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一番海角凄凉梦,旅雁孤云半夜寒
第六百一十五章
可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将手又向回一chou,对着此人言道:“可我家老爷还要讨个回执回去,莫如,我就在此坐等?还是你告诉我,你家小姐去了何处?我也好亲自将书信投到她的手中。(”此刻,隐身在一棵树后的郝兵,实在是有些隐忍不住。对于那封书信里面,到底会讲些什么?自己也是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
便从树后绕出来,对这个下书之人招了招手道:“你且过来,将这封书信jiāo与我好了。我定会将其转jiāo于我家小姐的,这里是给你的回执。你回去就对你家老爷说,我家小姐定会依照他信上所说的去做。让他放心好了,来人呀,送这位下书之人出府。”郝兵说完,将方才从怀中取出的一块银子,塞入这个下书人的手中。
只不过是二两银子,可郝兵又能有多少银两?这个下书人掂了掂手中的银两,脸上顿时似一朵盛开的菊huā相仿。笑着对他回复道:“这位管家尽管放心,我定会把口信带回给我家老爷知道。多谢这位管家的打赏,那小的我可就此告辞了。”这个下书人说完之后,先将银子掖到自己的怀中。这才对着郝兵深作了一揖,然后出了府mén回奔祖府。
只是郝兵,甚为心疼那块银子。并且还是给了祖大寿手下的家人,这让他更加感觉到郁闷无比。可随即转脸,瞧了一眼手中的这封书信,郝兵不由嵬然一笑。这块银子,若是对于这封,被他捏在手里的书信来说,还算是值得的,只是但愿上面能有自己所需要的消息。急忙拿着信进了屋中,将信穰从信封里chou出来,就着烛火仔细观瞧。看了一会,不由放声大笑。却将屋内的萨仁高娃给惊动了,急忙走出里屋向着他看了一眼。
不由对其嗔怪道:“如今夜已深,你又何故不早些安歇下来?拿着一张纸,却又在那里笑个什么?”边说,萨仁高娃便走到其跟前。却见郝兵伸手将那份书信,对着她递了过来。对她开口言道:“这封书信,乃是祖大寿给你写来的。他邀你于明日午时以前,到酒场里去与他见上一面。方才我笑,只是笑这祖大寿,居然还依然对你是一往情深?可谓一个痴情汉子,高娃,你可得去呀?莫要让他失望。”郝兵说罢,双眼却稍显有些诡秘的,盯了萨仁高娃一眼。
“你当真让我去见他?莫非不担心与我么?就不为了我,妒忌一下他么?”萨仁高娃也是一个聪明的nv人,只是这功利之心到于那郝兵以及他爹有的一拼。因这封书信末尾的一句话,倒是打动了萨仁高娃的心。由此看来,那个祖大寿对于自己是旧情不忘。虽然自己不跟他了,可依然要送自己一件珠宝首饰。这让萨仁高娃的心底,不免有所微微的感动。在看着眼前的郝兵,除了年岁轻一些,可毕竟无什么钱财?最要命的,就是他这个人属于过河拆桥的主。自己靠上他,本以为他能帮着自己父亲的大业出一份力?可最终,依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是眼见这人如此的凶狠,又不敢轻易的离开他,以免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萨仁高娃如今走到这一步,未免有些后悔起来。
现在,却见这个郝兵一口答应自己,让他去见祖大寿一面。虽然不晓得他腹内,又在打着什么算盘?可能见到祖大寿一面,再设法将自己眼下的处境,设法通知他一声。也好能让他帮着自己想一想办法,离开郝兵。可离开郝兵之后,自己又该上那里去?难道,还要随着自己的爹林丹汗一同流làng去不成?
