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这番情景早已落到唐枫的眼中。而这位城主心中对此也很是明白,知道这二人是不想让自己也跟着折腾一回。认为没有必要,非得让自己这位主帅也跟着出马。而像这种偷营劫寨的小事,交给他们二人的手中去操办?已经是绰绰有余,根本就无需再出那么多的将领。
只是在这位城主的心中,却早已另有一番的打算,对这二人笑着言道:“这个劝谏的主意,可是变蛟所出的么?哈哈,无碍的。我久与洪承畴打交道,如今他已经归天,我又如何不过营,亲自前去送他一程?都莫要再来劝说与我了。若是再来劝我的话?那你们二人就全都留在城内,我一个人带着手下骑兵前往八旗军营即可。”话一说完,这就打算催动坐骑,招呼上手下军校离开这间庭院,好抓紧时辰赶赴城门口去?
只见额亦都朝着曹变蛟挤了挤眼睛,急忙对着这位城主言道:“城主,如实在是要想去?那就去好了,只是,领兵打仗交予我们二人手中即可。城主到时候,只需在后面督率着中军,以备万一再有八旗军,从后面偷袭于我等的军队?”说完之后,
却是又朝着曹变蛟瞥了一眼过去。
而曹变蛟站在一旁,却依然是默不作声,只是稍稍低垂着头站在那里。对于额亦都的这几次小动作,唐枫都已经看得仔细明白,心知这额亦都前后所说的这两番话,实际都是出于曹变蛟的口中。只是让他在自己的面前转述罢了,而目的,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也自然是为了保护自己。
第八百七十七章二更鼓角声悲凉,星河携月影动摇
第八百七十七章
可自己身为一军之主帅,岂可只任由着手下人为自己去冲杀?自己倒是稳坐与城内?便对着额亦都点了点头,随后催马就飞驰出院门外。离着远了,隐隐约约尚可听得到,曹变蛟似乎,正对着额亦都埋怨了几句什么?不过片刻工夫,二将也各自骑着马,分别带着手下人从后面追了上来。
东北军的骑兵如一团厚重的乌云般,从吊桥上奔涌而出,瞬间就弥漫在田野和山路之中。此时,天上的那轮孤傲且冷漠的月亮,尚将身子埋入厚厚的云彩之中,却不肯倾下一丝的光亮,与这些赶夜路得骑兵们映亮马蹄下得土路。天上只有如同鬼眼一般眨动着的繁星,似乎离着地面十分的近,十分的低?只需人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它?且还不住的眨着眼睛,暗金色的星光,给人以一种诡异的感觉。
整支骑兵,就隐藏在这不算十分浓黑的夜色当中,一直向着前面散播开去。五里地,顷刻之间也就赶到了地方。而恰恰在此刻,天上的乌云竟忽然消散开去,一片溶溶的月色撒降下来。看那月亮的颜色,竟似如煮熟的蛋清一般,清冷且又发出一道道莹润的光辉。照射在骑兵们的铁甲上,折射出一片片的寒光来。等东北军的人马,离着洪承畴的军营尚有半箭地远的距离之时,只见一直催马奔在众人前面的那位东北军首领,忽然高高的举起一只手臂来,示意于身后的骑兵们即刻停住战马。一千三百个骑兵,随着这道军令的传下,顿时悄然无声的带住坐骑。
“准备火箭,曹变蛟,额亦都,你们二人各自带着所辖人马,自八旗军营的左右环围过去。先以火箭,遍布营内,只待火光一起,营内一乱起来之时,便各自从左右率兵杀出。争取今夜破了洪承畴的军营,活捉住这个老匹夫?”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一声吩咐,二将急忙招呼起各自的属下骑兵,从军营的左右包抄过去,却将正营门给让了出来?而目前守在营门口的,只有这位东北军主帅和其麾下不到三百人的亲兵卫队,却早就准备好了火箭。
眼瞅着两支军队已经形成合围之势,唐枫这才抽出一支鸣镝,对准对面的八旗军营营门前就射了过去。而令人稍感奇怪的,就是在对面八旗军营里,人影在不断的来回晃动着,且人声亦显得十分的嘈杂?而最令人惊异的,就是在营门跟前,如此重要之地,却只站了两三个八旗军校在此地守望着。并且,还站在此地东张西望着,似乎根本就无意在此把守营门?冲这一点上来看,似乎是在八旗军的军营里面出了什么大事?所以,才使得人心惶惶,无法安定下来。
