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眼瞅着从自己面前经过的这些高丽人,忽然不由将自己的眉头,给紧紧的锁了起来。转过头,朝着身旁的二来随口问询道:“二来,你过去设法寻一个高丽官员来打探一下?看看,可是否能让那些高丽的百姓们,继续留在原先的土地上?且还仍可住在自己原先的房屋之内?”吩咐过后,便示意与二来催马过去。
二来这面正欲催马赶过去,想要寻一个高丽官员,或是一个武将来打听一番?这些百姓们到底是不是,自发的迁移出,自己原先住着的城镇?宁愿如此的抛家舍业的?就这么赤-裸着一身,扎着两只手,奔到高丽国境内去?还是受了哪一个高丽武将的胁迫?迫不得已之下,这才搬出自己原先住着的地方?
却要成为流乱的流民?拼着,随时都会带着一身病痛?抑或是久饿难耐的一头扎倒在地上?就此默然无语的死去?而对于眼前这些流民,二来可说十分熟悉这些人最后的下场?当初在大明境内之时,那些因为饿的,最终实在是有些抵受不住的百姓们?不也是先成为流民,本以为在流徙到他处之后,自己能多少吃上一些粮食?也好让自己的这条性命,还能继续这般痛苦的延续下去?可在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的,自己或是熟悉的,那些亲朋古旧左邻右舍:抑或是陌生的人,就那么无奈的倒在地上,等着最后死亡的到来。自然也有不少的人,并不心甘情愿的,就此被饿死在大道旁边,成为一个饿殍?自然也就生出别的心思,如那李自成和张献忠之辈。
而这也自然不是那位东北军主帅,和这位特战队头领二来所希望见到的场面。毕竟现在的高丽国,可算上的是冰雪城的附属国。在将来还很有可能,被彻底纳入到冰雪城的势力范围之内?眼下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和其麾下的这些将领们,自然是绝对不希望,在现在的高丽国境内,因此而引起来一场民乱。
尤其是那位新任的高丽国君,刚刚被自己给拥到坐位上去?可还并不曾替冰雪城,来彻底的办上几件实打实的好事?若是就此被高丽百姓,以及那些高丽官员给推翻下去的话?那东北军这一次出兵,算是彻底的白忙活一回。且因这次出兵,几乎将冰雪城内所囤积下的那些火药和炮弹,以及粮草等军需之物,可说都给使用了一大半之多。且还有不少的东北军校,就此战死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之上。
最终,才换回来了一些,从高丽割让回来的领土。可最后,却又一丝不落的被还回去?却又让这位东北军主帅,如何去对那些战死在此地的东北军弟兄交代?而就在二来正要催马,朝着那些高丽军校跟前走过去的时候?忽然,又被唐枫从背后将其给召唤住道:“你过去之后,记得对那些百姓们讲一下?如要是他们肯回归原先所住的地方,我冰雪城必定会对此有些补偿的。另外,照着我冰雪城内的那些规矩和好处,来实行与这些高丽百姓的身上。如家中没有牛可用来耕地的?还可朝着冰雪城暂时借去使用。而似那些家中男丁战死在沙场之上的?可由冰雪城出面,来帮着其在春季的时候去耕地?”二来听这位冰雪城主口中所言的,这几条额外所补充的条议。
可以说,这位东北军主帅对待这些高丽百姓,要比对待在冰雪城内的那些自家的百姓,还要好上许多。二来听了之后,便点了点头,催马就朝着对面的高丽队伍之中奔驰而去。而那些本都正处在行进之中的高丽百姓们,以及那些高丽军队,一见从冰雪城的队伍之中,竟突然地奔出来一匹战马?
且还是直直的,无所顾忌的朝着高丽人群这面就奔了过来。无不是立时都被其给吓了一大跳?人群随即四散开去,给这奔过来的一人一马,主动地让出一个较大的空间来。高丽百姓们战战兢兢的围在周围,望着那骑在马上的,一身灰色衣袍,且面容严整的年轻人。纷纷在自家心内不住的揣测着?