冰雪城的夜,静怡的有些让人感到害怕。凄冷的月亮,依旧挂在城头处。此时住在城内不同地方的几个人,今夜却都不同程度的失了眠。都在盘算着明日的事情,为自己筹划着自己的将来。一夜,就这么平平常常的溜了过去。天sè大明起来之后,冰雪城又重新恢复了活力。
小摊贩们又不约而同的出来,做着自家的小生意,期盼着有买者上mén,也好给自己来个开张大吉。此刻城外,八旗铁骑一早就集合在冰雪城mén跟前,等着城内的人打开城mén,放下折桥。好挥师而进,取下冰雪城。只是,等了大半天的光景,也没有发现城中有何动静?这未免让人有些开始焦虑不安起来。
而曹文诏也已经带着军校们,正守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始终都在关注着眼前这支八旗铁骑。没有紧急的情况,那自己就不用去与对方展开殊死的搏杀。如今此时,最盼望的就是唐枫能够立刻赶回来。瞅着远处的那支八旗铁骑,却见对方那直刺着青天的,无数被立起来的旗杆,如同茂密的丛林一般。各sè的旗帜,随风飞舞不休,战马不时嘶鸣着。马上的军校,却都是紧紧带着丝缰,沉默的注视着桥那面得冰雪城。
场上漂浮着一种,使人感到压抑异常的气氛,即使是曹文诏,这位久经战阵的战将,此时也感觉到了,由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无形的杀气。也不得不小心的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提防着对方突然对自己发难?如果,果真被对方发现,自己驻守在此处的军队,那等着自己的,将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拼杀。
他正在观望着对面的那bo铁骑?忽然身后有一军校上前来对其禀报道:“禀将军,城主大人已然带着众将,和东北军主力赶到我等身后。城主大人捎个话来,问八旗的军队,此时可是已然对冰雪城展开攻击?”说完之后,就等着曹文诏示下,自己也好赶回去跟城主大人回禀一声。
“你回去这就与城主去说,我打算先给八旗铁骑来一个突发制人。带着我手下的军校,以雷霆之势杀进八旗军队中央处。只需要到时候,城主他会带领军队赶到此地就可。不过,还不能过早的赶过来。若是太早,很有可能我等还不曾将对方给紧紧地裹缠住。如此一来,对方定会chou身后撤。以保存住自己的实力,寻找时机再与我等jiāo战。你就将我这一番话,讲给城主他们去听即可。来人,吩咐下去,轻装便行。除了手冢的武器之外,余者一律抛掷于此处的地上。待大获全胜之时,再回来将自己的东西寻找回去。上马。”说罢,曹文诏已是翻身上了战马。
可还没有等他率领全军冲出去,却见又一个探马回来,对其禀报道:“禀将军,小曹将军已然带着手下弟兄赶到此处。特派属下前来询问与将军,可是否要趁此时机,攻打八旗铁骑?并且,能否让他跟随着大将军一同出击?”这个探马将曹变蛟吩咐他带过来的话,都一一的说完之后,这才退下去,等着他的吩咐。
曹文诏在一块巨石背后探出身子,朝着远处的八旗铁骑看了一眼。这才点了点头,对着那个探马,开口吩咐了一句道:“你回去告诉变蛟一声,他只可随在我军身后。绝对不可随意行动,并因此而让对方知晓,我等有多少兵马?以待双方打起来之时,他可由侧面出击,给对方一个狠击。你就将我的原话告知于他,让他万万不可绕过我军,从而独自贸然进军。”曹文诏对于自己的这位侄子甚是了解,知道曹变蛟也是向来心高气傲的主。故此,才对那个探马是嘱托了又嘱托。只待那个探马离去之后,却觉得还有一些话,当时却不增想起来要与他去说?
过了片刻之后,却又有人前来禀报于他,此时外面的形势如何?对于冰雪城那面,曹文诏此刻也是想不出来,在城里究竟出了何等的大事?否则,这城mén早就被人给打开了。如今,很有可能就连八旗铁骑都已跨过折桥,冲过城mén夺占城mén口了?曹文诏一声吆喝之后,率先一马飞了出去。
手下的大小将佐,也跟在他的身后,纷纷挥舞着掌中的各种兵刃,直取对面离着自己不算甚远的八旗铁骑。在看对面的那些八旗铁骑,竟似乎对此无动于衷?倒好像早已经猜到了,有人会出来攻击与自己一样?一直等着曹文诏的骑兵,离着对面的人越发的近上一些?才见八旗铁骑开始移动起来。
“随本将一同去杀光这些鞑子?”曹文诏感到xiong膛里,似有一股热流在奔涌着。催动坐骑,挥舞长枪,直指对面的八旗铁骑。口中厉声喝令与手下的军校,对其展开攻击。
就在东北军堪堪,离着对方不算甚远的时候。对面的八旗铁骑,却做出了一个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举动出来。就见八旗骑兵们,突然一起带马向后转去?并且,整支八旗军在中间割裂开来。留下五百人左右的铁骑在后面,余者却是尽都朝着深山之中奔驰而去。而那五百人亦是没有与东北军jiāo战的意思?