十分嘹亮的箭哨声,响彻在联营上空。终于也引起了,站在营门前那两三个正魂不守舍的八旗军校的注意,不由朝着响箭射过来的方向瞭望了过来?而随着这一支响箭响起的同时,忽然从军营的左右,凌空射来无数道的火流星。随着不计其数的火箭被人射进军营之内,军营里立刻四处燃起烈焰来。转眼,火势就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且到处都是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似如一条条乌龙,径直奔窜向夜空之中。即使八旗军校到处寻找着木桶铁锅,等盛水的物件想要去扑救?都不晓得该先去扑救哪一个才好?军营里面立时就变得混乱起来,人喊马嘶,到处都是忙乱奔走着的军校,以及挣脱了缰绳的战马。那些战马,明显是被这火焰给弄惊了,在火海之中不住的奔越着嘶鸣着,却将不少来不及躲闪的八旗军校就此给撞翻在地。即便有的军校想要极力安抚住哪些受了惊吓地战马?刚一伸手抓住战马的丝缰,却被战马给一下戴翻在地,接着便向前拖拽而去。穿过凌乱的场地,经过一片片的火海,最终,却不得不将其放弃。
眼瞅着这火势已经烧起来了,站在营门口的这位东北军主帅,不由在其脸面上,浮现出一抹的冷笑出来。随手摸出两枚神雷,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军校们喝令一声道:“备好神雷,随我进营。”一语说完之后,催马就向前面的营门口笔直的奔了过去。而这些神雷,乃是由曹变蛟带过来的。再临出来之际,唐枫特意朝他讨要了一些过来,为的就是以此作为全面进军的号令。二百个亲兵,随着这位悍勇无比的主帅是纷纷策骑而出。
马蹄声犹如滚雷般的,隆隆响彻在八旗军营门口,几百匹战马,沿着土路,踏着月色,狂奔而来,马上的骑士纷纷将身子前倾着,身子稍稍的随着战马的脚步而上下颠簸着。更主要的,便是每一名军校的手中,都是紧紧握着两枚神雷。眼瞅着,已经离着对面的军营门口不算很远?
而对面的那几名八旗军校,却也悍不畏惧迎面而来的骑兵。纷纷扯出长刀,持好盾牌,将身子闪在营门的两侧,只等着,趁对方冲进自己营门的一霎那,便对其发起突然袭击?“投掷神雷。”唐枫也早就看出来,对面那几个八旗军校心中的打算。眼瞅着此时的距离正好,当即下令将神雷投掷出去。
几百枚的神雷划过空中,砸落在营门口前的那一片空地之上。紧跟着,数声巨大的轰隆声响起,一股股的烟雾腾空而起。此刻躲闪在营门两边的八旗军校,无不是被这神雷给崩炸的肢体残缺。断肢残臂被抛置在空中,随后,遍洒于一地的血肉残肢。而那两扇营门,此时早已就被炸得倒塌在一旁。
随着营门口,这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在八旗军营得两侧,也跟着接连不断的响起来爆炸声。军营的两边板障,早被神雷给炸的支离破碎。营中的一些比较幸运的军校,虽不增被炸断手脚,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给崩的身上头上到处伤痕累累。有的军校,头上被不知何物?竟划出一道很大的伤处。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却恰好将一只眼睛糊住。而整个人不知是被炸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变得痴痴呆呆的,在军营里没有目的到处走动着。
“随我杀进八旗军营,生擒洪承畴去?”这位东北军主帅高喝一声,拽出宝剑,就此闯进八旗军营之内。身后的二百多名亲兵一是仅仅随着进入军营之内,开始到处追杀着,那些早已变得惊慌失措的八旗军校们。而曹变蛟和额亦都此刻也都率领骑兵冲进军营之内,三支骑兵立时就在整座八旗军营之内搅闹开去。
