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芳催坐骑向前行了几步,用手中的长刀,对着为首的那个人前胸上一指,对其喝问道:“你等却又是何人?如何竟不见东北军在这永宁城内?”没有见到东北军主动打开城门出来纳降与自己,这令李永芳的心中,对此照实感到不太舒服。自然也就没有好气的,对着来人打探道。
却见眼前这个人,双膝一软就此跪倒在自己的战马跟前。慌忙的对着其回禀道:“大帅,你此番回来得正好。那些泥腿子,在听闻大帅带兵返回来之前,就早已经舍弃了永宁城,退守到了后面的复城之内。如今,城内在没有一个东北军在此地驻扎。大帅尽可放心的统领人马进城休歇,小人等已经将城内的一处酒楼给包揽下来,早就吩咐厨子们将菜都做好了,酒也烫热了,就等着大帅过去。我等也好能够,一起来敬大帅一杯水酒,以此恭贺与大帅将永宁城重新夺回来之喜。另外,不瞒大帅说,城内的旗人们一听说,咱们大清国的军队又打回来了?无不是鼓掌相贺,都想要出城,也好恭迎大帅带领八旗军进入城内。却被我等给拦阻了下来,只是我等这些头面的士绅们,出城迎候与大帅进城。这边请大帅,待小人与你牵着马缰绳。小人们还在城内,给大帅安排妥了可居住之所。又特意为大帅挑选了几个汉人家的女子,来陪侍与大帅就寝?”这个长的胖滚滚的旗人一头说着,一头伸出一个,不亚于熊掌一般的胖手过来,这就想要拉扯住马缰绳?
却被李永芳挥起其手中得长刀,将其那支手给挡了下来。不由有几分犹疑着,对其又开口询问道:“方才听你所言,那些东北军全部都撤到了复城之内么?那你等可是知晓?如今在复城内,却又驻扎有多少的东北军?另外,可是听说到他们的那个城主唐枫?此时还在不在复城内?”这才是李永芳心中最惦记着的,生怕自己一来,将这位城主再给惊走?自己此番又便是白忙活一场。自己在那个贝勒跟前,却是打过保票的,定会在这次把东北军的主帅给生擒活捉住。只因如此,才赦免了自己丢城的大罪,又与了自己一支真正的八旗铁骑。
故此,这一次自己才是挺胸抬头的,带着人马复又来到这复城前面。想要与东北军在好好的较量一下,看到底最后是孰输孰败?可全不曾料到,自己这开兵见仗的头一仗,打得就如此的不太过瘾?简直可以说是打得十分的窝火,竟连对方的一个东北军将士都没有瞧见,这永宁城就如此地稀里糊涂的,被自己给得了过来。实则说来,还算是东北军主动地将此城让给了自己。这让李永芳的心中,竟觉得十分的憋闷以及。便好似准备好了多时的,狠狠击出的一拳,却打到了棉花团上,浑无着力之所在。
第七百六十八章奸诈诡秘鞑子兵,涉山过水偷伏击
第七百六十八章
李永芳本来不欲去理会,这些跪在自己战马头前的永宁城内的士绅们。只是,眼下还想要通过他们的嘴,来打听到关于复州城内的详细情况。也只得耐着性子,对着那个旗人继续询问道:“那你可知道,如今在复城内的东北守军又有多少个?为首的大将又是何人?”说完,对其虚一抬手,示意其可以站起来回话。与此同时,他的一双三角眼,便盯在了此人的身上。等着此人道出,自己此刻急需知道的内情。
只见这个胖胖的永宁城内的士绅,极为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献媚的笑容,对着自己眼前这位大清国的将军回复道:“将军此番可算是问对了人,前几日,我还偷着潜入到复州城内,去为我八旗铁骑探听东北军的消息。也好待大将军统兵回来之时,通禀于大将军一声。如今的复州城,一连有大半个多月,那位冰雪城主唐枫,都带着其手下人和一帮子农夫,在北汛口那一块平展之地开荒种地。估摸着,到了现在,还都不曾耕种完呢吧?将军这若是带着人马,能够及时赶将过去?兴许,还会将那位冰雪城的城主给生擒活捉住?如此一来,大将军岂不是就可以立下了一件盖世奇功?也能为我大清国去除了一个反叛。在下,与永宁城内的那些员外和掌柜的,愿意为大将军纳贡十一车的粮草。并且,我等甘愿在私下里孝敬与大将军两万两的白银。”说完,一对细小的眼睛,便紧盯着眼前这位大清国的大将。
