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夜长梦多,怕那个妇人再万一反悔,不同意二来认其子为义子?这位东北军主帅急忙转过身,对着身后刚跟着上来的贺疯子,额亦都二将吩咐道:“贺疯子,额亦都你二人,一人与本城主派出一百名的军校挑选出四十左右个军校,先去将那些棺椁,与我抬到附近的山岗之上余下的军校们,都去与我刨坑去二来,以死者为大先休说旁的?你先拉着那板车,跟在那些抬着棺椁的军校身后上山诸位百姓们,你等可随着军校身后即可”说完之后,索性走到一副棺椁旁边,哈下腰去就和一名军校将这股棺材抬将起来,奔着山岗上而去
可在百姓之中有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眼前这幅场景,却不由咬了咬牙随后,看了其中的一副棺材一眼,却是悄悄转身溜走周围的百姓对此到没有多加注意,而冰雪城的军校,对这些老百姓,也是根本就无需多加留神毕竟这些百姓为了帮助冰雪城拿下岫岩城,可是付出了极为惨烈的代价
等唐枫和二来带领军校们,将棺椁运抵上山以后,又足足的过了有半柱香的时辰,这些冻土坑才总算挖好了又因为暂时无处去弄那石碑,以勒石留下那些百姓的名姓这位冰雪城主只好又立令其手下军校,砍了不少的树木,并由村民们帮着将其在中间剖开待将那些棺椁,依次葬入土坑中之后,又培起来一座座小小的坟头这才将那些木板,都分别由村民来刻上那些战死的百姓的名姓,将其立在坟头之前
而第一座坟,也就是周培公他大哥得坟,周愈周泊齐之墓眼瞅着将所有的坟墓都弄利索了之后,这位东北军主帅,又亲自带头,率着其麾下的将校们,再此处祭祀于这些,帮着东北军攻打岫岩城而战死的,将近四十多个百姓在天的英灵二来则是带着周培公,在一旁单独的祭祀于他的大哥
而等东北军军队祭祀完了之后,松树秧村的那个老里正这才又带着余下的村民们,对着那些百姓的坟墓,郑重其事的祭拜过一回这才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力邀之下,同其一起折返岫岩城内毕竟这丧事过去了之后,还有一件喜事接踵而来等百姓们以及东北军,一起返回到岫岩城内
唐枫下令给其手下的军校们,让他们就在那县令的官衙之中,将供桌搭起来,又将果品等物都摆齐全了这才先让那位夫人,手中捧着,刚由村民们代为做出来的,其亡夫的一面灵牌升座在县衙的大堂之上二来先过去,规规矩矩的对着那个灵牌和那个妇人,一连磕了六个响头
随后这才十分恭敬的,对着那妇人开口言道:“小弟二来,今日在此拜周大哥为我之义兄自此,周大嫂当为我之义嫂小弟当替大哥照料大嫂及其幼子,当视其幼子,如同己出视嫂嫂,若我自家亲嫂相仿但有不周之处,嫂嫂只管对二来喝骂责打就是”待二来说完之后,那个妇人这才站起身,伸手将灵牌摆放在桌前又扯过周培公来,待二来坐好了之后,伸手摁着他的小脑袋瓜,逼迫着周培公对着二来也连磕了三个头
同时一字一句的教那周培公言道:“今义子,周字培公拜二来将军为我义父当对义父行父子之礼节,自今往后,当视义父如亲父孝养一般若义父百年之后,当由义子,秉亲子之礼,亲自为之发送”毕竟因为周培公年纪幼小,闹腾一般之后,也就此结束唐枫特别命军校,将周培公以及那位周夫人先送回冰雪城
并又对那几个军校,仔细的叮咛一番嘱咐其定要小心且谨慎着一些行路,如在半路上遇到八旗旗丁定要绕着走实不可解之时,一定要护着母子的周全哪怕是为此牺牲自己的性命?待回归冰雪城之后,带着她们母子二人去寻董小宛,将此事对小宛讲说明白,来为她们母子安排一处好的住所并让那军校特别的交代给函可大师,一定要将这个孩子周培公收做关门的弟子二来眼见这位冰雪城得城主,竟然比自己这当义父的,想要的还要仔细和周到得多?几乎都以为,是不是这位枫哥也惦记着要收这周培公为螟蛉义子?