处处尽是火光,四外尽是想要逃出去的八旗军校。却怎么也快不过对方的马蹄?还有对方手中的那把追命刀。往往才逃出几步远,就早已被东北军从后面赶了上来,一刀便劈落在其后背。随后,也不再去理会躺在地上的人有没有死?带过战马,继续奔着另一个目标而去。这场厮杀,从东北军出城时候的二经天开始展开,一直杀到了五经天。八旗军校们此刻根本也就无心恋战,在整座大营之内四散奔逃。到处寻找着可以逃出去的路?而实在逃不走的,索性将身上的兵刃解下来,将其投在地上。自己则是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高举双手,以示自己想要向对面的军校投降。就见,那些迎面而至的东北军骑兵,一见其已然跪下,便立时转头去寻找着下一个八旗军校。
而唐枫则是一路带着手下的骑兵卫队,只顾着,到处去寻找着那位大明降将洪承畴的中军大帐。对于路上所遇到的那些普通的八旗军校,却是根本就不屑一顾。到让那些八旗军校对此甚感惊异?在连着找了几十座帐篷以后,这位东北军主帅望着,此刻已经席卷整座联营的火势,也不由开始有些发愁起来。
旁的不说,如果洪承畴就这么葬身在火海之中?倒是如了他的意了,可自己却等于是白忙活了一番?另外,自己和一众手下人,也不能再此地久待。毕竟水火本是无情之物,哪个管你是谁?无可奈何之下,忽然心中有了主意,急忙吩咐手下人去抓住几名八旗军校。又逼令着对方,将自己带到了洪承畴的中军大帐门口。
等唐枫跟着那几个八旗军校,来到洪承畴的大帐门口,却见里面显得十分的平静?不由心中顿感疑惑起来?干脆直接乘着战马就走进军帐之内,一直催马到了军帐的隔间之内。这才看到,在隔间里有一张非常简易的床塌。床榻之上躺着一个面色铁青,身子十分羸弱的老者。且还光赤着一双脚?而在其一只手中,竟然还紧紧地捏着那封,自己命人模仿他母亲笔体,特为篡改过得书信。凑近一些,就见其双眼睁着,望向大帐的顶端。要是就这么骑在马上看过去,也不晓得他如今是死还是活?
第八百七十八章百战铁甲今破碎,马革裹尸沙场还
第八百七十八章
便转过头,对着正站在自己战马后面的,由自己手下亲兵看守着的那几个八旗军校开口询问道:“你家主帅这却是怎么了?”这位冰雪城主这一句话刚脱口而出,就见其中一个八旗军校慌忙跪倒在地,对其急促的禀报道:“回这位将军的话,我家将军,自从回到大营之内,还不等到掌灯时分,便就已经一命呜呼了。还请将军能够饶恕小的不死?小人甘愿解甲为民。且永不与东北军为仇作对?”说罢,却是连连磕头不止。
只见眼前这个骑在马上的将领,瞥了一眼这个跪在自己马前的八旗军校。却并不在多说什么,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几步走到了这位可谓鼎鼎大名的洪承畴的尸体跟前,伸出右手轻轻在其鼻下试探了一下。却早已经是一丝呼吸皆无,尸身此时都已变得有些僵硬起来。便不由在鼻中冷冷的哼了一声,探手入怀,摸出一封书信来。却是轻轻地放在了洪承畴的胸前,对其低声言道:“早知今日要这般凄凉的死去?何苦当时贪恋一时之生?这封书信,才是你的老母亲亲笔所书,你到了地下,在自己好好地看一下。”说完之后,走到战马旁边,纵身上马,转过马头就冲出营帐,
身后的东北军催赶着那些八旗军校,也跟着奔出营帐来。紧后面的东北军校,这就预备举起火把,反身将洪承畴的那所军帐点燃?也好将其葬在火海之中。而这位冰雪城主,方自催马奔出几步路之后,忽然又将战马给带住。转过头,对着身后跟上来的军校吩咐一句道:“去两个人,再寻一匹战马过去,将洪承畴的尸体运回旋城,好为其下葬。毕竟人死不结怨,想他当初,终归还是一个大明的督师。就与他一些体面吧?”吩咐过后,这才命人去招呼额亦都还有曹变蛟二将,准备收兵回返城内。而此时的八旗军营里面,大火早就将一切东西都吞噬了进去,几乎没有剩下什么?