李永芳一听,心中不由大喜过望。盼的就是这一刻,真是没有料到,那位东北军主帅竟会带着人去种什么田地?莫非说,自己这一次当真是转了运道?即可以将那个贼首捕获,由此立下大功于朝廷。又能在这里捞上一大笔银子来,看起来当初自己兵败还是败对了。若不兵败,何来这些好处与自己?但是此时无暇细想旁的事情,急忙对着眼前这个胖绅士开口言道:“嗯,那就多谢你了。待我若能打个胜仗,在将复州城得了回来,我便带着人马再度折返回来。将来,也定会好好地在上官面前为你美言上几句,而目前永宁城内无有知县,我可在推举于你,如此一来,你也能捞上一个官做做,这才算不负了你这般的苦心待我?不过,话可又说回来,若是因你给的消息不准,而致使我军在复城城前打了败仗,并且东北军本也在复城内以逸待劳多时?却是只待我等过去?哼哼?”李永芳说罢,鼻子之中哼出几句冷笑。
却见那个胖绅士听了之后,头上的冷汗迸流,急忙这就又要趴在地上,打算给这位大将军再磕上几个响头,也好再对其申辩一番?总不能你打不过那个东北军,却把账来算在我等的头上吧?我们这些人却又招惹了谁了呢?却见李永芳分明没有将自己瞧在眼中,催马直向着前面过去了。这个胖富绅倒不曾料到,自己如此费劲巴结与他,最终却是拍马屁,拍到了其马腿之上。白白的捐赠了粮草和白银,对方还是不十分得领情。若是照这般说来,到莫不如将这粮草拿来开了粥铺,便施舍与在这永宁城周围的,那些吃不上饭的穷民百姓们。自己最起码,还能落几句好话来听听。总好过眼前这幅场景不是?身后的一些士绅们听了之后,也纷纷埋怨着此人,此次实在是多事。
李永芳带着八旗铁骑穿城而过,在临要离开了永宁城的西门之时,李永芳特命一个牛录率三百多旗丁驻扎在永宁城内。以防备东北军在万一绕道过来将永宁城拿下,从而在切断自己的归途?随后,这才率人马继续够奔复州城而去。一直督领着全军到了复州城下,先令人马在城下安营扎寨,以营盘将半面的复州城给围堵住。这才令人开始叫关骂战,可城内的东北军却对此置若罔闻。李永芳有心这便催动全部的人马去攻打复州城?可就在此时,却不知从何处赶来了一个百姓装扮的人,对其手下军校直言,要求见与讨逆将军李永芳?
等李永方吩咐其上来答话,顿时一眼,便将此人给认了出来。正是被其派在那个面具人身旁的心腹军校,只是不晓得他如何又回来了?只待问过之后,这才获知,原来郑家军打算出兵前来攻打冰雪城。并誓要将那个杀其父的罪魁祸首东北军头领活捉,再将其父的尸首寻回来。要将这位冰雪城主,在其父的坟头之前剖胸挖心,以祭祀在天之亡灵。而这个面具人,又特命来人叮咛与李永芳,暂时不可攻城掠寨,只需要将城池围住即可。
听了这个消息,李永芳都怀疑自家的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如何这好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得来?既然人家要亲自来报杀父之仇,那自己就应当成全与他。既然不让自己出兵攻战复城,只是让自己先将此城围而不打,那自己就听他的话。李永芳当即下令,责令军校严守从复城出来之路,以绝其出去搬取救兵之念。又特别命一个牛录,带了三百人的旗丁,从山上翻越过去直抵北汛口。看看,唐枫是不是果真在北汛口那面,此刻正带着人在耕种着土地?
