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2 / 2)

一见从里面飞出两条黑影来,院墙外面的军校,顿时七嘴八舌的朝着对方吆喝道:“什么人?速速站下来,否则可就要开弓放箭了?”只是那两条黑影,对此并不加以理会,依然是继续从军校们的头顶上,又高高的飞跃了出去。只是,其中的一名特战队校尉闻言,在怀里摸出一面金色的牌子,朝着军校们的眼前一晃,却又十分迅捷的将牌子收入到自己的怀内。军校们仅仅瞧见在牌子之上,阴刻了一颗虎头。以及三个大字,特战队,便就再也什么都不曾看到?可虽然只有这颗虎头和那三个金色的大字,便足以证明这两个人的身份。

曹变蛟手下的军校,顿时均都噤声不语起来。一时,纷纷仰起头,朝着那两条黑影离去的方向眺望不止。要晓得,东北军里面的特战队,可是一支可谓十分隐秘以及的军队。寻常的东北军校,只闻特战队其名,连对方到底是装扮成什么样子?带着什么样的兵刃,都是对其根本就一无所知的。只是知道,在东北军里面有这么一只神秘的军队。故此,在众人的口中,将这支军队给说的简直是神乎其神。且每一个军校,均都是每日里,在私下对其期盼着,能够天降鸿运到自己的头上,好能让自己加入东北军特战队里面去?而如今,真都就看到了对方。也让军校们对此,更是觉得有些稀罕和激动。而那两条黑影,早就已经鸿飞渺渺,不计东西了?军校们这才全都缓过神来,一时之间,无不是窃窃私语起来。所谈论的?自然就是那两个特战队军校,真是不晓得?人家也是人,自己也是人。怎么人家一纵身,便就此可从众人的头上,直如一只飞鸟一般消失不见?可自己平地一蹦,也就两三尺高,说出去都感到有些丢人?

眼瞅着那两个人离开之后,曹变蛟依旧是将声音压低了,对着二人言道:“城主,那个野种私生虽然是早已经死了。可却并不是为末将所杀?那日,末将与城主各奔东西之后。也就领着人马赶赴本州岛上,顺着对方留下的蛛丝马迹,就一路的追寻了过去。而我预先也早就派出了无数的探马,让这些探马跟在野种私生的后面,看看他到底还能奔到何处去?我本打算,最好的就是一路跟着他,到了他的老窝之内?也好顺便,能将他的老窝一起给抄了。可到了本州岛的岩国重镇以后,这个野种私生一反常态,竟然大摇大摆的,就住进了位于岩国的客栈之内?看他的那个意思?竟似乎,是在这里等候着什么人的到来?果然,在第二日的午时,有两个人到了这间客栈里。也跟着住了下来,并与半夜时分,潜到了野种私生的房间之内。而听手下对探子回报于我,说其中的一个人脸上,竟然显得很是古怪,不知因何要罩着一副面具?因唯恐为人察觉到,屋外有人偷听?当时,我手下的那个探子,只是再窗外偷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几句话?听房中的人对那个大名说什么?只要是郑家无事,便可以帮着他来报的此仇?并且,听一个人称呼另一个人为郑二爷?这也不晓得,其中到底是因何缘故?要晓得,郑鸿逵已然被野种私生所杀。而我们手上的郑芝豹,也早就疯了。若还有郑家的人,那也就是郑森了。可此人,也是被人给严密的看管了起来。末将,接到手下军校的回禀以后。就一刻都没敢耽搁,是连夜赶奔岩国的客栈。可是到了那里之后,又与被留下继续监视着野种私生房间门口的探子,简单的询问了几句?晓得那两个人,从进入到屋内以后,却是一直都不见其出来?我听了之后,就感觉其中必定有诈。急忙吩咐人将门给撞开,却发现,野种私生却是早就被人给杀了。至于那两个人,也是踪迹不见?我只是在野种私生那颗,被摆放在桌上的人头旁边,发现了一张信笺。”曹变蛟话说到此处,伸手从怀内摸出一张信函来。随后,双手将其呈递到了,面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眼前。