虽然,能将周培公母子先送回冰雪城可并不代表着,也能将这些百姓,就夜送回冰雪城内?毕竟周培公的母亲,除了自己眼前这个孩子,被其视作自己的一切至于留在松树秧村的那所破宅子,以及家里头的那些破盆破碗等物,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何况二来也根本就不允许她回去将那些破烂带上?
而这些百姓则就大不相同,其还得回家去搬那些留在家中的妇孺之辈,以及一些走不动道的老人再者一说,破家值万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丢掉那些,自己用起来十分顺手的家伙事唐枫也因为担心,万一再有漏网的八旗旗丁自岫岩城内逃出去,从而将东北军攻陷岫岩城的事情,去报知与离着岫岩城不算甚远的旋城?自己倒并不担心,那些八旗旗丁会不会前来攻打岫岩城?倒是巴不得,那些旗丁会傻乎乎的,自动来撞进自己为其所洒下的大网之中?所担忧的却是这些八旗旗丁会掉过头来,去对那些帮助过东北军的松树秧村的村民去展开报复
如此一来,岂不是东北军害得他们故此,虽然那个老里正对着他推脱了一番对着他推辞道:‘只是回村里,去将那些能带上的东西全部都带在身上而后在折返回到岫岩城内,等城内的东北军将城内好好地梳理一番之后再将他等送回冰雪城,将其好好的安置下来’可无奈的,却是这位东北军的主帅,根本就不打算对其礼让半步最终,还是派出吴六奇带上二百多名军校推着板车,来帮着他等搬运家中的那些破烂
等将那老里正和一众村民,都全部的打发走了之后这位冰雪城主又升座县衙的大堂之上,唐枫扫了一眼,站在大堂之下的贺疯子和额亦都,不觉开口对着二人吩咐道:“贺疯子,额亦都,你二人与我各自带着手下军校,趁着今夜先去将岫岩城内所有的主要街道都与我封堵上在去于我逐家挨户去仔细的排查,可是还有八旗旗丁的余孽仍然躲藏在城内,打算先躲过我等的搜查,在见机行事?不过,你等对于住在岫岩城内的那些寻常的满洲人百姓,不得无故对其骚扰和打骂即便捉到那些旗丁,也不得私自做主,来将其就地诛杀,或者是将他等在交到那些汉民百姓的手中?来任由其对这些人的处置必须将那些人,与我一根头发都不准少的,安安全全的交到县衙大堂上来,待经过对这些人仔细的审查之后,再对其作出最终的处置并且,对于城内的那些店铺买卖,让你等手下军校,一概不得借着任何借口,登门去跟本家主人索要财物?即便是有人打算以财物来贿赂与你等?也不得主动将东西接受下来甚者,借着城内如今混乱之际,去暗行欺男霸女之事者,我是知道一个杀一个,绝不会对此手软的而以上诸条,但有违反其中一条军令者,我必将他在菜市口当众斩首示众并对其主将也会加以严重的处罚你等可都要听仔细了?莫要临到出事之时,才想起来要跟我仗着昔日的军功来求一份人情?这一次我可跟你们二人先说好了?但有人违反军令,不论其是何人,当初又立下何等军功?如今又身为军中何等官职?我都会,不给任何人留有面子,定要将其处死,将其头颅以示军中你二人可都听明白了?如果听明白了,这就下去额亦都你在你的军中抽调出五百弓箭手,将城门口与我看住了”唐枫吩咐过了二人之后,对着两员大将摆了摆手,示意与二人让他等这就下去那两个人,如今听了这位主帅的这么一番的禁令之后,不觉感到头都大了几号
第七百二十章祗残邺城不日得,独任朔方无限功
第七百二十章
曹变蛟也在院内自己寻了一处,较为干净一些的地方坐下正待要对那老汉开口,打探一下城内的诸多事情,忽然听得院门又被人给擂的山响只听门外一人,正高声对里面人回禀道:“回禀曹将军,如今我已经带着手下弟兄们,亲自的将粮食运到此处不知将军可还有何旁的吩咐?”曹变蛟却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声,便让其手下人去将院门打开待院门一开之际,就见从院门之外拥挤来,七八个肩扛着粮食袋子的军汉