因从复州城到北汛口的路本就为一条栈道,前几个月下大风雪之际,栈道塌毁了一段。随后,东北军又将其修补上。只是,这条路却是紧接着复州城的北门。而这座复州城本身又是被群山环绕其中,想要通过复州城到北汛口,除了从城内直接通过之外,就得是需要翻越高山方可到达。
而在复州城这座城池的两面,还奔流着一条分了叉的大洋河,离着城池亦是不算十分的远。如今李永芳的八旗铁骑,就驻扎在了大洋河的对岸,与复州城是隔着大洋河遥遥相对着。毕竟李永芳也深通兵书战策,也担心一旦若是把自己的军队,驻扎在了大洋河的另一侧,也便是等同于驻扎在了复城城下。
可如此一来,对方一旦要是发了狠劲?催动兵马而来,且又不计较任何的伤亡代价,那势必要将自己的人马给赶落到河中。那样的蠢事,李永芳是绝不会去做的。这才将人马驻扎在了,大洋河另一面的高坡之上。这里既是水淹不到,又可以时时观察着对面复州城内的一举一动。虽然这大洋河也有河水十分浅薄的地方,可以让军校骑胯在座骑之上,脚不沾水的即可度过这条河的河面。可此处,也早已被李永芳派军校驻守在此地。就是预防东北军,万一由此突围而去?可以说,他这次是将对方是凡能想得到的可以由此突围的地方,都事先防备上了。
如今的李永芳,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东风,自然便是指郑森所带来的郑家军。而在那个牛录领着人马,一早便登上了高山,足足的花了好几个时辰,才越过这片群山,赶到了北汛口之时?却正赶上这位东北军主帅,刚刚将百姓们打发回了复城。此时,在北汛口这一片耕地处,只留下二百多人的队伍在此处耕种。
而这群八旗军校,刚刚从山上赶了下来,便早已被骑在树杈上放哨的特战队军校所发现。随着一声,尖利且刺耳的哨音响起在半空之中,唐枫急忙将铁犁架子放下。抽出短刀,将牛身上的套索割断,驱赶这牛儿就入了一片不大的树林之中。那些军校们也各自纷纷将牛儿从架子上卸了下来,将这耕牛赶入林子里躲藏好了。
身上带着火铳的人,算上这位东北军的主帅,才有十五个人。唐枫先将这些人,连带着自己都安排到了树林的入口之处。蹲伏在大树后面,举起火铳对准前方,只待八旗军校们一跟过来,便当即给他们一顿铁丸子来好好地尝一尝。至于剩余下的人,则是被安排到了这些手持火铳的人身后,两三百步远的距离。
只待这些人,一将火铳内的弹丸射的干净之后,便退回到后面。而守在身后的军校们,则是将那些酒皮囊上的布都点燃,随后投掷出去,好以此来挡住对方的进攻。而依着唐枫早已在心中盘算好的,以这酒囊来将前头的那些树木引燃。如此一来,那些八旗军校势必不再会进入林子里来?而自己再借着此时机,带着人牵着耕牛从林子后面退出去。想办法绕过大洋河?而后好回返复城。而如果自己若是运气好,兴许二来过一会,便会带着兵马前来接应与自己?
可眼瞅着树林子外面的那些八旗军校,列队趟过了那一大片的耕地之后,却在离着树林子,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处停了下来。以这个距离来判断?自己这些人的短火铳,分明便够不到对方的人马。如此一来,此物也就毫无用处了。可对方的人马,方才不是明明望见到自己领着人马退入林中了么?如何竟不肯跟过来?