这位东北军主帅,在听了曹变蛟这么一长篇大论之后,也不由如坠云雾之中?不晓得,如何竟会又冒出一个郑家的二爷来?自己对于老郑家的人口,虽然所知不详?可也晓得他们是有几口人。老大郑芝龙被人暗害致死,这笔帐被对方给算到了自己的头上。好在郑森深明大义,自己弄清楚了。只是后来央求与自己,让自己来替其出面,去将反叛给擒拿住。并助其夺回郑家的船队,而自己当时,也可以说,在听到郑森所提出的砝码之后。

自家心内对此也十分得清楚,这个郑森不过是想要巧使唤人罢了。即便自己当真,帮其将船队夺回来?可谁又能保证他,能够话复前言?而到了那个时候,郑家军校可是不会听从于自己军令的。故此,这位东北军主帅也就和郑森施了一条计策。将郑森先安抚住了,后来,又将施琅和郑芝豹派到郑家船队上去。

同时,再将郑森给软禁起来。而如此一来,郑家船队自然要听命于二人的。这个郑森现如今,也好好地被囚禁在船上,这个郑家的二爷自然也就不会是他。莫非是那个郑森的幼弟?可听陈永华回来对众人言讲,那个郑森的幼弟,也早已死在了野种私生的手中,自然也不会是他。

也绝不可能会是郑芝豹,此人疯魔的厉害,想来那个面具人,也绝不会将这样的人尊为自己主子的?而郑家的老二郑芝虎?听人说,因为去赴郑鸿逵的酒宴,竟被郑鸿逵的一杯水酒便给毒死了?虽然,自己和郑森都不曾对此亲眼得见?可关于此事,当初也从郑芝豹的嘴中,得到过证实,想来是绝不会错的?那又是从何出蹦出来了一个郑家的二爷来的?此人一旦现身,对于唐枫的大计,可谓是一个不小得威胁?

最起码,这些郑家水军一旦获悉,那位郑芝豹眼下什么都不是。可以说,他比起一个傻子来也强不了多少?而对于施琅,他亦只不过是郑家军里面的,一个普通的校尉罢了。一旦那个郑家的二爷要是现了身?郑家的水军,可是还会听从于他的军令么?至于郑森,倒是有可能会和此人分庭抗礼的?--.

第九百三十五章沙草晨牧船杨帆,夜正长兮风淅淅

?第九百三十五章

可自己自从,因为要对其有所防范,使其不要接触到郑家的水军。--.设法将其给软禁了起来,郑森也是一个十分聪慧之人,对此焉不会有了其他的想法和打算?一边在心中不断的琢磨着,一边便伸手将那封信笺接到手中,轻轻地将其给打开来。却见在上面写的倒也简短的很,只有两三行的字迹。

只是说,野种私生乃是倭寇的大名。而对方本身为华夏之人,当将此倭寇的首领诛杀掉,此乃为本分之事。说的倒是显得正气凛然,若是不晓得其中另有他故?倒还真要对其所为所行赞赏一声。看罢此信之后,唐枫一时竟然默言不语,只是随手将这封信笺将给二来的手中。

等二来也将这封信笺,匆匆浏览了一遍之后,却也是竟然一时不言不语起来。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二人不免对视了一眼。却听二来忽然没头没脑的,对着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开口言了一句道:“这个面具人,虽然其脸上的面具,并非是以前我等所见过的那张面具。但我猜此人,大概还是同一个人?也正是邋遢老道极力想要捉到的那个人?既然如此,我便吩咐特战队里的校尉们,也改扮装束,暗地之中去摸查一下此人,看他到底落脚于何处?同时也正好再看看那个郑家的二爷,却又到底会是何人?如果,一旦真的查出些什么?还请主帅能赋予树下,先斩后奏之职权?”听二来如此一说,曹变蛟心中就不由自主地跟着打了一个冷战。

先斩后奏?看起来,这个二来手下的特战队,如此一来是必要与大明的锦衣卫,和东厂西厂相差不多了?好在这个二来将军为官正直,且又嫉恶如仇。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此人不擅权自主。这也才使得众人,对于他来掌管着特战队,并无任何的异议?否则,即便他身为东北军主帅的发小?也定以保不住他身下的席位了。

