汗的身影?
只得略有些失望的,直接走回到自己府。一回到府中之后,便命下人立即便将府门关。并叮嘱再三,无论是谁前来府拜会与自己?都一律推说自己不在府中,已然去了冰雪大殿之中去议事。而他自己,却是坐在大厅里的太师椅,开始认真的琢磨起来自己的那个计划,究竟是该如何来执行?
想了半天,还是总感觉在自己的这个计划当中,似乎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觉得自己,还应当找那位佟六爷,在仔细的商量一番才可?身为武将,自然是想到便做。祖大寿唯恐再去那里的路,被人再认出来自己是谁?干脆把日常所穿着的衣袍都换掉,又名家中的仆人送进来一套普通以及的服饰。
乔装打扮之后,又寻了一件土色的披风,穿戴在身,特意将头隐藏于披风之下。这才从府院的小门之中,悄无声息的溜出祖府去,前往那个小酒馆。此时,已然临近午时。依着祖大寿的想法,这个小酒馆再怎么偏于一隅?在这饭口的时候,也应当多少有些食客过来的?
等好不容易,钻街过巷寻到了这间小酒馆的门前。祖大寿却是一下便愣住在当场,只见那个小酒馆,哪里还在眼前?原本离着老远就能看到的酒幌?此时也早已不翼而飞。虽然这户宅院的外表,还是方才不久前,自己所见到的那个小酒馆的门面?可此时却早已闭门锁户,里面的人也早都已是不见踪迹?
祖大寿的心中,对此也十分的清楚。一定是对方在此地,故意事先弄出这么一个与自己见面的地点?就等着赶到那一日,便邀请自己过来与之会面。那足可证明对方盯着自己可不是一天半日的了?大概,从自己把戴梓推下箭塔的那一日开始,他们便盯了自己。而那位萨仁高娃无疑,既是他们的眼线,也是推动自己行此歹事得罪魁祸首。
祖大寿此番是真有些灰心丧气,更多的是担忧,和紧张以及惶恐与不安。走在回府的街道,总是感到在自己的身后,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在那么一瞬间,祖大寿几乎都想立即奔到小西楼去寻唐老夫人?去对她将此事和盘托出,以此换取她对自己的同情和赦免?毕竟自己也是为奸人所害。
第五百五十八章宝书玉剑挂高阁,金鞍骏马散故人
第五百五十八章【请】
可在一想到那个秘密部队的头领郝兵,如今也已然投效于敌,心里就感到一阵的冷。对于秘密部队里的事情,祖大寿也有过耳闻。知道这支军队,乃是凌驾于冰雪城所有的军队之上。现如今,既然他们的头领已然投了敌?那保不齐,下面还会有多少人也跟着一起变节?
看起来,这帮人对此事,也绝不是策划与一日半天的了?大概,就是没有自己这么一回子事的话?他们也会另有对策,用来对付冰雪城还有唐枫等众人?一想到此处,祖大寿此时,居然感到自己现在所走的这一步?绝对是英明的很,可以说是自己目前所做出的最为正确的事情。
而在此时,冰雪城内的一间小小的屋中,有一个人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着双目似乎在打着盹?从门外快步的走进来一个人,一直走到他的身前,低俯下身子,伏在这个人的耳旁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而座上的这个人,正是那位不久之前出现在酒馆里,与那位祖大将军见过一面的佟六爷。而前来禀报消息的,却是一个陌生的脸孔?“那此事,郝兵可是已经晓得了么?还有,我想那个祖大寿,他既然敢将此事应承下来,那便肯定不会轻易地反悔就是了。看起来,一旦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还得调用咱们自己的人马才靠得住。至于郝兵也好,祖大寿也罢,都不过是一群惟利是图的小人罢了。眼下,是因为被形势所逼,走头无路才暂时的投靠与我等。尤其是那个郝兵,手中可是掌握着一支东北军的秘密军队。也就因此越的在我的面前肆无忌惮,居然有好几次,催促着我早些,把他给引荐与咱们的主子的面前去?只怕我当真的把他给推举上去,那我也就立马被他给死死的踩在脚下了。哼哼,你还是叫人给我盯紧了,那个不太安分的郝兵。也免得他再闹出什么事端出来?到时候,再把你我也连累进去。嗯,既然郝兵敢这么做?那也就足够证明他已然是准备狗急跳墙了,想要以此来迫使你我,对他在做出较大的让步。你去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不要让他那么容易的就达成心愿?同时,也趁此机会,把他手下的亲信设法消减一些。等到他真正的投到主子的膝前,我看他还有何可以依仗的?你这便赶紧的下去,将这几条消息都快些传递出去。”佟六爷言罢,复又合上双眼,靠在太师椅上,似乎又开始打起盹来。那个人,急忙转身出了这户小院。片刻工夫,这几条消息就已经被传递出去。而接到消息的几个人,再看到这几条新传递过来的消息的时候,无不是吃了一惊。
而在冰雪城外,本溪的一处大山之中,正有两匹战马,奔着前面的林子当中走过去。马上的两个人,正是唐枫和二来。打算着穿过密林,赶奔前方的巍峨岭。那里有一座十分险峻的山崖,照着函可大师的说法,那种草药就应当生长在那个山崖之上。故此,他才决意和二来赶奔那处山崖去看看?