第七百六十九章男儿本自重横行,乍可狂歌草泽中
第七百六十九章
不说唐枫的心内对此感到焦急万分,身旁的那十四个火铳手,此刻心内也是亟不可待。()“城主,既然这群鞑子不肯进来上咱们这个当?那莫不如,我出去逗引他们一下?设法将他们给引到这面来,而后也好依照原先的计划,继续放火烧林就此退兵离开此地?”这个特战队军校所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谁又能知道二来什么时候,才能带着人马赶过来?而在看眼前的那群鞑子兵们,此时已经列成了前后两排,环对着树林子这面。并纷纷回手,将身上的箭壶拿到前面来。摘下大弓,从箭壶里抽出羽箭,就瞄准了树林子这面。“全与我都躲在树后去,鞑子们这是要射箭。”这位东北军主帅急忙提醒了手下一句,与此同时,一阵弓弦响起。
空中响起一阵紧似一阵的嗤嗤声,一支支的羽箭极速飞入林子里来。唐枫背靠着大树,听着耳旁呼啸而过的冷箭,心中此时却是焦急万分。如今自己这些人,可算是被对方死死的给拖在了此地。根本就是走不了,也与对方无法开兵见仗。只要自己和弟兄们一个不小心,就此被射杀在此地。
“城主,还是让我带几个兄弟舍命出去试一试?在这么在此地一直躲藏下去,总也不是个事?万一,对方再有人马随后跟着过来?咱们可就要全军尽没在此地?”开头那个与其请战的军校,此时亦是躲在一棵树后,高声对着他喊道。对于自己军校所提的这个建议,在这位东北军主帅心中,虽然对此是赞成的。可也晓得,只要让这个军校出去,就便是一个死。可若是不出去,所有人继续被对方以弓箭压制在此处?最终这些人会落个何种的下场?对此谁也不知道。
“来人,吩咐后面的人,去将那皮酒囊拿上来十几个。预先点好了火,余下的火铳手随着本城主,全都靠拢到前头的那几棵树后面去。来为他们几个弟兄提供一下火力支援,也好让他们能顺利的突围出去。”唐枫吩咐过后,自树后蹿越而出,将两支迎面而至的羽箭闪躲开,复又躲在了一颗树后。
其身后的那十四个火铳手,也相继跟随在其身后,一路的躲避开,迎面所射过来的那一支支凌厉以及的羽箭,藏躲在大树之后,偷偷地向着外面张望着。可最后的一个军校,脚下稍稍的走的慢了一些。却正被一支羽箭钉在了其小腿骨之上,立时便惨呼一声,接着便仰面栽倒余地。急忙以左手捂着小腿上的伤处,探右手就想将那支羽箭拔出来?却紧随着,又是一支羽箭不期而至,正穿透了其右臂胳膊处,一时倒在地上,疼得不住的来回翻着身子。
“我入你老娘的狗鞑子,弟兄们我们特战队的军规口号可还都记着,如要是都记着的话?那便且都随我一同杀鞑子去。也好让身后的兄弟,能够将那个弟兄给救回去。在若不替哪位兄弟将这血给止住?哪位兄弟定会就此一命呜呼。”那个向这位东北军主帅,接连着请求了两次军令的校尉,此时实在是在也隐忍不住。一声高喝之后,随着手中便握持着短火铳,俯下身抄起一个早被点着了火的酒囊,便不顾一切的就奔了出去。“特战队决不放弃一个兄弟在战场之上,即便是战死在沙场之上,也势必要将弟兄们的遗体抬回去。”紧随其身后有一个军校,对着众人喝令一声,便也抄起一个酒囊,跟随在其身后便奔了出去。而此刻,那些八旗军校已然开始将羽箭的杆子点燃,使之转化成了一支火箭。而这些不顾一切,奔出去的军校,只是打算能够与身后的兄弟留出片刻功夫来,一是能够抢救那个受了伤的弟兄。二便是,已经瞧见了对方,此时有意要用火箭将林子引燃,好将里面的人全都给逼出来。这才一时什么都不顾,只是一心奔到这些八旗旗丁面前,能与其好好的厮杀一下,可这也分明便是送死之举。原先的,在耳边脸颊旁,那一支支呼啸而过的弩箭,此时却是闪动着耀人眼目的火焰,如同一道自天际划过的流星一般,激射而至。