对面这个人此行的来意,和其究竟是为何事而来?至于那些高丽的军队,更是唯恐于自己,一个不留神在引起眼前这个东北军中人的猜忌?从而在将他身后的那些,一眼看过去,正朝着自己这面虎视眈眈的东北军在给勾引了过来?那自己这几支高丽军队,也就无需再费神劳力的折返回高丽国土之内?
肯定也就此,全都作为路边新丧之鬼。故此,在一见到对面有人马过来之时?这些高丽的军队,也是立即纷纷散开在在四周。又有些担心,自己身上所带着的兵刃,会在引起对方对于自己的误会?一时纷纷主动的将兵刃,全都摆放在自己的脚尖旁边。一个个,规规矩矩的站好队列,等着那个东北军校过来?
而瞧着眼前这群高丽军队的举动,到让此时经过其身旁的那些东北军校们,对此甚感惊异不已?不晓得这群高丽军校,眼下究竟是怎么了?看其模样和举动?似乎是已经朝着东北军投降了?可问题却是东北军并不曾与其交过手?且只不过是赶到前面,去把那些城池收归到自己的囊中罢了?而对于眼前这群高丽军校,东北军上上下却并无多大的兴趣?二来的战马奔到了高丽人群之中以后,便慌忙将自己的坐骑给死死的带住。同时朝着围在自己身前左右,那些高丽百姓的脸上扫视了一圈?可并不曾看出来?这里有哪一个百姓的面相和衣着,显得其便是高丽的官员?
在将坐下的战马,在这人群之内走了一圈之后?二来只得高声朝着人群之中喝问道:“借问一句,究竟在场的哪一位?才是高丽军队中的主将?亦或是军中的参军?还望能够站出来,在下乃是东北军特战队的将领二来。此行乃是奉了我家东北军主帅的军令,特来此会晤与你家的官员一面?有要事与之相商?”可一连喊了两遍,却不见对方有人站出来,肯来对自己回应一声?跪求分享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半床秋月一声鸡,万里行人费马蹄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二来眼见对方竟然无人站出来,一时未免有些感到泄气。正待要在高声喊上几句?忽然就见一个身材显得十分瘦小的高丽人,挤过人群,走到了自己的战马跟前。一面朝着马上的二来深深施了一礼,一边满面陪着笑的,对着他开口问询道:“不知这位东北军将军,究竟是有何紧要的事情?非要见我家将军一面?如有事情?可先告知与卑职一声,再来由卑职,去回复与我家将军一下?不知将军对此建议,意下如何?卑职乃是高丽军中的参驾,再次拜见大将军了?”说完以后,却又是冲着骑在马上的二来,深深施了一礼过来。
孰料,这位骑在马上的东北军将领,在听了这个高丽参驾的这么一番话之后?面色忽然不由为之一变,一张脸顿时跟着,就逐渐得开始阴沉了下来。朝着眼前这个高丽文官呵斥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竟敢代替与你家主将,到我的面前来与我回话?本将,乃是东北军中特战队的将领,与你这等末等文官?无肖去多说些什么?你若不即刻返回去,换你家主将出来见我?那本将想来,也就无需再与你等在此处,多费什么唇舌了?”说完了,二来这便就要带转马头,朝着自己的队列之中奔回去。也好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去向那位东北军主帅回禀上一声。
至于那位冰雪城主,要对眼前这些不知好歹的高丽人采取怎样的对策?就不是他所要操心的事情了。而听他如此一说,那个高丽的末等文官的脸色,也顿时跟着变得极为的惨白。一边不住地在自己心中咒骂着,那个胆小怕事的武将。若不是他贪生怕死的,非要让自己出来代替与他?以致招惹的眼前这位东北军大将的不满。一边在心中琢磨着,自己该如何才能将眼前这形势给扭转过来?也好能把自己小命给保住?