第六百一十六章战刀展我大唐风,破旗直似摧秀木
第六百一十六章
只见那五百名八旗铁骑,其中的三百名策马立于后面,手中持着弯弓,弓上各自搭着三支羽箭,对准了正在朝着他们逼近过来的东北军而余下的两百名军校,却是手中持着长刀,也是虎视眈眈的盯着眼前的东北军可脸上倒是不增流露出来,半丝的畏惧神色
“叔叔何故不就此挥兵突进,趁此机会,将这支八旗铁骑留在冰雪城跟前岂不是好?也好能在城主跟前立下奇功一件”曹变蛟听手下的军校回来禀报,自己的叔叔竟然畏足不前?还有些不太相信,但又恐果然如此到时候再被后面上来的东北军主帅看到,自己的叔叔居然不主动与敌交战,再以此怀疑自己的叔叔,是否与那八旗有所勾连?便急忙带着手下军校赶了上来,却正好看到,那五百名八旗铁骑正徐徐向下撤去而自己的叔叔,也果真如自己的手下回来跟他所说的那样,裹足不前只是立在当场,看着对方就这么撤下去顿时就有些情急起来,所以才对着曹文诏问了一句道
曹文诏在马上扭颈回头,朝着自己的侄子看了一眼便缓缓开口,对其问了一句道:“你亦久读兵战策,可见过对方不慌不忙的撤兵,可急起兵击之之言?而八旗铁骑虽不足上万,可就只这八千兵马,亦可与我东北军傲然一战他又因何故退兵?《军谶》上有曰:“将之所以为威者,号令也;战之所以全胜者,军政也;士之所以轻战者,用命也”故将无还令,赏罚必信;如天如地,乃可御人;士卒用命,乃可越境夫统军持势者,将也;制胜破敌者,众也故乱将不可使保军,乖众不可使伐人攻城则不拔,图邑则不废;二者无功,则士力疲弊士力疲弊,则将孤众悖;以守则不固,以战则奔北是谓老兵兵老,则将威不行;将无威,则士卒轻刑;士卒轻刑,则军失伍;军失伍,则士卒逃亡;士卒逃亡,则敌乘利;敌乘利,则军必丧有言,敌无故退,不张不遑,必有伏兵于其后,待敌进则围尔歼之莫非,你这兵战策自成亲以后,就不去看了么?那将来又何必在为武将?莫若直接去做了文官岂不是好?”曹文诏鲜有似今日这般,对曹变蛟毫不留情面的呵斥着而曹变蛟亦是把头低得不能再低,满面羞惭听着叔叔的话,却不敢回以一语
不久,身后的唐枫带着众将赶了上来一眼就望见,立马与不远处的曹文诏正在训斥着曹变蛟,不由感到大为惊异急忙上前来劝解道:“文诏何故如此训斥变蛟?变蛟到我这厢来,与我仔细的说一说,你叔叔因何这般待你?如要是他的不对,那由本城主出面,替你讨个公道如何?”说完笑着扫了一眼曹文诏
却见曹变蛟低垂着脑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满是羞愧的摇了摇头对着唐枫回复道:“启禀城主,此事乃是变蛟的错是变蛟有些操之过急,不曾打探明白前方敌情?这就要急着命手下的弟兄们去追击那些败军去实则,还是我叔叔他说得对,如今八旗兵马尚不曾露出败势,却无故引兵而退,此必是另有埋伏在等着我等追上去是变蛟有些立功心切了,如不是我家叔叔拦下了我?就怕到时候,损兵折将已不可避免”说完之后,又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曹文诏却见曹文诏朝着他瞪了瞪眼睛,接着对着他一撇嘴,示意他躲开
唐枫到不增注意到,立马与自己身后的那位曹文诏,此时,正想要让曹变蛟躲开?便笑着对其言道“:照理说,你叔叔讲的亦不无道理可也有一样,你可见到了现在的冰雪城?如今,城门紧闭,折桥也不增放下?这又说明了什么?如我猜的不错,城内应是有人,早已于城外的八旗传递过消息或者说,这些八旗兵马就是被此人给勾到此处来的可此人并没有料到,城内所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竟然会脱出他的掌控故此,本来应当打开的城门,却到了此时都不曾应时打开这才使得,应当早已经进入冰雪城的八旗铁骑,却又与我等在城前遭遇上了而此人眼下,又无法将城内的这个突然发生的变故,传给城外的八旗铁骑知晓只好让城外的八旗铁骑就在这里空空的耗着,一直等到了我们回来而这些八旗兵马,并不想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与我等开兵见仗?