不过对于二来将军,这一次却又因何不将这二人给捉拿回来?而非打算要将此二人,在外面给就此斩草除根了?想来,也是为了东北军而考虑的。若是一旦将此二人给捉拿回来?那势必就要对其二人严加审询一番。若是这个消息,被有心之人给暗中传到了那些郑家军校的耳中。

那后果可想而知,定会酿成军营之内的混乱和惨祸。郑家军若和东北军在动起手来,东北军主帅这一苦心经营多时的计划,可也就此全都泡了汤。甭要说,再将郑家军能够收归其麾下?郑家军能不与东北军反目成仇,也就算是额手称庆了。而那个郑森也定会借此时机,跳出来与东北军决裂。

所以,为了全局来考虑,那两个人,不论他们到底是谁?都需要将此二人,给彻底的神鬼不知得偷偷的来杀掉,以永绝后患。就见这位东北军的主帅沉吟再三之后,方才对着二来郑重的点了点头。对其低声嘱咐了一句道:“最好,便是将这件事情就此尘埋起来。越少人知道此事,对于东北军而言,才越好。此事,就交由你去操办。明日一早,变蛟你也立即派出人手,去驾着小船出一趟海?设法去与施琅他们联系上,从他那里在打探一下?看看郑家的水军最近这两日,可是有何反常的行为?但一切都要在暗中,小心的彻查即可。万万不可惊动了全军?好了,这天色都已经到了这般时候了,你二人也早早回去安歇吧。我今夜,就在旁边那间不曾损毁的屋内,将就一宿也就足可。”说完,是不容二人再来劝阻与他,便自顾自的,就走向旁边那扇隔门的旁边。将隔门推开以后,便走了进去。随即,隔门悄然无声的被推合上。

二人相顾对视一眼,曹变蛟便对着二来一拱手道:“既然如此,二来将军,小将就先行告辞了。”说完以后,大步流星的走到院门口,将院门打开,也就走了出去。片刻工夫过后,只听得墙外响起一阵的马蹄声,正在逐渐的远去。二来此时,只是转过脸,朝着身后那间漆黑的屋内望了一眼,便转回头,也就此离开。

岛上的黎明,来的往往都较为陆地上的晨曦要早上一些。初始,一片红蕴,从海面上浮起。随后,刺目的金光四射出来,并有一颗弹丸似的红丸,从海面上挣脱而出。只是略微的在海上停了一歇,便又是一跃,就已经悬挂在海上。在其又经过两次跳跃之后,这才一下跃升到了天空之上。

此时,在临近于北九州岛,显得有些静寂的海面之上,漂浮着无数艘的海船。一两只洁白的海鸥,再海船的众多的桅杆中间,来回自由的穿插着。忽然,就见一只小船划破碧波,径直奔往停靠在北九州岛不远的那些海船。不等那艘小船靠近海船旁边,再海船一侧的船舷上,露出一个人的大半个身子出来。

却听此人对着那艘小船上的人,厉声喝令道:“那艘小船莫要再往前面来了?先通报上来,你等究竟是哪一方的船只?来此究竟有何用意?否则,在无故靠的过近?我等可就要施放火炮了。”随着他的这一声喊,只见再船舷下面的,那些遮挡炮口用的板子被人给挪了开去。

一门门,漆黑的炮口在里面显露了出来。而坐在小船上的人,听了这几句话以后,也慌忙对其回应道:“莫要开炮,我等乃是东北军校。乃是奉了主帅的军令,特来寻施统领前来有要事相商?”深秋的阳光折射在小船之上,在小船上所坐着的,其中的一个人的脸面上,竟然带着一面十分诡异的面具。

而海船上的人听底下的人言说,来的竟是东北军的船只。自然并不敢对其加以怠慢,急忙有人从海穿上,抛下一股粗大的绳索下去。小船上的人,急忙将这绳索系在了船头处。而接下来,小船上的人,则是沿顺着还船上的悬梯,朝着还穿的甲板上登去。--.