其中一人,将自己肩头上的粮食袋子,朝着那个老汉的眼前一丢没有好气的对其开口言道:“诺,这一袋子米,可足够你吃些日子的了?你可要当心点,莫要再被耗子给叼了去?”说完之后,却是背着手站在一旁,不复言语曹变蛟轻声对那个老汉叮嘱道:“这位大叔,大概我手下弟兄的话,有些不太好听?可他也是担心你如果大叔知道些什么?不妨对我直说?”曹变蛟一语刚刚说完,却见房门一开,一个精赤着下身的,七八岁的童子从破败的正房之内奔了出来就见其是一路径自奔到了那个粮袋旁边
也不对身旁的那个老汉和曹变蛟去看上一眼,只顾着一把,将那粮袋搂在自己的怀内随后,摸出一个碎瓷片来,将那米袋子上割开一个口子来随即,将一只脏兮兮的小手,就迅疾的探进米袋之中紧接着掏出一捧生米来,着急忙慌的即朝着自己的嘴里塞了进去曹变蛟和几个军校,却被这眼前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起来从没有想到过,竟然会有人饿到这个地步?竟然去吃生米,这让曹变蛟的心里,未免有一些不太好受起来,双眼也不禁,为此有些变得潮湿起来
他急忙站起身,将那个童子一把揽到自己的怀内而那个童子,却在他的怀中极力的挣扎着一边高声对着那老汉喊道:“爷爷,我照实是饿得很了我只想吃一点米而已,你让这位大叔放开我可好?”说完之后,却是张开嘴,对准曹变蛟的胳膊,就是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啊,你这个孩子,如何竟咬人……?”曹变蛟也有了几分的气恼,急忙将这童子放于地上,低下头去查看自己胳膊上的伤势而这个童子,却是根本不去理会,身后的那个被自己所咬过的大人,最终会对自己如何处置?依旧是奔到了粮袋子旁边,扎着双手捧起一捧米,就朝着自己的嘴中胡乱的塞着一边吃,一边嘴里含混不清的,对着那个老汉催促道:“爷爷,你也快过来吃,一会他们就会将这米拿走了”可那个老汉,却是看得分明,情知自己的这个孩子闯下了大祸
急忙跪倒在曹变蛟的面前,用力的对准他的脚前连连磕着响头而曹变蛟刚在自己得衣袍下摆之上,撕扯下一条布带来将胳膊上被那个童子咬破的地方,仔细的包扎起来却见这位老汉,竟然一下就跪在自己的面前死命的对着自己连连磕着响头,嘴里凄楚无比的对其央求道:“求求这位大爷,放过我这个不懂事的孙子?这孩子自幼便痴傻,不懂人事,这才没深没浅的将你的胳膊给咬坏了求这位老爷能够网开一面,饶过这个孩子的一条性命老汉我家中,如今只有这么一条根了?求求老爷了,如果老爷觉得这口气难出?就把我这个老棺材瓤子就此杀了好了,只求老爷,能够饶过我这孙儿的一条狗命?”这个老汉说完之后,伏在地上是嚎啕大哭,头上也已然磕出一丝丝的血迹出来
而那个童子,却是抓着一把生米,奔回到老者的眼前,一只手抱着他的头,拼力地将其头给捧了起来一只手将手中的生米,朝着他的嘴里塞了过去对其言道:“爷爷,你也吃一些,否则,一会这些老爷们可就将这米拿走了?”而那老汉一边紧紧将那个童子用力的抱到自己的怀内,嘴中含着生米,跪在地上,眼泪却止不住的滚落衣襟之上
曹变蛟心中为之一酸,想自己身在冰雪城内,可以说是日日的吃得饱穿得暖还从来不增想到过,在这辽东境内的汉人百姓的日子,却是过得如此凄苦无比怪不得自己的那位主帅,盘算着要攻下这些辽东境内的城池终日还对自己这些人讲说什么?这辽东境内自古便是汉人的地盘,如何我等汉人,便就不能好好生活在这片热土之上?自己当初,还为主帅的那些话,感到有些言过其实?可等自己亲自来走一圈之后,再看到眼前如此苦楚的情景,真是让人心肝欲裂