可这边,还不等他想出一个应对之策来?那位东北军的大将军,却是早已调转过马头,看其用意,似乎是这就打算回归到本队之中去?而若是,自己就这么眼睁睁的,坐视着对方这么返回去?那接下来,高丽的军队和百姓会遭遇到什么事情?无需多费心思去想,自己也都可以猜测得到。
这个高丽的末等文官,到了此时,实在是有些害怕,那些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情?也顾不得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对方的战马蹄子给踏翻在地?不管不顾的,纵身就蹿了上去。一把就将二来得一只腿,就此给死死的抱在自己的怀内。带着哭腔的朝着马上的人哀求道:“求大将军赏给卑职一个面子?卑职愿意这就回去,去让我家将军出来见大将军的面?如他在推三阻四的,不肯出来见大将军?卑职就是命手下军校去发动兵变,也势必要将他给捆绑到将军的马前?来听将军的发落。”可他一边说着话,二来的战马却始终都不曾停下来。
这个高丽的文官,最初还能随着战马往前奔出几步?可忽然脚下不知被何物,给一下就此绊倒在地?立时就被那匹战马,给这么一路的拖着往前行去。而他脚上的两只靴子,却也不知何时只剩下了一只?却是勉勉强强的挂在脚面之上,头上的帽子,早在他被马拖倒在地的一瞬间,就此消失不见。
身上的衣袍,还并不曾被战马给拖出多远的路?早就变得破烂不堪起来。头上的发髻,却也早已散开,随风飞舞不停。二来真有心,就此一路奔回到东北军队伍当中去?只是看这高丽文官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凄惨。这才将战马给缓缓带住,盯了一眼,此时已然将他的一只腿给松开,躺在地上的这个高丽文官。
对其冷冰冰的开口询问道:“看在你如此实诚的份上,本将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这便赶回去,将你家主将召唤出来见我。只是,我只给予你这一个机会?且我在此地,也仅仅只等你这一盏茶的功夫?过时不候。”二来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之后,却是朝着东北军那面投过去一眼。却见那位东北军主帅,此时也正淡淡的朝着这面投过来一瞥?两个人的眼光忽然碰触到一起,却显得十分默契的,彼此互相点了一下头。二来眼见那位东北军主帅,回过头召唤上一批特战队校尉来,且见那群特战队校尉们,将身上所配置下的,那一张张精巧以及的弓弩,全部都拿在自己的手中。并且将保险扳开,弓弦也跟着上妥当了。如今,就等着二来这面打出一个手势?或者是吱语那面一声?这些杀人的机器,就可涌奔上来,对着眼前这群无论是高丽百姓也好?亦或是军队也罢,最终都会一一丧生在这些人精准的弩箭之下。而这并不是二来所要看到的一幕,目前,他只寄希望于那位高丽的将领的为人,并不算是十分的愚蠢以及?
还不等这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二来忽然就看到,那个末等的高丽文官,正引领着一个,看上去长着一副苦瓜脸的高丽将领,正奋力的挤过围堵在四周的,拥挤成一堆的高丽百姓们的人群,到了二来的战马跟前。那个高丽将军还不等二来开口,去对他问询些什么?却是伸手,先将头上的头盔摘取下来,并用右手将其捧在自己的胸前。随后便老老实实且又规规矩矩的,双膝跪倒在他的战马前面。二来却只是瞄了他一眼,便又抬起头,朝着跪倒在这高丽将领背后的,那个高丽的末等文官吩咐道:“你先站起来回话?这个跪在我马头前面的人,却是你军中的何人?不会又是去将一个低等的武将,弄到我这里,来与我打马虎眼吧?”说完这几句及似调侃的话之后,便静等着那个文官开口应答于己?