两匹战马趟过一道清澈的小溪,到了树林子的边上。唐枫瞧了一眼林子里面,就见林子当中一片的静寂。这也太过于安静了?显得似乎有些不合常理?虽然此时是冬天,可也不代表着树林里就应当没有鸟鸣,没有往来的鸟歇息在此处?:“二来,这林子里头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你我还要多加小心才是。”唐枫把长剑拔出来,催动坐骑,朝着林子当中缓慢的走了过去。二来也同样将长刀拔出来,握在手中,跟随在他的身后,向林子深处走去。
就在两个人拽扯着马缰绳,慢慢走近林子当中。唐枫忽然看到,在正前方树林子的深处,有一个身罩红衣的女子突然一闪而过。紧跟着,就听到一声女人的惨叫声随着传了出来?二来方才,也看到了那道红色的身影。如今一听到如此凄厉的惨叫声,当即拨马,就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奔了过去。
“二来,站住,千万莫要过去?前面那似乎是一个陷阱。”唐枫眼看着二来,已经纵马奔进了树林子的深处,急忙在他的背后高声提醒了他一句。可二来,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喊声,依然自顾自的奔了进去。他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旁的,能比较好一些的法子。也只得紧紧地随在其身后,一同钻进树林子里去。
可两个人进了林子中以后,在方才声音传出来的地方,仔仔细细的寻了一个来回,也并没有见到,刚才那个身穿红袍的女人的身影?这一下,二来也知道,自己十有是上了对方的圈套。好在,并没有看到这里有什么埋伏和陷阱?这让二来不由松了一口气,最起码的,是不必担心自己,会把这位东北军的主帅也连累在其中。最后再因为自己,而一同身陷林子里,那麻烦可就大了去?
二来不经意之间,扭头向一旁望了一眼。却恰好看到,在离着二人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倒在一棵大树地下。看上去,似乎那个人受了重伤在身上?此时倒在地上,已然是动弹不得。二来急忙催马,朝着前面紧赶几步过去。在离那个人尚有几步远的时候,便跳下坐骑,握着手中的长刀,快步的奔了过去。
而这一切,都生在一瞬间。不等唐枫在对他加以提醒,二来早已经奔到了,那个倒在地上的身影旁边。伸出一只手,就去将蒙盖在那个红色身影头上的披风,轻轻地揭了开去。“枫哥,留神四周,这个是假人?”二来在将那蒙在对方脸上的红布,顺手揭开,就晓得自己上了对方的当。
看起来,还是枫哥说得对,这里果然是有埋伏。二来想到此处,急忙头也不回的,给身后的唐枫提了一个醒。可这句话说出口了,却也晚了。忽听得林中弓弦声响起,二来急忙翻身仰面躺倒在地上。几支弩箭,擦着他的鼻尖飞了过去。而唐枫这面,也是有几支弩箭,朝着他的面门处呼啸而至。
他急忙甩掉一只马镫,将身子隐藏在战马的侧面。将几支迎面而来的弩箭,全部都避让了过去。可忽然就听得座下的战马,忽然悲鸣了一声?紧接着,战马的四蹄一软,就此倒了下去。唐枫急忙将另一只马镫也甩开,翻身跳下马背。而此时自己的战马也一头栽倒在地,在马的颈骨之上,深深地插着一支弩箭。
二来此刻也一跃而起,正要察看一下四周?看看这弩箭,到底是由何处射过来的?忽然听到空中一声唿哨,随着唿哨声,突然就见一道身影,手中拽扯着一根粗粗的绳索,在半空之中悠荡了过来。眼看着那身影到了自己且近,手中闪过一道寒光,看上去,似乎是被兵刃折射出来的光芒?