“这位大叔,此事怪不得你家这孙儿来人,去与这位祖孙二人,去井边打上几桶干净的水来在将这米饭与他等蒸熟,与本将军再去集市之上割下几斤肉回来也好让这祖孙二人,能够好好地吃上一顿饱饭”曹变蛟一迭声的,对着跟随在自己身后的这几个校尉吩咐道众人急忙各自开始忙活起来,有的就在院内,开始寻那木桶和扁担,预备出去好将水打回来有的则是急忙去屋内寻找柴火,也好升起炉子来,等着水打回来之后,就开始给这祖孙二人好好做上一锅热饭而曹变蛟托着那个老汉的胳膊,将其搀扶了起来之后
这才对着他宽慰着道:“大叔莫要将此事放在自己心上,毕竟他终归不过是一个孩童罢了又哪里晓得,他所做下的事情的好与坏,分清这是与非?大叔头上这伤还需处置一下,以避免因此受了风寒之后再溃烂开去?”曹变蛟索性又在被自己撕下一块布带的袍襟之上,顺手扯下一块长布,替这老汉将头上的伤处包好了
恰在此时,身后的一名军校,低声对其回禀道:“将军,如今夜色虽是初降下来,可城内的集市业已散去又上何处能买得这猪肉回来,也好与他等做上几道肉菜来吃?”这名军校讲的倒也并不无几分道理,曹变蛟听了之后,稍稍的犹疑了一下随即对着军校开口吩咐道:“集市散了,可本将想来,这岫岩城内,怎么说也会有几家的酒馆和酒楼的?你这便去给这祖孙二人买些做好的酒菜回来吃”曹变蛟吩咐过后那名军校,又将那个老者放开,对其不时地宽慰着
不提,这面曹变蛟怎么宽慰那个老汉终于使得这个了老汉相信,他绝不会对此事,在加以追究就是而那个老汉也就此放下心来,抱着那个童子,不住的对着曹变蛟说着拜年的好话过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时辰,就见几个被其所派出去的军校,都一一的折返了回来并且,将现成的酒菜,从酒楼里给这祖孙二人买了回来
曹变蛟吩咐军校,将这酒菜给这祖孙二人摆在屋内那张破桌子上随后,这就准备与这祖孙二人告辞毕竟自己等人留在此处,看着人家吃吃喝喝,似乎显得自己,此番作为乃是为了让对方知恩图报似的?毕竟,没有哪一个被对方舍下饭的人,会同意对方就此注视着自己,在他的眼前吃喝他送给自己的饭菜?毕竟人还是有几分自尊的
故此,曹变蛟这才打算和这祖孙二人告辞,给这祖孙二人留有一些脸面虽然并不增问出什么,对自己来说较为有用的消息来?可,却是感到自己的心中十分受用便站在屋内对那老者言道:“大叔,你和孙儿且慢用?小侄尚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赶回去处理一番这便于大叔先告辞了”说完之后转身就出了屋门,直奔着院门而去
可刚刚走到院门跟前,还没有等他走出门外,也好带着几个军校一起离去之际?却听得那个老汉在门口对其招呼道:“这位小将军,可否能请你留下来?老汉我今日借花献佛,想要用这桌酒宴答谢将军的恩德?只是不晓得将军,是否会同我等草民来一同喝上一杯水酒,再来吃上一块肉菜?并且,老汉我还有下情,想要对将军仔细的说一说?”听这个老汉的话中隐喻,竟似其还晓得一个秘密似的?虽然不知其所言是真是假,可对于对方主动来相邀与自己,起码自己不能拒绝对方的这么一番赤诚的真心可以说,老百姓是最为善良,也是最为淳朴的只要给他等一丝一毫的好处,便惦记着要对其有所回报曹变蛟虽不曾过上几天的苦日子,可也深悉百姓之疾苦
便停下脚步来,转过身又走回屋内对那个老汉笑着言道:“那好,不瞒大叔你来说?我们这一连行了几日的军,紧接着便又与那些八旗军队狠狠地打了一仗这一路之上,可说我都不增好好地吃过一顿饭菜?这肚腹之内,早就擂起了战鼓”说完之后,侧身坐在一张条凳之上伸出手,十分随意的,从那老汉的手中,接过一双由树枝做成的,粗鄙以及的筷子拿在自己手中