却见那个文官一脸的苦笑着道:“大将军说笑了,此事乃是卑职之过?与我家将军无有半丝的联系。这位,就是我高丽军中的上将军,车震。”说完之后,便垂手退到一旁。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无归百姓零落尽,独吹边曲向残阳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二来听到这个面前的武将名叫车震,倒是对其这名姓,并不以为然。如这个名字要是被那位东北军主帅听到耳中,兴许会对其产生出一丝的联想。只是淡淡的对那个武将吩咐道:“你可站起回话,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与你来打听一番?你可要与本头领说实话,不得欺哄与我?若是让我知晓,你在一些事情上,故意来向本将有所隐瞒的话?一旦若是为本头领访查出来?后果无需我对你多说?想来你也自会知道。”二来说完之后,却轻描淡写的朝着眼前这个武将的脸上瞥了一眼过去。却见这个高丽武将车震,虽是有这位东北军首领的吩咐,让他可以站起来回话?可他却并不曾真的就敢站起来,却依旧是老老实实的跪在二来的马头跟前。
只见其一边又低俯下头,朝着骑在马上的那个,此时一脸肃穆的东北军主将,接着又是磕了几个响头下去。一边在其声音之中,略带些颤抖的对其回应道:“末将不敢隐瞒,请大将军这就问吧?末将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着却是偷偷抬起头,朝着马上的那个,年岁还没有自己大的东北军首领投去一眼。
却见其一双显得有些深邃的目光,正朝着自己的脸上投射过来,便急忙又将头给深深的低伏下去。“嗯,我只是想要问问你?这些高丽的百姓,如何竟会背井离乡?竟宁可就这样轻易地舍弃了他的家园?却非要一路颠簸流离的,迁徙到内地之中去?可是你们高丽的军队,当时对其有所胁迫抑或是恐吓过么?否则?有哪一个老百姓会割舍他的故宅?肯这么巴巴地尾随在你们高丽军队的背后,忍饥受冻的,辛辛苦苦的往前赶路?”二来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却是将一双眼睛,紧紧盯在这个高丽大将的面容之上。仔细观察着,看他的面上可是起了什么变化没有?
果然,这个高丽的将领,在听了二来这几句,明显有些咄咄逼人的问话之后。在其一双眼睛里,闪过一丝焦虑不安的神色。虽是一闪即逝,却早已尽落入二来的眼中。二来的脸上微微显出一丝的笑容,心中也已然是有了计较。自己现在可以肯定下来,高丽百姓大规模迁移到高丽内地之中的这种行为,可以说是受了这些高丽军队的蛊惑?或者说是欺哄更为准确。便对这个跪在自己马前的高丽将领,冷冷的开口吩咐了一句道:“我不理会你当时,与这些百姓们都说了一些什么?我只想要你,现在帮着我去做一件事?就是将这些百姓们,都与我劝回到他们原先所住着的村镇之中去。至于你用什么样的借口?我是一概不问,也不想知道?只要你把人与我劝说回去,我就会在你家国主面前,好好地保举与你一番。如你要是没有完成,我对你所吩咐下的这件事情?结局如何?想来也无消我对你去多费唇舌?你心中也定是十分的清楚和明白。此事就交与你去多多的费心了,本头领回去等着你的消息?在有一事,本头领会派出一个军校,来帮着你对这群百姓们言明。如要是肯留下的人,又会在冰雪城这里,得到怎样的好处?本头领要对你说的,也就是这些话,你自己就好自为之吧。”二来说完这番话之后,便在也不看那个跪在自己战马跟前的人一眼。却是轻轻抖动丝缰,驱马返回到东北军的队列之中。却并没有急着,去向那位东北军主帅回禀一声?反而将一个特战队校尉召唤到自己的面前。却压低声音,对其耳提面授一番。众人只见到这两个人,在马上将身子靠近对方,窃窃私语了一番之后,那个校尉就毅然催马,朝着高丽百姓中间奔去。