急忙持刀招架,无奈对方实在是太快了,只交手一个回合,那个人就已然在空中滑了过去。同时,又是十几支弩箭散射过来。二来急忙挥刀,正将其一一的格挡开去。可忽感觉自己后背处,有一阵恶风扑袭而至。不等他转身抵挡,后背的肩胛骨部位就是一阵的剧痛传来。
而此时,唐枫的那面,也不照着二来这里轻松多少?早就被几个人给围困在当中,几把明晃晃的长刀,环绕着他的身子上下翻飞。刀光缭绕不休,迅疾快,仿似雨夜里的那一道道电闪,不邀而至,突然劈破夜空一般。只是,让唐枫感到有些惊异的?却是对方的刀式,看上去十分的眼熟?
竟与自己交给秘密部队的那些刀招,有几分的酷似?却又在里面多了一些的变化。正在与这些人动着手的时候,忽然听到二来的那面出一声闷哼。可自己却根本无暇,向那面去瞧上一眼。心中此时越的着急起来,剑法也为之一变,转化为越凌厉的剑法,剑剑,都取攻势,却不采取守势。
一道道使人眼花缭乱的剑光,竟似把眼前这几个人,完全都给圈围在当中。让这几个人不免是大吃一惊,急促之间想要摆脱掉这团剑光,脱身出去,却又是不太可能的。猛然剑光稍稍的一顿,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这林子的宁静,直传了出去。而唐枫掌中的长剑,再轻轻一剑,点在当中的一个蒙面人的咽喉之后,就立刻回撤。
那个蒙面人仰面朝天,就此倒在地上,手里的长刀也早已被其丢在一旁。咽喉上,向外突突的迸涌着鲜红的血水。余下的众蒙面人,只是稍稍的一怔,立刻又各挥兵刃围拢上来。“二来,你身上的伤势如何?可还能挺得住?”百忙之中,荡剑破开对方刺过来的长刀之后,对着那面,此时也陷入苦战之中的二来喊出一句。
第五百五十九章弯弓难辞汉家月,插羽破天任狂骄
第五百五十九章
“枫哥,我这里安然无事,你尽管放心……哼。-_枫哥,你自寻机会先离开这林子去搬救兵?我且在这里拖他们一拖?”二来稍一作迟疑,胫骨上顿时也中了一支弩箭。立时,再也站立不住,手拄着长刀,便单腿跪倒在地。却还是将一句话喊出口来,可身前身后,又围上几个蒙面人来?一个蒙面人抬起腿来,便是一脚,将二来手中的长刀踢飞在地。其余的几个人,向前一近身,几把长刀就此架在他的脖颈之上。
“对面的唐城主,希望你还是莫要再作无谓的抵抗?将你手中的长剑,尽快扔到地上,兴许还能保住你这位弟兄的一条小命?要不然,我这可就要动手了。看看你是打算先要胳膊呢?还是先要他的腿?”其中的一个蒙面人,一言既出,手中的长刀也跟着相应的,在二来的脖颈上略微的蹭了一下。一道伤口,顿时便出现在二来的脖子上,血也跟着慢慢淌了下来。倒是二来的脸上,还是与往常一般无二,十分镇静的,盯着对面的那个人。就好像脖子上的那道伤口,与他根本无关似的?无疑,他脸上的这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让站在他身旁的几个蒙面人,心中都感觉到极为的不舒坦。好歹,你也是命悬于人手?怎么的也应该做出点害怕的神情,和动作出来?也好与眼前的,这好不宜弄出来的大场面相配不是?可看他现在这副模样,让几个人都不免怀疑,逼迫住二来,对于整件行动到底有无益处?