“嗯”。跑在最头前的那个校尉,刚刚躲避开,对准他射过来的三支羽箭。却没有及时避让开第四支火箭,正被射中于肩头之处。身子不禁就是跟着一颤,脚下也打了一个踉跄,却又有一只火箭射到眼前。正射在其胸口之上,此时这校尉心中自知,自己再也无力向前。只得拼尽浑身气力,将那个酒囊劈手投掷出去。
酒囊刚被投掷在空中,却被一支羽箭紧跟着就射落在地。地面上,随即在地上燃起一片蓝色的火苗,火焰突突的向上窜动着,随即便蔓延开来。而这校尉眼见这一击亦是无功,狠狠地将手中短刀迎面投了出去。刀脱手而出,人则仰面摔倒。其身上所插着的,那两支火箭上的两团紫火,逐渐得将这个校尉的身子吞噬在其中。
而其最后投出的那柄短刀,却正好切中一名八旗军校的脸上,立时便嚎叫着翻滚在地。唐枫眼睁睁的盯着,奔出去的那五六个军校的背影,眼瞅着其中的三个人,已被对方的弓箭射中,倒在前面离着这片树林不远的地上。此刻,早有军校弓垂着身子,奔到了最初被两支羽箭所射中的那名军校身旁。
伸手就将对方的后脖领拽住,死命地将其一路倒拖着,一直将其拽扯到了一棵大树背后,这才将其给松了开,自己也靠躺在树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旁早又有军校奔到切近,先以短刀将羽箭的箭杆子斩断。此时也无法,去将那两支被穿在其胳膊和腿中的半截箭杆取出来。也只好扯下一块布,暂时将这伤口给包扎起来。待回到了复州城内在做仔细的救治。再看林子外面,有几处地方,竟燃起了熊熊的烈焰。在那火焰里,却是躺卧着一个人。
而在接连付出了三四条人命的代价下,最后的两名特战队军校,已经纵跳到八旗弓箭手跟前。举起手中的短刀,横着一挥,顿将其中一名弓箭手的喉咙划开,鲜血迸撒在半空,随着一脚将其踢翻在地。紧跟着,一刀刺入迎面一旗丁的胸口处。不等将短刀拔出来,早有十七八个旗丁跟着反应过来,纷纷将弓箭弃之余地。抻出其腰下的长刀,就将此二人给包围起来。其中的那名军校,还不等其将那口短刀,完全从那名八旗旗丁的身上拔出来?身后早有一个八旗军校,一把将其牢牢地抱住。顿时就入了死扣,一双臂膀似铜铸铁浇的相仿。
而那名东北军特战队军校,此时急忙用力挣扎着,欲挣脱出其似熊臂一般的双臂?可似乎一时之间很难以能挣脱开,另一名特战队军校眼见着大事不妙,急忙这便要奔过来救援于他?却见一名八旗军校捧起刀,就扎向那个特战队军校的小腹之上。那个军校根本无法躲闪,被一刀正刺透其小腹。
而那特战队军校此刻也似乎不打算在挣扎,一双手死死地按住那口,已然刺入自己腹部的长刀的刀把子。令前面的那个八旗军校,根本拽出不得这口刀去。猛然用力的将这刀把向后一推,长刀径直穿过其腹部,扎透其后背。将其背后的那个,正将其死死抱住,誓死不肯松手的八旗旗丁,也立时给穿在了这口长刀之上。
身后的那个旗丁的双手,此时也终于松了开去。却见这名特战队军校,反手将背后那个,与其串连在一处的旗丁的腰刀拔出来。起手便是一刀,将方才扎了自己一刀的那个军校的人头,迎风砍落。可与此同时,十几把长刀一起刺在其身上。而离他不远的那个特战队的军校,刚刚砍下两三颗鞑子的首级,却被一拥而上的八旗军校乱刀分尸在地。站在一旁的那个牛录,看着眼前这副惨景,心中亦是不免,对这些人感到有些敬畏。
正在这个牛录,准备催动自己手下的八旗军校,开始进攻前面躲在树林子里的那些东北军之时?忽然听得自己身后,传来一阵阵十分杂乱的马蹄声。急忙扭颈回头望过去,却见在其身后不远处,迎面成三角形状奔来一股起兵。为首的一人,胯下骑着一匹花马,在其身后竟还跟着一匹大黑马,看上去甚是神骏异常?随在其身后,一连跟着奔过来十几匹的战马。而在这十几匹战马后面,整个天空都卷起一阵遮天蔽日的尘烟来。