而在此时,二来才圈马返回到,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前。却并不即刻,便朝着这位冰雪城主回禀一声,他此行所办之事究竟到底如何?却是神色坦然的,立马与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身旁。二人只是眼睁睁的瞅着,那个校尉已如一阵狂风一般,驱马奔进高丽军队和百姓们的中间,旋即,他的身影就被高丽人群给彻底地淹没掉。
“那个高丽将领是否抵死不肯承认?这些高丽百姓乃是受了高丽军队的胁迫?最终才不得不,随着军队往返奔波?呵呵,这些高丽人,未免有些将此事想得太过于简单一些了?竟以为将百姓全部都迁走,在留下一座座空城与我东北军。以使得我东北军最终因这些地方空无人烟,即便想要从旁的地方,将百姓给迁徙到这里?似乎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办得到的?最后,还是不得不再将这些土地弃置一旁?而他们也可在一次,来将这些土地都给重新占领过去。这些人倒是打得好算盘,可这种坚壁清野的绝户之计,与我东北军而言,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因为,首先高丽百姓就不愿意离开自己的故土家园。二一点,就是我等可以说是兵不血刃的,便把这些地盘都给收到了冰雪城的囊中。而那些高丽百姓们,又不曾真真正正的见过东北军。只要他们有地可种,有粮食可收?又不会遇到,朝着他等去横征暴敛,死命的征收各种苛捐杂税的府衙?那他们又哪里去理会与,他们是归属于哪一个朝廷,或是地方势力管辖之下的?这些百姓们,与大明的百姓一般无二,只要是给他们吃饱了穿暖了,就对这一切自然都不会去加以理会的。百姓所要的,往往也就如此的简单明了。”这位东北军主帅,鲜有似今日这般,对着二来如此的侃侃而谈。到让二来不由深感惊异的,不免朝着他望去几眼?
见二来的脸上,显得有些怪异的?朝着自己望了几眼?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随着淡然一笑,却在不复言语,只是将一双眼睛望向远方。二来也只得,将自己的目光又投射向远处?而自从那位东北军特战队的校尉,驱马前往对面高丽百姓之中那一刻起,一直到眼下这一段时辰,足足过了有大半个时辰之久。
却依旧不见对面的高丽队伍之内,却是有任何的变化?众人正等的,有些对此感到开始焦急起来之时?忽然就见对面的高丽军队之中,突然就起了一些变化。一阵阵嘶喊声咒骂声,相继向着东北军这面传了过来。且就见高丽军队内部人潮涌动,骤然之间,高丽军队的内部忽然便开始大乱了起来。
看这眼前的情形,似乎高丽军队内中已然开始展开兵变?东北军校们,都是默然无语的骑乘在马背之上,只是瞩望着对面,那些高丽百姓们转眼,就已经和高丽军队撕扯到一处去。不时的有惊心动魄的惨嚎声,以及人临死的那一声悲鸣,从嘈乱的人群里传了出来。对面的高丽百姓和高丽军队之间的纠纷,已经演变成了一场血腥的互斗。或者说,是高丽军队朝着高丽民众们举起了屠刀,对其展开了一场灭绝人性的杀戮,更为妥当和贴切一些。
到了此时,这位东北军主帅倒是有些,对于二来与那个被他派遣过去的校尉,方才两个人私下里,到底是说了些什么?而那位校尉在听了二来的嘱托之后?到了对方的队伍之内,却又是如何将高丽民众给鼓动了起来?真是令其不免开始感到有些好奇起来。只是此时此地,分明不是去打探这些事情的时候。
便也就此沉默的,注视着对面的那场,已然愈演愈烈的屠杀。而那群高丽百姓们到了此时,竟似将对高丽军伍积压已久的怒气和不忿,借此时机全都爆发出来?高丽的百姓们到了此时此刻,似乎也是豁出去自己的这条性命,也要与高丽军校誓死相拼一场?只是这些百姓们,明显是吃亏与自己的手中无有趁手的家伙什?
以致于高丽军队,只是在最初被高丽百姓给冲乱了一下。随即,却又马上恢复成常态。各营的伍长们,厉声的吆喝着自己手下的军校,将队伍重新给集结起来,立时站成一个个阵列,一只手中持着盾牌,护住自己的上身。一只手中,紧握着一柄单刀,刀尖子朝外,军校们紧紧靠成一排。以来抵御和剿杀与面前这伙子叛乱的民众,至于在当初因何非要把这群百姓们给迁移出来?到了此时,已然无人去想并去加以过问?