【明代的惨景,非以言能尽述求个订阅,好给孩子们换上一件暖衣】
第七百二十一章豪杰莫问出身处,铁血男儿价千金
第七百二十一章
还不等那个人在喊出一句话来,两只羽箭早已经一起射在他的前心之上。那个人一声没吭,就此摔倒在通向村里头的冻土地上,这个牛录朝着身后的八旗军校们一摆手。八旗士卒们一个个的低俯下身子,猫着腰杆子,跟在那个带路的人背后,朝着松树秧村内摸了过去。待走到那个被羽箭射到的人跟前之时,那个牛录低下头打量一番此人,却见其身上穿着一件军衣。一望而知,绝不是村子里的人。显而易见,带路的那个泼皮,并不增对自己撒过谎,便吩咐那个泼皮继续在头前带着路。可刚刚进到村内这一拨人,就遇上了一个村内的村民。
郑铁头等人自从随着二来将军在岫岩城一战过后,就失去了一个,在自己这一辈子当中,他所交过的最好的一个朋友,可以说是他可以互换性命的好友。而这个人,自然就是狗蛋。这个与他从光腚娃娃,就在一起厮混着的好友,如今却是将他撇下,自己独自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如果能让自己替他去死?郑铁头亦会毫不迟疑的去替狗蛋。毕竟在狗蛋的家中还有一个瞎了双眼的老娘,可自己家中,却是什么人都没有了
郑铁头站在狗蛋他家的破败的房门跟前,正在心底犹豫着,是不是走进去,将这噩耗告诉狗蛋那位已经瞎了双眼的老娘一声?他正站在此处对此犹疑不定之时,忽然听到不远处的村间土路之上,传来一声声沉闷的脚步声。不觉有些惊异,在这般时候,天色已然大黑了下来,明显不会再有外来做生意的人,进入到自己的这片较为偏僻的村落中来。也绝不会是村里头的人,毕竟自己可是和村里头的人一同返回来的?那又是何人?
郑铁头急忙甩过脸,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就见一队全副武装的军卒,正迈着整齐的步伐,跟在一个人的背后朝着村里头闯了进来。看这些军卒的手中,无一不是各自持着一把明晃晃的长矛。身上挎着一张长弓,腰后斜背着一壶羽箭。再看走在头前的那些人的脑后,无一不是拖着一根漆黑的辫子。
“糟了。”郑铁头一眼就认了出来,来的人正是八旗军。此时在若想找一面破锣,去村中到处通知人们一声,明显已是不太赶趟了。郑铁头眼见,如今事已至此,也就将自己这一身豁出去了。转身拔脚就朝着村内奔去,边跑边高声地对着村路边上的那些屋里头的村民们,高声喊喝道:“大家快躲起来,八旗军进村里来了……?”可刚刚跑出去几步远的距离,突然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腰处,一阵剧痛传了过来。双脚也变得有些软弱无力起来,一下便就抢在了地上。伸出手抹了一把后腰上,却是摸到了一支长长地羽箭杆子,和一手的鲜血。
“里正大叔,快让人都躲起来。”郑铁头努力地向前爬了几步,身子却早被一人给狠狠地踩在脚下。忽然听到一个较为熟悉的声音响在自己头上方,对着他挖苦着言道:“郑铁头,你这又是何苦的呢?白白的饶上自己的一条性命,又所为何来呢?你帮着那些造反的人,又能得到什么呢?”郑铁头听出来,此人正是村里的,那两个泼皮哥两中的一个。似乎他哥哥,在攻打岫岩城的时候,不幸遇了难。
可他又如何和这些后金的八旗军,搅合到一起去了?“你是二癞子,你怎么……会把这些人带到村里头来?你可莫要忘了,你哥哥就是死在他们的手中?咳咳”郑铁头的口中咳出些鲜血,一手抹去,想要站起来,或者是翻过身来?眼下对自己而言,却都是根本不太可能的事情。自己的背后踩着的哪只脚,重的不亚于一座高山一般。使得他连喘气,都感觉有些费力的很,更何况想要翻个身子过来?