再看对面的唐枫,此时果真停了下来。只是手里的长剑依然握在掌中,根本就不增放下。只是冷冷的盯着围在二来身旁的几个人,良久才在牙缝之中蹦出几个字来。:“放了他,我就饶过你们一条性命。否则的话,他死,你们也跟着一同去。”正在和对面的蒙面人讲说着,在他的身后却悄悄摸上来一个人。
而唐枫也似,并不增注意到在他的身后,正有人打算偷袭与他?对面的二来,也分明将眼前这一切都瞧在眼中。却是根本不开口提醒与他?这让这些人,也更加有些对此事琢磨不透?早就听说,这两个人的彼此之间的关系,十分的和睦且亲近,并且交好的就似一个人似的。如果外面传言是真的,那二来就应当提醒对面的唐枫一声。那里象现在这般,两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一样的冷静异常。就仿佛,他们早已看破生死似的?
忽然,久久不见其有所动作的唐枫,反手一剑。那个本打算在他的背后偷袭与他的蒙面人,前胸上随着长剑的离去,一片殷红的血迹也慢慢的透了出来,人也撒手扔刀,跟着摔倒在地。毫无疑问,他的这一手,更令眼前这几个蒙面人,有些对其越得小心和忌惮起来。同时,围在他四周围的蒙面人,也各自向后退出几步远的距离去。与他保持在一定的距离之内。其中的一个蒙面人,似乎是这几个人的头领?
眼见眼前的局势,似乎陷入僵局之中。那个蒙面人,索性也不在小心翼翼的,去掩饰什么自己身份?伸手在自己的后腰处,拔出一支火铳出来。就对准了眼前的这个人的脸上,一双眼睛颇为嘲讽的盯在唐枫的脸上?而这支火铳的出现,也照实令这位东北军的主帅是吃惊不小?
如今在这辽东境内,可以说,能使用上火铳的人,基本上就是冰雪城一家,别无分店。而现在,再仔细的看看这眼前的火铳,分明就是冰雪城的出品。这倒是有几分意思了,由冰雪城做出来的火铳,在用来对付自己的主帅?可真是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只是这几个人,到底是不是从冰雪城里出来的人呢?
还是,他们只是与城内的一些人有所接触?而后,冰雪城内的奸细,把这种火铳出卖与他们?无论是哪一种情况?看起来,对方今儿要的,就是自己的这条性命。并且,看起来二来也是绝对逃脱不掉的。没有想到的是,出来采一趟药,却要把一条小命,就这么的扔在这空山绝岭之中。
如今,即使问对方,手里的这火铳是由谁给他们的?想来对方也是绝不会轻易说出来的。二来,对着唐枫眨了眨眼睛。一只手慢慢的摸向自己的腿上,而对面的这位冰雪城主,也早已猜出来二来要做什么?慌忙的对其用力的摇了摇头,示意与其万万莫要这么去做?只是看二来此时脸上的神情,似乎已然决定了下来。
唐枫将手中的长剑随手投掷于地上,长剑笔直的插入,冰雪覆盖下的冻土地之中,剑身悠然嗡嗡的自鸣不止。而他突然来上这么一手,也毫无疑为,将这几个人的目光,都成功的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倒是没有人再去注意,此时歪坐在地上的二来,正用一只手伸到腿上,在摸索着什么东西出来?
而在林子里的另一头,一群黑披风正骑在马上,透过树林枝杈之间的缝隙,窥视着唐枫这面的动静?“看上去,那位东北军主帅,似乎真的打算要放弃抵抗了?莫非他这便要认输了不成?可兔子急了,还得再蹬几下腿呢?一个堂堂的冰雪城主,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手,任由对方的宰割?”其中的一个黑披风,仿似在自言自语道。
“头领所言,恐怕还为时尚早?请头领细看,躺倒在地的那个人的手中,又是拿的何物?”其中的一个黑披风,转身对那个头领回应了一句道。那个头领这才仔细的盯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的手中,似乎真的握了一件什么物事?看其大小,猛然联想到一物,不由头上也跟着渗出一层的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