而等额亦都还有曹变蛟二将,各自统帅人马出了八旗军的那座,早已变得残破不堪的军营之后。唐枫就瞧见,在二将的队伍之中,押解着不少的八旗降卒。看人数却还不少,只是这么些人,要说全都押了回去的话?一是担心这些人到了城内后,或许趁着众人不注意之时?在对东北军来个偷袭,岂不等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而二就是,城内也并没有多少多余的粮食,来给他们吃。毕竟城内的百姓,这一日两餐都成为很大的问题呢。又上哪里弄些吃的来给这些人?再者一言,对于这些八旗军校,城内的百姓们可谓恨之入骨。若是将这些人全都带了回去?就恐怕,到时候会引发起来一些,让东北军难以控制的事情。若是把这些人干脆一点,就此斩杀在此地?
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又对此有些于心不忍?在无论怎么说,眼前这些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真人。更何况,本身这些人已然对东北军投了城。东北军自然也就不应当出尔反尔,去将对方置于死地?否则,下一次还有哪些人敢在投降过来?如此一来,自己岂不等于自绝其路?长此以往,八旗军校也就晓得了,投降过来也是一个死。不投降的话?那死的也就更加的快了。那最终,自然还是选择死的痛快一些,也免得再遭零碎罪了。
“额亦都,曹变蛟,你二人抓了这么多的人?可对于这些八旗军校,最终到底打算又如何来处置与他们?”这位冰雪城主说完,又打量一番这些人。就见这群八旗军校,一个个全都深深低垂着头,显得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且身上的所穿着的衣甲,经过方才的那场大火,还有与东北军的交战之后,早都已经变得破烂不堪。脸上也是白一块黑一块的,沾了不少的浮灰,使人看上去,显得照实是狼狈的很。只是有一点,看这些军校的眉眼之中,竟似还带着一股恨虐神色?
这位城主心中对此可以肯定,这些人若一旦得了时机,必将给东北军带来不小的麻烦。却听额亦都笑着开口回复他道:“我打算着,命人将这些人全都押回冰雪城内。将其交与老魏头去看管,到时候,正好可令他们来为冰雪城开个荒种个地?或者是去开采山矿?反正这些人,是怎么都不会就那么闲置着的?你说,我说的这一番话对不对,曹小将军?”额亦都却是在马上向前倾着身子,对着对面的曹变蛟问询道?