又加上不知城内的情况又是如何?生怕再与我等拼杀之时,再由城内出来一股援兵来总之,这个带兵的将领可谓小心谨慎的很变蛟,你叔叔所想所做的,也有他的道理而我这么说,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只是,但愿我的这个猜测是对的来人,与我与对面冰雪城上的人知会一声就说城主已然回城,让其打开城门如依令而行的话?那本城主既往不咎,并且此事就此打住,将来也绝不会在翻出来,去寻各位的麻烦就这么去说”随着唐枫一声令下,手下的军校急忙奔到了桥头堡处,对着城头上的守城军校,高声将城主所讲的话,一字不落的讲述了一遍可就看城头上,依然是毫无音信连个士卒的身影都不曾看到
这让折桥这面的东北军校,各个无不是心急如焚毕竟众人的家眷都在城内,此刻还不晓得城里面,又变得如何的混乱?焉有不急之理?唐枫拉着战马的丝缰,静默的注视着折桥的对面而其身后站着二来和额亦都二人,也都是一脸焦急的神色望着城内生怕城里的众人有所闪失,那样一来,即使把那个祖大寿千刀万剐,也不解其恨
望了片刻之后,唐枫叫过一个军校,令其将曹氏叔侄请过来不大工夫,曹氏叔侄各自骑着马,一先一后的到了冰雪城主的跟前“不知城主唤我叔侄前来,可是有何吩咐?请城主吩咐就是”曹文诏在马上,对着唐枫一抱拳身后的曹变蛟,也急忙跟着对其拱了拱手
“罢了,两位曹将军莫要如此客套只是方才我已经想出来一个计策,就是我和二来趁夜混入冰雪城内去,而后伺机打开城门在落下折桥只是有一样,为了防备那支八旗铁骑去而复返?需要曹将军带着令侄,在距离此地十里左右设下一前一后两道伏兵,以防对方的人马突然而至而我已下令给额亦都还有贺疯子二将,带着手下军校绕路,到那只八旗铁骑的背后去伏击他们一下所以,曹将军不仅仅是带着令侄设下伏兵?还有,一旦若是见到八旗铁骑那面有所动静,即可挥兵而出,两厢夹击于其定要将这只八旗铁骑给我彻底打残废了,也好让他皇太极知道知道,我冰雪城的厉害好了,你等这就各自去忙来人,将东方将军与我请过来,就说城主有要事想找他商谈?”随着唐枫的一迭声的吩咐,手下人迅有效的行动起来二来也将夜袭的东西都预备齐全了,只是有些担心,想劝说主唐枫,不令其亲身涉险?可唐枫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如今,自己的老娘在城内尚不知生死?自己身为人子,焉能贪生怕死置老娘于不顾?而他的这个理由,一经说出来,顿时令二来和在场的众将顿时就都哑口无言
天色逐渐的阴沉下来,抬头望去,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北风呜呜地吼叫着,肆虐地在桥头堡跟前,这一片空旷的野地上来来回回的奔跑着就仿佛握着一柄柄锐利的刀剑,将那些骑在马上,正在四周巡着哨,身上被棉袍和皮甲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军校的身上给刺个洞穿即便是那些围靠在火堆旁边,烤着火的军校依旧低不得这寒冷到应了一句诗词,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也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毫无保护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眼看着西边天上的晚霞渐渐地隐去,黄昏慢慢在松涛和晚风中悄悄地降落下来广阔的天幕上出现了最初的几颗星星,树木间晃动着飒飒飞翔的,似乎是几只归巢的夜鸟的黑影,正啾啾的叫着,彼此催促着返回巢内远处灰暗色的远山,起伏着,似如同折桥下的太子河水连绵起伏不定如此静怡的夜里,看远处的冰雪城,似隐含着一股,从没有过的宁静?