“你放屁,若不是那些所谓的义军到了咱们村里头,我哥哥他也绝不会跟着,吃了你们这些人的连累。害得他跟着被八旗军爷们,给误杀在了岫岩城中。要说讲起来,这件事情都怪村里头的那个老不死的里正,对着那些人偏听偏信。你只于我实话说,那些人此时可都在村里头么?又都聚集在村中的哪一个百姓家中?你若是说了出来,我还可以跟这些军爷替你求个情下来,饶过你的一条性命。兴许,在军爷们将村子攻陷下来之后,你还可以,去随意的去挑选一些,你早就看上的村中那个兄弟的媳妇。怎么样?我这给你的条件,可是照着那帮农夫们可要强上许多?”这个泼皮一边说着,一边探着头,对着此时显得有些静寂的异常的村中土路之上扫视着。
“去你娘的,你大概都忘记了,你他娘的还是不是汉人?村里头的人,赶紧躲起来。孙癞子这龟孙子,带了那些野兽进村里来了……?”可还不等郑铁头第二句话喊出口来,早有一个军校走到其身旁,挥舞起手中的长刀,对准郑铁头的脖颈处就狠狠地剁了下去。扑哧一声,刀过头落,鲜血迸溅的那个孙癞子的一脸一身。赫的他急忙跳开脚,躲在一旁去揩拭着自己脸上的血渍,有些慌里慌张的对着那军校笑道:“军爷,你这性子凭的急了一些?我这刚要替军爷打探出消息来,军爷你就摁耐不住性子了?”正待要再往下说,却见那个军校末过脸,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他顿时将下半句话吞进肚子里去,却见那个牛录对着众军校一挥手,军校们立刻散了开去,开始五人一组,分散在每一户人家的院门跟前。
那个牛录率先走到了狗蛋他家的院门跟前,抬起脚来,一脚就将院门给踹飞,带着七八个军校就此闯进院中去。狗蛋他娘在屋内听到了院中的这一番动静之后,急忙摸索着走了出来。站在房门跟前,正欲开口对着来人喝问一声?何故弄出这般大的响动出来?那个牛录顺手,在身旁一军校的手中,接过一杆长矛来。对准这老妇的心窝,就是狠狠刺了过去。狗蛋他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出来,早被一矛槊翻在地。
军校们就此涌进屋内,仔细的搜索过一番之后,根本在房内没有找到半个人影。也没有寻到半个值钱的物件,这让八旗军校们对此甚为不满起来。当初出兵之时,一是为了将这股流匪剿灭,二则就是为了弄些值钱的东西。毕竟听说,这些住在松树秧村内的人,可各个都是进山采玉的好手。很难说,这些人的家中会不会就藏匿着一块美玉,以充做自己的家中传家之宝?可经过一番仔细的搜索之后,众军校却是失望而归。那个牛录眼见着村里头的人,如今已然晓得了自己这些人进到村里头。索性也就不在遮掩着自己的行踪,吩咐手下的军校们,将灯笼火把全部都点将起来。并且接过一根火把来,对着屋内就投掷进去。转眼,从屋内飞腾起一股子火焰来。伴随着滚滚的浓烟,直向着夜空之中窜去。“将这村内的汉人,都与本牛录屠戮个干净。我要让别的村中的汉人,都知晓帮着起义军的人的下场究竟会如何?”吩咐过后,这便带着军校们闯出院落。奔着下一户人家院门跟前,又扑了过去。
孙癞子听着牛录的话音有些不太对劲?自己将这些人带进村里头,当时可是有着自己的目的?为的还不是那里正的,长得跟画上的美人一般的儿媳妇?对于那个娘们,自己可谓早就垂涎三尺有余。可每每在村中的土路之上与她相遇,她对着自己都是不加以颜色。还没每每总是嘲讽与自己,并喝骂着自己。这一次,自己如果能将她弄到自己的手上,来恣意的玩弄她几天?可是一件足以让自己后辈子,都知的回味无穷的事情。
只是听那牛录这般一说,这村里头的人,似乎都会被斩杀的干干净净的。那个自己早就瞧上的小娘皮?也就会就此鸡飞蛋打,自己合着是白忙活了一顿。最终,不仅什么都没有捞到自己的手中?还留下了骂名,和良心上的不安。当然,如果自己有一个被叫做良心的东西?孙癞子来不及多加核计?急忙快步奔到那个牛录的背后,对着他笑着献媚的言道:“军爷,小的我有一句话?想求军爷能否饶过,村里头一个女人的性命?”说完之后,就等着牛录开口回答自己。
却见那个牛录有些不太耐烦的,转头朝着他狠狠瞪上一眼。随后对其问了一句道:“那个女人是你什么人?长得可是漂亮?”孙癞子听了以为有门?急忙又对着牛录笑着回复道:“那个女人是小的,我这一辈子所见过的最为美貌的女人。不瞒军爷说,小的我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也不会将军爷们带入村子里来?”话说到此处,孙癞子方才醒过味来,自己所说的似乎有一些过了?
第七百二十二章自问青天刀剑冷,百年辽东谁堪帝
第七百二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