第九百三十六章苍茫云海远航去,长风渡我几万里

第九百三十六章

天至辰时,却又有一叶的孤舟,从中津港口驶了出来。随即径直从海峡的中间行驶而去,亦是对准前面的那些艘海船靠拢了过去。自然,海船上亦是有人,伏在船舷之上,对着小船上的人询问道:“下面的,却又是从何处而来的船?这一次又是因为何事?”虽然感觉海船上的人问话,未免让人对此稍感有些讶异?可坐在小船上的几个东北军校,仍然是一五一十的,正了八经的对着海船上的人回应道:“我等乃是奉了曹将军的将令而来,特为来此面见于施琅。有十分紧要的事情,想要当面对他传承一下?还往船上的兄弟能够行个方便可好?”只是令人更为感到有些奇怪的,自己这面说的明明白白的。怎么对方,在听完了这几句话之后,却无任何的反应?

不仅如此,最让人感到有些糊涂的?就是眼瞅着,本来隐藏在船舷侧面,那些遮板下面的一门门黑洞洞的炮口,此刻竟无一例外的全都显现出来。看这情形,似乎是打算要打海战么?可在这附近,也不增看到有倭寇的海船出没在此地呀?那这却又是怎么回事?就在坐在小船上的东北军校们,感到似乎眼前的形势,竟似有些不太妙的时候?忽然就听得几声震耳欲聋的火炮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就见在小船的旁边的海面上,被一发炮弹给激起了足有丈高的海浪。奔着小船上的人扑袭下来,在顷刻之间,坐在船上的几个军校身上的军衣,无不都变得湿涔涔的。

几个坐在小船之中的东北军校这才醒悟过来,对方竟然要对这条小船下以毒手?虽然是不晓得,在这里面又到底是有着怎样的缘由和误会?但想来,很有可能的,就是刚刚被提拔上来,统领了郑家所有船队的那位施琅统领,此时已经决意和东北军分道扬镳了?而在其心中所打得主意?自然就是自己能单独统领一支水军,总好过在别人家手下听令来的好。如此一来,天高皇帝远,在这一大片的海面上,还有何人可以能够制衡的了他?

而几个军校在各自的心中,正都对此事均在揣测不停之时?并同时,几个人在也顾不上,去登到对方的海船上好去见那位施琅?无不都是拼了自己的性命,极力地将船给调转过头。冒着对方此时还算是较为零星的炮火,想要将船再度划回到海峡之中去。也好将此事,能够及时地对自己的主将禀明。好让他能转告与那位东北军的主帅,也能提前做出防范。可就在此刻,对方的火炮却又连着轰鸣了起来,这么一只小小的舢板,却又能架得住对方几发炮弹?

尤其对方在一开始,竟似有意无意的,只不过是打算戏弄一下这支小船上的人而已?可随后,眼瞅着小船竟然调过头来,直朝着海峡的方向就要奔窜而去?立刻船上的火炮齐声轰鸣起来,几发炮弹十分准确的,打在了小船的船身之上。小船顿时就被打得四分五裂开去,船上的几个军校,除了有一个见势不妙?十分及时的,一头便扎入海中,借此躲避过了杀身之祸以外。余下的三名军校,却都丧命在对方的炮弹之下。

而余下的那名东北军校,倒是安然无恙的,一路游回到了九州岛的岸边。上了岸之后,连一口长气都不曾喘,急忙就奔着久留米的方向奔去。而施琅自从前几日,与倭寇在大海之上,狠狠打了一次硬仗之后。因为自己的旗舰和对方有些靠的过近,结果,有两艘倭寇的海船,看出这是郑家军海船中的旗舰。

顿时,倭寇们也不去顾自己的海船,竟被对方的炮火多处击中。竟然舍命一般的,从两面奔着施琅的战船夹击而来。而此时,别的郑家军的海船,一时竟还都无法能够及时地赶过来驰援于他。施琅对此倒是沉着应战,只是令自己的座船掉过船身,在又受到了对方的几发炮弹攻袭之后,这才又设法从对方的夹击之中,让自己的这艘座船脱出身来。随后,是紧紧咬住其中的一艘倭寇的海船,对其施以致命的轮番炮击。