夜凉如水,铁衣似冻,马不常嘶,人一如静默簌簌的火苗,抖动着,一股星火扶摇直上,窜入暗蓝色的夜空
唐枫站在折桥边上的桥头堡处,正在对着对面的那半拉折桥打量着“枫哥,这次进城里去,凶吉不知?我就担心对方会以老夫人相要挟与你?如此一来,岂不使得你作茧而自缚?到莫如,还是照着我的打算,让小弟带着几个人摸进城中,伺机打开城门放弟兄们迅疾的进入城内如何?”二来的心里,总是感到有一股子不妙的预感在袭扰着自己而这种情形,在上一次发生的时候,就使得自己永远的失去了孔小姐如今的二来,再也没有什么好失去得了却不想让唐枫,也与自己一般,总是怀着一股子愧疚来混日子故此,还是打算着对其在劝说一番?
第六百一十七章从来系日乏长绳,水去云回恨不胜
第六百一十七章
却见唐枫回过身来,伸出手来拍了拍二来的肩头,对其说了一句道:“好兄弟,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做,万不可借助于他人之手床弩可是校量好了?”对二来说完,他又对着身后那几名,正在来回搬运着床弩的军校喝问了一句那是一架在寻常不过的床弩,只是在上面,却是放着一个似偌大钩锚一般的东西再其后面,连着一根,看不到尾的粗粗的绳索十几个东北军军校,正站在那里将绳索都给抖搂开
“回禀城主,已然准备好了,准保可直接使之钩在对面的折桥绳索上”其中的一个校尉应声作答道二来眼见着无法劝得动唐枫,只好也由着他去了总之自己也是要与他一同潜入城内,只要万事小心谨慎一些,应该不会出现较大的纰漏?这一次,二来为防备突发之事,特意命人给自己取来两只火铳和一把连弩又装备上两把匕首,眼见着自己带的东西,基本上也算是够使唤的了,这才将棉袍脱下只是穿着一件紧身夜行衣,就等着床弩将锚钩射出去,也好顺着绳索攀援过去站在桥头堡旁边的唐枫,微微的点了点头,轻声吩咐道:“先试射一下”
随着他的话音方落,把持着床弩的军校,用力的将钩子向下一扳随着哧的一声响,诺大的锚钩,立时就被床弩给发射了出去可就在锚钩将将搭到了,对面的折桥绳索上之时力道却已是用尽,锚钩立刻就朝着,折桥下面的太子河中落降下去站在床弩后面,正在向外倒送着绳索的军校一见,慌忙将绳索一把握住,接着将其向上慢慢提起
足足的过了有半柱香的时辰,手下的军校,这才将锚钩重收了回来“大概是弓弦的力度稍显不够,再将床弩上的弓弦给我盘紧一些,再试一次”唐枫眼见这一击无功,便又随即下令手下军校,开始预备第二次的发射军校们七手八脚的,将床弩上的弓弦给绞紧了,这才将锚钩重又放了上去
唐枫转过身走到床弩跟前,用手轻轻的憾了一下,床弩上的弓弦之后,眼见弓弦绷得直挺挺的,这才点了点头索性挥手,让身旁的军校都躲开一些俯下身,从床弩的弩尺刻板上,向前瞄了一眼又将床弩稍稍摆正一些,便用力一扣弩机又是哧的一声轻响,锚钩连带着长长地绳子,向前宛如一条飞龙一般飞腾而去
啪嗒一声,十分轻微的响声发出,锚钩已然搭在折桥的铁锁之上这一下,顿令周围的军校们无不跟着喜悦万分慌忙的将一直向着太子河中滑落的绳索给牵扯住,将绳索就势系在临时大营的旗杆之上又特意留下十名军校在此看管着,以防绳索万一中途滑脱开去?亦或是,旗杆在受不住力,跟着绳索一同被拽起来