却见曹变蛟的脸色,忽然微微阴沉了一下,旋即却又恢复成常态。对着额亦都笑着回了一句道:“这些八旗军校,素常之时待这些辽东境内的百姓们,可就不算十分的好。百姓们恨不得食他们的肉,饮他们的血。额亦都将军岂不闻,在这辽东全境之内,到底发生了有多少次的,百姓给八旗军校投毒的事情?简直就是数不胜数?由此可见,百姓们对这些鞑子,简直是恨到了骨头里去。一旦得到了一个机会,岂会能与之善罢甘休?若是依着小将我的主张,便是将这些人全都交由那些百姓们自己去处置。百姓们愿意放生?那我也就不加理会。如果,百姓们想要将这些人全都就地处死?我曹变蛟也愿意为百姓亲自操刀就是。”曹变蛟的一番话说出了口之后,这位冰雪城主也就晓得了,在他心中所打得主意是什么?就是想要学秦朝大将白起,直接将这些降卒一股脑的全部都杀掉,以永绝后患。
令他没有想到的,这个曹变蛟虽然是年纪轻轻,可也称得上是手段毒辣的很。对其所言,唐枫倒也不加任何的评述。只是淡淡的对着二人吩咐一句道:“这些人如今还杀不得?若是杀了他们,我就怕将来再无人肯来投降与我等?到时候一个个都是宁死不降?对我东北军而言,可就是一桩天大的麻烦。”说到此处,却是看了看那些被俘获的八旗军校。
第八百七十九章迷雾重叠复州城,郑家变故义仆来
第八百七十九章
额亦都不增听明白,这位主帅的话语之中所隐含的另一层含义?曹变蛟却是听明白了,只是不好开口驳斥与自家城主这一番话而已。也只得装作没有听明白,就此沉吟不语。“变蛟,额亦都,你二人都听我的军令。就在这营门口,把这些八旗军校全都放走。并不得随后,托故在带着人马去追杀于他等?就都照着我所说的去办吧?另外还有一事,待回到护城河岸边再与你们详细去说?”眼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一道军令传了下来。
二人迫于无奈之下,也只好各自叫过手下的校尉,吩咐其将这些刚被捉住的八旗军校全部都放走。那两个校尉听了之后,自然并不敢怠慢,急忙将二人的军令传了下去。工夫不大,只见在已被焚毁的八旗军营门口,早已站满了八旗军校,待听到东北军欲将他们给就此放走的消息,一经传达下来,顿时整个营门口就欢声雷动起来。随着东北军让开一个缺口之后,八旗军校们是毫不迟疑,纷纷抢着奔走而去。仅仅才一盏茶的时辰,营门口便再也见不到,能有一个八旗军校留在此地。眼见人已被放走了,这位城主这才领着二将,带着各自的骑兵返回旋城。
可刚到了离着护城河不远的一处小山坡旁边,就见带着二百名骑兵走在前面的那位冰雪城主,竟又吩咐人马就此停下。二将带着各自的骑兵跟在后面,却又不解其故?急忙催马上来,到了他的面前,正欲开口对其刺探一下?此时又到底所因何事?不赶紧入城休歇?却非要让全军人马停驻在护城河岸边?
却见从这位城主的手下亲兵队伍之内走出一匹战马来,在战马的后背上,搭扛着一具尸首?因为天色较黑,而那个人在马上,却又是被面朝下那么放着,虽然有火把映照着,却也一时瞧不出来此人到底是谁?“我说城主,你如何竟弄了一具尸体回来?这厮到底是哪一个?怎么看上去竟像是一个老叟?”额亦都驱马往前走了几步,对着前面的这位城主打探了一句道?却听这位城主对其回敬道:“至于此人是谁?你去问问变蛟就知其中端详?”说完以后,这就吩咐手下军校,在这山坡下面挖了一个土坑出来。将那个人草草的就埋葬在了坑内,而那位冰雪城主却是就此在一直不曾开过口?一旁的额亦都,却是看的满脑门的糊涂不解?急忙朝着身畔的曹变蛟望去。
却听曹变蛟压低声音对其言道:“此人就是洪承畴,城主不忍将其暴尸荒野之中?便就将他抬到此处好埋葬下去。”这一句话说出口来,将额亦都给听得,不由就是瞪大双眼,瞅着这位骑在马上的年轻将军,脸上则是一副难以相信的神情。“不错,此人就是洪承畴。我是打算在这里给他立一座贰臣墓,也好让后人知道,投降到对方手下,也未必就会能活得更久?以为能得到许多的时机,反倒搭上了自己一条性命?并要后人以此为戒。”说完以后,那面的土坑早已经挖好,军校门七手八脚的将洪承畴也给放了进去。随后将土掩上。这一回,众人才返回旋城城内。