二来和曹文诏等众人,眼瞅着高丽百姓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横尸与前面那群,此时已明显是杀红了眼的高丽军校的脚下。心中也不免为此感到有些不太好受,即便对面被杀的是高丽百姓?可终归也是普通的民众。且很有可能,在将来也是彻底归属于冰雪城的老百姓,现在却是被高丽军队给当作牛马猪狗一般的就地斩杀着。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玉经磨琢多成器,剑拔沈埋更倚天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这无论让谁见了,都绝不会能够十分平静的,就此坦然自若的且冷漠的注视着,眼前的这场人间惨剧。“城主请与我一只军令,我也好提一支骑兵冲杀过去,将那群高丽百姓们给解救出来?我贺疯子的平生就看不惯,这等屠戮与百姓的军队?他们还是不是由爹娘生养出来的?”贺疯子实在是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这等场景。便催动战马到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战马旁边,打算来向他讨要一只军令?好即刻带着人马冲杀过去,解高丽百姓于水火之中?
只是,令人感到有些怪异之处?却是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脸上,竟如平常一般波澜不惊。似乎对他的这一番请令言辞,根本就不曾听到一般?依旧是那般冷冷的瞅着对面。贺疯子不得不又将,自己的方才所讲的这一番话,又重新对其讲述了一番。却是依然不见这位城主对此有所回应?
贺疯子照实有些按耐不住,自己这火爆的性子,这就打算带转战马,带着一支骑兵赶过去,也好将那些高丽百姓给搭救出来?可刚将战马带转过来,忽然便听这位冰雪城主在他的背后,淡然的对其讲了一句道:“此时时机未到,贺疯子你暂且回去,但等带着我的军令,在行带领骑兵出击?”说完,却又就此沉默下去。
贺疯子素日知道这位东北军主帅,对于军规禁令执行的十分的严格。如今听说对方已然答应了自己,到时候由他领兵出去,去将那群高丽百姓给施救回来?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毕竟方才城主可也说了,眼下还是时机未到?只好是堵着心头的一口气,驱马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之中,等着上面传下来的军令?
而在此时,就见对面的高丽百姓,似若已然抵抗不住高丽军校的攻袭?也不晓得是谁一声喊?就见高丽百姓们纷纷掉转过头,却是朝着东北军的队伍这面直冲了过来。只是,对面的东北军依旧是站的规规整整的,并不见整只东北军的队伍对于这群高丽百姓的到来,有一丝的反应和举措?人马仍然如方才那样,整然有序的排列成几行。骑在马上的骑兵,一个个将手中的长刀,竖举在自己的面前,似乎随时都准备跃马而出?
而那些为数并不算是很多的步下军校,却是站在几支骑兵的中间,手中举着盾牌,将自己的前身护掩住。手中提着一柄柄,明晃晃的钢刀,等待着上头的军令传达下来?而之所以会在众多的骑兵中间,却又多出这些部下士卒来?原因倒是十分的简单,只是因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驾驭着身后那些炮车的炮手。
而此时的炮车,却是有专人看护着,每一家炮车,都有三名军校服侍着。一个是催赶着马匹的马夫,两个便是副炮手,亦是等着帮衬着,在炮车一旦遇到一些斜坡,亦或是坑洼之处,整个炮车难以运送上去之时?这些副炮手便出力相助。至于那些个主炮手,此时正站在骑兵队伍的中间,冷眼观瞧着,从对面奔过来的那些高丽百姓的身影。而那群高丽百姓们,眼瞅着自己此时已经奔到了对面东北军的面前,却不见对面的那支军队,对于自己这些奔过来的百姓有所反应?
其中有些百姓脚下的步伐,便因此变慢了许多?未免显得有些开始犹疑起来,生怕对面的这群军校,也似身后的高丽军队那般的,毫无人性可言?对自己这些百姓,再度举起手中的屠刀?若是那样一来,自己这群百姓却也就此没有一条活路可言了?而就在高丽百姓们一拨接着一拨的,朝着东北军这面奔袭过来之时?