唐枫又将能从绳索上划过去的兜带,系在自己的身上,又将自己的身上,上下检查一番见并无牵绊之处,并且也带足了神雷等武器这才将兜带上的钩子,搭载绳索之上,再将铁扣扣死却又不急着划走,转过头,对着站在床弩一旁的东方升吩咐道:“东方,若我兄弟二人,要是一旦都没有返回来的话?你等可绕到孤山堡后面,从太子河上偷偷的渡过去,在攀上石崖从背后偷袭冰雪城并且,如但凡遇到有人抵抗,可就地处置自然,此不过是第二套方案罢了我想,我还是能和二来将冰雪城的城门给打开”唐枫说完之后,双脚用力的一蹬地面,身子也跟着向前用力的一悠
只见黑色的绳索上,迅疾的滑过一个漆黑的身影直朝着对面的那半拉折桥之上滑了过去,眼看着,只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唐枫的双脚,就已经站到了对面的折桥之上见其已然将身上的兜带拆解下来,猫着腰朝着城门处靠拢过去二来,此刻也将兜带扣好了,双脚用力一蹬地面,身子借着这股力量已然滑了出去
兴许,是那根旗杆,夯入冻土里的那一部分过于浅薄一些亦或是绳索并不增被军校们系的牢靠?还或者是所受的力度,实在是有些太大?总之,就在二来刚刚滑到一半路程之时,就听的旗杆处发出咔嚓一声紧跟着,那被缠绕在旗杆之上的大绳,就似乎一条,刚刚醒过盹的蟒蛇一般突然就松懈开身子,度快的,让人几乎有些措手不及站在旗杆旁守护着的那十个军校一见出了意外,不约而同的慌忙扑了上去,死死的抓住,依然向下迅滑着的大绳因事起突然,且这条大声之上,还又担着一个人的重量也使得大绳本身多了一些,向下的坠力十几个人的双脚,却被大绳也连带着,向着折桥下的太子河冲去而东方升等人也看着事态不妙,急忙冲到且近,跟着将大绳牢牢地抓在手中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的加入,大绳也逐渐的被众人给悬空拽扯了起来而刚才,险一险,就要随着大绳,一同落到太子河里的二来,也有惊无险的被拉了起来因此时,已无方才的那股,借着一蹬之力的滑力只好复又接着,朝着对面的折桥上,用双手互相倒着攀援过去
一直快到了折桥边上,在往前面就是那根大大的锚钩二来正犯愁自己如何靠过去?却见从折桥上伸过来一只手,抬头望去,却恰好是那位,不知又因何事?而返身回来的唐枫也急忙将手伸过去,被其一把就给拉到了折桥之上二来正待要问一句,城头上可曾发现城下的二人,并有何动静?
却见唐枫对着他一摆手,示意他噤声不语接着躬着身,朝着城门跟前摸了过去一直等到了城门处,这才站下来,从背后的兜囊里取出一物来二来定睛望了过去,却见只是一枚寻常之极的神雷罢了正不晓得唐枫又因何,要摸出一枚神雷来?却见其,又从自己的兜囊里,摸出一根长长地导火索出来
眼看着这位冰雪城主,将那根导火索接到了神雷的引信上又将导火索引出来,并又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和一根略粗一些的似是藏香的物体,将其插在导火索的头上,便将火折子晃燃,将香点上压低了声音对着二来言道:“你我趁着这根香尚不增烧到底部,赶紧登城”说罢,飞快的奔到城墙边,摸出一根飞抓,用力的对着城墙上的垛口处甩了过去二来,也急忙跟着将飞抓抛甩上去,二人互视一眼之后,便以手拽扯着绳索,身子直立起来,双脚直直的登在城墙之上,朝着上面飞快的攀援着时间不长,二人已是到了垛口处
二人凑到城墙边上,贴着城墙听了一听,见城墙上并无任何的反应,这才放下心来唐枫手扶着垛口,身子一飘,就此越过城墙可双脚刚站到地上,就见在离着自己不远处,在一尊大炮跟前站着一名军校似乎只是夜里寻常站岗的?急忙对着,也刚翻身上来的二来打过一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