最终,将那来犯的倭寇的海船,就此击沉在北九州岛的这一片大海之中。而施琅这才从容不迫的,又下令给船上的水手们去调转船身,与后面的倭寇的海船去交战。也恰在此刻,东北军的两艘海船,还有那几艘武装商船正好也都赶到了周围。将那艘倭寇的海船立时就给围在当中,几只船上的所有火炮,全都对准这一艘倭寇的海船。炮声齐鸣,阵阵的白烟飘散在海面之上。只是一个照面之间,倭寇的海船就已经变得支离破碎起来。海面上,只余下一堆堆的破碎木板,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物件,一同在海面上来回的飘荡着。

而对于那些此时,在海面上浮浮沉沉的那些倭寇,却并无人想要对其施以援救?施琅的这一次海战,可以说打得还算漂亮。而郑家军的海船在这次大战之中,也折损了足有七八艘之多。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施琅,乃是临时上来指挥作战的。又与郑家的水军之间不曾有过好好的演练,这也算是极为不错了。

而施琅此时,也正指挥着手下的水军们,再设法将这条自己的座船好好维修上一番。而那几艘东北军的武装商船,再临要结束海战之时?也早就跟侍施琅告辞,径自离开了北九州岛这一片的海域。除了曹变蛟的那艘海船不知其去向?还有就是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海船,竟然也不晓得其最终的去向?施琅无奈,只得派出人驾着小船,去逐个海岛去打探其下落。而自己,还是于这些郑家水军,在这一片的海面上等候着这位主帅的归来?

可今日,辰时刚过,就听得在离着自己不太远的地方,竟突然震天动地的响起来了一阵阵火炮声响。听上去,竟似乎就与自己相隔着,足有两三艘海船之远的距离?急忙对着手下喝问道:“是那艘船竟如此冒失?竟敢私自开炮?来人,与我驾只小船去到前面打探一二,再来回报我知。”他的话音方落,早有水手将一艘小舢板放到海中去。

第九百三十七章别客临当上马时,游扶桑兮挂石袂

?第九百三十七章

过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辰,站在旗舰船舷旁边,一直守望着海面的水手们,这才见到那只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船重新又行驶了回来。--.而施琅此时,也正坐在摆放在前船甲板上的一把太师椅子上面,坐等着手下人的消息?正在等的有些心急之时?忽然就见被其派出去,扫听消息的军校已然回到了船上,此刻恰好走到了他的面前。便对其开口询问道:“前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又是那一艘海船,不遵从于我的将令?岂到底又是因何缘故,竟然要突然私自开炮?”说完之后,不由将脸色向下一沉。可施琅的心中,此时竟如同火烧一般。

记得当初,自己接受了那位东北军主帅的军令之后,便带着那个郑家的已经变得疯魔了的四爷,冒着风险登上了郑家的海船。终于,成功的骗过了众人的耳目。也使得自己有惊无险的,将郑家的水军初步的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而这也等于是完成了,那位东北军主帅对自己在当时所托付之事。

本来,施琅还打算着,如今自己既已经在海上等了两日的功夫。可却还一直都不曾听到,有那位东北军主帅的消息被人给传送回来?所以,在经过昨夜的一番考虑之后,便已打定了主意。要趁着今日白天,亲自带领着船队里的水手们,登上前面不远处的九州岛屿。去扫探一下,看看岛上可是有那位城主的下落?