一夜无话,次日黎明时分,唐枫对着额亦都叮嘱了一番之后,就带着曹变蛟匆匆忙忙的赶赴复州城。为的就是早些与函可大师相见,最好就是再跟他好好打听一下?这些八旗军到底因何缘故撤的兵?另外,就是惦记着那位郑家的少主,郑森如今可是有没有真正清醒过来?该不会,谁都认不出来了吧?自己将来,在筹建海军方面可还要指望与他。自己可是绝不希望他出个什么差错的?”故此,带着曹变蛟是一路之上,都不增休歇过一回,只是抓紧朝前赶路。
本来要赶两日的路途,却在天将擦黑之际,二人以及手下的骑兵,就赶到了复州城下。吩咐手下的军校上前叫开了城门之后,二人带着手下东北军骑兵就势冲进城内。等进到了城里之后,唐枫也就与曹变蛟在城门口这分道扬镳。曹变蛟一方面还需将人马带回联营里好好安顿下来,一方面,还得身负守城的重任。
自然也就不能伴陪在这位主帅的身旁,一起去见军师函可大师。也就此与城主告了辞,领兵自去安置不提。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刚刚带着人走过一条街道,恰好迎面遇到了二来正带着手下在街上巡夜?兄弟二人之间,到也隔了不少的日子不曾见到,彼此重又相逢于大街之上,自是喜不自胜。
尤其在当时,唐枫带着五百兵马去给额亦都送粮,可谓是九死一生。而当时复州城又不能离开人,若是仅靠着二来手下的特战队在此镇守孤城?即便特战队在十分的骁勇善战,可也低敌不住对方的人马众多,且又是以铁骑为主。最主要的,二来不如曹变蛟读过那么多的兵书战策。对于领兵作战,曹变蛟较起二来可要强个来回。正因如此,那位东北军主帅才力令曹变蛟镇守复州城,并不得去为旋城解围。
只是令这位主帅深感惊奇的,就是这位二来兄弟,如何竟然会亲自带着人在街上巡查往返?一般这种事情,只需一些寻常的军校去做就可以,又何劳动与这位特战队大统领亲自带着人在此?可以猜的出来?自己不在复州城内的这一段日子,城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由对其问了一句道:“二来,你与我实话说,在我走的这一段日子当中,城内可是出了什么大事?郑森如今,身子骨可是见好了一些?”说着,不免借着灯笼光,打量着二来脸上的神情?
却见二来的脸上神色稍稍一怔,唐枫心中也就此明白了,城内果然是出了大事?“要当真说起这件事情,竟是与我东北军并无任何的关联。毛病就出在了,那位郑森少主身旁的随从身上。这个人叫陈永华,而郑森倒称他为陈近南,乃是从福建专门赶过来,给郑森通报家中消息来得。枫哥,你我边走边谈如何?函可大师可也盼望着,你能早日归还复州城呢?”二来话说到这里,却忽然话锋一转,便就此拉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袍袖,就顺延着街面往前走?
第八百八十章相助郑家平内乱,海上决战倭寇国
第八百八十章
而与此同时,只见一条黑影以匪夷所思的速度,从街边的房檐之上掠过。顷刻间,就已是不知其去向?而这也恰好闯入这位东北军主帅的眼中,一时不免怔愣了一下。便停住脚步,对着二来探询一句道:“你可是担心,会有人趁机混入复州城前来行刺与某人?或者,此人就是奔着我而来的?关于这个人的底细,你手下的那些弟兄,对其可曾摸得清楚?”说到最后一句话之时,只见这位冰雪城主的脸色,却是已经有些变得阴沉了下来。二来于他从小长到大,到还从没有见过这位幼时的光腚玩伴,脸色竟如此阴沉,还会有如此骇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