一望便知,是东北军的大股骑兵,已经到了自己等人的眼前。这个牛录心中就情知不好,急忙对着手下的军校吩咐一声道:“且都速速奔进树林子里去,暂避骑兵之后再做打算?”可他说的容易,若想要让自己的手下八旗军校施行起来,却是颇有些难度。而此刻,尚有一部分的八旗军校手中,本来还掌持着弓箭,此时也不要了。胡乱的被丢弃在了地上,一窝蜂的就奔着林子里面奔了过去。
第七百七十章万里烟尘独怅望,北风衰飒正摧颜
第七百七十章
可忽听得林子里面响起一阵清脆的火铳声,奔在头前的十几个八旗军校,早已被弹丸将身子给打得犹如蜂窝一般。后面的八旗军校一见势头不妙,掉转过身,也不再去理会,被夹在队伍当中的那个牛录的急声喝令?就奔着前面无人之处奔了过去。而身后的那股子骑兵,却是追赶得越发得急促起来。
而听着自己等人身后的马蹄声,却是越来越近,近的,似乎随时那些人都会催马奔到了自己背后,接着便会手起一刀劈落?此时的这些八旗军校,只恨自己的爹娘,当时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也根本无暇去顾及到,自己此时到底是奔到了何处去?只要是见着前面没有被东北军拦堵着?便径直朝着前面奔去。只是不知跑到了那里?只听得前面响起一阵的流水声。这才抬起头,对着前面认真地望上一眼。
那个被夹在队伍当中的牛录,瞧着眼前的那处地方,在心中就不由暗叫一声苦。原来,这些八旗军校已被后面的骑兵,硬生生地给催赶到了一处绝地。在这些八旗军校的眼前,出现一条水流湍急得大河,正是那条将复城夹在当中的大洋河。如今此时,后有追兵,前有大河拦路,这可如何是好?
可其身后的那些尾随而来的骑兵,却不理会这些,照样是朝着前面紧逼着。对于敢反身与其交战的军校,往往是被五六支的长矛穿透其身。在将其尸首摔落在这些八旗军校眼前,以示对其的警告。“牛录大人,我等此时又该如何?”一个八旗军校眼瞧着事态紧急,急忙对那个牛录高声喝问道?
“还能如何?速速的渡过河去,兴许还能逃得一条性命?”这个牛录的这一句话刚脱口而出,自己却也早被身旁的军校们,给挤落到河中。而其手下军校便不待其吩咐,也早已存了此念。早有几十个军校已然是奔入了河水之中,只是越向着河里走,身子也就跟着显得,越发的矮了一大截子。转眼,头前的十几个人的头顶,全都已经没入河水之中。
等唐枫带着余下的军校,一路奔到了河边,眼前只见河中充裕着许多的八旗军校,正在努力的想要渡过河去?只是,似乎这显得颇有些难度。只是见到一片又一片的脑瓜顶被淹没在河面,却不曾瞧到,能有一个八旗军校游到了河对岸去?河中已经浮漂起了不少的八旗军校的死尸,顺延着河水径直漂流而下。
而对于胆敢反身,再来与东北军交战的八旗军校,也是纷纷被杀死在河畔的泥土地之上。即便有的八旗军校双腿已经踏入河水之中,依旧是被从后面追上的骑兵,一枪便搠倒在河水里。鲜血逐渐的蔓延且飘散在河水之中,转眼在河面上,盛开了一大朵血红色的血莲。又慢慢荡漾了开去,似一块入水伤了红色的红绸,在水中慢慢被驱散开来。“二来,吩咐人将这些八旗军校的头颅都与我砍下来。并将其带回到复城城内,而后将之人头,全都高挑在东城城门楼之上的旗杆顶头。我要让李永芳知道知道,惹了我东北军的人,任你再如何的骁勇无敌?最终也会被我等将人头高高挂在城头之上。”唐枫吩咐过后,却是反身跳上大黑马的马背,调转马头直向着那些,方才战死得东北军特战队军校尸首跟前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