可令其没有想到的却是,在自己正待要吩咐手下,去将船头调转过来之时?也不晓得是前面的哪一艘海船?竟敢在没有奉有自己军令的情况之下去私自开炮?如今,见被自己派出去探听情况的军校,已然是赶回到自己的座船之上。便对其开口询问道?那个军校急忙对着其深深施了一礼。

随后,就见这位面前坐着的,临时被任命的海上将领,对其摆了摆手,示意与他即刻将其探访出来的情形,来对其一一禀奏明白。这个军校再不敢耽搁,便急忙对其回奏道:“启禀将军,是前面的那一艘海船开的炮。是因为,船上的人见到从岛上竟然驶来了一只倭寇的小船。而船上的倭寇,执意非要登上船去与船上的头领见上一面?听那小船上倭寇的话中意思,是想要将船上的人给劝降过去?故此,船上的人这才在没有军令的情况下,而私自开了几炮,将那艘小船就地便打沉在海中。如今想来,那船上的倭寇,定是早已然都喂了海中的鱼蟹?”那个军校回禀完了之后,面上却是呈现出一丝欣喜之色。施琅听完了之后,却不由瞧了他一眼。对于这军校此时又因何发笑?施琅倒是能想得明白。不用问了,自然是见到倭寇的船被击碎在海中,倭寇们也跟着一同葬身于-大海之内,为此而高兴不已。

只是有一点可也怪了?照理说来,自己在这北九州岛前,与倭寇狠狠打了一仗。而相邻着北九州岛的岛屿,也就是那座本州岛了。可却又如何,自己在前一日的时候,在海上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出来。对方又因何不派出海船,来帮着那些倭寇们与自己交战呢?却又为何,在这个时候派出一艘小船,打算来对着自己的海船上的水手们劝降来呢?施琅怎么想,怎么感觉在这其中必定是掺有旁的隐情?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可现如今,这倭寇的事情倒还不是十分紧迫的?最为要紧的,也就是先要设法打探到东北军主帅的下落?

而施琅对此虽然不算十分的担心,毕竟在当时,还有曹变蛟和二来亦是随同与那位主帅身后一起赶了过去。即便遇上了倭寇的海船?可就单凭着那三艘被改良过的海船,以及在船上所架设的最新式的火炮,即便击不沉对方几艘海船。可要是想要脱身而出?倒也并不是什么十分为难之事。

想到这里,便对着自己这艘座船上的头目喝令道:“传下旗令,即刻全部与本将起锚开船,将海船驶向北九州岛和本州岛下马关中间的那处海峡之内。”刚将军令对那小头目传将下去。却见那小头目,不免走上前几步,先对其深施一礼,这才随口打探了一句道:“将军,那处海峡本是倭寇的重港,万一在其中驻扎有大批倭寇的战船?我等岂不等同于自投罗网?”说完之后,却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眼前这位将军的脸上神色。却见这位将军的脾气,倒也十分的好,竟对其解释道:“本将当时,听手下人回禀与我,说曹将军就是令手下,驾驶着海船直穿海峡而去的?若本将猜测的不错,他们兴许就在这其中的一处岛上驻扎着?毕竟东北军的战力不俗,非是这些倭寇可以抵挡的了的。”说完之后,却是毋庸置疑的,对着那个头目一摆手。责令他迅速将其将令给传达下去,也好让郑家水军的战船即刻驶离这里,赶赴海峡之内。

那个小头目急忙领了军令下去,片刻工夫之后,在所有海船上的郑家水手们,也就都瞧见了,从那艘旗舰上面所打出的旗语。即刻,将船锚纷纷都从海中收了上来,又将船身调转过来。因为是要驶入海峡之内,也就无需去张挂起来那面最大的船帆。只是挂起了两面副帆,和可以当后舵来使用的三角帆。

整只郑家水军的船队,跟随在那艘旗舰的身后,浩浩荡荡的朝着海峡之内进发着。波澜壮阔的翠碧色的海面之上,飘飘荡荡的竟似挤满了海船。若是一眼望过去,只见高高的船桅杆竖起在半空之中,简直多得就似能遮天蔽日一般。因为海峡较为狭窄一些,只能是一艘海船接着一艘海船的,相继驶入海峡里面去。

而施琅的旗舰既然打了头,自然也就照应不到,在其最后面跟随着的那十几艘郑家的海船。眼瞅着郑家的海船,一艘接着一艘的驶入海峡里面。而如今在海峡外面的入口处,仅仅还余下四艘郑家的海船。可在这四艘海船中的一艘海船,也就是方才在海上用火炮,即将曹变蛟手下的小船给击沉的那艘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